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參加第二天的葬禮,蔣天生昨天晚上開完會回來,早早的就睡下了。
早上不到八點,他從睡夢中醒來,站起身就向著洗手間走去。
突然,他的身形猛的站住,然後轉身向後看去,只見床頭櫃上赫然擺著一個食盒。
他看了一會,沒敢亂動,而是快步的向著隔壁房間走去,推開門,只見隔壁房間中正睡著一個女子。
“阿婷阿婷,你醒醒。”蔣天生快步走上前,對著那個女子喊道。
“生哥,怎麼了嘛?大清早的。”顯然女子雖叫醒,但是仍然處在迷蒙之中。
“隔壁那個食盒是你放的嘛?”蔣天生向著女子問道。
“什麼食盒呀?”女子有些不解。
“就是隔壁床頭櫃上那個食盒呀,你別睡了。”蔣天生的語氣愈發的著急,雙手也不由自主的將女人從床上拉了起來,拽著她就向自己房間走去。
“就那個食盒,是你放的嗎?”蔣天生用手指著,又再次問道。
“不是呀,我沒見過這個食盒。”女子終于清醒了不少。
“那你去把食盒打開,看看里面有什麼。”生性謹慎的蔣天生,指使著女子。
女子卻沒想到這麼多,听見他的話,走上前去將食盒打開,向里面看去。
“生哥,這里面全是菜呀。”女子驚訝的說道。
听見女子的話,站在門口半側著身子的蔣天生這才終于舒了一口氣。
他走上前去,果然見到食盒中放著一些菜,他看了看,在食盒的側面又看見了一張紙條。
“憐蔣先生為社團日夜操勞,特送來望北樓滋補套餐,配送費,請在一日內結清。”
蔣天生拿起紙條,紙條上的內容讓他一看之下大驚失色,恐懼瞬間籠罩了他的全身。
“你先出去吧。”蔣天生呆立了良久,這才慢慢冷靜下來,臉色陰沉的對著女子說道。
女子看見蔣天生的臉色,知道一定是什麼不得了的事,但是她也不敢問,她可是知道這個滿面笑容的男人,發起火來是多麼嚇人,于是她只能乖乖的走了出去。
蔣天生獨自在原地思考了一會,然後起身向著樓下走去。
“昨天晚上沒什麼情況吧?”蔣天生一臉笑意的對著樓下的幾個保鏢問道,那樣子就像老板關心下屬一樣。
“沒有什麼情況,一切正常,蔣先生。”那幾名保鏢說道。
“好的,辛苦大家了。”蔣天生笑著點頭道,然後轉身向樓上走去。
然而,轉過身的蔣天生,臉上已經不見一點笑意。
“太子,望北樓的事,暫時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眼下我們最重要的還是合一門的那些弟子,等這件事結束,社團一定會為你討個公道。”
蔣天生回到樓上,拿起電話,對著太子說道。
“沒事的蔣先生,我明白的。”太子接到蔣天生的電話也是一頭霧水,他本來就沒打算找對方麻煩好吧。
“好,那你答應他們的條件也不要忘了,現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穩住他們,這個錢社團給你出一半。”蔣天生再次說道。
“謝謝蔣先生,我等下就派人給他們送去二十萬。”太子听到蔣先生的話,感激的說道。
“好,那就這樣,你安心養傷。”蔣天生笑著掛斷了電話。
“阿峰,你幫我做件事,向彌敦道22號送去塊錢,然後我今天晚點會去找你們。”掛斷電話的蔣天生,又秘密打出了一個電話。
上午十點,元朗,合一門。
往日熱鬧的氣氛已經不復存在,如今籠罩在合一門的只剩下一片肅哀。
夏侯武身為合一門的大師兄,此時正身披麻衣,滿面悲痛的站在師傅的棺槨前。
雖然他心中悲痛無比,但是仍然要提起精神招待前來吊唁的親朋好友。
而師傅的棺槨下面,一身麻衣的單英正跪坐在一個火盆前,雙眼紅腫的盯著火盆,手中機械的撥弄著火盆中的紙錢。
“東星駱丙潤前來吊唁。”白事管家的聲音響起。
身穿一身黑色西裝的駱駝從門口處走了進來,在他的身後,還跟著白頭翁,古惑倫等人。
只見駱駝走到棺槨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三個躬,然後又點燃了三支香,插在了靈堂前的香爐里。
“節哀,令尊冠絕一時,威震港島,如今仙逝,已經沒有遺憾了。”駱駝對著正在向自己還禮的單英安慰道。
單英听見駱駝的話,沒有回話,只是微微施了一禮,表示謝意。
駱駝看見單英的樣子,心中微微一嘆。
因為洪興的關系,雖然他和合一門的掌門關系算不上友好,但是如今看見故人離世,心中仍不免難過。
“洪興蔣天生前來吊唁。”白事管家的聲音再次傳來。
只見同樣一身黑色的蔣天生,帶著十幾位堂主和他女人方婷一起走了進來,進來之後也做了駱駝同樣的事。
“和聯勝前來吊唁。”
“忠信義前來吊唁。”
不一會,江湖上的諸多社團紛紛到齊,由此可見,合一門在港島的地位確實不同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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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靈儀式結束後,這些社團人員紛紛被合一門弟子安排到了一旁。
“喂,那個單英長得不賴啊,尤其是這一身麻衣,怎麼讓我看得有些莫名的沖動呢?”下山虎陳天雄望著跪坐在棺槨前的身影,小聲的對著笑面虎說道。
“靠,你是不是昨晚上熬夜看錄影帶了啊?”笑面虎調侃道。
“那邊那個方婷也不錯啊,听說還是三集片演員呢,而且還是社團大佬的女人誒,想想我就翹起來了啊。”
面對笑面虎的調侃,陳天雄也不在意,而是把目光又看向了蔣天生身旁的方婷。
然而,調笑中的兩人並沒有注意到,他們身後正站著一名合一門的弟子。
那名弟子本來是招呼這些賓客們的,听見二人的滿嘴污穢,本就悲傷的心情再也承受不了,怒吼一聲,拿起手中的托盤就向著二人砸去。
听見身後傳來的怒吼聲,陳天雄暗道不好,頭也不回的就向前竄了出去,只剩下還傻傻坐在原地的笑面虎。
幾杯滾燙的茶水瞬間淋到了他的身上,一瞬間,這位笑面虎就變成了哭面虎,被燙的哇哇直叫。
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一直在招呼賓朋的夏侯武也快步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夏侯武問道。
“靠,你們合一門就是這麼待客的?無緣無故用熱水潑我們啊?”然而不等合一門的弟子說話,躲過一劫的下山虎就開始惡人先告狀。
“你胡說,明明是你們污言穢語。”那名弟子被氣的滿面通紅。
“我們才沒有污言穢語,我們只是在聊天,明明是你故意的。”笑面虎這會緩解了一些,也在一旁說道。
“給他們道歉。”夏侯武注意到這里的動靜已經讓在場的人開始議論紛紛,他又不想在師父仙逝的日子鬧得不得安息,于是不等那名弟子辯解,就強勢的說道。
“憑什麼讓我道歉。”然而,夏侯武的話卻猶如火上澆油般,讓那名弟子暴跳如雷。
“你是你是想讓師傅連走都不得安息啊,道歉。”夏侯武听見那名弟子的話,更加強硬的說道。
“你還有臉提師傅,如果不是你爭強好勝,偷偷跑出去打拳,師傅會死嗎?應該道歉的是你才對。”那名弟子听見夏侯武提起師父,更加生氣,終于把心中的怨言講了出來。
“啪!”惱羞成怒的夏侯武最終還是沒忍住,一巴掌打在了那名弟子的臉上。
“好,很好,你是大師兄,你了不起,合一門現在是你說了算,做錯事了還不用認,這合一門不待也罷。”
那名弟子挨了一個巴掌,內心再也抑制不住憤怒,脫下身上的麻衣,摔在了地上,轉身跑了出去。
夏侯武的行為讓目睹了這一切的其他弟子也都面有異色,本來這件事就像那名弟子說的那樣,師傅的死就是因為夏侯武。
“你們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要是想走,趕緊滾。”夏侯武也注意到了眾人臉上的異色,被戳中痛處的他,此時早已失去了理智。
眾位師兄弟听見夏侯武的話,面色一怔,最後也忍不住紛紛脫下了麻衣,而後轉身離去。
賓客們見此情景也不便多呆,紛紛提出了告辭,剛才還熱鬧非凡的合一門瞬間只剩下寥寥幾人,葬禮在一場吵鬧中不歡而散。
“夏侯武,你這下滿意了?”單英見到自己父親的葬禮被鬧成了這樣,滿臉淚水的向著夏侯武吼道。
“我明明沒有做錯,為什麼都來怪我?”夏侯武見到自己最愛的小師妹如今也不理解自己,再也控制不住情緒。
“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單英低聲說道。
本來,單英就知道,她父親的死確實和夏侯武有脫不開的關系,但是只怪自己太愛他,讓她從心里刻意忽略了這件事,但是如今,她也想明白了。
“好,我走,一定要向你,向師傅,向所有人證明,我根本沒錯,武者就是要鋒芒畢露。”夏侯武說完,頭也不回的就轉身走了出去。
身後,只留下單英的身影在獨自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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