深夜,我跟呂大為邊打更巡邏,一邊聊著他在煤礦上挖煤打工的事情。
    他對我說︰“我到煤礦上干了一個多月就出事了,除了醫藥費我一分錢也沒有掙到,回來的時候連路費都沒有,還是借我同學的錢回來的。
    紅霞見我不僅沒帶一分錢回來,還落下了一個殘疾的右腿,對我是冷眼相待。我看到她這次對我回來是性情大變,我在外面三個多月,我回來想跟她親熱親熱,她說她懷孕了,就不讓我踫她,我不知道她現在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
    听著呂大為述說著他在煤窯上的親身經歷和心里的委屈,讓我想到了生命的無常和脆弱。人在外闖蕩拼搏,如果遇到了好的契機和貴人相助再加上自己的膽識,腰纏萬貫和出人頭地,不是不可能的。
    但是,這樣的好機會能有多少人會踫得到呢。
    就我自己目前的情況來說,我擁有一個利潤可觀的豬行交易,和小吃店的早餐生意,這兩項來自田地以外的收入,只要好好經營的話,足以可以保證我年收入在5萬元以上。在那個農村剛提出萬戶概念的時代里,我卻能達到這樣的年收入,可以說是鳳毛麟角,寥寥無幾的。
    而我田地的糧食收入除掉各種稅賦和種田成本外,可以賺點口糧和養豬養雞的部分飼料用。豬和牛的副業年收入,也可以超過一般農戶一年的收入。
    現在,我在家里是老婆孩子熱炕頭的,一年就可以掙這麼多的錢,對我這個上門女婿來說已經是心滿意足了。
    以後有機會了,再弄點其它賺錢的行當來做,在農村老家轟轟烈烈,而又快樂充實的干一番小事業。能與愛妻執子之手,與子偕老,走完幸福的一生,也不枉來到人間一趟。
    我在心想︰等天亮打更回去了,我就把自己的想法,再把呂大為打工受傷的經歷,一並說給鳳嬌听听,讓她知道男人養家糊口的不易和艱辛。
    當我听呂大為說紅霞因為懷孕,沒讓他踫她的身子時,並沒有懷疑紅霞懷的是誰的孩子,我心里也松了一口氣。
    同時,我還在想︰紅霞不可能是為了我,她以後會守身如玉不讓丈夫踫她吧……
    想到這里我開始勸慰呂大為︰“紅霞之所以有點小情緒,可能是因為你在這 3個多月里沒有掙到錢,還把身體給弄傷了。她可能擔心落下了殘疾,會把以後的日子給拖垮了吧,咱作為男人的要大度一點,別給女人一般見識。”
    听了我的勸慰呂大為開始反省自己︰“謝謝隊長的提醒,我沒打工之前的那些年,經常跟紅霞使性子,動不動就給她慪氣,幾天不給她說話,讓她生了不少的悶氣,現在想想還真的對不起她呀。”
    ……
    深夜,跟著情人的丈夫在一起打更,我總是想旁擊側敲的讓他對紅霞好一點,沒想到竟然敲出了紅霞跟呂大為結婚這些年,她過的都是那種忍氣吞聲,悶悶不樂的日子。
    表面上她們雖然沒有吵嘴打架,但呂大為的慪氣,不說話,使紅霞不少生暗氣,用現在的話說︰他們這種現象就是家庭冷暴力,他比吵架,打架對妻子的傷害都大。
    這也許就是人們常說的︰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吧。
    每個家庭表面上看著非常和睦溫馨,而在這些表象下面,也時常隱藏著一地雞毛的家庭瑣事的紛爭。讓外人看不到家庭矛盾真相的原因,就是夫妻雙方有一方甘願忍氣吞聲的包容了這些紛爭,天大的委屈都被她一個人默默的給扛下來了。
    這個能使家庭紛爭在她心中消化掉的人,如果是女方,那這個妻子就是一位賢妻良母。
    如果是男方自己消化掉了家庭的瑣事紛爭,這個男人也是一個心胸大度的好丈夫……
    夫妻之間,不管是哪一方,都不要過分的去消耗,另一方對她的包容之心和善解之意。
    因為凡事都要有個度,再好說話的人,她也有忍無可忍的那一天、那一道底線。若到了你突破她底線的那一天,你們的婚姻和家庭離分崩離析就不遠了。
    在呂大為的家庭里,紅霞就是那個默默承受和包容呂大為家庭冷暴力的那個好女人。
    臘月,下半夜的寒氣襲人,絲絲縷縷的霧水透過冰冷的寒氣,被凍成了層層白霜,正在悄然的覆蓋在大地和村莊的房屋及樹木上。
    與此同時,一層雞皮凌也像“甲殼”一樣,悄無聲息的鋪在了泥巴地上。
    我跟呂大為的腳步踏上去的時候就會發出了“嘎吱嘎吱”的響聲。
    我們默不作聲的走了一段路後,呂大為感激的對我說︰“隊長,我听紅霞說她在你小吃店里上班,也掙到了能蓋三間瓦房和一個小院的工錢了,多虧你跟鳳嬌對我們的幫襯。”
    “大為,以後你就喊我國勇吧,這樣還覺得親切些,你一句一個隊長的,把我喊的有點生分了。”
    呂大為听了之後唯唯諾諾的說道︰“那我就喊你的名字了,我的腿如果不能出去打工了,我想我求你一件事做,你願意幫我嗎,國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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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放慢了腳步,月光下我看了一下呂大為,雖然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從他的語氣中,可以听出了他在卑微的求我,想讓我給他找一個能賺錢的事做。
    我笑了一下對他說道︰“大為呀,你把我看的太有能耐了,我有幾斤幾兩我自己最清楚,我無職無權,有什麼能力給你找什麼事做呢,你別再逗我開心了。”
    “不,國勇,你有能力給我找個事做。你雖然不是當官的,沒有職權給我安排工作,但我可以給打工,幫你領著豬娃販子下鄉買豬娃呀。”
    我立即停下了腳步,心里“咯 ”一下子,在第一時間里,就想到了是不是紅霞以懷孕為由要挾我呢。我記得她曾向我保證過︰她很懂得本分知足,是不會因為這事,對我提出任何要求,更不會以此來要挾我的。
    從這段時間的交往中我也看出,紅霞一直是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的,在為我的小吃店的生意忙碌著的,跟鳳嬌和吳玉英也相處的很好。
    她怎麼會唆使呂大為要參與我的生意之中呢,是別有用心,還真是想讓我給她丈夫找份事做?
    是不是前天她看到齊同心給我領著唐老板下鄉買豬娃兒,鳳嬌給他40塊錢,她覺得這個錢掙的輕松,想讓呂大為頂替齊同心呢……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覺得紅霞是一個很有心機的女人,她在我心里的美好印象就會徹底蹦塌了……
    想到這里我就不動聲色的問呂大為︰“大為,是不是紅霞讓你來找我,幫我領豬娃販子的呢?”
    呂大為停下腳步,他連忙擺著手認真的看著我說道︰“國勇,不是紅霞讓我找你的。我在沒有到煤窯之前,就看到你一個人領著豬娃販子下鄉買豬忙不來,就想給你說說這事的。不久,我那個同學踫到我了,他說下煤窯挖煤可以掙大錢,結果卻搞成了這個樣子。
    我是想著說明年我不能外出打工了,想在你手下找個事做。我把這個想法先給紅霞說的,紅霞听後還責怪了我一頓︰說我不要張嘴麻煩你,說你已經找到領豬娃兒的人了,她讓我自己出找事做。”
    听了呂大為的話,我心里出了長長的一口氣,我相信紅霞是個知足本分的好女人,不是那種貪婪索取的心機女……
    想到這里,我也真想讓他在我手底下做販賣豬娃的生意,就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做。
    于是,我就對他說道︰“大為,我跟你說個實話‘︰我的確想找一個能幫我領豬娃商販下鄉買豬娃的人,但那個人我已經有了人選了。
    我不想讓你當這個介紹人,是因為他直接牽扯到我跟他的經濟利益,你如果是那個人的話,咱們如果發生了利益糾紛的話,會把紅霞也牽扯進來的。
    這樣,傷害的不僅是紅霞,也會傷害到鳳嬌的。我是想咱們維持目前這樣的合作關系是最好的,紅霞在小吃店里鳳嬌每天都會給她三幾十塊錢的工錢,這個收入你自己心里也有數,所以,請你理解我。”
    我見呂大為在認真的听著我的話,就繼續給他說道︰“另外,你如果想在我手下做事,你傷勢痊愈的話可以做販賣豬娃的生意。我跟鳳嬌之前用自行車往新陽南販賣豬娃也很賺錢,一個人一趟帶6∼8個豬娃,豬娃在咱這8毛至1塊錢一斤買,到新陽南1塊4至1塊6一斤批發給他們當地豬娃販子。一個30斤左右的豬娃可以賺18塊錢左右,那麼一趟豬娃除掉損耗也可以賺個百兒八十的。
    至于行費你肯定多少得給我交一點,他們包年行費的豬娃販子包年是280塊一年,到時候我多少給我一點,意思一下就可以了。
    呂大為听完我給他說了讓他做豬娃的生意的後,先是眼前一亮的同意了,停了一會兒他又沮喪的說道︰“國勇,你給我指的這個賺錢門路的確不錯,可是我的腿又搞壞了,不知道啥時候才能好呢,我真後悔我浪擺著非要下煤窯挖煤,結果錢沒掙到,還落了個身體殘疾,真是後悔死了。”
    听著呂大為的懊悔,我想了一會兒,對他說道︰“你跟紅霞商量一下,看她願不願意你們晚蓋兩年房子,先買一輛柴油三輪回來,用三輪車販賣豬娃比用自行販賣輕松多了,拉的多,賺的錢也多。”
    呂大為听後高興的說道︰“國勇,你這個辦法不錯,明天我跟紅霞商量商量,畢竟這不是個小事,再說,錢都是她掙的。”
    “嗯,你兩個商議好了,自己決定吧。”我跟呂大為邊打更巡邏,一邊閑聊著一些家長里短的事情。
    不知不覺的我們沿著村莊已經暗自巡邏三四圈子了。
    我們打更巡邏的時候一般的情況下,是不會打開手電照亮的,因為容易被心懷叵測的賊人發現我們的行蹤好趁機作案。
    只是偶爾的用手電照一下,容易進賊的村頭村尾農戶的房屋周圍,咳嗽幾聲並查看一下動靜。
    一來是想告訴鄰居今天夜晚有人打更巡邏。
    二是警告那些小偷小摸的人,不要到這個村子里來作案,小心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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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們巡邏到女鄰居邱榮珍房子外面的時候,我在不遠處看見有一個人影翻越了她家的那段矮院牆,輕車熟路的偷溜到了南面的窗戶下面……
    這時,我扭頭一看發現呂大為正在附近的一柴禾垛旁邊解手,對眼前的這一幕他一點也沒有看到。
    于是,我對呂大為說道︰“我發現了這里有情況,我在這里盯著,你一個人沿著剛才的路線轉幾圈,既要仔細,又不要驚動了別人……”
    把呂大為支走後,我就悄悄的溜到那個人影翻牆的地方。
    這是一圈用泥土搭起來的院牆,有四尺多高,一尺多寬。從院牆被雨水淋垮的程度來看,院牆蓋起來的有10多年了。
    其中,有幾個垮塌處地方,被雞撓狗扒的只有二三尺那麼高了。
    因此,那個人幾乎沒費多大的勁就翻了進去。
    就在那個人影雙手撐著牆頭,右腿跨牆,縱身一躍,騰空起跳的那個片刻,我看他的身影非常熟悉,像是“刁老二”陳天達。
    為了抓賊抓贓,捉奸捉雙,我決定在這里守株待兔,看看這個陳天達翻進院牆里是偷人,還是偷東西。
    陳天達翻進院牆內,並沒有急于行動,他蹲在牆根先觀察了一下院子的情況,發現院內平安無事後,他又伸頭看看院牆外面,除了一大片磚頭垛子外什麼也沒有。
    只見他貓腰跑到堂屋南邊的窗戶下,用手輕輕敲了三下窗戶,然後他又貓腰跑到堂屋門口。
    他剛到堂屋門口,堂屋門就打開了一個小縫,他麻利鑽了進去。
    我在外面看到她家的狗連咬都不咬他,陳天達還能輕車熟路的翻牆進院、敲窗,鑽屋,這一連串配合默契的行動肯定不止一次二次的了,而且還像是白天約好的……
    陳天達 4、50歲,長相一般,是個磨豆腐的專業戶,目前是大閆滝數一數二的富裕戶,他的紅磚瓦房是村子里第一家蓋起來的。
    邱榮珍3、40歲,身材高挑長相清秀,她 是父母的長女,在她上面有兩個哥哥,下面有2個妹,她一共姊妹5個。
    只是她的家庭歷史有點曲折坎坷,她不得不向命運低頭,她雖然有兩個哥哥,但她還招了一個上門女婿,由于種種原因她就與這個大她10多歲的陳天達瓜葛不清了。
    只可惜的是,她二哥在10多歲時,在老觀塘里洗澡時被淹死了。
    邱榮珍的爺爺在民國前後是趕驢幫的,就是跟幾個朋友,組成了一個用驢當做運輸工具的民間運輸隊。把農村的糧食和油料布匹等農副產品運到城市,然後,再把城市的洋油、洋火、洋肥皂和食鹽等物質運回農村,從中間賺取運輸費。
    他們有時也販賣物資連同差價和運費一起賺點利潤,但他主要還是以賺取運費為主,不用承擔行情不穩帶來的賠賺的風險。因此,他們這個行當在民間也稱為“腳夫”。
    他們不光只運輸民間的物資,就連當地官方的皇糧也運送。
    經過幾十年的風雨顛沛,靠著雙腿用腳步丈量大地的方式,邱榮珍的爺爺也賺取了一些銀兩,為了使這樣銀兩升值、實用、變成不動產業。在民國34年前後,邱榮珍的爺爺就在大閆灣的一些農戶手里買了5、60畝田地自己耕種。
    邱榮珍的爺爺和奶奶一共生養了2個兒子和4個姑娘。大兒子就是邱榮珍的父親邱少康,大兒子繼承了他父親吃苦耐勞的精神,跟著父親當腳夫。
    小兒子則游手好閑,不務正業與一些土匪勾搭在一起,18歲的時候在兩伙土匪的火拼中被亂搶給打死了。
    邱榮珍的爺爺看到在那兵慌馬亂的年月,當腳夫也跟九死一生差不多,于是,他就不讓他大兒子跟他一起再外面跑驢幫當腳夫了。就給他娶了一個老婆,讓大兒子在家里帶著家人種那些買回來的田地。
    農活忙不過來的時候,邱少康就請村子內外的鄰居幫他耕種收割,不是管飯就是付點報酬。
    邱榮珍的爺爺在外面當跑驢幫可以掙點活錢,她父親和母親在家里領著幾個妹妹收拾那幾十畝田地,日子過得也是蒸蒸日上的。
    後來她們家里還養了幾十只羊,專門請了一個半傻不刁的老漢給他家常年放羊。
    然而世事難料,在邱榮珍幾歲的時候就遇上了打土豪分田地的運動,她家就被劃成了地主成份。
    她和她的兩個哥哥就成了地主羔子,後來她媽媽又給她生了兩個妹妹也是地主羔子。她們一家就在貧下中農的監督下,謹小慎微的生產生活著,她爺爺和父親還時不時的要拉出來批斗一下。
    在她10多歲的時候,她的爺爺奶奶就先後去世了,家里就剩下她父親母親和她們姊妹五個了。
    邱榮珍的小哥在10多歲的時候和生產隊的小伙伴,在老觀塘里洗澡也被淹死了。
    在很講究成份的六七十年代,邱榮珍的大哥眼看2、30歲了一直沒人給他說媒,後來有一個親戚給她大哥說了一個招夫養子的家庭。女方喪夫撇下一兒一女。為了延續邱家的煙火,邱榮珍的父母就同意她大哥給人家當招夫養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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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榮珍眼看也到了婚嫁年齡,她父母也在發愁她的親事,像她這種戴著帽子的姑娘要想嫁個好人家,那是難上加難,好的人家看不上她,差的她也看不上人家。
    邱榮珍的父母因為年輕的時候勞累過度,他們兩個人都是體弱多病的身體,于是,他們就想招一個上門女婿來支撐起這個家。
    把自己的兒子送出去給人家當招夫養子,他們又想招一個上門女婿來給他們養老送終,這也是她們的無奈之舉。
    後來,就有人給邱榮珍物色了一個腿有殘疾的黃國章,給她當上門女婿。
    黃國章當時是余寨磚廠的炊事員,那個磚廠屬于社辦企業,他屬于是吃社辦糧的工人。他的年齡跟邱榮珍的差不多,長相也般配,正是因為腿有點瘸的缺陷,才願意入贅到出身不好的邱家當上門女婿的。
    對于邱榮珍來說她也沒有什麼可挑剔的了,眼看兩個妹妹都出嫁了,自己快變成老姑娘了,再看看兩個體弱多病的父母,她一個人上工掙工分實在是扛不起這個家。再說黃國章也屬于社辦企業的工人,每月還有幾十塊錢的工資,待遇也不算差,如果他的腿不是有點殘疾的話,黃國章是不可能給她上門女婿的。
    所以,邱榮珍就同意讓黃國章來給她當上門丈夫了。
    黃國章入贅到邱榮珍家里後,他依然在余寨磚廠里當炊事員。
    余寨磚廠在余寨水庫南頭,離大閆滝只有2、3里地,黃國章每天晚上把廚房的事情收拾停當後,就回去跟妻子邱榮珍同床共枕,第二天起五更再到磚廠去給工人做飯吃。
    她們結婚第二年,邱榮珍的父親就病逝了,邱榮珍的母親也因為老伴的去世急的是耳聾眼花的了,牙齒也都脫落了一大半,吃稍微硬一點的食物都很困難。
    邱榮珍是個孝女,經常到生產隊的豆腐店里,給她母親舀碗豆腐腦回來喝。
    當時陳天達剛接他父親的班,在給生產隊里磨豆腐。
    大集體的時候生產隊的豆腐店屬于集體副業,他也有一套規章制度管理的比較嚴格的,是不允許生產隊的社員多吃多佔的。
    當然,規章制度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說這些制度約束的都是一些膽小,不會變通的普通老百姓的。
    對于豆腐店的豆腐匠他是約束不住的,因此,別的社員家庭里如果有病號了想喝點豆腐腦,陳天達管的還是比較嚴格的,他就會把這碗豆腐腦折算成黃豆,記在你的豆腐賬上,到秋里分黃豆時生產隊再扣掉你的豆腐賬。
    而邱榮珍去給她媽媽舀豆腐腦時,他不僅不給她記賬,還會偷偷的給她塞幾張千豆腐回去。
    不僅是她媽媽喝的豆腐腦,就是她家吃的千豆腐和水豆腐,幾乎都是免費吃的。
    為了避人耳目,陳天達每次都象征性的給她記點豆腐賬。
    陳天達為了籠絡邱榮珍他還瞞著他老婆,偷偷的給邱榮珍買點衣服和雪花膏之類的小禮物,連同花言巧語一起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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