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家本來的計劃是由二壯把人絆倒撞進河里，大壯下河抱人。
不想這女人離得兩米就不走了，郭大壯怕她跑了失去機會，直接沖上去抱。
反正不管合不合理，只要抱了，她就得嫁給自己。
這麼漂亮的小姑娘.....
齊樂樂一閃身就跑了，郭大壯撲勢不減。
齊樂樂身影迅速跑得無影無蹤，郭大壯抱著兄弟二壯，跳河了......
半米深的河水，兄弟兩個撲騰著不肯上岸，把跑過來看熱鬧的村民笑得不行 。
一個牙齒快掉光的老光棍呵呵直笑︰“這兄弟倆就是沒娶上媳婦，也不能抱在一塊啊。郭瘸子家就這倆兒子了，可別玩壞了。”
眾人看著在水里撲騰著，像妖精打架一樣的兩兄弟，都笑噴了︰“別說，你還別說，還真挺像那啥的哈。”
鄉下漢子那小黃磕一嘮，就有些收不住。
把周圍跟上來的知青和村子里的小年輕們，臊得滿臉通紅。
郭大壯和郭二壯兄弟倆，都要嚇死了。
什麼叫他們抱一塊玩，他們倆都分不開好吧？
河水是不深，兩個歪七扭八纏繞在一起的兩個男人，頭對腳腳對頭的，怎麼站起來？
他們不是想抱著，但兩人像是粘了黏膠，怎麼都分不開。
齊樂樂已經跟著幾人回了知青點。
神識遠遠地看著河里的兩人，眼中一道冷光閃過。
這個世界人口幾十億，不缺垃圾來呼吸空氣。
如果她真是一個嬌弱的小姑娘，不管怎麼保護自己，在這樣的村子，不是嫁給村漢，就是被逼死。
郭隊長听到消息趕來，看著河底的兩人，心里覺得不對勁，對著身邊的人大聲喝道︰“還不下去救人？再折騰下去要出人命了。”
眾人這才停了調笑，七手八腳把兩人從水底拽了上來。
到了岸上，郭大壯和郭二壯手腳馬上好使了，二壯氣得踹他哥︰“大壯，你瘋了嗎？拽我下水？
大壯臉色恐懼︰“不是我，是水鬼，一定是這河里的水鬼，我都感覺到了，是什麼東西抓著我硬往你身上撞，咱倆才會同時掉到水里了。”
郭大隊長上前一個大嘴巴，郭大壯本就還虛弱的身體，被扇得老遠。
他望著河水往後退︰“你，你別找我.....”
一手顫抖著指向郭大隊長︰“是他，是他讓我對付那個女知青的，這事不怪我。....”
害怕的樣子好像見到了他太奶。
郭隊長雖然平時做惡，卻總是裝得很無辜的樣子。
好話說得不怎麼高明，大伙不說，他就覺得面子上過得去。
現在一看這個情形，又害怕又惱︰“你瞎說什麼？讓髒水淹糊涂了？不許搞封建迷信啊，快點回家去，別在這丟人。”
又一個個點著村民︰“都滾滾滾，下午還要下地，要是晚了我扣你們工分。”
一邊說，一邊甩手就走了。
眾人互相打著眼色，轟轟地散了。
幾個郭家的親戚幫著，把郭家兩個壯送了回去。
齊樂樂眯眼看向這個貧瘠的小村子，有些人真是，一點也不淳樸。
郭家兄弟當天晚上就發起了高燒。
村里的赤腳醫生看了後道︰“可能河里有髒東西，快點送去縣里醫院吧。”
郭大隊長听了，眉頭緊皺︰“差不不多一百里的山路呢，這黑燈瞎火的，怎麼送？”
郭家兩壯的爹媽求肯︰“大隊長，你就行行好吧，我看兩娃子這樣子不對啊，再不送到縣里去不行啊，你就給派個牛車吧。”
郭大隊長心里也有思量，村里就那麼兩頭牛最值錢，平時他看得跟眼珠子一樣，早就當成自家的財產了。
要是真大晚上的跌下山去，損失的就是自家了。
磨嘰來磨嘰去，郭家兩個壯都燒糊涂了。
郭二瘸子不干了，對著郭大隊長開罵︰“我日你個祖宗的郭振富，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天剛剛露出一點白，大壯就翻了白眼，渾身燒得像是著了一樣，還有密密麻麻的蟲子爬來爬去。
郭二壯燒退下去了，人卻不醒，呼呼大睡。
大壯的樣子再惡心，他爹娘都不嫌棄，抱著他坐上了牛車。
還沒等走完一半的路，人都涼了。
郭二壯這時候醒了過來，但痴痴呆呆的發愣。
送到縣醫院給二壯看病，醫生說是什麼病毒入腦，傻了。
一家人淒淒涼涼地回到了雙喜村。時間已經快晚上了。
次日雙喜村難得放了一天假，郭大壯要出殯了。
年輕未婚的伢子，能進祖墳都是他爹娘爭取來的，停靈就算了。
畢竟是天氣太熱，尸體還奇異地生蛆了。
齊樂樂就靜靜地看著，什麼都不說，不避諱不往前湊，這事跟她有什麼關系。
剛把郭大壯下了葬，他爹郭二瘸子不依不饒地上門罵大隊長︰“郭振富，我告訴你，別人怕你，我可不怕，惹急了我們這一支就把你們全都砍斷了腿。你害死了我兒子，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郭大隊長眼神陰沉沉的。
對外人他可以直接帶人打上門，但這郭二瘸子親兄弟多，要是弄不好郭家內亂了，他這大隊長和外面的關系，也壓不住 。
他把郭二瘸子拉進屋，悄聲道︰“二哥，你糊涂啊。兩個孩子那是怎麼死的？是為了娶媳婦死的。老大沒娶上媳婦死不瞑目，現在老二的魂是被他哥勾去了。你要是讓他還上願，老大是回不來了，老二的魂一回來，病不就好了嗎？”
郭二瘸子也知道郭大隊長在忽悠他，沒辦法這話說到他心里去了。
沉著臉離開了大隊長家，帶著郭家的幾個小伙子，還有他家老婆子王翠兒就往知青點去了。
因為今天放假，知青點的人又不去郭家的埋人現場。
公社離村子有十來里地，步行很不方便。
大部分人都是在知青點休息，只有新來的兩個男知青去了公社買東西。
齊樂樂就托他們給李秀梅和齊玨寄了封信。
她無聊地坐在院子里曬太陽。
孫招弟看著齊樂樂嫩白的皮膚，眼楮都要紅了，說話酸溜溜的︰“有的人啊，就是不安份，看看，要不是招惹了人家，人家能為了她掉到水里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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