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錢放在桌子上了,走啦。”有些醉醺的夏侯武,將錢放在了桌子上,對著老板喊了一聲,然後站起身,搖搖晃晃的向外走去。
他見到那邊賣藥的人群,仍然沒有散去,就產生了好奇心,于是邁開步子向著那邊走去。
“我們兩兄弟初到貴地,不是為了賣藥,而是為了創招牌,我們的藥,采用古法熬制,真材實料,有病治病,沒病強身。”
夏侯武擠進人群,只看到人群中間,正站著一藍一黃兩位馬褂老者,此時正在介紹著他們藥。
“我今年73,就是因為我早中晚一天三粒吃這個藥,所以多年以來,就從沒生過病,每天都精神飽滿,中氣十足。”其中一個戴帽子的黃色馬褂老者介紹道。
那個老者說完,為了增加信服力,還擺開了架勢,練了起來。
只見那個老者雙腿微曲,探出雙掌前推,之後又一個轉身雙臂外展。
夏侯武看得清楚,這個老者練的正是詠春拳法,雖然因為年齡大了,拳法有些力量不足,但是看得出來,絕對是正統的詠春拳法。
“這有什麼好看的,三十年前的武打片都比這好看啊。”
就在夏侯武正看的津津有味時,從人群外面擠進來了一男子,那男子穿著練功服,雙手掐著腰,看著老者的動作,有些諷刺的說道。
這種對正統拳法不屑一顧的態度,讓夏侯武听得有些刺耳,眉頭也忍不住皺了起來。
“這有什麼啊?拿出點力氣出來啊,簡直像老頭撒尿。”練功服男子看了一會,又繼續出言諷刺道。
“喂,你懂不懂啊,不懂就走開,不要在這里胡說八道,這是正宗的詠春拳法啊。”旁邊的夏侯武實在是听不下去了,對著那個人大聲說道。
“我不懂拳?你看清楚啊,我是開國術班的,你居然說我不懂拳?就算不懂也比你這個酒鬼懂啊。”練功服男子一邊說著,一邊還頗為自傲的撩起了自己的練功服。
只見他練功服里面還穿著一件白色的背心,背心上印著︰趙志凌國術健身班。
“你開國術班又怎樣?你連詠春都不認識啊!國術班都是你們這種騙子給搞臭的。”此時的夏侯武因為酒精的原因,有些血氣上涌,絲毫不示弱的說道。
“你這個酒鬼居然敢說我是騙子,我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我趙志凌的厲害。”練功服男子听見夏侯武的話,顯得很是生氣,伸出右拳,不由分說的就向著夏侯武打了過來。
夏侯武見到對方一拳打來,並沒有將之放在心上,在他看來,一個連詠春都不知道的人,能有多厲害。
夏侯武伸出右臂,就向著對方的拳頭擋去,他甚至已經想好了,在擋住這一拳之後,要怎樣反擊,來給對方一個教訓。
然而,和城寨那次的遭遇一樣,他又一次的大意了沒有閃。
練功服男子見到夏侯武伸出右臂抵擋,迅速變拳為掌,手掌最終穿過了夏侯武的手臂,啄在了夏侯武的胸口上。
一股劇痛從夏侯武胸前傳來,身體也不由得向後退去,他臉色微變,剛才這一招他已經認出來,這正是洪拳中的一招,名為鶴嘴手,他沒想到自己真的看走眼了,這個人還真是個拳法高手。
練功服男子見到在自己的一擊之下,夏侯武居然沒有倒下,隨即一愣,然後又一拳打了過來。
這次夏侯武更加能確認,這人打的就是洪拳,男子的拳勢,分明就是洪拳中的四平馬沖拳。
在疼痛和酒精的雙重作用下,面對練功服男子的不依不饒,夏侯有些惱怒,于是他也不再抵擋,調整身形,提拳就和男子斗在了一起,二人一時間竟然打的有些難分高下。
“大家請看,如果不吃我們的藥,就會像這個趙志凌一樣,雖然功夫很強,但是體力不足持久力差,打到後面就會一瀉千里。”
二人的打斗並沒有讓圍觀群眾散去,而那個賣藥老者更是趁機給自己的藥打起了廣告,只不過廣告詞似乎有些奇怪。
听到馬褂老者的話,本就處在下風的趙志凌臉上一紅,他沒想到橫行這一片的自己,會被一個酒鬼給打敗,他十分不甘心,于是招式也變得更加狠辣起來。
夏侯武感受到對方的狠辣招式,心下也是憤怒,于是也加大了手上的力氣,二人的打斗就這樣慢慢的變了味,也打出了真火。
但是,意外就這樣突然的發生了,打斗中的夏侯武看出了一個時機,一記重拳打出,直奔練功服男子的胸口而去。
練功服男子看出這一拳的威勢,不敢硬接,他想下蹲先躲過這一拳,然後再攻向夏侯武的下盤。
然而打斗中的他最終因為體力不支,慢了半拍,下蹲的動作只做完了一半,夏侯武的一記重拳狠狠的打在了他的喉嚨上。
“ 嚓”一聲傳來,練功服男子的喉嚨被打碎,鮮血瞬間順著他的口中流出,他雙手用力的捂著自己的脖子,然而也早已無濟于事,無法呼吸的他最終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掙扎了幾下之後,一動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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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故發生的太突然,圍觀群眾看著一場街頭斗毆,最終變成了凶殺現場,一下子散的老遠老遠,就連那兩個賣藥老者也瞬間消失在人群里。
反應過來的夏侯武這才意識到,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殺了人,一瞬間冷汗布滿了他的額頭,酒也一下子醒了。
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顯得有些難以置信,心頭更是恐懼密布,他立刻就想到逃跑,然而一想到小師妹那失望的眼楮,他最終還是站在了原地。
警察來的很快,夏侯武低著頭被帶上了警車,不出意外的話,他以後的日子恐怕都要在監獄中度過了。
然而,就在夏侯武入獄的幾天後,一個年輕人坐飛機回到了港島,下了飛機,馬不停蹄的來到了殯儀館。
“志積,你終于回來了,師傅已經停在這好幾天了,還是讓師傅早日入土為安的好。”見到年輕人,趙志凌國術班里的學員說道。
原來這個年輕人叫趙志積,正是死去的趙志凌的弟弟。
“我大哥他是怎麼死的?”趙志積望著趙志凌冰冷的尸體,向著旁邊的一個國術班學員問道。
“是在街上和人發生了爭執,最後打了起來,被對方失手打死的。”那個學員悲傷的說道。
“那人叫什麼名字?”趙志積又再次問道。
“叫夏侯武,听說以前是合一門的大師兄,志積,你不會想著報仇吧?他很厲害的,師傅都不是他的對手。”
“而且,他已經被警察抓起來了,這輩子可能都出不來啦,想開點吧,志積。”
那個學員听出了趙志積要替哥哥報仇的想法,趕緊勸慰道。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讓我一個人陪陪我大哥。”趙志積听完那個學員的話,點點頭說道。
那個學員出去後,趙志積看著趙志凌那發青的面龐,最終還是沒忍住,雙眼一紅流出了眼淚,他的腦海里,此時全是他大哥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弟弟,算起來哥哥可是黃飛鴻的徒孫呢,以後長大了哥哥保護你。”
“弟弟,堅持住,馬步可是所有拳法的基礎。”
“弟弟,你不喜歡打拳也沒關系,以後哥哥當你的拳頭。”
“弟弟別哭,雖然父母不在了,但是你還有哥哥。”
“弟弟,出去了安心讀書,國外不比家里,一定要照顧好自己。”
“弟弟,哥哥的國術班,已經招收到了不少學員,以後我們一文一武,為趙家開枝散葉。”
趙志積陪著哥哥待了很久,最終還是在工作人員的提醒下,才走出了殯儀館。
外面,幾個國術班的成員都在等著他,見到他出來連忙迎了上去。
“你們都回去吧,我沒事,我不會功夫,以後哥哥的國術班就不開了,過兩天等哥哥的葬禮結束,我就離開港島了。”趙志積對著這些學員說道,說完後,他就獨自離開了。
幾天後,趙志積關掉了哥哥的國術班,獨自一人來到了尖沙咀22號。
他站在街上,看著那望北樓的招牌,想起了這幾天花錢打听到的消息,低著頭抿了下嘴,最終走了進去。
望北樓經過這一段時間的裝修,已經徹底完成,所以最近兩天,二樓也已經開始招收徒弟了。
因為張北希望,將這里當做培養自己幫手的搖籃,苦力強就對收徒弟的要求很高,所以到目前為止,一個徒弟也沒招收到。
“你好,請問這里招收徒弟嗎?”趙志積上了二樓,對著正在獨自練功的苦力強問道。
苦力強沒有說話,而是對著趙志積點了點頭。
“那您看我可以嗎?”趙志積笑著問道。
“過來試試。”苦力強惜字如金。
“你叫什麼名字?小時候練過武?”趙志積走到了苦力強身邊,苦力強伸手在他身上摸了摸,然後問道。
“我叫趙志積,小時候練過一段時間,不過後來嫌苦,就放棄了。”趙志積對著苦力強說道,眼楮里充滿了悔恨。
“嗯,根骨不錯,可惜年齡有些大了,不過沒關系,去樓下交學費吧。”苦力強這些天總算遇到了一個滿意的,于是對著趙志積說道。
“謝謝師傅。”听見苦力強的話,趙志積很是高興,連忙對著苦力強道謝。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親手替你報仇。”向樓下走去的趙志積,暗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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