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北苦思冥想之時,遠在京城的鐘躍民,也提著一些禮物,來到了西城區的一個大雜院內。
自寧偉那件事以後,讓鐘躍民意識到了朋友的重要性,他終于懂得要懂得珍惜身邊的人,突然間,他不由的想起了年輕時候的一個哥們,這個人的名字叫做︰李奎勇。
鐘躍民是個想到了就要去做的性格,于是他走出自家的餐館,買了一些禮物,按照記憶中的位置,來到了西城區。
“奎勇。。。奎勇你在家嗎?”寒冬臘月,正是京城最冷的時候,鐘躍民哈著氣摸索著,終于找到了記憶中李奎勇的家,一進院,就迫不及待的大聲嚷嚷道。
“誰呀,是誰找我呀?”听到鐘躍民的呼喊,屋內傳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鐘躍民听到這個聲音,心中一喜,隨後他就見到,一個面容有些滄桑的男子,推開厚厚的門簾,從屋內走了出來,這人正是他心念念的李奎勇。
“奎勇,不認得我啦?我是鐘躍民啊!”鐘躍民見到李奎勇,連忙走上前去說道。
“鐘躍民!”李奎勇也終于認出了鐘躍民,他驚喜的喊道。
“哈哈,快把東西接過去,可凍死我了!”鐘躍民說著,把手中的東西遞給了李奎勇。
“快進屋暖和暖和,這大冬天的你也不嫌凍手。”李奎勇也沒客氣,接過東西就拉著鐘躍民走進了屋內。
這是一間只有不到二十平米的平房,冬天昏暗的光線和屋內老舊的擺設,讓房子看起來格外的逼仄。
鐘躍民剛走進來,就看見正對著門口的地方,擺放著一張桌子,兩把椅子分別放在了兩側,他知道,這張桌子既能用來當做餐桌,又能用來會客。
在餐桌的再里面,一張雙人床擺在了正當中,在床的一側,架著一個鑄鐵洋爐子,上面一個水壺,此時正呼呼的冒著熱氣。
屋內的另一角,一個女人正在翻弄著堆在屋里的大白菜。
鐘躍民粗略的看了一圈,擔心李奎勇會局促,于是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
“淑芬,給我沏兩杯茶。”李奎勇對著那個女人說道。
女人聞言,連忙起身拿起了暖瓶,忙活了起來。
“躍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婆王淑芬,鄉下來的,見到生人就不敢說話,別笑話。”李奎勇坐在了桌子的另一側,笑著對鐘躍民說道。
“挺好的,一看就是個手腳麻利的人,你媽那邊也需要人照顧,挺好的。”鐘躍民認真的說道。
“躍民,你上次來我家還是十多年前吧?我記得,還是你叫我去買紅色娘子軍的歌舞劇門票呢!”李奎勇感慨似的說道。
“整整17年了。”鐘躍民點頭說道。
“時間過的真快啊!”李奎勇感嘆道。
“你可比之前滄桑多了。”鐘躍民壞笑著說道。
“甭貧,我年輕時候就這樣。”李奎勇不服氣的說說道。
“哈哈,那就是你長了一個老頭樣。”
“鐘躍民,你丫就沒有好話。”
幾句玩笑,讓二人仿佛又回到了以前,他們就這樣坐在這里,寒暄了起來,老朋友見面,總有說不完的話,不知不覺就到了吃飯點了。
“躍民,這也到飯點了,我讓我媳婦炒兩個菜,我們倆喝點!”李奎勇看時間不早了,對著鐘躍民說道。
“叫上你媳婦,我們出去吃吧,我正好饞火鍋了,這天最適合吃火鍋了。”鐘躍民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行,不過就不叫她了,我倆難得見一面,不知道要喝到幾點呢!”李奎勇點頭同意道。
他心中也清楚,家中除了大白菜就是土豆,也沒有什麼可以拿得出手的。
鐘躍民和李奎勇老婆打了聲招呼,二人邁步走出了屋子。
他們在街邊找了一家火鍋店,隨後就吃喝了起來,他們時而回憶著什剎海滑冰茬架,時而回憶著因為小混蛋引起的爭斗。
再之後,又回憶起了去陝北下鄉要飯的苦日子,一直回憶到了鐘躍民六九年去當兵,不知不覺兩個人就都喝的有些醉了。
然而就在二人喝的正起興的時候,李奎勇突然臉色一白,隨後,一口鮮血就吐了出來。
“噗!”一個聲音響起,他手中剛剛被端起的酒杯,瞬間被染成了紅色。
“奎勇!”鐘躍民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醉意也醒了不少,他連忙起身向著李奎勇喊道。
兩個多小時後,京城總部醫院,鐘躍民在病房內安靜的看著李奎勇。
旁邊的病床上,李奎勇一臉蒼白的,正在輸著液,此時的他已經醒了過來,只是還有些虛弱。
“躍民,你說這叫什麼事啊?真是山豬吃不了細糠,喝了點酒,還喝吐血了,真他媽丟人。”李奎勇充滿歉意的對著鐘躍民說道。
“沒事奎勇,說不定那家火鍋店的酒是假酒呢,改明個,等你出院我們一起去砸了丫的。”鐘躍民笑著貧嘴道。
“你就扯,假酒你怎麼沒事?”李奎勇笑著問道。
“哈哈,那是哥們喝假酒喝習慣了,你信不信,要是喝真酒,那吐血的就該是我了。”鐘躍民繼續貧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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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貧吧!”李奎勇也被鐘躍民逗笑了。
就在二人說笑間,病房門外,一名身穿白大褂的女醫生,透過玻璃,對著鐘躍民招了招手。
“奎勇你先睡會,我出去一趟。”鐘躍民見狀,留下了一句話後,邁步向著門外走去。
“曉白,奎勇的檢查結果出來了?沒什麼大問題吧?”鐘躍民來到門外,對著那名醫生問道,而這名醫生,正是鐘躍民的好朋友周曉白。
“躍民,情況不是很好!”周曉白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搖著頭說道。
“你說吧!我听著。”鐘躍民本來還輕松的心情,在听到周曉白的話之後,瞬間就緊繃了起來。
“肺部長了個腫瘤,初步判斷是惡性的,也就是肺癌。”周曉白咬著嘴唇,艱難的將結果說了出來。
周曉白的話音剛剛落下,鐘躍民就一拳砸在了走廊的牆壁上。
“ !”肌肉與牆壁踫撞,發出了一聲悶響。
“躍民,你冷靜點。”周曉白連忙抓住了鐘躍民的手臂,關心的說道。
“大概還有多久能活?”鐘躍民深吸了一口氣,繃著有些發熱的眼圈,對著周曉白問道。
“他現在已經發展到了中期,按照我們現有的技術,至多兩年,如果惡化得快,可能一年就。。。”周曉白艱難的說道。
“兩年?”鐘躍民听到周曉白的話,表情有些嚇人的反問道。
“嗯,這已經是按照國內最頂尖的技術來算了。”周曉白此時已經恢復了冷靜,她有義務將情況告知鐘躍民。
“曉白,如果我能帶奎勇去港島,以那邊的醫療水平,情況會有所好轉嗎?”鐘躍民突然靈光一閃,對著周曉白問道。
“應該可以,現階段那邊的醫療技術確實比這里高不少。”周曉白听到鐘躍民的話,思考了一下,點頭說道。
周曉白之所以這麼說,一方面這確實是事實,另一方面,他也想給鐘躍民一點希望,她太了解鐘躍民了,鐘躍民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李奎勇這個朋友去死的。
“好!曉白,謝謝你了!”鐘躍民鄭重的說道。
“我其實有些羨慕李奎勇。”周曉白語氣復雜的說道。
“你們不一樣。”鐘躍民解釋了一句,轉身逃也似的回到了病房。
病房內,剛剛入睡的李奎勇,听到開門聲,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結果正好看到鐘躍民那有些紅的眼圈。
“躍民,說吧,我得什麼病了?”李奎勇盯著鐘躍民,問道。
“沒什麼,你別多想,我就是出去了一趟,風吹的。”鐘躍民胡亂的介紹道。
“躍民,我們也算一起玩到大的,我自問還算了解你,有年冬天,我們在什剎海滑冰,你被人家用冰刀開了腦袋,那時候你眼楮都沒紅。”李奎勇看著鐘躍民,淡淡的出聲道。
“奎勇,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鐘躍民知道自己瞞不過去了。
“說吧!別婆婆媽媽的。”李奎勇不置可否的說道。
“肺癌!誒,奎勇,你干什麼?”鐘躍民的話音剛剛落下,就見道李奎勇伸手拔下了扎在手背上的針,于是他連忙制止道。
“我想回家!”李奎勇起身說道,那樣子,分明是放棄了治療。
“李奎勇!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今天你要是走出這個門,你就當沒有我這個哥們,我們這輩子就當從來沒認識過。”
“有病了咱就治,治不好那就算咱哥們命里注定有這麼一劫,死了也怨不得人,你現在這樣放挺等死,你就以為你很偉大嗎?你有沒有考慮過你的老娘,你忍心讓他白發人送黑發人?”
鐘躍民見到李奎勇的樣子,知道對方是想放棄了,他顧不得太多,立刻情緒激動的說道。
果然,鐘躍民的話還是起了作用,李奎勇腳下的腳步停了下來。
“躍民,這是癌癥,根本就治不好,你以為我想死嗎?我還沒有孩子呢!躍民!”李奎勇轉過身,哀聲說道,不知何時,淚水早已布滿了他的雙眼。
“不要怕,奎勇,我們一起想辦法!”鐘躍民走過去,狠狠的抱住了他的肩膀,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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