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老說的沒錯。”
吳凡也點了點頭，“剛才那個雙耳瓶的造假手段很高，如果不仔細看的話，老手估計都容易被忽悠，所以才會做標記。”
“原來如此。”
王啟強點了點頭，“不過這些人也太可惡了，為什麼要造假呢？”
“因為利潤高，而且造假的成本也低。”
侯老皺著眉頭，“這幾個瓶子，花了我將近一千萬。”
“啊？”
一听這話，吳凡頓時傻眼了。
雖然他現在已經漲了不少見識，但是一千萬對他而言，依舊非常多。
“既然已經知道假的了，那能不能回去找他們呢？”他忍不住問道。
“找他們？”
聞言，侯老看了吳凡一眼，“小吳兄弟，你不要揶揄我了，古玩這東西，講究的是錢貨兩清，撿漏是運氣好，打眼就是倒霉，這個道理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哦哦，對。”
吳凡趕忙點頭，生怕自己說漏嘴。
對于古玩行業，如果沒有透視眼的加持，他現在也就只能算個半吊子。
“不過，這口惡氣我咽不下去。”侯老氣的一拍桌子，“說什麼也要找古坊齋的那幫家伙算賬。”
“老爺，你放心，我馬上帶人把古坊齋給砸了。”王啟強立馬會意。
“誰讓你砸了古坊齋？”
聞言，侯老冷喝一聲。
“您剛才不是說……”
“我不是那個意思。”
侯老搖了搖頭，“古玩行業有古玩行業的規矩，既然他們讓我打眼，我也一定要讓他們打眼。”
說著，他看向吳凡，“小吳兄弟，你能幫幫我嗎？”
“侯老，有話您開口。”吳凡點了點頭。
“這樣，回頭我們也找一些以假亂真的古董，然後賣給古坊齋，讓他們也打一次眼。”侯老氣憤道。
“這個……行。”
吳凡略一思忖，當即點了點頭，“不過今天是不行了，咱們改天吧。”
“沒問題，那等你有空。”侯老點了點頭。
隨後，兩人寒暄了幾句，侯老讓王啟強把吳凡送了出去。
回來之後，吳凡找到胡美玉，跟她聊起了古坊齋。
“你說古坊齋賣了假貨給侯老？”
聞言，胡美玉瞪大了雙眸，“不能吧，古坊齋在海雲市古玩行業內的信譽度還是很高的。”
“真的，後來侯老給我看的那幾個瓷瓶都是假的，而且看樣子應該是一個作坊出來的。”吳凡點了點頭。
“一個作坊出來的？”
胡美玉蹙了蹙眉，“據我所知，海雲市的確有那麼幾家古玩作假的作坊，但是能騙到古坊齋那些老師傅的可不多。”
“有沒有一種可能，不是騙，而是合作呢？”吳凡低聲道。
“你是想說……古坊齋的人故意售賣假貨？”胡美玉一臉震驚，隨即她又搖了搖頭，“不不，這不可能，古坊齋這樣做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嗎？”
“古玩這個行業，本來就是以假亂真，就算是被假貨打了眼，只能怪自己運氣不好，怎麼能怪別人呢，對嗎？”吳凡問道。
“你說的也對，只是……我也不知道怎麼說。”
胡美玉搖了搖頭，“按照你這麼說的話，古坊齋的確有很大嫌疑，但是知道也沒用啊，畢竟侯老已經買回去很長時間了，人家要是不認你也沒辦法。”
“所以，侯老自己想了個辦法……”
隨即，吳凡將侯老的辦法告訴了胡美玉。
“別，你最好別這樣做。”
聞言，胡美玉連連搖頭，“這件事情，你最好不要沾惹。”
“為什麼？”吳凡一臉不解。
“這個……”
胡美玉欲言又止，“你想啊，如果古坊齋真的跟作假工坊聯合，他為什麼有這麼大的膽子呢？”
“你的意思是，古坊齋背後有勢力撐腰？”吳凡立馬反應過來。
“沒錯，我听說古坊齋背後有本地地下勢力撐腰，你要是沾惹了這件事情，到時候侯老都不一定能擺平，那不麻煩了嗎？”胡美玉點了點頭。
“這……”
聞言，吳凡一時間也有些犯難。
一來，自己已經答應了侯老，現在再來反悔肯定不行。
二來，王啟強好歹也幫過自己，這份人情他心里一直記著。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幫侯老。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傍晚時分。
因為賭石大會的開始時間是晚上的七點，吳凡跟幾個師兄師姐吃過晚飯之後已經是六點多了，立馬就坐車前往目的地。
半個多小時後，一行人終于來到了一家十分豪華的度假酒店門口。
“今晚的賭石大會就在這家酒店，小師弟，可一定要給我們開開眼啊。”張雄笑道。
“我盡力。”吳凡點了點頭。
雖然心里很有信心，但是他並沒有把話說的太滿。
“這次也算是我們跟吉慶坊的一次交手，若是贏了，以後看誰還敢小瞧我們！”胡美玉也緊握著粉拳。
一些人下車步入酒店，在門口做了登記之後，就來到了酒店的二樓。
一進到大廳，眼前的場景讓吳凡微微有些詫異。
上千平米的酒店大廳，此時已經變成了石頭交易市場，粗略的掃了一眼，現場大概有四五十個攤位。
攤位上放的都是各式各樣的石頭，顏色大小形狀，那是個個都不一樣。
另外，這會兒大廳里已經來了不少人，都在挑選自己心儀的原石。
用句不恰當的話來形容，這里的感覺給人就像早上的菜市場。
“十萬塊，低于這個價格我就不賣了！”
“你看這原石的皮子很薄的，如果沒有這道裂肯定不止這個價。”
……
耳邊都是討價還價，以及介紹石頭的聲音。
“嗡嗡嗡！”
就在這時候，一道電鋸的聲音也是在大廳里響了起來。
吳凡順著聲音看了過去，發現有人拿著一塊巴掌大的石頭正在切割。
“嘩啦！”
伴隨著，石頭的切開，現場頓時一陣嘩然，而那個家伙則是毫無征兆，身子硬挺挺的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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