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萬物復甦,草木花香,千蟲爭鳴,廣袤無垠的大地上像是鋪上了一條條、一塊塊綠色的地毯,與天上的藍天白雲水色一天,勾畫出一幅人間美景。
    然而,在這人間美景和花香飄逸的大大千世界里,時刻都在上演著“弱肉強食”幕幕劇情。
    強者利用先機和手段佔領資源,享受著高于平民的優越生活。
    弱者只能用勤勞和透支身體的代價勉強的維持生計。
    大閆滝每年都是在洋槐花冒蕾開花之際,整秧底泡稻種的。
    這天中午,從街上賣完豆腐的陳奉魁和陳天達父子在吃晌飯的時候,陳奉魁對當隊長的兒子陳天達交代說︰“咱這里都是洋槐樹開花的時候整秧底、撒稻種,外面有人已經把稻種撒到稻秧底里了,咱這隊里也該整秧底了。吃了晚飯的時候你開個會,給社員說一下,咱們也該整秧底撒稻種了。生產隊找個看水員看水,生產隊要統一管水。記住,這個看水員你還是得牢牢的抓在手里,咱北大塘里養的有魚,要控制好用水量。如果是別人當了看水員的話,他就該胡亂糟蹋塘里的水了。”
    陳天達點點頭說︰“知道了。”
    所以,陳天達今天晚上吃了晚飯,他就挨著門喊村子里的鄰居到老槐樹那里來開會。
    當他在我門口喊我爸爸的綽號老木腿,遭到我的頂撞後,他當時氣得夠嗆的,他心想︰我在大閆滝當了5年隊長了,從來還沒有哪個人敢在我面前呲個牙,就你這個上門女婿還敢在我面前翻鍬?就你岳父岳母那個慫樣,你一個姓余的還想給我唱對台戲,太自不量力,這次我不把你的氣焰給打下去不可,不然的話你還不知道天高地厚呢。
    想到這里他就來到他佷子陳天虎的家里了。
    此時,26、7歲的陳天虎,跟妻子吳玉英已經吃完飯了,吳玉英正在里房里給兒子望遠脫著衣服。
    她在里房里听到陳奉魁對陳天虎說︰“小虎,老木腿的上門女婿余國勇不把咱陳家放在眼里他想翻鍬,等會開會的時候,他只要敢呲牙,你就給我教訓教訓他,我北大塘里的螞蝦你用網隨便逮。”
    陳天虎是村子的二貨和渾頭,跟死去的大龍和老虎差不多的性格。
    他一听ど爹讓他在他承包的北大塘里隨便襯螞蝦,他高興的說︰“好吧,咱姓陳的那麼大的戶族,還能讓他這個外人翻起浪來,等會看我怎樣收拾他。”
    他們叔佷兩個又嘀咕了一會兒後,陳奉魁就走了。
    陳奉魁走後不久,陳天虎就對著里房里的吳玉英喊了一聲︰“我去開會了。”說著轉身就要往外走。
    只听吳玉英對著陳天虎大喊一聲︰“回來摟著孩子睡覺,我去開會!”
    吳玉英說著就從里房走到了堂屋當門。
    陳天虎看著吳玉英想硬要出去開會。
    吳玉英 了陳天虎一眼說道︰“你給我逞能是吧?不听我的話,我急死你,也不讓你那個我了。”
    陳天虎膀大腰圓的,那方面的事太強了,他听老婆要用那事來制裁他,他只好嬉皮笑臉的站在那里一動也不動了。
    吳玉英搬個板凳從他身邊走過去的時候,她就問陳天虎︰“陳天達來慫恿你去干啥子?以後你情給我憨狗適人戳了哈,人家還沒說下,你就沖上去咬人。余國勇跟你無冤無仇的,他不惹你,以後你可不許找他的事,記住了沒有?”
    陳天虎晚上還想那個老婆呢,他就討好的說道︰“知道了……”
    吳玉英又瞪了丈夫一眼就開會去了。
    郭金富也是一個很懂禮節的人,陳天達來開會的時候,他搬了一個茶幾和椅子出來,還拿出來的有茶瓶和茶杯給陳天達開會用。
    為此,他還特意的扯一根電線和燈泡出來照明會場。
    只見40多歲的隊長陳天達正半躺半坐在那茶幾跟前的椅子上,右胳膊挽著椅靠,架著二郎腿,他吸了一口煙,對著我跟鳳嬌坐著的方向打著官腔的說道“有的社員無視生產隊的開會紀律,無故遲到,沒有一點組織觀念。是不把我這個隊長放在眼里,還是不把全隊的社員群眾放在眼里?讓大家都等你極個別的?會開完了還不知道是啥內容,到時候盡提點子瞎巴意見。”
    听著他指桑罵槐的腔調,我試著幾次想站在起來回懟他︰既然,準備吃了晚飯開會,你為什麼不提前通知讓農戶讓人家有個準備……
    我剛想站起來就被鳳嬌拽住了,她還用手捂著我的嘴,不想讓我說話。
    這時,陳天達看出了我的舉動,他依然是架著二郎腿,他用挽著椅靠子的右手指著鳳嬌,傲慢的說道︰“丫頭,我看余國勇不服有話想說,你咋不讓他說呢。”
    會場上眾人的目光一下子都往我倆身上看著。
    只見鳳嬌滿臉賠笑的說道︰“陳隊長,國勇一個年輕孩子啥也不懂,有啥說的呀。今個一天,我們騎自行賣豬娃來回走了1、200里地累了,他想回家睡覺,我不讓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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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即,鳳嬌又趴在我耳朵旁邊嚴肅而低沉的說道︰“剛才你給我咋保證呢,叫你先忍著,你咋不听呢。”
    看著鳳嬌生氣的樣子,我強忍著怒氣,讓自己靜下心來,想道︰我剛來不久,對村莊里人和事都不了解,現在還不宜表露自己的觀點和立場,沒有十足的把握更不要跟陳天達撕破臉皮。
    陳天達見沒人說話,會場上只是一片紛紛的議論聲,他端起茶缸喝了一口水說道“我把今天開會的主意內容再重復一遍︰
    第一,已經到了下秧的季節,生產隊里選一個看水員,統一管理生產隊的用水,農戶個人不準私自開塘樓放水,看水員的工資一年是600元,大家都推選我當看水員,明天早上我就放水整秧底。
    第二,關于計劃生育的事情,明天計生辦將在咱閆寨大隊部開展春季大孕檢活動。生產隊里18∼55周歲的育齡婦女都得去參加孕檢,對于不參加孕檢的育齡婦女,計劃辦將采取強制措施。
    第三、就是搞好春耕生產管理和生產隊里鄰里之間的團結,大家有意見就發言,沒意見就散會。”
    說完,他站起身就走了。
    臨走時,他轉身對著我們大聲說道“丫頭,明天你也得去參加孕檢。”
    鳳嬌听後,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對我說“國勇,咱是第一胎,他為啥叫我也去孕檢呀。”
    我看著陳天達的背影對鳳嬌說︰“他可能是打擊報復咱們的吧,走回家,別听他的,明天先去看咱奶奶再說。”
    回到了家里,我看到學德小爹和桂榮ど媽正在我家里跟爸媽他們嘮嗑,鳳嬌就問“小爹,你也是隊長知道政策,陳天達咋叫我也去參加孕檢呢,才結婚的新媳婦也孕檢,我咋沒听說過呀。”
    小爹說“現在一年春夏秋冬四季,對已婚育齡婦女的常態孕檢是防止計劃外懷孕的,像你們這種男到女家的夫妻有政策傾斜,準許生育二胎,況且,你懷的還是第一胎呢。你的事我已經跟婦女主任打過招呼了,你是首胎,去孕檢只是檢查胎位什麼的,不去也沒關系。”
    听著小爹說的話我跟鳳嬌心里的石頭都落地了,但我想到小爹說的他已經給婦女主任打過招呼了……就想問他是不是跟婦女主任的關系很好。
    這時,爸爸卻接過話茬說“國勇,前段時間,你小爹被大隊聘去當委員了,你們以後有啥不懂的事可以問他,今天開會是啥事呀?”
    我就把陳天達今天開會的做派,和想回懟他的事情給小爹說了一遍。
    小爹听了之後說道“國勇,听語氣,你對陳天達是不是有很大的意見呀?”
    我說“意見是很大,今天吃晚飯的時候,他喊我爸的綽號去開會,我當時就生氣了,一個女婿半拉兒,他喊我爸的洋名子,我肯定不願意,我當場就頂撞他了。就在剛才開會,他擺著官腔還含沙射影的指責我開會去晚了,如果不是鳳嬌阻止我了,我就質問他為啥不提前通知開會的事情。還有就是看水工資他要600,我爸那隊里才200。
    看水員他連選都不讓群眾選的,他自己就當上了。他講完話不等群眾發言他就走了,那個一言堂搞的官威十足。我听鳳嬌說過,他爸陳奉魁是個老猴精,專門在後面出謀劃策出陰招害人,他又那麼霸道,他這個自私自利的隊長,早晚我非給他干翻不可。”
    小爹听後,站起身來走到我跟前拍拍我的肩膀說“國勇,看得出來,你是我們閆家的好女婿,很有擔當和血性,但是,做事得靠這個。”
    小爹說著,用右手指指大腦繼續說道“你年輕氣盛,做事要以理服人,你保護我們閆家不受欺負,但我們閆家也要保護你不受欺負。好好干,把家庭搞富裕,就沒人敢欺負你了。”
    听了小爹說的這番暖心的話後,我用手撓著頭發說︰“小爹如果是在大閆滝住的話,我估計爸媽也不會受人欺負了。”
    小爹听後,認真的說道︰“咋了,我住在小閆滝就有人敢負你了?大閆滝也有咱的自家,你要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惹犯我,我必犯人的道理,咱不惹事,但咱也不怕事。”
    听了小爹說的話我心里亮堂的多了。
    小爹說完就跟ど媽走了。
    我們送小爹出門的時候,鳳嬌摟著ど媽的肩膀開心的說道“小爹到大隊當官了,太好了,我們也不怕被人欺負了,以小爹的為人,當村長、支書都夠格。”
    ど媽拉著鳳嬌的手說“前年,大隊就來聘他當村里去任職,他說得罪人,就沒去干,今年開年支書連來好幾次邀請他了,你小爹抹不開面子才去干的。”
    送走了小爹和ど媽,我們回家後,我對鳳嬌說小爹和ど媽都挺不錯的,隔長不短的還會來看看咱們,咱們以後也得去看看ど爺他們。
    鳳嬌點點頭說︰好的。
    臨睡覺的時候,我端著熱水輕輕的給鳳嬌洗腳時,她坐在床上微閉雙眼陶醉地說道“當家的給我洗腳真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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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二天,我跟鳳嬌早早的就起床了,我把豬圈和牛欄都出的干干淨淨的,喂豬掃院子,我跟鳳嬌歡快的忙碌著……
    吃了早飯後,我們給爸媽交代一些事情,我跟鳳嬌一人騎一輛自行車就趕集去了,在街上鳳嬌給奶奶買了好多禮物。
    到了我家門口時,我們還沒有下自行車,我家的那只大黃就搖頭擺尾的在我跟鳳嬌兩個自行車之間親昵的亂撲、亂聞。
    爺爺奶奶和爸媽他們一家都在屋里,看到我跟鳳嬌回來了,他們都很高興的迎接我們。
    鳳嬌一下子摟住了奶奶。
    奶奶親昵的撫摸著鳳嬌的肚子笑著問“丫頭,懷了幾個月了,我家大勇沒有欺負你吧?他要是敢混賬,給奶奶說,奶奶非揍他不可。”
    “奶奶,國勇在我們家可乖了,爸媽和我小爹他們都很喜歡他。”鳳嬌高興的說“反正今年年里能讓奶奶抱上重孫子。”
    奶奶高興地說“我跟你爺爺等的就是這一天呢。”
    中午媽媽殺了一只老母雞,做了一桌子好菜,把我們這對兒子兒媳婦兒當客一樣的招待。
    吃飯的時候,鳳嬌對二弟國耀“二弟,你轉行做生意吧,別干建築了,一來爬高上低的危險,二來活也不正常,掙不了多少錢。跟你大哥一起做豬娃生意,比你干建築掙錢,我跟你大哥哪一趟也要賺個100多塊錢。
    我月份越來越大,你大哥不讓我騎車子跑那麼遠的路了,你要是願意做的話,我把我那輛自行車留在這里,你先用。明天就讓你大哥帶著你,本錢不夠的話我們先給你借點。”
    爸媽見這個大兒媳婦真心的不錯,不僅要帶小叔子做生意賺錢,還借錢借車的給小叔子,一家人听了鳳嬌的話後,都勸二弟改行做生意。
    二弟想了一下也就同意了。
    讓我沒想到的是,鳳嬌事先並沒有跟我商議借錢和借車給弟弟的事情,她就把這事給定下來了,看著眉眼含笑的妻子,我從心里感謝她的善良和賢惠。
    吃了晌飯飯後,我們就要回去了,臨走的時候鳳嬌把她那輛自行車留下了,並借給了二弟300塊錢當做販賣豬娃的本錢。
    奶奶看到眼前的這一切,她高興的直擦眼楮,她拉著鳳嬌的手說“我們老余家哪輩子燒到了高香,娶到你這麼好的孫子媳婦,你們以後得常回來看看奶奶啊。”
    鳳嬌甜甜的答應了。
    臨回家的時候,我騎著自行車帶著鳳嬌,我就問她︰“鳳嬌,你給二弟借錢借車,事先咋不跟我商量商量呢?”
    鳳嬌笑著說︰“給你的娘家弟弟借錢借車,還用給你商議的呀?”
    ……
    我帶鳳嬌一路說笑的就回到了村子里。
    進了村子,我看到生產隊里的鄰居都在忙碌的整秧底,有的秧底已經平好了準備撒稻種了。
    我讓鳳嬌把自行車推回去,我就直接走到秧田那里去學著使喚牛平秧底。
    而鳳嬌卻把自行車扎在塘埂上,跟我一起來到了秧底。
    當我走到秧底那里一看,田里沒有什麼水,都是稠泥土巴。
    沒有水,稠泥巴就用耙趕不走,媽媽正在用打耙子著摟泥巴,她累的滿頭大汗的。
    我連忙脫鞋下到了田里,接過媽媽手里的打耙子問她“媽,別人田里都有水,為啥咱田里沒有水啊,是水沒有放夠,還是水漏走了?”
    媽媽看我接過她手里的打耙子,她的勞累似乎跑的無影無蹤了,她抿嘴笑了一下,喘著氣說“可能是水沒有放夠,田埂子我提前就用泥巴圍的嚴嚴實實的,我看了沒有一個漏子。”
    我把打耙子往田里一杵,對媽媽說︰“我去找隊長再給咱放點水,不然,沒法干活的。”
    鳳嬌在田埂上听到後,她連忙對我說︰“國勇,我去找他,你就別上來了。”
    鳳嬌說著,她就請來了隊長。
    隊長陳天達扛著鐵鍬來了以後,看到田里的確沒水,他就裝模裝樣的問我媽︰“水,是不是被漏走了或是滲走了。”
    媽媽在田里討好的對陳天達說︰“隊長,你看我的田埂子用泥巴圍的嚴嚴實實的,水不是漏的,也不滲的,可能是一開始就沒有放夠,請你再給我放點水好吧,不然的話,我這秧底沒法平的。“
    陳天達看看我秧底上面兩塊田,假裝為難的說道︰“哎呀,別人的秧底都平住了,才撒的化肥沒法過水的怎麼給你弄水呀,要不,停兩天他們的化肥水澄下去了我在再給你放水好吧。”
    我站在田里看著陳天達故意使壞和刁難的嘴臉,氣的直咬牙,我強忍著怒氣看他還如何表演。
    媽媽一听陳天達要她停兩天再平秧底,她著急的說道︰“隊長,你看我這秧底沒水再曬兩天泥巴不得悶板啊,到時候泥巴曬的跟老鱉殼似的,你讓我咋下秧啊。”
    陳天達看了我一眼說道︰“這樣吧,你給郭金富30斤化肥,我把他秧底里的水給你勻點,算是對他化肥水的賠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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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看陳天達的神情和說辭就是在表演,知道他是故意沒有把水給我放夠,來刁難我們的,明顯的就是想欺負我這個上門女婿。
    我二話沒說,就上到田埂子上,從化肥袋子里倒出滿滿的一盆化肥,足足的有3、40斤遞給他說“給,夠吧。”
    陳天達說“你求人家給你勻水,你自己端給他呀。”
    鳳嬌在田埂上一看氣氛不對,就連忙過來接過化肥盆笑著說“隊長,我給他送去,你給我們放水吧。”
    我用眼楮搜尋四周,一看郭金富在東邊的地埂子上放牛,我就對妻子說“鳳嬌,你先把化肥放下,我自己去找郭金富商量放水。”
    說完,我就向東邊走去。
    鳳嬌連忙放下化肥盆,緊跟的在我的後面。
    我們還沒有走到郭金富跟前,鳳嬌遠遠的就大聲甜甜地喊著“表叔、表叔,我們想請你幫幫忙。”
    正在放牛的郭金富听到鳳嬌喊他,見我們兩個滿腿泥巴急匆匆的向他走來,就猜想我們肯定有事找他。
    于是,他就不放牛了,牽著牛迎著我們走了過來,並找了一個寬場子把牛繩上的鐵牛樁,用腳使勁的踩了下去,把牛冪在那里了。
    快走到郭金富的跟前時,我隨著妻子的稱呼說“表叔,我秧底的沒有水,沒法平秧底的,隊長說要我給你30斤化肥,算是賠你的化肥水,把你秧底的水往我田里勻一點可以嗎?”
    郭金富一听我要勻他秧底里的水,他爽快的說“可以啊,還要什麼化肥呢,前兩年我沒有牛的時候,沒少借鳳嬌的牛用。我欠你們家的人情啥時候也還不上啊,勻點水還要什麼化肥呢,走,我去給你們勻。”
    我看郭金富一臉的憨厚和實誠,我們走路又嘮了幾句家常後,我就討的他口風“表叔,咱隊里年年有收入嗎?”
    郭金富想了想說“多少有一點,生產隊里有1、20畝集中地,承包出去了,一年交給小隊里7、800塊錢的承包費,再加上咱那北大塘一年給小隊里300塊錢的承包費,這兩樣加在一起,一年有1000多塊錢的收入。”
    原來我們這隊里一年還有1000多塊錢的收入,我覺得很好奇,就繼續問郭金富“表叔,咱隊里還有那麼多的收入啊,那錢放在哪里了呢,老百姓知道嗎?”
    郭金富看了我一眼笑著說“老百姓、老百姓,啥都知道了,你就不是老百姓了。錢都在隊長陳天達手里,分田到戶這幾年都沒有算過賬了,只听他說,生產隊里的錢每年都花個倒找,誰也沒有跟他算過賬,他說多少就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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