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你沒事吧!”
    “二哥?”
    嵐山清睜了睜眼,疑惑道。
    “是我,還好有那位傳聞中的天道使救下我們,這才安然無恙。”
    嵐山闕的語氣中多了幾分慶幸。
    嵐山清卻緊張了不少,急忙抓住兄長的手臂,“你說天道使?你看見他了?”
    男人皺眉,語氣不解,“天道使尊者是何等人,不過彈指間便救下了我們,雖不知為何那位尊者願意出手相助,但是這是極好的結果了。”
    “否則,我們嵐山族無一位神王的消息傳出去,不知會引起多少小人窺探。”
    話說到這里,嵐山闕語氣低沉許多。
    族中實力最強的族老千年了,還在半步神王上無法進階。
    听二哥的話,似乎他的記憶中只有天道使的存在,卻沒了先前的記憶。
    他松了口氣。
    可——
    “怎會無一位神王,二叔公同大祖他們呢?”
    嵐山清一身黑衣,就快要融入身後的黑暗中了,雙眸卻是目光爍爍,他幾乎碎了聲音,抓著兄長的手臂力氣一緊再緊。
    “二叔公?什麼二叔公?我族不是只有一位族老嗎?小清,你在胡說些什麼?不會是太過乏力神思紊亂了呢?”
    嵐山闕著急探查弟弟的異樣之處,卻被少年握住了手腕,他聲音很不冷靜,眼眸深處映出一抹幽紅來。
    “二哥,你別嚇我,二叔公你怎麼會不記得了呢?”
    這話說的讓嵐山闕心里劃過一抹鈍痛,卻不知為何。
    他只當是自己一時靈力紊亂所至。
    對嵐山清的話還是接受不了,“我看你是真的神思紊亂了,快隨我去丹室同藥師長老看一看。”
    男人擒住少年的手臂,就要將人帶離。
    “不用了,二哥。”
    忽然間,嵐山清的情緒陡然低迷了下去。
    他拉住慌忙的二哥,直言道。
    “我約摸著真是神思紊亂記憶不清吧,我想一個人歇會兒。”
    嵐山闕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突然接到了嵐山流泉的信符,再看向弟弟的時候,人已經走遠了。
    他罕見的腳步頓了頓,心中有過一抹難以言說的古怪感,只覺得心口堵堵的,仿佛神思郁結的是他一般。
    到底怎麼回事?
    嵐山清一步步往前走著,腳步有些踉蹌,唇齒間的笑容夾雜著酸澀的味道。
    到了此刻他才明白了天道使口中的話。
    交易。
    胸腔中積壓了許多的情緒,最多的是悲痛,哀大于心死,猝不及防之時,嵐山清大口吐了血,整個人半跪在了地上,眼神卻是蒼涼的。
    他捂著胸口,身影蕭瑟。
    隱約間,看見人來接他了。
    季清堯緊急慢趕的來到這里,卻看到了人吐血倒地的場面。
    扶著人的手臂,這人就依賴般的攀附上了少年的肩膀,薄唇染血,沾著血跡的唇染著艷麗的顏色,神色卻蒼涼悲痛。
    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的目光落在了少年身上。
    “季清堯,阿堯……”
    他哭了。
    第二次了。
    那個不可一世的三少主哭的無聲無息,卻最讓人心疼的一次。
    “阿堯,我好像沒機會找某人算賬了。”
    季清堯眸子深邃了幾分,少年抿著唇,沒說話。
    他竟不知道,自從他接受了限制級身份後,所作所為皆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般,雖在細節之處還是會被本來的意識所影響,可更多的是不受控制的新思想。
    那位天道使,像是一個真正的神靈般,高高在上,不問世事,隨心所欲,不理善惡。
    消失前竟然明目張膽的恐嚇了整個仙靈界乃至大陸。
    真的是……
    他閉了閉眼楮,只覺得頭疼無比。
    反過來再看懷里人一副氣息虛弱的模樣。
    他又微不可見的嘆息了一聲。
    天道使光明磊落的將交易一事盡數托出,他也不曾想,嵐山清聰慧重情,知曉真相後竟悲痛到吐血的地步。
    心間千瘡百孔莫過于此了。
    也怪他思慮不周,竟然忘記了嵐山清天生反派的命格,會讓嵐山清不同于旁人,很大概率會記住祈無庸過往的存在。
    季清堯正要扶著人起來,卻听見“啪嗒”一聲,東西掉在了地上。
    怪不得聲響有些大。
    原本里面只有一張卦象解密的紙。
    後來又嵐山清被塞進去了一塊兒身份令牌。
    嵐山清半垂的眸子有些可憐的顫了顫睫毛,指尖落下,將掉落的錦囊撿了起來。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打開了錦囊。
    那附著卦象的紙上,所有的訊息躍入腦中。
    那張符紙又變成了無字的紙張,在少年失意之時又冰冷的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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