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的一段時間,望北集團第二屆拳賽,成為了整個港島都在熱議的話題,人們紛紛都在猜測,在今年又會出現哪些強大的人物。
而與港島這邊熱烈的氣氛不同,隔壁的澳島最近一段時間,則顯得有些烏雲密布。
所謂疊碼仔,可以理解為一種中介,主要負責尋找賭客客源、鼓勵賭客到賭場博彩。
有時還會轉介賭客貸款以獲得利益,但這些人,一般不直接參與高利貸活動,直接介紹而已。
而賭桌承包制度,就更好理解了,就是將賭場內的賭桌交由其他公司、財團、私人承包。
承包人自負盈虧,上繳固定費用給賭場,而賭場則負責提供賭具、荷官等。
這種制度既是一種合作共贏,也是一種風險承擔。
何賭王本來想的很好,整合港澳台三地社團,實行疊碼仔制度和賭桌承包制度,把全東南亞的客人全拉到澳島來,同時將澳島的賭場,打造成世界聞名的賭博聖地。
然而現在,卻因為摩羅炳的貪心而停滯不前,外面被何賭王邀請來的社團,都已經有好幾個,被摩羅炳給打出澳島了。
而摩羅炳在澳島的本土實力又是最強,何賭王也不敢直接挫其鋒芒,逼急了對方,大家只會兩敗俱傷。
就算是這樣,因為摩羅炳的搗亂,最近一段時間,整個澳島的賭博行業,又開始逐漸混亂了起來。
他思來想去,最終決定扶植另外一個勢力,來對抗摩羅炳,只是這種扶植,肯定不可能立刻就有成果。
對此,何賭王又想出了另外一個辦法,既然社團進不來,那就讓摩羅炳主動把社團引進來。
他決定舉辦一場世界賭神大賽,而獲得冠軍的人,將會被他特聘為澳島賭場的總負責人。
面對自己這一舉動,摩羅炳一定會經不住誘惑,為了這個負責人的職位,他一定會聯系外面的勢力進來幫他。
而摩羅炳能給對方的,就只能是澳島的賭廳,到那時,只要自己能把賭場負責人,牢牢握在手里,用不了多久,摩羅炳的這些盟友就都會變成他的敵人。
就這樣,何賭王借著自己的影響力,開始向著全世界賭術高手,發出了賭王大賽的邀請。
幾天之後,一架從燈塔國而來的飛機,迎著夕陽的余暉,降落在了港島啟德機場。
隨著飛機停下,人群中一老三少一行四人,跟隨人群走出了機場。
“呼!就是這個熟悉的味道,還是港島好啊!呵呵。”四人當中,為首的那名中年人,深深的吸了一口空氣的味道,一臉享受的感慨道。
只見說話這人看起來50多歲,身穿一身干淨利落的西裝,臉上一直掛著笑容,只是那笑容明明很和善,但是仔細打量起來,卻又會讓人感到一些心寒。
再向上看去,一副高檔的金邊眼鏡架在鼻梁上,卻難以掩蓋那雙閃著精光的眼楮,這人正是受邀參加賭神大賽的賭術高手——靳能。
靳能是土生土長的港島人,年輕時期,是東南亞一帶數一數二的賭術高手,戰勝過的對手,可謂是不計其數,即使是放眼全世界,當時也是世界排名前十的存在。
就連蔣震、倪坤、洪海和鄧肥這些人,和他也是私交甚密。
只是後來,隨著他女兒的出生和自身年紀的增長,他擔心年輕時惹下的仇家太多,這才遠走燈塔國退隱江湖。
而他這一次回來,正是受到了何賭王的邀請,不過他並沒有打算自己參賽。
正所謂人老不以筋骨為能,他這次回來,是為了推出他的兩名徒弟兼義子︰高傲和高進,希望他們能在這次的賭神大賽上有所斬獲。
只是距離賭神大賽開始還有一段時間,于是靳能就打算借著這次機會,先回到家鄉港島看看,順便也見見那些老朋友。
“阿進,回到家鄉,有什麼感覺?”靳能感慨完,又轉頭對著一旁的,一位帥氣英俊的男子問道。
只見這名男子身穿一身白色西裝,皮膚白皙面容俊秀,就仿佛童話中走出來的白馬王子一樣,這人,正是細七日思夜想的高進。
“干爹,我只能說還是家鄉好。”高進露出了一個迷人的笑臉,神情愉快的回答道。
“是啊,還是家鄉好啊,走吧,我們先去填飽肚子再說,我有些想念燒鵝的味道了,呵呵。”靳能點頭贊同道。
隨後,一行人上了一輛,早已在路邊等候多時的黑色汽車。
“靳先生,接下來的幾天,我會專門為幾位服務,有什麼事您盡管吩咐,千萬別客氣。”等到靳能四人上了車,司機鄭重的說道。
“呵呵,那就謝謝你了,也替我謝謝九哥了。”靳能客氣的笑道,顯然,靳能知道對方是誰派來接自己的。
“靳先生您客氣了,能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那名司機非常客氣的說道。
“九哥他身體現在還不錯吧?”靳能又再次笑著問道。
“托靳先生的福,一直都還不錯,听說靳先生您回來,九叔高興的不得了,只是他今天不在港島,不能親自來接您,讓我向您表示歉意。”那名司機笑著回答道。
“呵呵,以我和九哥情誼,不必這麼客氣的,唉!像我們這一代的老家伙,現在還活著的真是越來越少了。”靳能突然有些傷感的感慨道。
“那麻煩你,先送我們去鏞記酒家吧,常年待在外面,現在就饞這一口燒鵝。”靳能對著司機說道。
“好的。”司機點了點頭,隨後發動了汽車,向著中環方向駛去。
然而這一路上,高進敏銳的察覺到,那名司機一直透過後視鏡,在不停的偷瞄自己。
“這位兄弟,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高進實在有些忍不住了,一臉笑意的問道。
“對不起對不起!我並沒有惡意,只是看您長得很像一個人,所以就忍不住多看了幾眼。”那名司機連忙一臉不好意思的解釋道。
“哦?阿進他長得像一個人?像誰呀?”听到司機的話,靳能臉上的笑意突然一滯,不等高進出聲,就接過了話問道。
“哦!這位先生,長得很像江湖巨人榜排名第二的高手——武狀元劉郁白。”那名司機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哦?武狀元劉郁白?”靳能听到司機的話,低聲念叨了一下,心中也松了一口氣。
“想不到這港島還有長得和阿進像的人,那個人也一定很帥吧?”四人之中,一直沒有出聲的一名女子笑著問道,一邊笑還一邊看向了高進,目光中充滿了迷戀。
這位女子,正是靳能的女兒靳輕,同時她也是高進的戀人。
“是很帥!當然,這位先生也很帥。”司機點頭說道。
“你剛才說的江湖巨人榜是什麼?”高進有些好奇的問道。
高進其實出生在港島一個錦衣玉食的富貴家庭,只是10多年前,他父親不知道惹到了什麼人,對方帶人殺上了門,一大家子人,幾乎全部被斬盡殺絕,他父母也是當場身死。
高進雖然僥幸逃脫,但是因為家道中落,後來也落入了人販子的手里,要不是他干爹靳能及時趕到,將他救了下來,恐怕他早就死了。
這麼多年過去,他其實一直在尋找著自家的幸存者,以及當年那場慘案的真凶,他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天他回到家中,小媽從衣櫃里爬出來,對自己說過的話。
現在猛的听到有人和他長得像,他心中的希望之火,立刻又燃了起來,他在想這會不會是他的親人。
“哦!說起這個,那可就大有來頭了,要說這江湖巨人榜呢,就要先說起望北集團,這望北集團可不得了。。。”那名司機听到高進的話,仿佛打開了話匣子,滔滔不絕的就講了起來。
沒多久,一個實力強橫的集團剪影,就落在了靳能一行人的心中。
然而,這些話落到了幾人的耳中,幾人的心情卻截然不同。
高進的心情是越听越失落,靳能的心情則是越听越高興。
因為按照司機的描述,這突然崛起的望北集團,不僅是一個橫跨多個行業的巨型集團,更是在港島江湖上有著傲然的地位,堪稱黑白通吃都不為過。
要是這里面真有高進的親人,那恐怕早就來尋找自己了,怎麼可能還會像現在這樣風平浪靜呢?
“司機小哥,听你的話,這位望北樓的老板才剛剛20來歲?”靳能再次恢復了那副標志性的笑臉,問道。
“是啊!”司機點頭說道。
“呵呵,還真是年輕有為,如果有機會,我真的要好好結識一番這位張北。”靳能雙眼微眯,呵呵一笑道。
“阿進,阿傲,看來這一趟的港島我們沒白來,你們同為年輕人,還是要多向人家學習才是,只有不斷學習別人的優點,才會有進步。”靳能又轉頭向著高進和高傲二人說道。
靳能這一副隨時提攜自己弟子的模樣,無論任誰看了,都要夸贊上一句︰良師。
“阿進明白!”高進一副虛心的樣子說道。
“知道了干爹!”坐在前排,一直沒有出聲的長發男子高傲也低聲回答道。
只是那副傲慢陰冷的面孔上,此時滿是不屑的表情,不知是對張北,還是對其他。
遺憾的是,因為他坐在了前排,這副表情並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