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程前的眉頭輕輕一揚,身為隱匿于都市塵埃中的修行者,他向來對世俗權勢不以為意。
    在海河這片藏龍臥虎之地,各大修者家族對他皆是禮讓三分,無人敢輕易招惹。
    然而今日,他卻被一名看似不起眼的司機,給結結實實地挑釁了一番,甚至還在交鋒中略遜一籌。
    這份突如其來的挫敗感,讓于程前心頭火起,幾乎要沖破理智的束縛。
    “你不過是個區區司機,竟敢與我叫板?你可知你已惹下滔天大禍,死到臨頭了!”
    于程前咬牙切齒,語氣中滿是憤怒與不甘。
    李凡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步伐輕盈地向前邁出,他緩緩伸出手。
    “啪!”
    一聲清脆響亮的耳光聲驟然響起,于程前的身體如同被無形巨手猛然推開,整個人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重重地摔落在地,濺起一片塵土。
    他趴在地上,半晌沒有動彈,只有微弱的喘息聲證明他還活著。
    過了好一會兒,于程前才艱難地抬起頭,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
    當他看到李凡一步步逼近,恐懼如同潮水般涌上心頭,讓他不由自主地連連後退。
    “別……別過來!我是于家的人!你要是敢動我一根汗毛,于家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于程前聲嘶力竭地大喊著,試圖用家族的名頭來震懾對方。
    李凡停下腳步,臉上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
    “于家?哼,在我眼里不過爾爾。打了,又能如何?”
    話音未落,李凡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閃動,一連串的踢打聲隨之響起,快得讓人眼花繚亂。
    短短幾個呼吸間,于程前已經躺在地上,全身蜷縮成一團,痛苦地呻吟著。而那些原本還試圖反抗的修者們,此時也一個個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李凡收腳而立,目光如刀,掃視了一圈地上的傷者,最終定格在了一旁早已嚇得臉色蒼白的丁超杰身上。
    丁超杰雙腿發軟,幾乎要癱倒在地,眼中滿是恐懼與絕望。
    “都給我滾吧!我數到三,再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李凡的聲音低沉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錘敲擊在眾人的心頭。
    那些修者們聞言,哪里還敢逗留,紛紛掙扎著爬起身來,相互攙扶著逃離了現場。
    吳狂刀站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切,心中不禁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輕易招惹這位看似平凡卻實力驚人。
    “李兄,您……您真是深藏不露啊!剛才那一番手段,簡直令人嘆為觀止!”
    吳狂刀語氣中帶著幾分敬畏與佩服。
    李凡沒有多言,審視著吳狂刀那慘不忍睹的傷勢︰
    “行了,你現在需要的是安靜養傷,少說話,多養氣,這樣才能好得快。”
    吳狂刀識趣地閉上了嘴巴,沒有再追問下去。
    而洛晴,此刻正用一雙充滿探尋的眼楮緊緊盯著他。
    她對修者世界充滿了無盡的向往,雖然自己也曾涉獵過散打和古武,但在李凡這樣的真正高手面前,她那點三腳貓的功夫簡直不值一提。洛晴心中暗自思量,
    要是能拜李凡為師,那該多好啊!只是,這個念頭太過大膽,她不敢輕易說出口。
    李凡手法嫻熟地為吳狂刀包扎著傷口,一邊包扎一邊說道︰
    “我給你開一劑藥方,你回去後按時煎服,不出半個月,保證你又能生龍活虎。”
    吳狂刀一听,眼楮頓時亮了起來,他的心思顯然不在傷勢上,而是放在了如何與李凡套近乎上︰
    “凡哥,你真是太夠意思了!以後我就跟你混了,你可得罩著我啊!”
    李凡聞言,不禁啞然失笑︰
    “我說老兄,你別搞錯了,我可沒答應要當什麼保鏢隊隊長。”
    吳狂刀嘿嘿一笑,臉上露出了狡黠的神色︰
    “凡哥,你這是在考驗我嗎?我這不是還在試用期嘛,而且我這點微末道行,哪里比得上你啊!在找到新隊長之前,你就先帶著我吧。”
    李凡略一思索,覺得吳狂刀這個人還算機靈,于是點了點頭︰
    “行,有事的話,我會找你的。”
    幾人又閑聊了幾句,李凡便準備告辭離開。
    就在這時,電梯門緩緩打開,洛晴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她笑靨如花︰
    “你這是要去哪兒啊?能不能捎我一程?”
    捎一程?
    李凡微微一愣,隨即搖了搖頭︰
    “我要回家,不順路。”
    洛晴一听,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失望的神色。她本以為可以借此機會和李凡多接觸接觸,沒想到他竟然這麼直接地拒絕了。
    不過,洛晴畢竟是個聰明的女子,她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微笑著說道︰
    “那好吧,凡哥,你路上小心。”
    而在于家老宅,于程前正痛苦地呻吟著,他的臉被打得腫得像個饅頭一樣,看上去極為滑稽。他強忍著疼痛,撥通了外公韓有道的電話。
    當視頻電話接通的那一刻,韓有道看到外孫這副模樣,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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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傷成這樣?誰干的?我要把他碎尸萬段!”
    于程前一听師傅的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怨毒之情︰
    “是一個司機,他……他太厲害了,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司機?”
    韓有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個司機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本事?你是修者啊!怎麼會被一個司機打成這樣?你是不是在騙我?”
    于程前在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無盡的羞憤與不甘︰
    “姥爺,那司機可能是海河某個隱藏的修者家族培養出來的。他實力強悍,我根本不是對手。你一定要替我報仇!”
    韓有道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凌厲的煞氣︰
    “報仇?那是必須的。我不僅要殺了他,還要把那個隱藏的家族連根拔起,讓他們知道得罪韓家的下場!”
    說完,韓有道狠狠地掛斷了電話,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作為韓家的話事人,他一生無子,只有一個寶貝女兒。為了防止家產被外人侵佔,他精心挑選了一個普通人作為女婿,並悉心培養兩個孫子作為韓家的接班人。
    然而,這個不爭氣的女婿竟然敢插手韓家的事情,還派外孫去那種鳥不拉屎的海河。一想到這,韓有道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怒氣沖沖地沖進旁邊的小院,一腳踹開了房門。
    于惴胥正在打電話,被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一哆嗦,剛要開口喝罵,卻看清了來人是韓有道。到嘴邊的髒話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他換上一副笑臉︰
    “爸,你這是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韓有道冷哼一聲,上去就是一耳光︰
    “你這個廢物,是不是想死?派我孫子去那種地方,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負得起責任嗎?”
    于惴胥被打得眼冒金星,心中的委屈和憤怒一下子涌了上來。他做了這麼多年上門女婿,一直忍受著韓家的冷嘲熱諷和區別對待。此刻,他終于忍不住反駁道︰
    “為什麼不能去海河?兩個孩子總要有一個出去歷練一番。難道要讓他們兄弟二人為了韓家的家產爭得頭破血流嗎?”
    韓有道一听這話,更是火冒三丈︰
    “于惴胥,你別以為你那點小九九能瞞得過我。程前這次在海河市遇險,分明是你想借刀殺人,為你的于家復仇。哼,若非你愚蠢至極,我的外孫又怎會受此重傷!”
    于程前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緊咬牙關,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與恐懼,低聲辯解道︰
    “岳父大人,您誤會了。我怎會拿程前的安危開玩笑?我只是……”
    “夠了!”
    韓有道打斷了他的話,眼中閃過一抹凌厲的光芒,
    “你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留著騙鬼去吧!我警告你,若再敢對韓家的事情指手畫腳,我絕不手下留情!”
    說完,韓有道拂袖而去,留下于程前一人站在原地,臉色陰沉如水,眼中閃爍著怨毒的光芒。
    “哼,韓有道,你以為你是誰?竟敢如此對我!我隱忍多年,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天。程前的事情,不過是個開始,我要讓整個韓家都為你今天的決定付出代價!”
    于惴胥在心中暗自發誓,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韓有道驅車直奔“鐵血狂龍”武館。這家武館,是他私下培養的一支精銳力量,專門用于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髒活累活。
    剛踏入武館大門,一股濃烈的鐵血氣息便撲面而來。正在修煉的眾人紛紛停下動作,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韓有道,整齊劃一地躬身行禮︰
    “館主好!”
    韓有道微微頷首,目光在眾人身上掃視了一圈,最終落在了一個身材魁梧、肌肉虯結如龍的壯漢身上。這壯漢,正是武館的金牌打手,陸霸天。
    “陸霸天。”
    韓有道語氣冷冽地開口,
    “我孫子在海河市遇到了一點麻煩,被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給沖撞了。你去一趟,讓他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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