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旦實際操作，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以三大爺為標準，如果說他是笨蛋，那老趙簡直就是無可救藥的超級笨蛋。
一大爺已經被老趙煩得不行。
老趙雖然嘴上功夫不錯，但眼高手低，一實踐就暴露了他的愚蠢本性。
一大爺帶過不少徒弟，有聰明的也有愚鈍的。
比如秦淮茹那樣的，勉強比三大爺閻埠貴強一點，經過指導都能 操作車床。
可老趙的表現，讓一大爺見識到了真正的笨。
二大爺劉海中也有相同的看法。
他性格直率，從不給人留情面。
連續教了老趙三天切紙，可每次老趙動手都切歪了，甚至差點傷到自己手指。
二大爺看得心驚膽戰，直呼這不是學藝，簡直是在玩命。
二大爺忍不住對老趙發火，大聲責罵他是個笨蛋。
但老趙只是笑笑，完全不在意，這讓二大爺也無計可施。
三大爺已經很有耐心了，但他也徹底服氣了。
他驚訝地發現，這世上操作設備比他還笨的人竟然存在！
“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老趙，你是林楓派來考驗我們的吧？”
三大爺閻埠貴笑著問。
老趙毫不在意三大爺的挖苦，“閆師傅，我只是想掙點煙錢，不圖多賺。
你們就教我最厲害的技術吧，我保證虛心學習，肯定能學會。”
三大爺指著老趙無奈地說︰“你們看看，這個老趙，打也不是，罵也不是，手把手教他，他也學不會。
你們說該怎麼辦？”
“這老趙真是個奇葩。”
一大爺搖頭嘆道。
“他已經把我折騰得沒轍了，既不生氣又學不會，這樣下去可不行。”
二大爺撓頭抱怨。
“老劉、老易，你覺得這個老趙是不是林楓給我們出的難題？”
三大爺靠近兩人低聲說。
“不可能，林楓不是那種人。”
二大爺立即否定。
“老大說得對，閻師傅別胡思亂想，林楓做大事，不是像你這般小心眼。”
一大爺瞪了三大爺一眼。
“嘿嘿，兩位千萬別當真，我也就是隨便猜猜罷了。”
“兩位大爺，大家這麼努力教他還是學不會，這事兒該怎麼解決？”
三大爺攤手表示困擾。
林楓曾答應過，只要教會老趙，就會增加他們的印刷任務量。
趙老師在學術上無疑是位天才，但在操作機械方面卻完全不開竅。
一位老大爺堅信，哪怕把秦淮茹家的小徒弟找來，教他三天，也會比趙老師學得好。
可問題是，教不會趙老師，林館長就不給他們增加印刷任務嗎？
“付大叔爭取到一筆算草經費。”
唉，我們可以教他搬東西啊，這他總該能學會吧。”
老大爺靈機一動說道︰“咱們三人負責所有印刷工作，把印好的工具書裝訂完成後，全部交給趙老師，讓他搬到小庫房擺放整齊，這他應該能做到吧？”
二大爺和三大爺眼楮一亮。
“對啊，我們怎麼沒想到呢？”
“老大爺果然是老大爺。”
三位大爺相視一笑，有了主意。
“那個，趙老師，以後我會在這里用粉筆畫一條線，你就站在線外，我們負責印刷和裝訂，完成後遞給你一本書，你拿過去放到小庫房里擺好就行。”
“怎麼樣？這份工作你能勝任吧？”
老大爺笑著問趙老師。
“這當然沒問題，但這活兒也沒什麼技術含量吧？”
“林館長讓我來學技術的，要是我學不會，他不會給我發工資，沒工資我就買不了煙抽，這可怎麼辦？”
趙老師滿腦子都是煙錢，已經快瘋了，他把林館長說的只要學會技術就能和三位大爺一起干活的話，深深記在心里。
“不，趙老師，你現在就學會了技術。
你的技術就是站在那條線外，等我們把書遞給你，然後你迅速送到庫房擺放整齊，這就是你要掌握的技術。”
老大爺一本正經地說。
趙老師傻眼了。
“可是……”
“行了，趙老師，沒什麼可是的。
讓我們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你不是來掙幾盒煙錢的嗎？再多廢話，我們就趕你走，寧願不干這活兒，也不想再搭理你。”
二大爺板著臉嚇唬趙老師。
“那好吧，我听你們的還不行嗎？你們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這樣總行了吧？”
趙老師覺得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但既然三位大爺都這麼說了，他還能說什麼？
只能乖乖听話，照做不誤。
三大爺拾起一支粉筆，走到近前，特意給老趙劃了一道線。
"老趙，瞧見這條線沒？往後你就站在線外頭，離機器遠點。
等我們印完書，你就把書送回庫房。"
"在飯店里，這活兒叫傳菜員。
今天給你換個名兒，以後你就叫傳書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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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趙哭笑不得。
原以為是來學技術的，結果竟成了傳書員。
傳書員就傳書員吧，只要能賺幾盒煙錢就行。
從此以後，老趙就在小型印刷廠當起了傳書員。
三位大爺分工合作，印好的書裝訂好後，一本一本遞給老趙。
老趙再一本本地送進小庫房。
一個半小時後，二百本書，老趙跑了兩百趟，兩條腿幾乎跑細了。
但老趙滿心歡喜，仿佛已嗅到葵花煙與金魚煙的香氣，還有工廠里高級工人專享的海濱煙，以及難得一見的“干部煙”
豐收煙。
最讓他難以忘懷的，還是三毛九一盒的大前門！
他許久未嘗過“兩撇胡”
的滋味了。
大前門煙盒上的城樓圖案，樓脊形似兩撇胡須，因此被老煙民親切稱為“兩撇胡”
。
老趙為掙煙錢，拼命地來回奔走。
他覺得這樣不太合理。
他想，等書印個十本八本遞給他時，再送進庫房不是更好？
可三位師傅就這樣安排，他也不敢多問。
隨他們說吧，只要能賺到煙錢就好。
果然，一個半小時後，三位大爺完工，對老趙交口稱贊。
"老趙干得不錯。"
"嘿嘿，老趙這雙腿天生就是干這個的。"
學了三天，終于等到三位師傅的首次表揚，老趙感動得差點落淚。
實在太不容易了！
他仿佛聞到了“兩撇胡”
那特有的、略帶辛辣的香味。
林楓第二天去找李主任，提到為圖書館員工申請宿舍的事，李主任十分贊同。
“好小子，沒看出來紅星圖書館到你手里不僅扭虧為盈，還賺了不少。”
“行，我馬上給你批條子，開證明信，蓋章，你趕緊去買房子。”
“我知道你最近在賣書，有人說你的銷售額很可觀。
正好可以把這些賣書的錢全用來買房，給工人們做宿舍。”
“當然，這種事該為自己打算時就別客氣。
你得給自己留套最好的房子，听說你跟于嗨糖結婚後，一直跟老母親擠一間房住吧？”
“是該改善下居住條件了，這事一定要辦好，辦得漂亮點。”
李主任一邊寫證明信，一邊批條子，還不忘叮囑林楓。
畢竟不用他自己掏錢，也不涉及軋鋼廠的資金，這是林楓個人的圖書館 核算，自然要說些好听的話。
不花一分錢，說幾句話就能給林楓幫忙，何樂而不為？
“太
林楓拿著李主任開的證明信和批條，回到圖書館。
接著召集大家開會，讓他們交戶口本。
他帶著這些戶口本去買房子，員工們都非常開心。
“館長真厲害！”
“以後我們結婚住房子全靠您了！”
姑娘們激動得差點想擁抱林楓。
連傻柱和馬華也有份。
傻柱特別高興︰“楓哥，真的有我的份兒？我現在可是有前科的人，別因為給我分房子的事被人
“放心，柱子，我知道怎麼處理。
這次名義上是分給你，畢竟你也是紅星圖書館的廚師，但實際上是給的兒子何曉的，你們這次沾了兒子的光了。”
林楓拍拍傻柱的肩膀，帶上戶口本和錢離開了。
得勵，何曉，你看沒看到？你對我這個親爹都比他好，這麼小的孩子，他干爹就已經為他準備了房子，供他長大娶妻。"傻柱縮著脖子喃喃自語。
林楓忙碌了一整個下午，買下了十套四合院，花費五萬元。
其中，他一直中意的那個四進四出的大院，原價五千八，最後以五千五成交。
這些四合院大小不一，房間數量各異。
林楓覺得這筆錢花得很值得。
回到家後，他騎著自行車帶著冉秋葉來到一座兩進的四合院。
這院子雖然不大，但環境優美，綠植繁茂，還有一個小涼亭和一個人工小湖。
"秋葉，這是我為你選的四合院，你覺得怎麼樣？如果不滿意，我們可以再去看別的。"林楓笑著問。
"不，林楓，就這座！我很喜歡，特別滿意。
這里的環境真是太好了。"冉秋葉的眼楮在院子里轉個不停，滿心歡喜。
"滿意就好，這里有把鑰匙給你，從今天起，這座院子就是你的了。"林楓遞過鑰匙。
冉秋葉顫抖著接過鑰匙，視如珍寶。"謝謝你，林楓，真的太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林楓感到胸口被輕輕撞擊了一下，一股清香涌入鼻間。
"你也應該有一把鑰匙吧？如果沒有，我可以幫你配一把。"冉秋葉閉著眼楮低聲說。
"不用了，我早就有。"林楓拍拍她的肩膀笑道。
兩人依偎片刻後離開院子。
回到單位後，林楓將鑰匙分給了每位圖書館員工，大家都興奮不已。
"楓哥，太謝謝你了。
等我媳婦于莉生完孩子，我會讓兒子認你做干爸。"閻解成握著鑰匙激動地說道。
“別介意，你媳婦還沒生孩子呢，怎麼就知道是兒子？等孩子順利出生再說吧。”
林楓婉拒了閻解成認親家的提議。
劉光天手里拿著鑰匙，激動地對林楓連聲道謝。
“好了，現在房子都有了，都回去吧，該干啥干啥。
該搬家的搬家，該結婚的結婚，該生孩子的生孩子。”
林楓笑著調侃了一句。
逗得眾人哄堂大笑。
一位膽大的女圖書管理員忽然開口︰“林館長，我只有房子沒對象，能不能分個對象給我？”
“一邊去！長得這麼好看怎麼會沒對象？別拿我尋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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