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過來!大哥!饒命啊!”
    “你不能殺我啊!我是華夏人!華夏人不殺華夏人不是嗎?”
    他哭喊著,聲音都變了調。
    李凡停在他面前,刀尖幾乎要踫到他的鼻尖。
    “華夏人?”
    李凡的聲音沒什麼溫度。
    “給東瀛人當狗腿子的時候,怎麼沒想起來自己是哪國人?”
    “剛才攔著不讓走,挺威風啊?”
    男人渾身一顫,臉白得像紙。
    “不……不是的大哥!冤枉啊!”
    他拼命搖頭,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是西倉!都是西倉那個王八蛋逼我的!”
    “他說……他說那個女的是來搗亂的,讓我攔著……”
    “我就是個跑腿的!混口飯吃!我上有老下有小的……”
    他開始語無倫次地賣慘。
    李凡拿刀拍了拍他的臉。
    “閉嘴。”
    “想活命?”
    男人小雞啄米似的瘋狂點頭︰
    “想!想!大哥你說什麼我都照做!”
    “說說吧,西倉讓你們在這兒干嘛?除了偷《脈訣》,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男人面露難色,支支吾吾︰
    “這……這我真不太清楚……西倉那個人,疑心很重,很多事都不讓我們知道……”
    “他好像……好像在搞什麼……研究?”
    “研究?”
    李凡追問。
    “是……是啊!好像跟那本……那本書有關!具體是啥,我真不知道!我就是個看門的!”
    男人急得快哭了,
    “大哥,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求你放我一條生路吧!”
    李凡打量了他幾眼。
    看樣子不像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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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滾。”
    李凡收回刀,踹了他一腳。
    男人如蒙大赦,連滾帶爬地爬起來,頭也不回地沖出了養雞場,跑得比兔子還快。
    李凡沒再管他,轉身看向院子角落。
    之前趁亂逃跑的趙麗娟,此刻正蜷縮在牆角,看到李凡望過來,她一個激靈,連滾帶爬地撲到李凡腳下。
    “李先生!李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她抱著李凡的腿,哭得梨花帶雨,臉上又是鼻涕又是淚,還有西倉留下的巴掌印和血跡,狼狽不堪。
    “我不該鬼迷心竅!不該騙陳大哥!更不該幫著東瀛人偷東西!”
    “都是西倉逼我的!他說我要是不幫他,就把我那些照片發出去,還把我父母、弟弟給弄死!”
    “我就是一時糊涂!求求你,看在……看在陳大哥的面子上,饒了我這一次吧!”
    她砰砰地磕頭,額頭很快就紅腫起來。
    李凡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表演。
    “養雞場,怎麼回事?”
    “西倉在這里研究什麼?”
    趙麗娟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絲恐懼,但還是老實交代了。
    “這里……這里是西倉的一個據點,他……他抓了一些人,好像……好像在用《脈訣》上的一些方子……做實驗……”
    “做什麼實驗?”
    李凡的聲音沉了下去。
    “我……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是想研究出什麼……能控制瘟疫的藥物……”
    趙麗娟的聲音越來越小,帶著恐懼。
    “控制瘟疫的藥物?”
    李凡重復了一遍,一股怒火直沖頭頂,
    “用《脈訣》?!”
    他猛地抬起手中的鬼丸國綱,刀鋒抵在了趙麗娟的脖子上。
    冰冷的觸感讓趙麗娟瞬間僵住,連哭都不敢哭了。
    “他媽的!你們這群畜生!連祖宗傳下來的救人東西,都敢拿來干這種傷天害理的勾當!”
    趙麗娟嚇得渾身發抖,為了活命,她抬手就往自己臉上狠狠扇了幾個耳光。
    “啪!啪!”
    “我該死!我不是人!李大哥,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也是被逼的啊!”
    “西倉說,我要是不配合,就……就拿我做實驗……”
    李凡冷冷地看著她。
    這個女人,謊話連篇,貪慕虛榮,死有余辜。
    但現在殺了她,似乎太便宜她了。
    而且,陳士興那邊……
    李凡收回了刀,但在趙麗娟驚魂未定之際,刀光一閃!
    “啊!”
    趙麗娟發出一聲慘叫,捂住了自己的大腿。
    鮮血瞬間染紅了她的褲子。
    李凡用刀尖在她腿上劃了一道不深不淺的口子。
    “滾。”
    “下次再讓我看見你,或者讓我知道你再耍什麼花樣,就不是一條口子這麼簡單了。”
    “今天的事,敢跟陳士興透露半個字,你知道後果。”
    趙麗娟疼得齜牙咧嘴,但更多的是劫後余生的慶幸,她連連點頭︰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謝謝李先生不殺之恩!”
    她掙扎著爬起來,一瘸一拐,慌不擇路地跑了。
    李凡看著她消失在夜色中,將鬼丸國綱隨手扔在地上,又撿起那本《脈訣》,揣進懷里。
    這東西,還是得先收好。
    至于西倉說的那個什麼研究,還有楊家那個狗屁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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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凡揉了揉眉心,感覺事情一件接一件,沒完沒了。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又響了。
    是個陌生號碼,但歸屬地顯示是海河市本地。
    他皺著眉接通。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焦急的女聲,帶著哭腔︰
    “喂?請問是萱萱的家長嗎?我是幼兒園的王老師!”
    李凡心里咯 一下。
    “我是,萱萱怎麼了?”
    “萱萱……萱萱在學校跟小同學打架了!把……把人家俊才小朋友的頭打破了!流了好多血!您……您趕緊來一趟幼兒園吧!”
    什麼?!
    萱萱把人腦袋打破了?!
    李凡腦子嗡的一聲!
    他了解自己女兒,雖然有點小倔強,但平時很乖巧,怎麼會動手打人,還把人打出血了?
    “好!我馬上到!”
    李凡掛了電話,來不及多想,也顧不上地上的爛攤子,跳上皮卡車,油門踩到底,朝著星星幼兒園的方向疾馳而去!
    ……
    幼兒園,老師辦公室。
    氣氛有些凝重。
    一個穿著時髦,畫著精致妝容的年輕女人,正抱著一個額頭貼著紗布,哭得抽抽噎噎的小男孩。
    小男孩叫俊才,正是被打的那個。
    旁邊站著李凡的母親陳玲,還有同樣在抹眼淚的萱萱。
    萱萱的小臉上滿是委屈和倔強,眼圈紅紅的,看到奶奶也在哭,她癟著嘴,強忍著沒哭出聲,只是小聲喊︰
    “奶奶……”
    陳玲心疼地摟著女兒,對著那個年輕女人,語氣帶著歉意,但也不卑不亢︰
    “俊才媽媽,實在對不起,小孩子打鬧沒輕重,把俊才打傷了,是我們萱萱不對。醫藥費我們全出,您看還需要什麼補償,我們盡量滿足。”
    那個叫王老師的年輕女老師站在一旁,有些為難地搓著手。
    張紅梅瞥了一眼陳玲和萱萱,又看了看自己兒子額頭上的紗布,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開口了︰
    “滿足?你說得輕巧!我家俊才從小到大,我連根手指頭都舍不得踫!現在被你家野丫頭打破了頭!萬一留疤怎麼辦?萬一影響了智力怎麼辦?你賠得起嗎?”
    陳玲皺了皺眉︰
    “孩子傷了我們也很心疼,但您說話也別太難听了。事情還沒問清楚,怎麼就說是我們萱萱單方面的問題?”
    “怎麼不是她的問題?”
    張紅梅拔高了聲音,
    “我家俊才那麼乖,肯定是她先動的手!小小年紀就這麼刁蠻,長大了還得了?!”
    “你胡說!”
    萱萱忍不住了,大聲反駁,
    “是他先搶我的畫!還罵我是沒爸爸的野孩子!我才推他的!”
    “你還敢頂嘴?!”
    張紅梅柳眉倒豎,指著萱萱,
    “看吧老師!她還撒謊!真是沒教養!”
    “你!”
    陳玲氣得臉色發白,剛想理論。
    王老師趕緊出來打圓場︰
    “好了好了,兩位家長都少說兩句,萱萱,俊才,你們跟老師說,到底怎麼回事?”
    俊才躲在媽媽懷里,哭哭啼啼地說︰
    “是……是她先推我的……嗚嗚……我的頭好疼……”
    萱萱氣鼓鼓地說︰
    “是他先搶我的畫!還罵我!”
    王老師听著兩個孩子的說辭,一個頭兩個大。
    她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陳玲,壓低聲音勸道︰
    “萱萱奶奶,您看這事……俊才爸爸那邊……身份不太一般,我們園長都特意打過招呼了……
    要不……就讓萱萱給俊才道個歉,醫藥費咱們賠了,這事就這麼算了?鬧大了對誰都不好,您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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