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幾乎沒有和其它的咒靈沖突過。
擁有靈智的咒靈通常有自己的地盤,而且彼此互不侵犯。
作為詛咒的他們誕生的原因各不相同,而且咒靈和咒靈之間互相爭奪並無意義,無論哪種咒靈,人類才是他們的食糧。
作為還年輕,甚至可以稱得上年幼的特級咒靈,真人倒是很希望自己能夠提升一些戰斗經驗。
畢竟如何玩弄人類他無師自通,但如何更有效的戰斗,那個將他找出來的“女人”也表示需要他自行摸索。
“我這個樣子可是沒有辦法指導你戰斗的哦,真人。”完美符合人們對“大和撫子”印象的女性笑盈盈地說道,就像一朵無害的百合花。
不,她真的是無害的,沒有絲毫的戰斗力,但是真人卻完全沒有對對方下手的心思。
對于一個虛假的人類下手沒有意思,不過他倒是听說對方有個半大的孩子,要是能找出來殺掉的話,或許會看見有趣的表情吧?
抱著這樣想法的真人在不對的時間和不對的地點見到了另一名咒靈。
尋思著總要完成任務,覺得自己找了個正確理由的真人在對方招呼之後立刻發動了攻勢。
那個自稱叫做香織的“女人”提到過一個黑發的人型咒靈,還特地在他們面前表示過“那個家伙很強,可惜不可能合作”。
當時性格直爽的漏瑚就有些躍躍欲試,卻被花御攔了下來。
花御不信任香織,或者說與香織合作的特級咒靈就沒有相信她的,包括真人自己。
但是在和黑發英靈交手的一瞬間,真人就發現自己這次應該相信那家伙才對。
即使被突然襲擊,黑發英靈也沒有絲毫慌張。
無論在戰場上還是逃亡途中,他所面對的凶險遠遠超過對面的咒靈帶來的壓迫感。
對方的襲擊非常稚嫩,完全不像個合格的暗襲者。名為真人的咒靈甚至沒有隱藏自己的殺意,就像沖入他人地盤的好斗野獸,試圖先用氣勢壓倒主人再進行搏殺。
若對手也是依靠本能戰斗之人,這招倒是十分管用,但迪盧木多卻是身經百戰的戰士。
從他十四歲加入菲奧娜勇士團開始,他手中的槍與劍就為他掙得了無數榮耀,將難以計數的強敵斬于手下。
迪盧木多只是凡人,凡人身軀的天賦終有極限,年輕的戰士早已學會在戰場和交手中謀劃策略,以贏得自己的不敗之名。
或許整個凱爾特,能比迪盧木多•奧迪那更勝一籌的戰術大師,也只有他曾經的團長芬恩而已。
黑發英靈輕松地避開了真人的攻擊。
變成劍刃的手掌與英靈擦身而過,卻連一絲黑發都沒帶下。
迪盧木多拿著紅薔薇的手背在身後,另一只手順勢而動,遞出的槍尖指向真人的胸口,倒像是對方自己將心髒送到了他的面前。
“哦呀,這可不行。”真人猛然向後一縮,他的腳和頭還留在原地,只有軀干部分像被拉扯的口香糖一樣向後彈去。
詭異的場景讓迪盧木多再次清楚地認識到面前的家伙不是人類,但那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麼關系,因為對手的反應不可能超過他的速度。
黃色的槍身在真人眼前一閃,槍尾重重地撞上了真人的面頰。
“哎?怎麼會被打中的?”飛出去的咒靈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但他還沒有落地,便直接在空中將自己扯成了兩半,一左一右地向迪盧木多夾擊。
“感覺好像前輩打的游戲里的那種會分裂的軟泥怪。”迪盧木多低聲說了一句,背在身後的手終于動了。
紅薔薇在真人的一半身軀上挽起一朵血色的槍花,攪碎對方的肌膚,露出下面蠕動的一團肉塊。
迪盧木多意識到那才是真人的本體,而對方也因為左右攻擊都被黑發英靈攔住,而“嗖”地撤回門口合為一體。
“怎麼辦呢?”真人口氣中居然還有幾分天真,“香織吩咐過要把東西都帶回去呢。”
用毫不在意的態度隨口透露出指使自己的幕後者是誰,迪盧木多都不知道應該說是 索沒有御下的手段還是選咒靈的眼光不好了。
但他可以從真人的眼神中看出對方還沒有放棄從自己的身上奪走背包。
“你可以試試。”黑發英靈調轉了槍尖,擺出了準備戰斗的姿勢,“只要你能擊中我一下,我就把背包送給你。”
真人眯起了眼,對方的話中明顯透露出被香織忌憚的勢力並不知道自己的能力,為什麼那女人還會專門的囑咐自己一句“那家伙什麼都知道”?
還是說,知道自己底細的也只是其中一個人而已?所以被那個女人忌憚的勢力內部也不齊心?
這樣的猜測讓真人越發心癢起來。殺人和挑動人類互相殘殺都是他無法克制的喜好,不過事有輕重緩急。
真人笑嘻嘻地將兩只手都變成了武器︰“好呀,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結果你就逃回來了。”漏瑚坐在陀艮的領域內抽著自己的煙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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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人類對海洋產生的恐懼形成的咒靈還僅僅是一個沒有發育的咒胎就已經擁有了領域展開的能力。而那個領域對于暫時達成協議共同行動的特級咒靈們來說,是個再舒適不過的秘密基地。
縮水成小孩模樣的真人把自己埋在沙子里,一臉生無可戀︰“差點就逃不回來啦,香織媽媽,你給我布置了一個好可怕的任務呢。”
對咒靈們自稱“香織”的 索“噗嗤”一笑︰“哎呀呀,我可沒有你這麼大的兒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