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瘸子,以後嘴上積點德!”
用從空間內召喚出的子彈打斷了最後那個保鏢的雙腿,紀寧終于在三秒之內就將假少爺的四個跟班保鏢全部廢掉了。
不過他馬上回想起一個小細節來——
雖然這次只有一個倒霉蛋不修口德,直擊原身殘疾痛點。但貌似過去的兩年里,這些鱉孫每次護送著溫婉來“向原身道歉”時,都會對原身來一番冷嘲熱諷。
每個人都罵過他“死瘸子”……
……
用精神力一感應,大善人發現這具身體的雙腿還真就徹底壞掉了。
再一回憶,原來他的腿是原身在監獄時被“意外”弄殘疾得,後續治療更是導致病情雪上加霜。雖然如此遭遇幫他減輕少刑期兩年半,其背後明顯有古怪。
……
豈有此理!紀寧他這麼善都在淋雨了,這些王八蛋憑什麼有傘可以撐著!?
都給你撕爛!
紀寧呵呵一笑,召喚出更多的子彈,把四個保鏢的雙腿全部打斷。
……
“呵呵,現在大家都是瘸子了,看你們還有臉笑話我~!”
<,大善人念頭通達。
接下來,就是他和此世界氣運之子、氣運女主的娛樂時間了……
………………
…………
……
當紀寧收拾完四個保鏢,優雅地回到了凌珩舟身邊,笑呵呵地蹲在他身邊。
然後他溫柔地伸出右手,揪住凌珩舟的短發,將其直接從地上拽了起來。
……
迎著凌珩舟那雙恐懼和驚措都快溢出的雙眼,紀寧的聲音是如此平和,就仿佛剛剛那個暴戾恣睢的超雄,和此刻的他沒有半毛錢關系一般︰
“又見面了,勾八弟弟!
你說你安心在凌家當唯一的大少爺不好麼?我都被你整出局了,還動不動就跑江城來找我麻煩。
你就這麼痴迷于通過踐踏我,來反復重溫‘你身為冒牌貨,卻順利鳩佔鵲巢’的優越感麼?”
大善人越說火氣越大︰
“而且自己來也就算了,每次還非要帶個連勾欄標志都不如的爛貨來惡心我!
怎麼,你是覺得好日子過膩歪了,想嘗試一下不同的死法?”
……
一旁的溫婉已經停止了旋轉、跌坐在地。她整個人還在因為紀寧的耳光而天旋地轉。可听到昔日未婚夫那惡毒至極的咒罵,她還是轉頭看向紀寧,臉上滿是委屈和哀怨。
可紀寧眼里只有三爺。
他將左手伸到了凌珩舟面前,虛空一握。指關節“ 嚓 嚓”的爆響,顯得極為駭人。
……
恐嚇三爺的快樂,讓大善人飄飄欲仙。而另一邊,假少爺凌珩舟可就真的又驚又怒了。
明明這個殘廢已經當了兩年的烏龜,每次被自己跳臉、重溫勝利方vp結算畫面時,他都“裝最狠的逼,做最慫的龜”,完全是自己和溫婉之間幸福愛情生活的小甜品。
就在剛才,紀寧甚至都已經快被自己逼得跳樓了。怎麼溫婉一出來,他突然就和換了個人一樣,變得又凶悍又暴躁?難道說……這就是真愛!?
甚至……他還膽敢還手,直接廢了跟隨自己十多年的四個得力保鏢?這頭不按套路出牌的綠毛龜,是要造反不成?
……
等等……紀寧他,不是早在監獄就被自己弄殘廢了嗎?
拿了錢的獄醫都說了,“你哥雙腿已經被我徹底治毀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站起來,更不可能習武”……
那麼此刻,紀寧他只是一個殘廢,怎麼會突然沒事人一樣站了起來,還憑空獲得了這麼恐怖的戰斗力!?
這一點都不武道!
……
這樣想著,凌珩舟只覺得渾身發涼。再看眼前這個笑得和善的哥哥,那雙閃爍著璀璨光芒的溫柔雙眸中,隱藏在最深處的,是他最熟悉的情緒——摧毀一切的暴虐和癲狂……
這麼恐怖的東西,怎麼可能是自己那已經被磋磨成廢人的真少爺哥哥啊!?
……
更大的恐懼在凌珩舟心底蔓延,讓他汗毛倒豎,一股刺骨的寒意從尾椎直沖頭頂。
剛剛還不可一世的假少爺,絕望地為自己辯解著︰
“沒有的,哥哥你誤會了!我和婉婉姐真的是假結婚而已。她這次就是太想你了,想跟求你原諒她,才從海城跑到江城來的!
我只是不放心她,陪著她走一趟而已!
城市之間,異獸橫行,我怕婉婉姐出意外。哥哥你不要錯怪我的好意啊!”
……
听了凌珩舟的澄清,溫婉也放心了下來,覺得這次總算可以把一切都說明白了,望向紀寧的目光也越發委屈︰
“珩舟說得沒錯!我跟他已經斷開了,等生完這個孩子我們就會離婚!瑾舟,我對你一片痴心,你不要誤會我啊!
經歷了這麼多,我早就看清自己的內心了。我溫婉愛著的人,一直只有你一個!”
紀寧瞥了捂著腫臉的溫婉一眼,冷聲嗤笑︰
“‘只愛我一個人’的方式,就是我剛入獄第一年就嫁給凌珩舟是吧?”
溫婉哭的很是傷心,淒然道︰
“我說過的!那是假結婚!
而且我在來這里之前,已經和他徹底斷開了!
是他非要跟著我一起來找你,我也沒辦法啊!”
“這話……你每次來都跟我說一遍。就算我听得不厭倦,你說得不累麼?
溫婉,你‘不愛’和‘愛人’的方式都好有創造性啊!
不愛凌珩舟的表現,就是啪嘰啪嘰給它生了一個又一個;‘徹底斷開’的方式就是永遠‘在外面和他如同連體嬰一樣’,出雙入對,分都分不開;
而你愛我的方式,就是每隔幾個月就打著道歉的幌子,帶奸夫過來揍我一頓?”
說著紀寧也有些來氣了,親眼見證這種荒唐腦回路和奇葩行為,著實讓他感到膈應︰
“溫婉,看曾經的未婚夫被你的姘頭野男人霸凌,就這麼讓你心里舒服到欲罷不能麼!
在我替你的姘頭頂罪前,咱們好歹也相處那麼多年。你一口一個愛我,就是用剝奪我的自由、粉碎我的未來、踐踏我的人格來體現的?
我就是在外面喂一頭野狗,這麼多年下來都能把它喂熟了!而愚蠢、惡毒如你,怎麼就連條野狗都不如!?”
“你……瑾舟,不是你說得那樣的,我可以解釋,我……”
顯然,被問題逼到牆角的溫婉根本不知道如何解釋。她只能捂著心口,一副哀婉淒絕的痛苦模樣,作勢就要昏迷。
而習慣了配合她演出的凌珩舟仿佛得到了發令槍指使,習慣性地扯著公鴨嗓子尖叫了起來︰
“哥哥,你怎麼能這麼罵婉婉姐!?我跟你拼啦!”
……
紀寧腦袋微微一歪,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跟我拼了?這麼說你很勇是吧!?
我踏馬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啪!!!
明白這個假少爺大概率是偽人病發作了,不抽幾耳光是抑制不住癥狀的,紀寧也不磨蹭,抬手就狠狠抽在凌珩舟那本就血肉模糊的臉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