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帶著小白虎離開之前留下了一抹流光。
    “小師弟,這抹流光可當作引路者,整個族地它都可以帶你去。”
    跟隨著流光少年緩步走下了台階,再抬頭看身後高高的台階,他已經完全走了下來。
    那處山泉池就在上方,此刻已經看不到了。
    似乎知道有人離開,迅速將那池子重新籠罩在了層層迷霧和結界中,無人可尋。
    季清堯垂下眸子,修長的指尖似雪般的白皙,如冰如玉,點了點那流光,墨玉般的漂亮眸子輕眨,像是在撒嬌似的輕輕言語,“拜托你了,帶我去族中的擂台賽場地吧。”
    流光听懂了少年的言語,激動的飛了出去,尾巴後蔓延出了一道絢麗的光彩,似乎在催促著少年快跟著它來。
    季清堯也不猶豫,瑤音琴可幻化萬物,如今被他幻化成了一把飛劍。
    他稍微一熟悉,翩翩少年立身于飛劍之上,半束的墨發有一大半垂落在縴細的腰間,少年身姿挺拔,樣貌格外出眾。
    族地中鮮少有弟子在外面胡亂晃悠,大多數都是在閉關修煉,亦或者是跟隨父母親長去了禁區外圍鎮守。
    臨近演武場之時,季清堯見到許多同行在飛劍之上的眾多弟子都朝著一個方向去。
    無一不是去參加弟子選拔賽的。
    眼看著越多的人,流光速度愈發快了。
    從人群中飛過。
    少年眉眼微怔,迅速跟上流光。
    旁邊一穿著粉白色衣衫的少女只感覺到身邊忽然飛過去一道人影卻沒看清楚,轉眼間就被人超過了。
    演武場十分大,比樸素無比的大門口相比,這大概是除了幽靜小路外少年第一個踏足的地方。
    也是對嵐山家族勢力的第一個了解的地方。
    半圓弧的場地大到離譜,邊緣上還有觀望台被八根金色的龍紋支柱支撐著,上面刻著許多古老的文字,每個字上都有古老的紋路流轉著仙光。
    少年落下飛劍後,將瑤音琴收入了空間之中,從中間的一條用極品靈石鋪起來的路走了進去。
    才看到,擂台就是一個巨大的圓台,周圍有一圈台階,一道道紋路代表著古老的陣法,一層層的加疊上去。
    場地一旁還散落著三塊巨大的石碑,上面似乎是記錄著排名。
    季清堯粗略的掃了一眼,傳承之力排名第一嵐山清,上屆擂台賽排名第一嵐山清,綜合排名第一嵐山清。
    少年看的眉眼微挑,哦豁∼
    “他還挺厲害的。”
    系統︰“一般一般,第一而已。”
    季清堯︰“……”
    “你是會說話的。”
    系統︰“……”
    季清堯轉頭看了一圈,發現就自己一個人站在入口的位置。
    看了一眼觀望台,有弟子陸陸續續的已經上去了。
    站了一圈看著擂台的那里。
    季清堯琢磨了一下,一把將流光拽了回來,“我先不去擂台,先觀望一下再說。”
    哪有一上來啥也不知道就開始挑戰的。
    先了解一下規則再說。
    少年沒注意到觀望台的位置分了三個派別。
    只是冷不丁兒抬頭,忽然看到了熟悉的人。
    “季小公子,這邊!”
    嵐山覆霖眼尖的看到了人群中最出色的那人,急忙招了招手,一身穩重的氣質瞬間崩了。
    “嵐山覆霖?”
    少年眼神一亮,熟人來了。
    索幸距離不太遠,他一個漂亮的翻身,用手撐著岩壁跳了進去。
    往上面走,最中間最好的位置已經被嵐山覆霖他們佔據了。
    看到少年上來,馬上讓開了中間的位置來。
    “小公子,怎麼不見我家三少主呀?”
    嵐山覆芝率先湊近來,可看到少年那雙如月色攏香般漂亮的眸子專心致志的注視著她時,少女罕見的羞紅了臉。
    季清堯還沒察覺到少女的不對勁兒,是嵐山覆霖先一步拽了一把失態的妹妹,“對啊,小公子,三少主沒和你一起過來嗎?”
    季清堯想到某個被他懟了一頓的人,他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們分開有一會兒了,估計一會兒會過來吧。”
    少年這話說的含含糊糊的。
    不對勁兒。
    實在是不對勁兒。
    沒等他想到哪里不對勁兒的時候,一道極為刺耳的聲音就傳到了人群里。
    “我說啊,你們家三少主不會是在外面被人壓著打敗了就不敢見人了吧,你們說,是不是啊∼”
    來人穿著一襲極為清新的藍色弟子服,發冠上又另類的簪了花,襯得那張俊俏的臉龐陰柔的像姑娘。
    身後還跟著一群同樣衣著的弟子,表情上都帶著些許的意味深長。
    說是試探,更多的是諷刺。
    “嵐山流泉!你給我放尊重點!我家三少主才不是孬種,也只有你,上次被我家少主壓著打成了第二的感覺不好受吧!”
    嵐山覆霖不咸不淡的給懟了回去。
    那俊俏的藍衣公子頓時惱怒紅了臉,像是調色盤一樣,憋了半天忽然冷笑,“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嵐山清手下最溫順的一條狗呢,怪不得咬人這麼疼,簡直跟主子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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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對啊,狗隨主人嘛∼”
    身後頓時笑成了一團。
    “你放屁!”
    嵐山覆芝從兄長身後跳了出來,一張嬌艷的小臉上氣的唇瓣發抖,手中長劍徑直出鞘直指著那藍衣少年。
    就連一向好脾氣的嵐山覆霖也沉了臉色。
    “嵐山流泉!快點給我兄長道歉,你說話這麼髒做什麼?”
    嵐山流泉冷哼一聲,卻沒對她發火,只是依舊冷笑,“我說的不對嗎?若你哥哥不是嵐山清身邊的一條狗,你以為單憑一個旁系能有多出眾的天賦才能爬到內門前十的位置啊。”
    “還不是被我壓著打,像狗一樣跪在我面前求饒。”
    嵐山覆芝的劍又逼近了幾分,卻看見兄長隱忍不發的臉色,她氣的眼楮都紅了卻不敢再近一步。
    “另外,小覆芝∼你若是要殺我,來,往這里砍,只要一用力,我就再也說不了這麼髒的話了,只是……你敢嗎?”
    說著,他又是回頭對著身後擁簇著他的弟子們囂張的笑著,只是,再回頭時,卻對上了一把溢著冰雪般凜冽氣息的琴。
    “我剛才看了你們的石碑排名,同時,我也很理解,一個萬年老二的人對總是排名第一的人的嫉妒感有多強,怪不得,會像條瘋狗一樣見誰咬誰,但這並不是你對我的朋友出言不遜的理由。”
    “你又是哪里來的小嘍�@磕闃 牢沂撬 穡俊  br />
    嵐山流泉目光邪氣的凝著面前的一把劍同一把琴,鋒利的氣息直逼腦門。
    他橫著脖頸,依舊硬氣的開口。
    這樣的台詞和語錄,少年都不忍心吐槽了。
    是所有的大家族子弟都喜歡這麼凸顯身份嗎?
    若是真的名聲大有實力,恐怕不用人說便知曉了。
    比如那位名聲遠揚的三少主。
    最是霸道不好惹,脾氣陰晴不定。
    不僅僅因為是少主的身份,更多的是對他實力和天賦的夸贊。
    季清堯垂眸,眸底有過些許的思索,雖然剛剛同某個太過囂張不會講話的家伙生過氣跑出來。
    但是,論起來親近關系亦或者是人品感觀。
    嵐山清怎麼看怎麼比面前的人好上許多倍了。
    另外,還有三件聖器沒拿到手呢。
    他倒也不是那麼現實的人,只不過,他這人純粹的護短而已。
    少年撫上束腰上的帶子,輕輕一解,令牌便被他拿在了手里。
    輕輕抬起來讓所有人都看得分明。
    “恰好,我與你口中的三少主相熟,稱得上是朋友,還有著一枚能夠調動嵐山一族弟子的令牌,所以,我請你,對三少主同嵐山覆霖、道歉!”
    最後兩個字擲地有聲。
    周圍的人,不管是暗地里看熱鬧的,亦或者是憤憤不平又不敢招惹露面的人都驚住了。
    包括正同少年對峙的一群人。
    以嵐山流泉為首的一群人,率先變了一副臉色。
    “那是大小姐的親身令牌,是二祖在大小姐誕生之時親自續上的金鳳之魂作為保護,不僅是身份的象征,更是一種潛在的保命令牌,能讓大小姐送出去令牌的,他到底是什麼人?”
    有人幽幽的接上了那人的話。
    “不管是什麼人,流泉公子都必須要道歉了,三少主畢竟是大小姐同二少主的親弟弟,又天賦異稟,咱們平時打打鬧鬧的沒關系,可鬧大了面子上就過不去了。”
    嵐山流泉听到身後有弟子這麼說著。
    眼楮都紅了一片,是氣得了。
    少年輕抬了抬眸子,一雙清澈的瞳孔笑意流轉,目光自身邊眾多的弟子身上掃過,不著痕跡的給自己掐了個訣,保持理智。
    他這還是第一次在人堆里就給圍了。
    周圍簡直就是人山人海。
    不少看熱鬧的都來了。
    也不知曉為何能鬧出如此大的動靜來。
    嵐山覆芝盯著身旁少年的眼楮都亮了,她望著少年同她並肩而立,卻不易察覺的替她擋去了大多數打量的目光,他自己卻偏著頭,明明是極其怕生的樣子,卻還要袒護自己。
    少女紅了臉頰。
    嵐山流泉在惱怒中也憋紅了臉,緊握著拳頭,咬牙切齒,最後的冷笑從齒縫里溢了出來。
    “你,很好。”
    “不用說,我知道我很好,所以,你的道歉呢?這擂台賽馬上開始,你也不想耽誤大家的比賽吧?”
    少年神色無辜,似是正好闡述著一個事實,也確實是事實。
    人群中突然有人笑了一聲。
    待少年敏銳的望過去時卻發現人群里已然沒了那笑聲的主人。
    他說的不對嗎?
    確實對啊。
    最後嵐山流泉被逼著還是道了歉,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一樣,臉色憋的紅的像豬肝一般。
    “我們走著瞧!”
    “看什麼看?”
    臨走前,直接喝退了人群中看熱鬧的眾多弟子,人走的太過荒唐了。
    嵐山覆芝收回了命劍,激動的快要蹦起來了。
    “小公子!你也,你也太厲害了吧!”
    “你可知,那嵐山流泉的爺爺可是嫡系一脈的大祖的首席弟子,也是如今族中的大長老,他追隨的二少主嵐山闕閉關至今也即將突破天仙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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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少主因年紀小修為尚淺,同嵐山流泉幾乎是同時期的競爭對手,常年屈居第二的位置保不對三少主產生嫉妒的心情。”
    她嘰嘰喳喳的說著,直到將少年夸的面紅耳赤。
    季清堯眨了眨眼楮,松弛一下快要繃不住的表情,矜持的捏了捏發燙的耳垂,有些不好意思。
    咳了咳,趁機轉移話題。
    “那他為什麼這麼針對你們呢?
    按理說,他這樣的身份同嵐山清的地位也差不了多少嗎?”
    “話是這樣說的,可抵不住他腦子有病啊!”
    嵐山覆芝拉下了臉,皺巴巴的小臉上一絲笑容都找不到了,嫩生生的少女捧著臉頰唉聲嘆氣著。
    “他就是個嫉妒狂,特喜歡吃醋,二少主寵著親弟弟,也就是三少主,三少主要什麼他給什麼,作為二少主第一小弟的嵐山流泉就不情願了,所以這才總是針對三少主,以及跟隨三少主的我們。”
    季清堯驚的差點合不攏嘴。
    而系統已經快驚掉下巴了。
    “我去!傳說中的毒唯?這個我愛听,宿主,給我切近一下聲線,我好听仔細點。”
    季清堯︰“……”
    今天的系統特別愛吃瓜。
    他默默的切近了聲線,讓系統听的更清楚一點兒。
    “然後呢?”
    少年沒了方才的窘迫,默默的湊近听著第一手八卦。
    “然後啊,他就同三少主置氣了起來,時不時的冷嘲熱諷,先前被三少主打過幾次,老實了不少,于是就把目標放在了我們身上,時不時的欺辱一番,說的話倒是沒今日這般難听而已,只不過總讓人覺得不大舒服。”
    少女無奈抿了抿唇瓣,手指頭扒拉著,低下了頭,委屈油然而生。
    而每次,最受委屈的其實是她哥哥。
    兄長是旁系出來的堂兄,很小的時候被爺爺挑選到了嫡系,他們一起長大,總是兄長護著他們,年紀只大幾歲卻也要裝作一副沉穩的大人模樣。
    每次被冷嘲熱諷過後就拼命修煉。
    一言不發的隱忍也是常態。
    “還要多謝小公子護著我們。”
    偷偷看了一眼那身姿挺拔模樣俊俏的少年,似乎所有美好的詞用來形容他都不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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