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晏之捏住她的手，道︰“你問。”
“你代入一下傅菁白視角，”
唐綰綰道︰“假如，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我男朋友不是沈餃鈺，而是一個跟徐洋一樣家庭比較普通的男生，但我很喜歡他，沒有移情于你，還有點討厭你，對你避之不及，你會怎麼做？”
才听到傅菁白三個字，江晏之就覺得頭疼，等全部听完她的話，就更難受了。
這是什麼送命題。
他蹙著眉說︰“這個假如不成立。”
“所以是假如啊，”
唐綰綰語氣認真，“我想知道傅菁白到底怎麼想的，你們交情那麼好，估計想法都差不多，你回答我這個問題。”
她是真的在擔心錢謦蕾。
擔心傅菁白會做對她什麼事。
所以，才想出這麼個問題，來試圖去了解傅菁白到底想做什麼。
江晏之沉默了一會兒，拉著她的手，將她帶到自己這邊，伸臂輕輕抱住，問︰“……要听實話？”
“當然，”唐綰綰窩在他的臂彎，點著頭。
“那不許生氣。”
“好。”
“也不許因為傅菁白的混賬來遷怒我。”
唐綰綰一下子抬起腦袋，瞪著他，“什麼樣的混賬。”
“不知道啊，他那人有時候真挺混賬的，”
江晏之看著她笑，聲音很溫柔︰“先跟你打個預防針，我實在被你晾怕了，怕你又因為別人的事，對我不理睬，先跟你事先說好。”
“……行，”唐綰綰咬牙答應，“不遷怒。”
江晏之尤不放心，拇指刮了下她的鼻頭，笑問︰“不會耍賴吧？”
唐綰綰︰“……”
“好好好，我相信你，”
見女朋友臉色有些發黑，江晏之見好就收，俯身親了她一口，道︰“那我回答你的問題啊。”
唐綰綰盯著他，“說！”
“你要听實話的嘛，那我就不瞞你了，”
江晏之笑了笑，“實話就是，你就算是沈餃鈺的女朋友，我都得想辦法給看看能不能給你撬過來，更別說是其他人。”
他長這麼大，多難得動心一次。
第一次的悸動，他竭力遏制住了。
第二次，他哪里還忍得住。
即便她沒有同樣對他‘一見鐘情’，他也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如今唐綰綰對他的霸道專制也算有幾分了解，听見這話沒多大震驚，聞言，想也沒想直接追問︰“如果我男朋友跟徐洋差不多的條件，你會怎麼做？”
徐洋家里做生意的，爸媽一塊兒開了個小公司，在z市這邊可以說是衣食無憂，勉強擠入高產階級。
但放在京城，就不夠看了。
這個問題，換個說法就是，你要是傅菁白，會怎麼做。
江晏之沉默了會兒，坦白說︰“我大概率會暗中用點手段讓你們先分手，再慢慢接近你，隔絕你身邊所有的異性，一兩年不行，就三五年，我總要哄得你自願往我懷里鑽。”
他沒談過戀愛，也沒花天酒地過，對于喜歡的女生，他有的是耐心，不會那麼急功近利。
但傅菁白是不一樣的。
那家伙對女人隨意慣了，根本沒有追求的意識。
更沒什麼耐心徐徐圖之。
越是喜歡，越得先睡到手再說。
就算先動的是心，他行動上，也只會先滿足欲。
這話，江晏之沒敢跟唐綰綰說。
以唐綰綰剛出象牙塔的閱歷，也根本想不到這一層。
她听了他的話，思忖了很久，最後一言難盡的評價︰“你好陰啊。”
玩的還是趁虛而入這招唄。
估計，她要是沒跟沈餃鈺分手，這人用的也會是這招。
江晏之坦然接受了她的點評，箍著她的腰，往上撈了撈，傾身覆了上去。
“綰綰，”他眼含笑意，看著她道︰“對你，我耐心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但前提是你眼里別進其他人。”
只要，他們之間沒別人，她的忽冷忽熱，若即若離，他都能當做是情趣。
哪怕明知她跟他在一起的目的，大概率不是因為喜歡。
他也願意容忍。
他做好了準備，畫好了底線，只要她不踩踏他的底線，其他無論是什麼目的，他都能包容。
如果說這是一樁生意，江晏之早已經做好了讓利的準備。
虧本都不要緊，他願意付出一定的代價，只要人別跑就行。
人別跑了就可以！
腰間的手不自覺收攏。
唐綰綰覺得有些疼。
身上的人明明還是笑著的，但她總感覺他好像，不是很高興。
還是因為，……她兩天沒理他嗎？
沈餃鈺的例子擺在面前，她也是為了他好啊，早點晾一晾他，透露出她可能要分手的訊息，不比被斷崖式分手好過的多麼？
唐綰綰自覺自己已經用心良苦了。
她想了想，握著他的衣角，小聲為自己解釋了句，“我沒故意晾著你。”
“……”江晏之沉默。
她不會以為，不是故意會比故意更讓他高興吧？
不是故意，說明她是完全不將他放在心里。
他該感到愉悅嗎？
江晏之有些頭疼。
不知道自己怎麼喜歡上這麼塊小榆木。
他伸手戳了戳她的面頰，半惱不惱的笑她︰“你就氣我吧。”
…………
當天晚上。
唐綰綰十點準時到家。
她又撥了錢謦蕾電話。
這一次，通了。
兩人聊了幾句，唐綰綰問起傅菁白找她做什麼時。
電話那邊停頓了會兒，說︰“沒什麼事，就是他想追我來著。”
唐綰綰還想再問兩句，錢謦蕾說她爸媽回來了，就先掛了電話。
第二天一早。
照舊去駕校練車，一上午幾個同學都到了，還是沒看見錢謦蕾。
唐綰綰想了想，直接開車去了錢家。
錢謦蕾不在家。
听她家保姆阿姨說，是跟徐洋出去玩兒了。
好像沒什麼事。
還能跟男朋友出去約會。
唐綰綰提了一晚上的心，放了一半，沒再打電話打擾，自個兒回去練車。
下午，江大公子那輛大g又一次開進了駕校。
晚上要去鳳鳴山露營。
他是來接人的。
經過昨晚的甜甜蜜蜜，今天江大公子的臉色比昨天好看太多。
還給唐綰綰的同學們，都準備了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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