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紀家人就都憋著滿肚子的怒氣。
紀父紀母發現,紀寧昨晚竟然囂張到徹夜未歸,早已深入骨髓的支配欲和優越感,終于沖散了昨天被一頓胖揍的恐懼。
老兩口開始商量起,如何讓紀寧這個“優質家庭血包”重歸掌控……
他們越討論就越生氣︰一想到紀寧“由自己所生、但絲毫不知感恩、不肯乖乖認命”的嘴臉,就開始忍不住罵罵咧咧了起來……
而紀天佑也很窩火。
明明以為,這次可以借著挨揍的機會,一舉將哥哥的青梅推倒,把一頂精美結實的帽子死死扣在哥哥頭上。讓他以後就算娶了杜若雪,也只能娶到他玩膩的殘次品。
沒想到這個杜若雪不按常理出牌啊!
這都不知道第幾次陪著自己相擁而眠了,卻始終不願意邁過最後那道門檻!
這讓紀天佑心底對紀寧的仇恨越發濃烈︰要不是這個早該死在外面的哥哥,若雪姐姐也不至于都到這一步了,還不肯讓自己一親芳澤。
他心里越是怨恨扭曲,臉上楚楚可憐的小奶狗姿態就越是委屈巴巴,惹得杜若雪都不忍心把他推開了︰
“再讓你抱一抱,最多一會兒……
對不起,天佑。姐姐喜歡的,終究還是你哥哥紀寧啊。
能這樣陪著你,也是因為姐姐看不慣他總是欺負你,因此給你一些補償罷了。
咱們只能是姐弟關系,不能再進一步,你明白麼……”
听著杜若雪不知所謂的擰巴理由,紀天佑心中暗自鄙夷這個女人智商真不夠,活該小時候被爸媽扔到孤兒院。
誰家補償別人,需要這樣光屁股坦誠相擁啊?
可她就是死守底線,吊得紀天佑不上不下,心中的邪火無處宣泄,鼻血都要流出來了。
要不,還是听爸媽的話,給她下藥算了……
反正自己靠著下藥搞定的姑娘,早已兩只手都數不過來,多個杜若雪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
咚!咚!咚!
轟!!!
臥室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囂。
自己家,似乎被人砸上門來了!?
“你們干什麼!?私闖民宅犯法知道麼!?再不滾出去,我們要報警啦!”
紀母的聲音聲嘶力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闖尼瑪!你們一家畜生,還敢說什麼報警!?不怕警察把你家狗兒子抓起來槍斃了嗎!?
你家養的小牲口,害得俺家閨女大了肚子,又不認賬,最後逼得俺閨女無奈跳樓,一尸兩命!
俺們這次專門來你家討說法的!”
“你干嘛哎呦,有話好說……別,別打,啊啊啊啊!!!”
紀父露出的雞腳被打瘸。
“蒼天啊,大地啊,你睜眼看……哎喲,抽死我了!老娘和你們拼了!……誒,啊!疼疼疼,別抽了!!!”
紀母請賈張氏上身的禁咒被打斷。
……
外面一片兵荒馬亂,嘈雜的拳腳聲,夾雜著紀父紀母挨揍時的痛苦嚎叫聲,嚇得紀天佑忍不住直打哆嗦︰
“我靠,壞事了!姐,咱們……快,快穿衣服!”
紀天佑趕忙從杜若雪懷里鑽出,連滾帶爬想要去摸自己的褲子。
就在這時,他臥室房門也被一腳踹開。
幾個壯實的漢子沖了進來,掄起木棍和皮帶,就朝著還保持天體狀態的紀天佑和杜若雪劈頭蓋臉砸來!
“狗東西!一天到晚就知道霍霍別人家姑娘!真該把你下面那二兩肉閹了!”
為首的漢子掄圓了耳光,狠狠抽在了紀天佑的臉上。
幾顆昨天經過紀寧治療後、本就已經松動不堪的牙齒,順利脫落。
象征著這只小奶狗,朝著成熟邁出了嶄新一步——它要換牙了~!
“你也是,不要臉的淫婦!和這種爛玩意兒鬼混在一起,一看也不是什麼好鳥!”
那邊,兩個隨行的健婦上來揪住了杜若雪的頭發,耳光和拳腳雨點般落向這個為了自家竹馬弟弟贖罪、而“被迫”和干弟弟不清不楚的“善良”姐姐身上,打得她哭爹喊娘。
“拍下來,都給這對爛玩意兒拍下來!
回頭往咱們去小畜生的學校里,見人就發!
讓他們看看,學校死保下來的這頭畜生,到底是怎麼樣的貨色!”
嚓 嚓,拍照聲不絕于耳。
感受著狂風暴雨般襲來的拳腳、棍棒和皮帶,紀天佑只覺得呼吸都成了奢望。
而更讓他心膽俱裂的,則是這些人中的好幾個……他認識!
他們不就是前半年學校里那個被自己玩懷孕的小土妞的家人麼!?
那姑娘當時有了他的孩子,還非要自己給個名分。
開玩笑,紀天佑可是天佑之人,連杜若雪這種準豪門家的小姐都不太看得上。
更別說她只是一個有幾分姿色、但毫無背景的純鹿人了!
她不想打胎,關他紀天佑什麼事?想不開就跳了樓,說明她心理素質差,自己只不過刺激了她幾句,順便拿自己和她的視頻換了點零花錢,至于走極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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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家人還去學校鬧了半天,豈有此理!
自己也是花了好一番功夫,顛倒黑白混淆是非,才忽悠杜若雪這個糊涂蛋,托她爸找關系把他們的破事壓下去了……
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了,這些苦主,是怎麼找到自己家這里的!?
……
“娃她三大爺!要不,咱干脆把這狗東西的那玩意兒廢了算了!省得他繼續出去害人!”
“中!看我的!喝啊——!!!”
大木棍揮出殘影,紀天佑雙目圓睜,頭一次浮現出帶著後悔的恐懼神情。
下一刻,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了整個屋子……
……
“天佑啊~!媽的金疙瘩~!!!”
紀母听到了紀天佑那驚顫雲霄的哀嚎,掙扎著想要起身去拯救自己的小兒子,腦門上卻被人用磚頭狠狠蓋了一下。
磚塊碎裂,一顆好頭頓時鮮血如注,紀母瞬間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可周圍的暴徒們似乎根本不知道輕重,一個個滿臉狂怒,繼續對著她單薄的身子玩命地踹,好像不把她嫩死就不甘心一般。
“住手,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這是我家,你們私闖民宅還毆打戶主,你們……哎呦,別打了,我的腿!我的腿真斷了嗷嗷嗷!”
說來也好笑,老家伙自己是法制咖的時候,又是虐待又是下藥,那叫一個無法無天。結果自己遭了報應時,卻成律政先鋒、法制維護者了。
圍著他猛揍的壯漢可不跟紀父客氣,掄起客廳的椅子就砸在了他腿上。
椅子當場散架,腿骨 嚓斷裂,算是兩方玉石俱焚~!
……
就在這群“苦主”打砸得正熱火朝天之時,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暴喝!
“紀天佑,你這小王八犢子!我來為我家妹子討回公道……了?”
門外站著一幫鬼火少年,正要沖進屋里,卻發現里面似乎已經被人捷足先登。
為首的黃毛小哥一臉懵逼︰
“你們……是來砸紀天佑家的?”
已經在屋里打砸得漸入佳境的壯漢也有些懵,沒听老大說會派兩撥人啊,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然後試探著反問︰
“嗯,你們……也是來砸紀天佑家的?”
黃毛點了點頭,和壯漢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會心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下一刻,兩方合流。
黃毛帶著鬼火少年們沖入紀家,一個個吱哇亂叫著,見東西就砸。
踹了倒地哀嚎的紀父紀母幾腳後,他們更是沖入紀天佑的臥室,加入了圍攻紀天佑和杜若雪的行列……
……
窗外,停在樹枝上的一只體型堪比猛禽的灰鴿子,腦袋一動不動盯著紀家屋內,猩紅的雙瞳似乎隔著牆體和窗簾,就看穿了里面的一切。
它欣賞著這場鬧劇,僵硬的鳥臉沒有任何表情……
………………
…………
……
【隨身機房】內的服務器,將紀家變亂的精彩實況轉播給紀寧的時候,正在陪穆家夫婦及穆小月吃早餐的紀寧,差點驚得把牛奶都噴出來。
好在他定力深厚,忍住了……
“怎麼啦老弟,看你一大早就眉飛色舞得,是不是已經猜到我給你帶回來好消息了?”
穆星河是個實干派,能通宵解決的問題,就沒有拖到第二天工作日再處理的習慣。
他端著平板走到紀寧身邊,和他分享昨夜已經落實的安排︰
“老弟你看!一晚上,我安排下去的那些前期準備事宜,已經有一半都有著落了!
天網計劃延伸,技術部那邊已經收到了確認,今天就會開始執行;
包括星河科技在內的整個穆家安防更換,也安排了下去;
星河科技的智能柔性生產線,已經為你騰出,你想造什麼隨時都可以開工!
還有,紀天佑那邊的調查報告也出來了,那小子……嘖嘖,真踏馬不是東西!
我已經安排人聯系各個苦主,幫著他們上門討公道去了~!
以後這小子,每天都會有以前欠下的桃花債找上門。他要是能過好哪怕一天,都算我輸!”
“穆哥,你早上安排了幾撥人去找紀天佑啊?”
“一撥啊!我心善,每天給他們安排了一撥,夠你家親人們舒服一陣子了!”
穆星河有些嘀咕,這紀寧老弟是覺得每天一撥的頻率不夠勁爆麼?氣性真不小啊。
要不……晚上的時候,再多派一撥?
而紀寧則在推測,既然早上去他家找麻煩的人有兩撥,而穆家只派了一波。
那另一撥,應該是來自安家的報復了。
……
昨天中午收到自己的舉證郵件,今天早上就給紀家來了這麼一手天衣無縫的精準打擊。
派去的人,本就和紀家有仇;而紀家作為理虧一方根本不敢把事鬧大,只能吃下這個悶虧。
看來這安家家主,也不是個簡單之人。
也許,該找個機會見他一面,試探一下他在“龍王歸來”事件中可能的立場了。
一邊這樣想著,紀寧卻和穆星河商量起了另一個極為重要的事情︰
“每天一撥其實差不多夠了,真把他們弄殘了,以後就沒法被利用起來啦!別斷了他們的樂子就成。
今天咱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比如——鎖定龍王殿的具體位置,看有沒有搶個先手的機會呢?”
紀寧拒絕被動挨打。
若是有主動出擊的機會,他可沒有耐心等著那頭色龍自己來找麻煩。
上門送健康,才是他的一貫風格。
再不濟,靠著穆家的智能柔性生產線,整合自己的技術方案,送龍王一場“東風浩蕩”,也不是不可以考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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