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堂從雲南領到老婆的消息,趁著我跟陳天虎吵架的熱度,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就傳遍了整個村子。
    村子里的鄰居有的端著飯碗,一邊吃飯,一邊閑聊的來看熱鬧,也有吃了飯,專門來看看陳天堂領回來的雲南媳婦到底長的什麼樣子的。
    畢竟他們是大閆滝第一個從外地領回老婆的人家。
    陳天堂是陳天富的弟弟,31、2歲的年齡,他的青春大好時光就是大集體的時候,他常年在外地當民工、開山修水庫或修鐵路的工地上度過的,生產隊鄰居幾乎把他給遺忘了。
    因此,也就沒人給他介紹對象。
    按說生產隊時代,能常年在外地當民工的社員,大都是生產隊長看著順眼的貼身人。
    修鐵路、修水庫或開發礦上,生產隊按照上級要求,派出去支援國家建設的社員,他們都享受著生產隊的全勤、而且還是整勞力工分的待遇,吃的是生產隊送去的糧食。
    他們干的雖然也是體力勞動,但他們也像工人一樣,到點上班,到點下班,不像在生產隊里參加生產隊勞動的社員那樣,起五更,摸半夜的,沒有上下班時間。
    因此,那個時代有很多社員都很向往到外地參加建設的民工職業。
    其實,工地上也有女民工,有的男民工跟女民工也偷偷摸摸的談起了戀愛,然後,就托人到女方的去提親,之後就結成了夫妻。
    陳天堂在外面當了10多年的民工,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硬是沒有談到對象。
    當年閆寨大隊跟陳天堂一批到一個礦山上支援建設的三個民工,有一個民工當上了電工,另一個民工跟著一個師傅當機修學徒。
    八十年代前後因為改制,這個礦山被納入了一個軍工後勤部所屬,那個電工轉成了正式工。
    那個機修學徒也因為聰明好學成績突出,被轉成了槍械師,並發有持槍證,進入了軍隊編制。
    這個當年民工出身的槍械師,如今已經78歲了,他也退休多年了,他老伴也在他退休那一年去世了。
    今年清明,他回來上墳祭祖時,他跟村子里的老人聊天時,也想找一個老伴兒,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
    當然,這是後話……
    陳天堂也在那兩個民工轉正之後,他因為沒有技術就被礦山精簡回來了。
    陳天堂從礦上精簡回來後,就在家里種地,一直跟他父母在一起生活。
    此時,他哥哥陳天富早已經結婚成家跟他們分開單過了,他父母也在幾年前先後去世了,他就一個人住在父母撇下的三間茅草房子里。
    ……
    當哥哥嫂嫂的陳天富夫婦,看到弟弟從雲南不僅領回了一個弟媳,還給鄰居也領回來一個女朋友時,心里都非常高興,就殺雞做飯的招待他們,請他們在家里吃住幾天。
    陳天堂一邊給來看熱鬧的鄰居發著香煙,一邊給鄰居們介紹這兩個雲南女孩。
    他指著那個身材較高的女孩,嘿嘿一笑說︰“她叫阿榮,今18 歲,是我老婆,我們已經在一起了。這個叫阿莉,17 歲,她倆住在一個村子里,她是我給陳天雄領回來的女朋友。
    鄰居們都七嘴八舌的問陳天堂︰“到雲南去領老婆挺容易的呀,你一下子領了兩個回來,阿榮還比你小了10多歲。”
    陳天堂看看阿榮和阿莉笑著說︰“她們住的村子四周都是大山,離集市和縣城都很遠。別看我的年紀在咱這里看著有點顯老,但在阿榮和阿莉那里,跟那些同年齡的男人相比,我還是年輕漂亮的。”
    有的鄰居就半信半疑的說陳天堂是王婆賣瓜,自賣自夸……
    阿榮和阿莉穿的衣服雖然沒有補丁,但看著已經褪色的顯得破舊了,她們腳上穿的黃球鞋,不僅褪色成黃白色的了,而且還不合腳,一看就是撿別人的舊鞋……
    阿榮和阿莉雖然听不懂我們說的話是啥意思,但她們看著我們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笑容,也在心里猜想我們對她們並沒有惡意,還是很喜歡她們的。
    紅霞看著阿榮和阿莉,偷偷的對閆鳳鼎的老婆姚啟紅笑著說︰“啟紅,你看阿榮和阿莉雖然也是17、8歲,但比咱這17、8歲的女孩兒看著大多了,她們看著像20多歲的樣子。她們雖然個頭矮,臉黑黑的,長的也挺耐看的。”
    姚啟紅笑著說︰“別看她倆沒有當地的女孩兒長的白,但她倆長的也眉清目秀的。只听說她們雲南那邊離赤道近,被太陽曬的有點黑,不過,听說那邊的女孩兒,特別吃苦能干。不管怎麼說,她們既然被陳天堂領回來了,她們就是咱大閆滝的人了,希望村子里的鄰居對她倆跟咱們都一視同仁,也希望陳天堂和陳天雄對她倆好點,不要跟她倆生氣,打架。”
    鄰居們又七嘴八舌的向陳天堂詢問了一些阿榮和阿莉,那里的吃住情況和風俗習慣等問題後,就都陸續的回家了。
    臨走的時候,我對陳天堂說︰“天堂,阿榮和阿莉從千里迢迢的雲南嫁到咱這了,人家離爹媽兄弟遠,你們不要欺負她們,要跟人家真心實意的好好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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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天堂連連點頭說︰“好不容易領個老婆回來了,肯定得對她好呀。”
    陳天堂說著就把我介紹阿榮和阿莉說︰“他是咱們的隊長余國勇,他要我對你們好一點。”
    阿榮和阿莉都站起來對我笑笑沒有說話。
    ……
    當天下午,陳天堂就把陳奉禮、陳天雄和陳天虎他們父子三人,請到他哥哥陳天富家里來商議,陳天雄跟阿莉成親的事情。
    按照正常的人之常情來說,當天下午陳奉禮應該做頓飯菜,請陳天堂和阿榮、阿莉到他家去吃頓飯答謝一下的,畢竟陳天堂從雲南給他領個二兒媳婦回來了。
    在陳天富家里商議事情時,眼看到了做晚飯的時候了,陳奉禮家里還沒有動靜。
    陳天富只有讓妻子又準備晚飯了。
    今天下午做晚飯的時候,陳天富到我家里想把鳳嬌請來幫她妻子做晚飯。因為鳳嬌還差兩天沒有滿月,是不興到鄰居家里去的,她就沒來,陳天富就把我請來吃飯了。
    因為今天上午,我跟陳奉禮、陳天虎和陳天雄三父子,因為吳玉英流產的事情,發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所以,我就不想與他們在一起吃飯喝酒。
    既然陳天堂盛情相邀了我就來了。
    ……
    吃飯坐席的時候,我跟陳奉禮被陳天堂安排到坐在上席的位子上。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時,陳天堂對陳天雄說︰“天雄,原本計劃是讓你們寄了1200 塊錢的彩禮過來,我就把阿莉領回來給你成親的。就在我們準備回家的那一天,阿莉的媽媽突然生了一場大病,住了幾天醫院,花了 7、800 塊錢,她們家沒有錢治病,介紹我到雲南去的那位親戚就跟我商議說︰阿莉家里實在沒錢了,看看讓阿莉的婆婆能不能拿點錢出來,幫她媽媽把病給治好。當時如果給你寫信商議這事,再加上你回信來回就得 1、20 天的時間。
    所以,我也沒來得及跟你們商議,我就借我那個親戚和幾個老鄉的錢,給阿莉的媽媽結清了醫藥費,臨走的時候,又給她爸媽留下 500 塊錢,這總共又花了 1500 多。也就是說你們再拿 1500 塊錢出來,把我親戚和老鄉的錢還完算了,這是醫院的藥費證明。”
    陳天堂說著就掏出了一把藥費條子。
    陳家三父子听完,相互對視了一下,他們就出去商議事情去了。
    他們在外面商議了一會後,又回到了屋里。
    只听陳奉禮陰陽怪氣的說道︰“陳天堂,你吐到地下的唾沫能舔起來嗎,咱可是講好的,我給你 1200 塊錢,你給我領個兒媳婦回來。可是人領回來了,你卻坐地起價,你是販賣人口呢,還是靠給人家領媳婦賺錢呢?
    虧咱還是自家屋的呢,你就是領人賺錢也不能賺到我頭了吧。這樣吧,天堂,這個阿莉長的又黑又矮的,我們家天雄高大帥氣,他才 24、5 歲,有那一堆灰,不愁驢打滾。如果還是 1200塊錢天雄就跟 阿莉結婚我們就同意。要是漲價讓我們陳家再拿1500的話,你就把那 1200 塊錢退給我們,阿莉我們不要了,我們也不知道你在哪里弄的一把藥費條子。”
    我听了陳奉禮說了這番不講理的牛血話,就心生怒氣,但我還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緒了,先看看陳天堂的態度再說吧……
    還在等著听陳奉禮三父子給他說些感恩戴德話語的陳天堂,听了陳奉禮這番牛血話後,猶如對頭澆了一盆冷水下來,他當時就蔫了。心想︰自己好心好意給陳天雄領了一個姑娘回來,他竟然懷疑我從中賺錢了,阿莉眼看就要砸在手上了……
    陳天堂不善言辭,他氣的渾身哆嗦,他只有讓陳奉禮再看看那些藥費證明,並發著毒咒道︰“誰要是騙你錢,誰就活不到臘月 30,死誰一家老少……”
    陳奉禮皮笑肉不笑的說︰“哎呀,詛咒不靈,放屁不疼,明天的這個時候我們來拿錢。”
    說完,陳奉禮起身示意兩個兒子回家……
    陳天虎和陳天雄是一對酒鬼,他倆看著一桌子豐盛的酒菜舍不得動身……
    阿榮和阿莉雖然听不懂陳奉禮說的啥意思,但她倆從他們說話的語氣和表情上可以看出來,陳家可能不要阿莉了……
    只見阿榮緊緊的摟住了阿莉,兩眼祈求和恐懼的看著我們……
    這時,我心里突然冒出了一個人,如果把阿莉介紹給他的話,比她跳進陳天雄這個火坑里好上萬倍萬萬倍。
    想到這里,我客氣的對陳奉禮說︰“奉禮叔,你確定讓你再拿1500塊錢,陳天雄不要阿莉了嗎?”
    陳奉禮看看我,想到上午我巧妙的挑起了他跟老硬懟的“戰爭”,讓他們陳家受盡侮辱,他也知道我不是個善茬。況且還有老閆家的百分之百的支持著我呢,他也不想再跟我發生正面沖突了……
    想到這里,他沒好氣的說道︰“余隊長,真加1500塊錢我們確定不要了,這個蠻妮兒,你把她送回去也行,留在這里也罷,反正與我無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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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陳奉禮的態度如此堅決,我心想︰就你這種人品和家風,即使陳天雄願意要,阿莉還不一定願不願意跳進你這個火坑呢。
    為了把陳家的後路堵死,讓阿莉嫁一個好人家,我又確定一次陳天雄道︰“天雄,你也確定不要阿莉了?”
    陳天雄站起身來說道︰“我大嫂是個矮個子,這個蠻妮兒又黑又矮,我跟她在一起走著丟人。”
    陳奉禮看二兒子要走,他就用手指了一下大兒子陳天虎……
    陳天虎最後瞄了一眼豐盛的酒席,戀戀不舍的跟著他父親走了。
    陳天富、陳天堂兄弟倆和阿榮阿莉呆呆的站在屋里,看著他們父子出去的背影……
    這時,陳天堂問我︰“國勇,你看這事咋辦呢,好端端的一件喜事,被陳奉禮這個牛血肉擰給攪巴黃了。不過,阿莉如果嫁給了陳天雄,就像吳玉英嫁給陳天虎一樣,跟跳進火坑沒啥區別。
    我看了一眼陳天堂和屋子的人,對他們說︰“天堂,別著急,有女不愁嫁,他不要阿莉就算了,把錢退給他的。阿莉就是嫁到他們家里她也享不到福,我已經想好了一個人,讓阿莉嫁給他算了。”
    陳天富愁眉苦臉的說︰“可是,國勇,哪戶人家能一下子拿出2200塊錢呢。”
    我對陳天富和陳天堂說︰“錢的事兒你們不用操心的。”
    我對陳天堂說︰“天堂,你現在去把甦發友請來吃飯,就說我有事找他商量。”
    陳天富和妻子楊秋菊,以及陳天堂她們听了如夢初醒,高興的說道︰“對呀,我們怎麼沒有想到他呢……”
    ……
    再說,陳天虎在他父親的催促下,帶著遺憾的離開了陳天富的家里,路上,他的腦海里都是那桌豐盛的酒菜。這些酒菜就勾起了他的酒癮和饞蟲,使他心里癢癢的難受。他就埋怨父親道︰“就是吃了飯再說不願意也行呀,到嘴的酒菜吃不成了,又餓著肚子回來了。”
    陳奉禮瞪了他一眼罵道︰“沒出息的東西,你就像八輩子沒吃過衣老方言)似的,自己的老婆在診所里治病,你還有心在這里吃喝?”
    挨了一頓臭罵的陳天虎,回到家里就拉著架子車到高明遠診所里接吳玉英去了。
    到了診所,高明遠對陳天虎說︰“孩子基本流產干淨了,我正在給她消炎補水,這兩瓶水掛完後,她就可以回家了,我再給她配點草藥熬著喝,身體慢慢就可以恢復了。”
    此時,陳天虎的心思並沒有在吳玉英的身體傷害的怎麼樣上了,而是在感覺到自己好像是被擠了癟子似的。
    他上午就打听清楚了,今天大閆滝有 20 多個參加孕檢的婦女,就他老婆吳玉英一個被做了人工流產手術。
    陳少強的老婆王曉琴,她們的第一胎女兒不到兩歲,現在她又懷孕 7 個多月了,連孕檢都沒有參加,還大搖大擺的在家干活做飯……
    閆學鼎的老婆姚啟紅也快生了,她們兩個都平安無事,怎麼就我的老婆被人流了呢……
    他越想越窩氣、越想越氣憤難平……,他又問了一下吳玉英今天孕檢的情況後,他以為是有人在包庇王曉琴,他要去舉報她。
    吳玉英一把拉住他的手說︰“天虎,咱千萬不能做那些缺德的事知道嗎?我今天被人流那是我大意了,我不去孕檢就不會被發現懷孕了,咱還年輕的很,以後有機會生孩子。”
    高明遠和吳艷梅也在一旁勸著陳天虎︰“還是吳玉英說的對,今天她如果躲出去不參加孕檢,她就不會被發現了,也不是王曉琴和姚啟紅到計生辦去懟的吳玉英,你如果去舉報她兩個真是有點那個……”
    陳天虎悶悶不樂的把吳玉英接回去以後,他正好踫見陳少強做生意回來了。
    看到了陳少強,他就想到了大肚子的王曉琴,再想想他的老婆,他感覺村子里的人都在譏笑他無能沒面子似的……
    于是,他回家就寫了一封舉報信,趁著天黑塞進了鄉政府門口牆上的信箱里。
    第二天上午逢集,我早早的就到了豬行里,主持豬娃兒交易的事情了。
    學德小爹也很早的到鄉政府開會來了,他剛走進鄉政府的大門,他那個在鄉政府當秘書的朋友就把他拉到一邊去了。
    只見他神情嚴肅的對學德爹說道︰“學德,你怎麼搞的?閆寨大隊的大閆滝是不是有一個叫王曉琴的孕婦?她懷孕 7 個多月了,你們竟然沒有發現,這有一封舉報計劃外懷孕的檢舉信。等會開會了,我就交上去,散會了計生辦的可能要去抓人,你看著辦吧,小心被處分了……”
    學德小爹听了之後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也顧不上琢磨是誰寫的舉報信了,他找了個借口出來後,就趕緊到豬行里找我來了,他神情嚴肅的對我說︰“國勇,王曉琴計劃外懷孕七個月被人舉報了,你趕快回去告訴她躲起來,計生辦的人等會就抓人。”
    我立即想起了在魚行里做收黃鱔、泥鰍生意的陳少強,心想︰他們是夫妻,他回去說比我更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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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跑到了魚行,連忙把陳少強拉到一邊急切告訴他說︰“曉琴被人舉報了,你趕緊回去把她給藏起來,計生辦的人等會就去抓人流產,實在沒地方躲的話,就讓她穿上男裝到我那去躲過一劫再說,鳳嬌在坐月子,應該沒事,盡量別讓人家發現了。”
    陳少強听了以後,也顧不上他收的黃鱔泥鰍等水產了,騎著自行車子就向家里狂奔。
    快到十一點的時候,一輛舊解放拉著 10 多個計生辦的工作人員直接開進了大閆滝的村子里。
    汽車剛進了村莊,村子里的狗就狂叫了起來,汽車剛剛停穩,學德爹就捂著肚子,一副十分痛苦的樣子自言自語的說︰“早晨吃的都是剩飯剩菜,現在肚子疼的難受,就要拉褲襠了……”
    他艱難的爬下汽車後,捂著肚子就找廁所去了……
    計生辦的工作人員都下了汽車後,他們不知道王曉琴住在哪里,就站在那里抽煙,等著學德爹過來領路。
    他們等的快有一顆煙的時候了,還沒有見他過來。
    再說,村子里的鄰居听到狗叫和汽車的嗡嗡聲後,就都跑出來看熱鬧了。
    他們一看,有一輛汽車和一群人站在村子里路上,知道不是什麼好事,他們又都溜走了。
    這時,一個計生辦的工作人員發現了一個 5、60 歲的大叔,就去問他︰“老鄉,王曉琴住在哪里呀。”
    這位大叔就是陳奉禮,只見他用手指著不遠處的一個茅草屋說︰“那就是她家”。
    計生辦的工作人員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就浩浩蕩蕩的走過去了。
    今天帶隊的是計生鄉長和小分隊的隊長陶俊。
    他們見一間破過道和三間茅草房的門都被鎖住了。
    陶鄉長就命人把門鎖砸開,看看人是不是藏在屋里了。
    一群人在屋里翻箱倒櫃的一無所獲後,就開著汽車走了。
    這時,學德爹也拉完肚子過來了,他客客氣氣的跟陶鄉長他們揮手告別後就回家了。
    中午,我回到家里,剛把自行車推到院子里,鳳嬌就慌慌張張的把過道大門給關上了。
    只見她又神神兮兮把我拉到了臥室里,然後關上了房門,用手指著那個紅薯井小聲的說道︰“這事來的太突然了,不知道怎麼回事,曉琴姐女扮男裝,跑到咱家說是躲難來了,我就把她藏在咱紅薯井里了。你忘了,我跟曉琴姐在土龍山上放牛,險些被那兩個看山的流氓給糟蹋了,當時曉琴姐的勇氣實在讓我佩服,她就是我的偶像,有她在,我就不那麼害怕了。”
    這個紅薯井是 60 年代的時候,爸爸挖的儲藏紅薯的,蓋新房子的時候正好趕在我們臥室的一個角落里了。
    我想,鳳嬌一定不知道,今天上午的那一幕就像電影里演的一個樣精彩。我看妻子那副天真可愛樣子就夸贊她說︰“鳳嬌,你真聰明,快把紅薯井打開讓她上來透透氣。”
    我跟鳳嬌挪開了那個大缸,就把王曉琴給拉了上來。
    王曉琴上來後,一把摟著鳳嬌聲音哽咽的道︰“謝謝鳳嬌跟國勇的相救,在紅薯井里我都想好了︰這個孩子如果是個男孩,我跟少強就把他認給你們當干兒子,跟閆根、閆茂當干兄弟。如果是個女孩,長大了就讓她給你們當兒媳婦,嫁給閆根或閆茂都行,不知道你們嫌棄不嫌棄呢。”
    鳳嬌用手掌擦了幾下王曉琴的眼淚,笑著說︰“曉琴姐,只要兩個孩子有緣分,我跟國勇就認下你這門親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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