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美人在宮里嚶嚶地哭泣著。
誰知道啊 ,他和陛下同時醒來,看著光禿禿的屋子,以為被人劫持了。
正在兩人一臉懵逼時,里里外外的宮人侍衛陸續醒來,一個個帶著烏雞眼,而且都是左眼....
皇上知道出事了,但她還慶幸呢,自己身體沒事,挺好。
結果真是出大事了,不但趙美人的宮里被盜個干淨,就連女皇的私庫也被盜得毛都不剩了。
所有宮人侍衛統一著裝,左眼烏青,這不是錢財的問題,這是挑釁,是嘲諷。
假女皇氣得心髒突突地跳,她眼楮通紅︰是她,是她回來了。
女皇只想到了她的姐姐,真正的林即墨。
至于林櫟,一閃而過她就放棄懷疑了。
那就是個無腦的傻子,能有什麼本事?
假女皇,真正的安親王林即言,正在宮里轉著圈等消息。
她已經派出了嫡系的兵馬,勢要把京都翻個個,找出林即墨。
她陰沉沉地笑︰“林即墨呀林即墨,你逃出去就好好活著唄,干啥要回來呢,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天羅地網,你若敢出現,我必會讓你插翅難飛。”
齊樂樂這幾天在家里過得很是滋潤,吃得美食,享得美人,醉臥美人膝的日子可讓她過上了。
有時候無聊了,還去皇宮溜達一圈,皇上宿哪她偷哪。
宮里的新寵們一個個嚇壞了,每天早上祈禱的不是得皇上寵幸自己,而是自己那些仇敵。
白貴人︰“菩薩保佑,今天晚上皇上去凌婕妤那吧,謝謝您了,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啊,各咱神仙保佑吧!”
凌婕妤︰“最最慈悲的菩薩啊,信徒願意用白貴人最好的二十年生命,請您憐惜他,讓皇上去寵幸他吧....”
....
林即言听了各路匯報,鼻子都要氣歪了,她以為一個個美男子被她的氣勢風度所折服,原來都比不了一點銀子嗎?
真是些勢利的小賤人。
這幾天被連番打擊,她也沒心情,等著手下的報告,也沒找到林即墨的任何消息。
睜眼望著大殿的屋頂,她總覺得有什麼事忘了。
齊樂樂在皇宮溜達了一圈,也沒看到假皇上有什麼動作,一時無聊,她跑丞相府去了。
程右相正在夫郎的屋子里。
她今年45歲,面相圓潤,身材微胖。
她的夫郎是程知意的生父楊召,正在愁眉苦臉地求情︰“兒子事情已經做下了,現在能怎麼辦?太女府現在一點消息沒有,估摸不會有什麼事的。”
程右相嘆口氣︰“你真是糊涂啊,太女她這麼大了,沒有需求,要麼是不中意,要麼是身子有了問題,你怎麼能,怎麼能讓兒子用藥?壞了太女的身子怎麼辦?”
楊召猶疑︰“已經過了這麼些天,太女府沒有什麼消息,應該是沒被發現吧?”
程右相︰“不發現的可能性很小,用了藥和正常的....能一樣麼?只等過兩天太女府解了禁,咱們再去探望吧。”
兩人愁得皺眉,一時無言。
楊召是程右相唯一的夫郎,程知意是他們唯一的孩子,那疼的就沒法說了。
程右相甚至想︰太女旦凡再有點腦子,自己就是拼著一條老命,也要把皇上拉下馬!
啥玩意啊,一天天對自己女兒捧殺,哪個有點智商的大臣看不出來啊。
但太女就是個傻子啊,爛泥不上牆,自己那兒子也不是笨的,怎麼就看上她了呢?
楊召更是心疼得不行︰“姐姐,咱兒子,要不咱們把他弄回府里吧,總覺得再這麼下去,不會有好結果。”
程右相剛想摟過夫郎安慰安慰,忽然從打開的窗戶外,垂下一個腦袋︰“呔,哪個賊人,要拐走的我夫郎?”
程右相和楊召嚇了一跳。
想了想,剛剛說的話,沒有大逆不道的吧?
再看向那個腦袋,只把兩人嚇得魂飛魄散︰“太女.....!”
齊樂樂嘻嘻一笑,飛身進了屋子,順手關了窗戶,面色一正,行禮道︰“岳母岳父,深夜打擾了。”<知道深夜還打擾?問題是你有個正事也行啊。
但這時候面對這個祖宗,那是得客氣討好的,誰讓自己兒子不爭氣,就看上這貨了呢?
程右相能與夫郎一生一世一雙人,就不是因循守舊的人,但是因為兒子,被太女拿捏了。
她嘴上什麼都不敢說,對這麼個混不吝的,可擺不起長輩的譜,更何況還要先君後臣呢。
兩人忙給齊樂樂見君臣之禮,齊樂樂伸手扶住他們,反客為主︰“岳父岳母,坐,咱們坐下說。”
夫妻本在說悄悄話,外面守著的都是心腹,屋里也沒有下人。
齊樂樂自覺地給自己斟了杯茶,咕咚咕咚喝了幾口,這一晚上亂跑的,都忘了喝水,她是真渴了。
程右相試探地問︰“太女深夜前來,可是有事?”
齊樂樂瞥了他一眼︰“哎,在家被關了快一個月了,想找點事情做做。”
程右相心中一凜,女皇這些年來,從不把正經的差使給太女做,養得她越發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本事沒學到什麼,倒是學會了享樂和橫行霸道。
現在一听她要找事情做,程右相看向她,只見太女的臉上,一片肅殺之氣。
程右相試探︰“殿下覺得什麼事是你想做的?”
齊樂樂陰森一笑︰“岳母覺得,什麼是我能做的?”
程右相心里一咯 ,她有一個大膽的猜想!
看了看太女的臉色,程右相咬咬牙,壓低了聲音︰“太女可是確定了?”
齊樂樂就笑了︰“這事還得岳母大人幫襯。”
她說的是幫襯,你幫,我感激,不幫,我也能做成。
齊樂樂一邊說,一邊往外走,程右相眼光閃爍,不管這皇太女值不值得賭,為了兒子以後不落個孤身不再嫁,這皇太女還是要救一救的。
齊樂樂走到門口,忽然回頭看向程右相,意味深長︰“哎,我和知意情投意合,奈何沒有說話的權利,許多事,身不由己啊。只有快些做出功績,讓知意成為那第一人。總好過如傀儡般過活,還要擔著罵名彩衣娛親哪。”
一邊說著,一邊搖擺著往外走。
至于沙人?那不是最容易的事麼?
程右相和夫郎趕緊相送,剛出了門,卻見太女身影一閃,人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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