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深處,大蛇丸對于佐井的出現似乎沒多大興趣,他淡淡揚起下巴,言語滿是不屑。
“團藏?那個老糊涂不是早死了嗎,死人還能改變些什麼呢?”話雖如此,他到底還是想听听團藏想傳達給自己什麼。
“還有,跟我講話時最好慎選措辭,不然就死定了喲!”大蛇丸眸色犀利,好心情的打算再給眼前人一次機會。
“抱歉,我只是按照團藏大人生前的吩咐辦事,如果因此讓您不高興的話,就隨便您好了。”佐井面色如常的恭敬道。
噔——!
伴隨著風聲的突然加速,豈知轉瞬間一道刀柄赫然朝自己襲來!佐井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低頭看著被刺穿的胸口。
“真是個沒有禮貌的孩子啊,和長輩說話的時候,要讓對方看清面容,是最基本的禮儀。”大蛇丸意味深長的搖搖頭。
只見那被利刃刺穿的佐井,迅速散開化成一攤墨水,原來這分身術早已被大蛇丸看穿,而其真身則用土遁躲藏在不遠處的地下。
佐井探出半個身子,面色終于掛出幾絲不鎮定的驚愕,這大蛇丸果然七竅玲瓏為人陰狠,看來這次行動注定會不順了。
“我能來到這里,自然是有憑證能夠讓您相信我。”佐井竄出地面,將手伸向背後的掛包,然而就在此時又突發了變故!
啪——!
藥師兜猛然從背後襲來,一擊將佐井制服于身下,他看著那些從包中胡亂散落的筆墨和信封,有些疑惑的問向大蛇丸。
“這是怎麼回事?”他手中的苦無,距離佐井的太陽穴只有微微幾厘米,論護主他可是數一數二的行動派。
藥師兜?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難道奈奈那邊出事了?還是鳴人已經死了?大和隊長竟然沒有控制住這家伙嗎。
佐井輕蹙眉頭,雖然心緒並不在于自身被擒,但他這一反應倒顯得恰到好處,反而打消了大蛇丸的不少懷疑。
“冷靜點兜,從今天開始,他就是我們的部下了。”大蛇丸笑著越過二人,俯身撿起地上的信封,仔細閱覽起來。
“能相信他嗎?里面寫了什麼?”藥師兜有些不放心的加大鉗制力度,誰料頭頂竟傳來了大蛇丸微微斥責的聲音。
“放開他吧兜,你叫佐井對吧?那跟我們走吧。”縱使藥師兜有些不滿,但大蛇丸都這麼說了,也只能訕訕的松開了手。
不遠處的樹後,他們三人的一舉一動,已全然被大和的分身看個真真切切,他眉頭緊鎖,暗嘆一聲果然如此。
與此同時,奈奈那邊的戰況十分焦灼,她與大和都沒注意到藥師兜是什麼時候離開的,畢竟眼下的鳴人才是最棘手的。
大和本想先用木遁控制住鳴人的行動,再將泄露的九尾查克拉進行封印,然而現實的殘酷,竟是完全與之背道而馳。
鳴人此刻處于無處泄憤的階段,就算大和費勁將其手腳捆住,也頂不過他的蠻力掙脫,結果都只是徒留一地碎木罷了。
“吼——!!”大蛇丸不知所蹤,鳴人頓時心煩意亂,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連帶著樹木也都紛紛斷裂、四處橫飛。
“大和隊長!我來吸引鳴人的注意力,你就把精力都放在封印上吧!”松本奈奈開啟白眼,腳下迅速展開八卦陣法。
察覺到動靜,鳴人恐怖的循聲扭頭,那雙血紅的眼楮立即鎖定住奈奈,他疑惑歪頭,像個最原始的小獸般遲鈍思考。
不可以!不可以傷害她!
頭好痛!什麼都不要再想了呀!
破壞!破壞一切!他只想破壞一切!
下一瞬,鳴人頭痛欲裂的瘋狂踩踏,尾巴宛如炮彈般朝奈奈甩去,速度快得殘影連連,空氣中都夾雜著沸騰的撕裂感。
八卦掌——回天!
松本奈奈迅速防御,鳴人的尾巴狠狠砸在查克拉屏障,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隨即不受控制的連帶身體彈飛至百米之遠。
趁著喘息之余,松本奈奈再次拉開些距離,突感掌心中的異常火辣,她低頭看去,沒想到自己的手掌已是通紅無比。
這尾獸化的強勢程度已經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然而更糟糕的還不止如此,因為她看到鳴人竟在不遠處凝聚著尾獸玉!
“不好…”松本奈奈臉色煞白,這種程度的攻擊,足以將這片樹林夷為平地啊!
木遁——木龍之術!
千鈞一發之際,大和的聲音從後方傳來,一條巨型木龍破土而出,層層纏繞住鳴人的身體,暫時限制了他的行動。
二人都以為這次就能順利進行封印,可沒想到還是發生了意外,鳴人四條尾巴同時強力爆發,竟是再次掙脫了束縛。
大和被反震力擊飛,重重摔在地面,松本奈奈這邊也好不到哪去,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狠甩在石壁,後腰被磕得是直冒鮮血。
她勉強撐起身體,卻見鳴人早已高高躍起,利爪直擊自己的面門,她瞳孔驟縮,世界都仿佛在這一刻失去了聲音!
空間防御——開!!
尖銳的利爪懸停在她咽喉前一寸,查克拉形成的尖銳指甲折射著血紅色的光芒,一滴汗珠凝固在奈奈的額角將落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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鳴人獠牙間的唾液懸在半空,形成一串晶瑩的珠鏈,查克拉外衣如同活物般蠕動,隱隱暴露出他那扭曲的痛苦面容。
“鳴人…”
奈奈的聲音在這凝固的時空里異常清晰,九尾查克拉形成的猩紅霧氣緩慢流動,仿佛要將兩人包裹在與世隔絕的繭中。
在鳴人野獸般的瞳孔里,她突然捕捉到幾絲光芒,那是某個午後他們坐在秋千上分享冰棍時,鳴人眼中閃爍的喜悅。
是危機任務時,他奮不顧身的擋在自己身前,大喊著我來保護同伴,我來保護奈奈醬時的堅定。
是每年十月十號時,他抱著各種攢錢買的禮物出現在門口,過著約定同天生日時的溫暖。
空間開始流動的剎那,鳴人的利爪劇烈顫抖,喉嚨發出不似人類的嗚咽,卻奇跡般地收回了那致命一擊。
“奈…奈…”
這聲破碎的呼喚如同解開魔法的咒語,凝固的汗珠終于順著臉頰墜落,靜止的樹葉繼續漫天飛揚,時間開始重新運轉。
“大和隊長!快進行封印!”松本奈奈再也無法抑制決堤的情感,眼中夾雜著淚花,一把抱住鳴人精細的腰桿。
九尾查克拉的灼燒燙得她生疼,但她反而抱得更緊,仿佛要用渺小的血肉之軀,填補鳴人靈魂的裂縫。
緊貼的胸膛之間,兩顆瘋狂跳動的心髒,逐漸找到相同的頻率,奈奈的哽咽幾乎破碎,但比眼淚先流出的永遠是勇氣。
火影式耳順術!廓庵入 垂手!
大和猛然躍起,手掌中心赫然出現一個座字,趁鳴人動彈不得之際,一掌拍在那掛著初代項鏈的胸口處,並與之呼應。
“呃啊啊啊啊啊!”
鳴人的吶喊淒厲而痛苦,他渾身血肉模糊通紅一片,僵直的身體像斷了線的傀儡般前傾,重重栽在奈奈張開的懷抱。
“對…不起。”鳴人嘶啞的聲音悶在奈奈的衣料里,帶著濃重的血腥氣,他試圖看清眼前,可下一秒就失去了全部意識。
“沒關系,你沒事就好。”松本奈奈將唇角貼近他的耳畔輕聲細語,偶然間還會嘗到幾絲淚水的咸澀味道。
她瞬間爆發出大量查克拉游走在鳴人的體內,為其醫治皮膚表層以及損害的器官,沒關系的…很快就都會好起來的。
飄落的樹葉為他們鋪上一層金色的紗幔,美好的宛如什麼都未發生過,大和怔愣抬頭,明顯還未從剛才的行動緩過神來。
真是瘋了…松本奈奈怎麼敢直接用身體,硬控制住尾獸化的鳴人!就單論那股強勢的灼燒感,也會痛得撕心裂肺吧!
就算她是醫療忍者,也實在是太胡來了!兩人痊愈得速度都很慢,九尾查克拉所造成的傷害,果然不是那麼好愈合的。
半晌過後,雙雙筋疲力盡的暈死過去,大和升起個小火堆守在一旁,直至夕陽落幕,身側才傳來了二人甦醒的響動。
“頭好痛啊,什麼都想不起來了…我不是在追著大蛇丸的嗎?”鳴人掙扎著坐起身,腦袋還處于一種極度混亂的狀態。
“奈奈醬?你怎麼了!”可當他扭頭看到一臉疲憊失神的奈奈時,瞬間就清醒了不少,難不成是有人欺負奈奈醬了!?
“唉?你醒了啊鳴人,我很好啊,我只是在想佐井到底去哪里了?”松本奈奈強撐起微笑,努力忽視後腰處的鈍痛感。
多半是之前撞擊的時候傷到骨頭了,空間治愈貌似起不了太大作用,只能等回村的時候,再進行正骨治療了。
“什麼!佐井不見了?還有泥土怎麼會這麼松軟,橋也壞掉了?究竟發生了什麼啊?”鳴人扶起奈奈,視線四下環顧。
“你不記得了嗎?”
“什麼?記得什麼?”
“……”
“對了,我怎麼會昏倒呢?”
“……”
氛圍有些沉默,大和也不知該如何開口,松本奈奈就用善意的謊言,說他是被大蛇丸打昏的。
畢竟如果讓鳴人知道,他曾變成過那種恐怖模樣,還傷害了同伴和老師,定會非常自責愧疚的吧。
“是這樣啊…可惡!”鳴人起先有些不信,但轉念一想,奈奈醬怎麼會騙自己呢,便放寬心的痛罵了兩句大蛇丸。
根據大和的指引,幾人往樹林深處走去,松本奈奈一眼就看到了散落在地的卷軸和畫冊,這不是佐井的東西嗎?
“這是他最重要的東西啊…怎麼會在這?”松本奈奈彎腰撿起畫冊,輕拍著封面的灰塵,露出佐井和信的兩張人物小臉。
“他沒帶走掉落的東西,說明他在大蛇丸面前,還是很緊張的。”大和思量出言,並向二人告知自己的所見所聞。
“剛才我的木分身,看到佐井在與大蛇丸交談後,就跟著他們大蛇丸和藥師兜走了,但因為距離太遠,所以沒听清楚談話內容。”
“並且佐井還交給了大蛇丸某樣東西,似乎是在刻意討好大蛇丸…”據所看到的內容,大和盡可能的還原推斷道。
“不,這不可能,我了解佐井,他只是不善言辭,但是絕不會背叛木葉以及同伴的,這其中肯定有誤會!”
松本奈奈率先出言否定,緊接著鳴人也言語激動,認同了奈奈的觀點,因為他們始終相信,佐井至少不會是那種人。
“沒辦法,身為忍者對待人性考驗,我們只能往最壞的打算考慮,畢竟佐井曾是根部組織的重要成員。”
“他們沒有情感只會听命行事,或許團藏曾在死前布置過什麼任務,一個和我們小隊無關的秘密任務。”
“我和卡卡西前輩曾在暗部搭檔過,我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也的確是代替他來領導你們。”
“但我和他不一樣,猶豫就會失去機會,仁慈與背叛並不相通,必要的時刻必須解決掉佐井。”
“我早就在佐井的身上做了記號,現在必須馬上進行追擊,已經沒有時間再留給你們休息了。”
“對方是大蛇丸,我們不會再有第二次像這樣的機會,你們已經不再是需要保護的見習忍者了,听懂了就準備出發!”
此話一出,奈奈和鳴人都了然于心的低下了頭,沒有時間猶豫,他們相視一眼,立即踏上追蹤大蛇丸,追尋佐助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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