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曉似乎也驚嘆于系統給的天賦神通實力這麼強大。
按理說那燭龍表面上的實力是金丹期，實際上也就是築基期五重不到的實力。
他煉氣期大圓滿的修為完全可以對對方輕松的使用神通。
一個手指頭就搞定了。
誒嘿∼
怪異的面具下少年甜甜的笑了起來。
不復剛才的清冷神態。
系統︰明明是小主人本來就強！
它心里默默的說了一句。
季曉剛轉身，一旁可愛的少女就蹦蹦跳跳的過來他身邊，隔開了幾步。
朝著季曉乖巧的行禮，“參見公子，公子叫我小如就好了，公子剛才真厲害呢！”
“也……沒有很厲害吧，一般般吧！”
還好有面具，被比自己強大了那麼多的護衛夸贊，季曉少見的有點小得意，又有點小害羞。
木簪下墨發半束，隨著微風輕撫臉頰，皆被冰冷的面具拂去了所有的溫度。
就連風也偏愛的少年。
他白皙精致的面容暈上一層艷麗的緋紅，宛如沾染上了幾分女兒家的胭脂，艷若桃李，秀色可餐。
可惜無人能見這動人姿容半分。
“對啦，公子，窺探您的那人我已經控制住了，小如是不是也很厲害呢！”
“沒錯，我真厲害，跟公子一樣。”
“……僕隨正主。”
系統罕見的沒忍住出聲吐槽了一聲。
季曉︰“……”
他不要面子的麼！
季曉被她一番自我的小夸夸給弄的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但還是隨著季如可愛的麻花辮晃動著點了點頭附和了一句。
“嗯嗯，小如真厲害！”
“把那人帶過來吧。”
“是，公子！”
小如掌心一握，莫老的身影立刻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莫老︰“……”
一陣冷風吹過，他的心瞬間涼透了。
他哆哆嗦嗦的開口，“閣下好呀，大家，挺巧的啊，都在這欣賞風景呢？”
那明顯疑問又心虛的尾音一出現，少年就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面具下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系統顯示這人的修為是金丹期，他的眼楮看到的只有他滿身的金光。
這是有大功德之人才會有的。
季曉不禁有些好奇，“你主子是誰？”
他直截了當的問。
莫老︰他一大把年紀了，能不能緩著來，他心髒受不住啊！
“我能不說嗎？”
“你不說我也能算出來。”
季曉直白的告訴他。
“那你還問我干嘛？”
莫老面無表情的掩飾著自己內心的恐慌。
想他沒做過什麼大惡的事情，甚至還救助了不少的人，難道今日便要玩完了嗎？
“因為我懶。”
季曉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麼。
不過，也沒打算為難他。
想到對方的修為，少年忽然眉心一動，問︰“系統，我能給我的護衛卜卦嗎？”
系統眼皮一直跳，大大的不好，這家伙竟然想挖規則黑洞！
它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不可以！”
系統冰冷的拒絕聲音制止了季曉心里的蠢蠢欲動。
“系統給宿主安排的護衛都是由主系統派發出來的，由程序自動設置，不屬于生命體，無法進行命運探算！”
或許是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過冰冷，系統貼心的給出了補充說明。
小主子嗚嗚嗚∼
不是人家不想讓你抓漏洞，是因為人家也要有監管的人探查，被發現了以後的獎勵就要撤回不少呢！
系統心里天人交戰之中。
外界一片平靜。
就在莫老覺得自己要噶了的時候，面前戴著面具看不清楚表情的少年忽然摸了摸下巴，試探的問了他一句。
“我給你卜一卦吧！”
興奮勃勃的語氣凸顯出來。
莫老更慌了。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給那女娃說卜一卦，結果轉頭就把人靈魂都給吃了。
莫老瞬間目露驚悚。
好啊，原來你竟然比嵐山清那家伙還要歹毒！
天知道他出來一趟竟然遇見了兩個歹毒的人！
有時候，一個人出來也挺無助的。
但是！
人逼急了我就咬你一口！
“好啊，您想怎麼卜卦，我都可以的。”
然而話到嘴邊卻慫的十分自然，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
還好還好，他不尷尬。
“喂！不要對我家公子嬉皮笑臉的，老不正經！”
一看就是覬覦我家公子的美色！
季如警惕的望著莫老。
戴著面具看不清楚臉的季曉︰？
莫老︰“……”
被罵了！
但素！
這女娃娃修為比他高，打不過，得認慫。
所以，他就沒敢說話，鵪鶉一樣縮著脖子。
就等著面前少年的動作。
季曉沒理會兩人的口舌之爭，而是鋪開了銅板，問了莫老幾個問題。
隨後將莫老的前半生了解的差不多了，只是這後半生嘛∼
“你是有大功德之人，本應平安無事的度過一生，可你的修煉天賦太低，強硬修仙該換根骨導致了功德受損，所以大概是在三年之後你會有一劫難，度過了余生就平安無事，如若度不過恐有性命之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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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莫老本以為此人年紀輕輕不過是瞎算的。
可隨著他的前半生被人只言片語的道明之後他方才收起了輕視之心。
而隨著他的劫難被說出他更是為之震驚。
“沒想到你竟然真的能算出我的劫難。”
莫老眼神復雜了些許。
望著自己垂垂老矣的面容更是嘆息了一聲。
“不瞞小公子，我如今已經三百多歲了，才熬到了金丹期，本來我根骨極差，少年時也就在凡間考取功名準備了卻此生也不再追逐修仙。
可突然有一日，有一仙人降臨，要來對我報恩，我就希望能去修仙，那恩人給了我改善根骨的法子，卻也是逆天而為容易反噬，需在壽命臨近時再次進行改換根骨方才能自在一生，可也是危險重重。”
“所以，三年之後的劫難便是你改換根骨之期？”
“對！”
莫老點頭。
“可是改換根骨不是洗筋伐髓就可以的嗎？”
季如不太理解。
少年沉默了些許，才解釋，“他的意思是他本身就沒有根骨可以修仙，是完完全全的凡人之姿，便是洗筋伐髓也只不過強健體魄而已，達不到可以修仙的程度。”
“原來是這樣啊。”
季如稍微理解了，反而用憐憫的目光淺淺的安慰了一下莫老。
莫老︰真的謝謝，有被安慰到，真的！
但是不要這麼明顯好不好。
“你所說的仙人降臨，是怎樣的仙人？”
少年忽然盤腿坐下，饒有興趣的問道。
莫老回憶了一下，“是一名帶著面紗，卻極美的仙子，她的實力我到現在回想起來仍覺得看不透。”
讓金丹期的莫老都看不透的人，季曉心頭發熱，有種隱隱的直覺讓他有所期待著。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修為，還領悟了系統賦予的天賦神通，初步開發了自己的眼楮。
他覺得自己的每個直覺的精準的令人發指。
仿佛他自己就是命運的引導者，而冥冥之中總有命運暗示著他想要找到的東西。
第一次心悸的感覺是見到姜澈的時候，第二次是他的便宜師兄，第三次就是听見這名仙子的時候。
冥冥之中仿佛有人在幫他一樣。
季曉眼楮忽然亮晶晶。
系統忐忑，小主人這麼聰明不會發現了自己的真實體質吧！
“難道我是氣運之子？”
一句話讓系統瞬間噎住了。
嗯……
氣運之子？
那種低級的東西怎麼闊以和它的小主人比較？
系統很生氣，系統沒法說。
季曉不知道自己的體質，反而覺得自己沒猜錯，瞬間溢于眉眼間的欣喜。
就連對莫老也變得溫和了許多，“三年之後，你來找我，我幫你！”
那樣就能借機見到莫老口中的那位仙子了。
“閣下說要幫我？”
莫老驚的張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道。
“對啊！”
“統砸，有沒有什麼通訊工具？”
系統表面閃過一層亮光，名為智慧的光芒。
“叮∼察覺到宿主需求，發放無限數量信息牌牌，可以用來傳送信息，不可商用！”
杜絕了賺錢的機會！
防的是誰就不說了。
挑明了講傷感情的。
季曉︰“……”
沒關系，他還可以微笑面對。
順手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一枚系統自動制作好的信息牌牌遞給了莫老。
“喏，到時候用這個給我傳送消息就可以，友情提示，發送訊息的時候你的位置我也會知曉，並且該信息牌牌只能用一次哦。”
所以，不要亂用。
不得不說，系統制作的牌牌還挺好用的，就跟定位一樣。
就比如現在，莫老接過了牌牌，就立刻被綁定上了屬于他的信息，也暴露了他的位置。
他剛才對莫老解釋的那番話里只有這一句有問題。
因為不管他發不發信息，他都可以知道對方的位置，也就當作，送給他背後主人的一個禮物吧。
也可以當作窺視他需要對方償還的一個小小的代價。
莫老抱著牌牌還處于一副茫然的樣子。
他以為自己要提前噶了，結果對方還反過來幫助他。
走大運了啊！
季曉則是以為他不相信自己的實力，微微皺了皺眉。
“你不相信我可以幫到你嗎？”
莫老︰“啊？”
沒等他回答，少年就懶散的抬起一只手，白皙修長的手指在空中劃過一抹優美的弧度。
聲音很是慵懶。
“季一，給他看看你的實力。”
隨著少年懶散的吩咐，整個荒山中瞬間籠罩了一層恐怖的威壓。
季曉沒什麼感覺，只是覺得空氣沉悶了一些。
處于威壓下的季如艱難的罵罵咧咧了一句，該死的三叔，同為公子的護衛，竟然故意給她威風看。
而莫老已經快被壓的喘不過氣來了，額頭冷汗直冒，身子早就半趴在地上了。
“好了，可以了。”
季曉淡淡的發布施令道。
下一秒那抹威脅性極大的威壓就迅速消失了。
莫老心里震驚，僅僅是一個威壓就讓他和死亡打了個照面。
而根據他身邊這侍女的語氣听，這應當是出竅期的大佬竟然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守衛，連護道者都稱不上？
莫老不敢多想這位小公子身後的背景到底強的有多離譜。
但是他覺得中州嵐山一族的實力或許有能力與之抗衡一二。
畢竟，他並不算是三少主真正的護道者，反而是三少主臨行前的隨手一指而已。
短短幾秒鐘，莫老就已經自動給季曉安排了好幾種實際上強大的家族背景。
“你這次相信了吧，三年之後，我會幫你。”
“相信相信，我絕對相信。”
莫老急忙開口道。
現在不抱大腿還等什麼時候呢。
他順便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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