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醫療忍者,奈奈對藥理的敏銳遠超常人,這氣味或許能瞞過普通忍者,但于她而言,簡直像是明目張膽的宣告。
昏睡花?
松本奈奈假裝無異的將茶杯抿在唇邊,余光卻悄悄瞥向鹿丸,竟想用這種小把戲就放倒我?未免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此刻的鹿丸,正故作鎮定地用腳撥弄著雜草,指尖無意識地反復摩擦,這是他緊張或思考對策時,才會出現的小動作。
鹿丸這家伙,究竟在搞什麼名堂啊。
她忽然覺得好有趣,想要陪著這位大少爺演下去,茶水滑過舌尖的瞬間,確認這是足夠讓人昏睡,又不會頭疼的份量。
劑量控制得很謹慎嘛,松本奈奈咽下茶水,佯裝陶醉不已地長舒口氣,甚至還故意揉了揉眼楮,讓動作顯得遲緩慵懶。
“哎呀…怎麼有點困了呀。”她嬌聲低喃,聲音比平時黏糊幾分,像是真的被藥效侵襲,“真是的,好想倒頭就睡啊…”
“累了就休息吧。”鹿丸接過茶杯丟至一旁,順勢想要將奈奈攏入臂彎,這曾在腦海里預演千萬遍,此刻終于付諸行動。
然而。
松本奈奈卻心里壞笑著,故意往反方向歪了歪身子,鹿丸的反應比她預想的還快,整個身子立即驚慌失措的撲了過來。
“小心一些…”鹿丸的聲音比平時更加低沉,若不是自己的手正肆意撫摸著他的胸膛,她多半是要繃不住的大笑出來。
胸肌不錯呀,奈良少爺。
松本奈奈抿著激動的唇角,指尖來回徘徊于身側,她屬實沒想到往日里慵懶的鹿丸,衣服下竟是線條如此分明的腹肌。
“奈奈你…”怕不是在裝暈吧!?鹿丸耳尖通紅,緊緊抓住女孩故意挑逗的手掌,怎麼這麼好色啊!這種時候都不安分。
“唔…什麼啊,我不知道啊。”松本奈奈稍稍低頭,可憐兮兮的睜開濕潤的眼楮,尾音輕輕上揚,帶著些許的撒嬌意味。
好吧,自己又誤會她了。
鹿丸輕咳兩聲,愧疚的輕拍著懷中人的肩膀,自己雖然總說女人很麻煩,但與奈奈相處時,他從來不會有這種感覺。
“就算是女強人也要注意身體啊,要不然麻煩的就是牽掛你的人啊…”頭頂傳來鹿丸帶著嘆息的抱怨,卻格外的溫柔。
此話一出,松本奈奈怔愣的呼吸微頓,鹿丸的心思她已是了然于心,于是順著藥效,緩緩合上眼,任由意識沉入夢鄉。
她最近確實沒怎麼好好休息,眼下藥材已經找到,終于能徹底放松下來,將臉頰埋進身側人的頸窩,安安穩穩的入睡。
“做個好夢,奈奈…”鹿丸聲音發緊,溫柔呵護許久後,又偷偷用唇瓣踫了踫她的發頂,像是在親吻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
半晌,森林里的寂靜,突然被陣急促的腳步聲踏碎,秋道丁次抱著袋還沒吃完的薯片,火急火燎的沖了過來。
“鹿丸!火影大人緊急召集——”
“噓!”
鹿丸的警告來得太快,幾乎變成急促的氣音,他下意識地收緊手臂,將懷中的奈奈更往胸膛處靠攏,生怕她稍有不適。
“抱歉…”丁次猛地剎住腳步,“火之寺慘遭屠殺,火影大人編制了二十個小隊前往解決曉的人!阿斯瑪班就在其中…”
“曉的人?怎麼回事?”鹿丸蹙起眉頭,奈奈的睫毛在臉頰處投下細碎的陰影,隨著呼吸輕輕顫動,儼然一副美夢之中。
糟糕,怎麼偏偏在這種時候。
“給我十分鐘,你先去集合點。”他壓低聲音,左手承托住奈奈的膝窩,右手輕輕環住肩背,將她穩穩的公主抱起。
“啊?你這是…”丁次瞪大雙眼。
“我先送奈奈回家,放心…我會準時集合的。”鹿丸精準避開凸起的樹根,同時又加快步伐,很快就溜出了丁次的視線。
“鹿丸最近真是怪怪的哦,難不成要鐵樹開花了?”丁次捏扁空薯片袋,笑眯眯的眼楮里,充滿了大大的疑惑和祝福。
村內居民樓,陽光穿透薄霧,二樓的木窗向陽而開,夕日紅身著居家便服,微微探出半個身子,給窗台上的紅玫澆水。
烏黑的長發隨意搭在肩頸,她輕輕撫摸著肚子,傾瀉的水流在陽光下劃出道細小的彩虹,正好攏住她甜美幸福的笑顏。
“花開得不錯啊…”阿斯瑪站在不遠處的天台上方,同樣愛意滿滿的自言自語著,他下意識摸了摸口袋,拿出一根香煙。
“嗯?又在偷看?”夕日紅的聲音清冷微啞,手中的水壺故意往男人的方向點了點,水珠濺落在圍欄處,驚起幾只麻雀。
“啊,這次的任務…沒什麼,只是想來看看你。”阿斯瑪訕訕笑著,舉起雙手投降,指間剛點著的香煙也被他幾下碾碎。
地陸死了,那個與自己出生入死的戰友死了,這讓阿斯瑪悲痛欲絕,同時也清醒的意識到曉的強大,以及此行的危險。
他此刻前來,只是想像往常一樣望上一眼,沒想到竟意外驚擾到了她,希望自己剛才所說的那些話…不會讓她擔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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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早些回來。”夕日紅垂下眼眸,心中突然涌起股難言的不舍,她想要再說些什麼,可最終又都默默咽回肚中。
晨霧散盡,澆過水的紅玫本該迎風搖曳,然而它卻正以慢得殘忍的速度緩緩凋落,如同走向死亡的男人終究沒有回頭。
日向大宅,日向夏安頓好昏睡的奈奈後,便憂心忡忡的往宅外望去,畢竟剛才奈良家的少爺那麼緊張,想必是出了大事。
“雛田小姐!外面發生什麼事了,我看到好多上忍都在往火影樓趕。”日向夏恭敬好奇的,問向剛從宅外歸家的雛田。
“好像是火之寺出了變故…”雛田柔聲細語道,“如果不是我的同伴和寧次哥哥去出任務了,想必今日我也是要去的。”
聞言,日向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既然已有眾多上忍,想來定能順利解決,那就不必打擾奈奈小姐,讓她多休息些吧。
……
金色的夕陽在天邊緩緩融化,像蜜糖般流過雲層,將整個世界染成溫暖的橘紅,現實與夢境交輝相映,令人舒心悵然。
松本奈奈站在無邊無際的向日葵花田里,肆意感受著微風的涼爽,以及花瓣的柔軟,歡樂的笑容甚至比晚霞更加美麗。
可下一秒,天空驟然一暗。
夕陽的余暉被猛得扯碎,烏雲如濃墨般翻涌,吞噬掉最後的幾絲光亮,向日葵在狂風中痛苦彎折,眨眼間便香消玉殞。
一滴雨,赫然砸在自己的臉上…冰涼刺骨,緊接著暴雨傾瀉而下,整個世界在洗滌中徹底崩塌,美夢破裂,噩夢降臨。
“阿斯瑪——!!!”
鹿丸的痛苦吶喊,讓松本奈奈猛然回頭,只見眼前的畫面快速變化,竟是飛段站在血繪的邪神陣中,發瘋似的顛笑著。
而他的眼前,阿斯瑪正狼狽至極的跪倒在地,半邊身子被大面積灼傷,腹部猙獰裂開的血污,瞬間浸透進綠色的馬甲。
“終于…終于能品嘗到殺死你的那種痛楚了!”飛段的面容因興奮而變得扭曲,他高舉起詛咒長矛,對準自己的心髒!
“不要!!”一聲撕心裂肺的吶喊劃破長空,松本奈奈驚恐地從床上彈起,冷汗止不住的從後背,以及臉頰處涔涔滑落。
她的呼吸急促而混亂,瞳孔在昏暗中劇烈收縮,仿佛仍能看見,那染紅了整片視野的,被刺穿胸膛鮮血噴濺的阿斯瑪。
“阿斯瑪怎麼了,快告訴我!”極度混亂的狀態,使松本奈奈根本想不起來原本的劇情,只能顫抖的問向腦海里的七七。
“宿主,檢測到阿斯瑪正在與不死二人組戰斗!目前情況不太樂觀啊!”077僅用幾秒鐘的時間,就同步到了信息。
“怎麼會這樣,怎麼偏偏是今日…”偏偏是自己昏睡不醒的時候,松本奈奈迅速整理好衣衫,決策接下來的計劃。
以現在的局勢來看,若要卡卡西和鳴人即刻支援,定是來不及的,那麼唯一的關鍵點,就只有能使用空間蟲洞的自己。
如果不想暴露能力,就必須獨自前往,可她要對面是超變態的不死二人組啊,究竟該怎麼做,才能帶眾人安全撤退呢。
“宿主…阿斯瑪的死亡其實與你的任務並無關系呀,如若為此陷入險境,才是最錯誤的決定!”077突然小聲打斷道。
它計算過了,以宿主現在的實力,根本打不過那個飛段和角都,阿斯瑪既不是攻略目標,也不能帶來根本上的利益。
所以它想不明白,宿主為什麼總是要費神費力的,去救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呢?它的唯一指令,就是守護宿主的安危呀。
宿主從前所救的人或改變的事,它幾乎從不反對,因為那些敵人並無威脅,可曉組織不同,硬踫硬的勝算實在太小了。
明明它給出的任務,不該與這些危險有關呀,就算沒有好感度,也不會有任何懲罰,為什麼宿主不能過平淡的生活呢。
關于077的疑問,松本奈奈不知該如何回答,她只是想讓這個世界的悲劇少一些,再少一些,試圖達成最完美的結局。
救世嗎?她沒有這麼偉大的理想,但有的時候,既然有能力去改寫他人的命運,為何不去一試呢,哪怕只有一線生機。
“若非要說緣由,那就是我不想看到鹿丸流淚吧。”松本奈奈望著眼前的蟲洞,胡亂找了個理由,更加堅定了內心的想法。
……
火之國的某座換金所,飛段煩躁的歪歪脖頸,屬實沒想到那個緊張兮兮的菠蘿頭,竟還有查克拉來控制自己的行動。
“哼!你又能困住我多久呢,他臨死之際的痛楚,早已化作快感,刻印在我的體內了!”飛段極其不屑的舔舐著嘴角。
“糟糕…”快到極限了,鹿丸極度虛弱的大口喘息著,之前的戰斗早已耗盡了他的查克拉,他原以為那招可以一擊斃命。
可令人詫異的是,就算看穿敵人的把戲,強制飛段脫離邪神陣,並將其頭顱橫截砍斷,竟還是沒能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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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叫角都的,能力更為詭異,不僅能縫合飛段的傷口,還只需動動手臂,就能控制住鋼子鐵和神月出雲兩名中忍。
阿斯瑪的膝蓋和腰椎都被角都打斷了, 再加上不停流血的傷口,他現在連保持清醒都成了困難,更別說做出反擊了。
“哎呀,怎麼能動了呀,那我可要繼續了哦,好好感受神明帶來的痛楚吧!”飛段掙脫束縛,猛得再次舉起詛咒長矛。
鋒利的長矛已刺至胸前,阿斯瑪的瞳孔驟然緊縮,死亡的寒意瞬間穿透心髒,耳邊回響的,滿是無盡痛苦的黑暗。
“住手——!!!”
鹿丸近乎絕望的咆哮出聲,他不顧一切的朝阿斯瑪踉踉蹌蹌的奔去,哪怕汗水密布,雙腿軟到失去知覺也不肯停息。
是我的錯,如果我…
如果我能想出更好的戰略,就不會!
可惡啊!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如果我不是這麼沒用的話…
阿斯瑪也不會遭受這樣的痛苦!
……
誰來…救救阿斯瑪啊!!!
千鈞一發之際,金屬踫撞的銳響赫然劃破死寂,一把苦無精準的格開詛咒長矛,火花迸濺間,將飛段打了個措手不及。
松本奈奈背對著眾人而立,毫不避諱的散下自己最亮眼的米發,腰間別滿了各種暗器,衣擺也如展翼的夜梟般凌厲。
“什麼鬼東西,找死嗎!”飛段鎮定身形,揮動三月鐮刀劃破空氣,他定楮望去,卻發覺此人的眼楮…好似在哪里見過。
“見鬼了!見鬼了!角都你有沒有感覺很熟悉,咱倆絕對在哪里見過她!”飛段嘰嘰喳喳個不停,角都卻不以為意。
熟悉?不認識…不過他有些意外,飛段這個大大咧咧的家伙竟還能記得別人的臉?這簡直是他听到過的最違和的笑料了。
“哦對!我想起來了!”飛段猛拍腦門,瞳孔劇烈收縮成指尖大小,咧出個極其惡劣的笑容。
川之國,不會彈三味線的舞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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