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隱蔽!別露頭!”許平升立刻喊道。失去火力壓制,屋頂就成了最危險的地方。
絡腮胡顯然也注意到了屋頂火力的停止,膽氣頓時壯了起來。
“哈哈!沒子彈了吧?兄弟們!給我上!砸開這破門!”他揮舞著砍刀,第一個從掩體後面沖了出來,直撲別墅大門。
另外三個亡命徒也嗷嗷叫著跟上。
“陳哥!頂住!”許平升大吼一聲,同時對身邊的幾個男人道︰“準備近戰!”他自己則提著武士刀,幾步沖到了門口。
“咚!咚!”沉重的撞擊聲從大門方向傳來。那是黑風的人在用身體和武器猛烈撞擊大門,木屑和灰塵簌簌落下。
“給老子開!”絡腮胡怒吼著,掄起砍刀,狠狠地劈在門板上。
“ 嚓!”一聲脆響,門板上被劈開了一道裂縫。
“嘿嘿,瞧我的吧。”陳世淳和另外一個男人相視一笑,江一把木棍上纏著水果刀制成的簡易長矛,對著門板上被劈開的裂縫就是奮力往外一戳。
“啊!!!老大!!點子扎手啊!”那個肩膀挨了一矛的家伙驚恐地喊道,一邊朝後退。
絡腮胡臉色鐵青,又看了看別墅二樓那黑洞洞的窗口,眼中閃過一絲驚懼和不甘。
他帶來的十多個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竟然已經折損大半!
“撤!快撤!”絡腮胡當機立斷,不再戀戰,轉身就想往纜車方向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他可不想把命丟在這個鬼地方。
剩下的幾個黑風成員,听到老大的命令,如蒙大赦,也顧不上受傷在地的同伴,紛紛掉頭就跑,只想盡快離開這個讓他們損失慘重的別墅。
“想跑?”許平升冷哼一聲
“咻!咻!咻!”小周抓住背身機會,再次射出弩箭。
“啊!”“噗!”又是一人中箭倒地。
絡腮胡仗著反應快,地上一滾,躲過了一劫,連滾帶爬地沖到了纜車車廂旁邊,試圖拉開車門躲進去。
但許平升怎麼可能讓他如願?他早已提著刀,從別墅側門沖了出來!他的速度極快,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在照明彈的光芒下,直撲絡腮胡!
絡腮胡剛拉開車廂門,就感覺一股凌厲的勁風襲來,他下意識地回身用砍刀格擋。
“鐺!”一聲巨響!武士刀和砍刀狠狠地撞在一起,火星四濺!
絡腮胡只覺得一股巨力從刀柄傳來,震得他虎口發麻,手臂劇痛,砍刀脫手飛出!他心中大駭,對方的力量竟然如此恐怖!
許平升一擊不中,毫不停留,刀刃帶著呼嘯的風聲,再次橫掃而出!動作干淨利落,沒有絲毫花哨,卻充滿了致命的威脅。
絡腮胡勉強用砍刀再次格擋,但腳步踉蹌,連連後退。他看著眼前這個眼神冰冷的男人,心中第一次生出了名為“恐懼”的情緒。他意識到,自己這次恐怕是踢到鐵板了。
就在兩人纏斗之際,剩下的黑風成員也被陳世淳和其他幾個沖出來的幸存者用棍棒和臨時武器纏住。雖然幸存者們戰斗經驗不足,但勝在人多,而且剛剛經歷了勝利,士氣正盛。
此消彼長之下,黑風車隊的最後抵抗也顯得那麼無力。
“別……別殺我!!”一個被陳世淳用鐵管砸倒在地的黑風成員,看著逼近的武器,終于崩潰了,扔掉了手中的匕首,舉起了雙手。
“饒命!我們投降!!”
“我們錯了!別殺我們!!”
隨著第一個人求饒,剩下還能動的四五個人也紛紛丟掉了武器,跪倒在地,臉上涕淚橫流,哪里還有半分之前的囂張和凶戾。
他們看著一步步逼近的許平升等人,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絡腮胡被許平升一腳踹倒在地,冰冷的刀刃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他能感覺到那鋒利的邊緣帶來的刺骨寒意,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好漢……好漢饒命!我們……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太餓了……我們……”
許平升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
別墅里,徐茜和其他人也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看著眼前這幅景象,有人露出解氣的表情,也有人看著那些跪地求饒的俘虜,眼神復雜。
劉海濤和小周也從樓上下來,走到許平升身邊。
“許哥,這些人……怎麼處理?”劉海濤喘著粗氣問道,看著那些俘虜,眼中充滿了厭惡。
許平升沉默不語,照明彈的光芒漸漸熄滅,山頂再次被黑暗籠罩,只有幾支火把被點燃,跳躍的火光映照在每個人的臉上,也映照在那些跪地求饒的食人者恐懼而扭曲的面孔上。空氣中,彌漫著血腥味和一種沉重的、令人不安的寂靜。
火把 啪作響,光影搖曳不定,將山頂平台的氣氛烘托得愈發凝重。
五個黑風車隊的幸存者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之前的凶悍早已蕩然無存,只剩下劫後余生的恐懼和對未知的惶恐。為首的絡腮胡更是面如死灰,許平升那柄沾滿了干枯血漬的武士刀就抵在他的喉嚨上,冰冷的觸感讓他連大氣都不敢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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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哥……他們……”陳世淳走了過來,看著這些俘虜,眉頭緊鎖,欲言又止。殺戮的興奮褪去後,如何處置這些活生生的人,成了一個棘手的問題。
“放了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一個年輕些的俘虜帶著哭腔哀求道,“我們也是餓壞了……山下找不到吃的,到處都是喪尸……我們……”
“閉嘴!”絡腮胡低吼了一聲,似乎還想維持最後的尊嚴,但聲音里的顫抖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恐懼。
“餓壞了就可以吃人嗎?”劉海濤忍不住怒斥道,“你們吃的那些……是死人還是活人?!”他想起了望遠鏡里看到的那只斷手,胃里又是一陣翻騰。
這個問題一出,幾個俘虜的臉色更加蒼白,眼神躲閃,不敢與劉海濤對視。
“我們……我們吃的……是,是尸體……”一個俘虜小聲辯解道,“路上撿到的……真的……沒殺活人……”
“放屁!”劉海濤唾罵道,“老子在望遠鏡里看得清清楚楚!你們他媽的還做成了肉干!隨身帶著吃?!你們騙鬼呢!”
這話一出,就連一些原本心有不忍的幸存者也露出了震驚和厭惡的表情。
如果只是迫不得已吃了尸體,或許還能用“緊急避險”來勉強解釋,但做成肉干隨身攜帶……這已經超出了生存的範疇,更像是一種習以為常的殘忍。
“這位大哥……我們……”絡腮胡還想辯解。
許平升卻打斷了他,目光銳利如刀,緩緩掃過跪在地上的五個人︰“你們是‘黑風’車隊的人?”
絡腮胡身體一震,似乎沒想到對方知道他們的名號,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是……是……”
“我听說過你們。”許平升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一種讓人心悸的寒意,“在山下的幸存者營地,你們的名聲可不怎麼好。搶奪物資,欺凌弱小……吃人,恐怕也不是第一次了吧?”
絡腮胡的臉色徹底失去了血色。
“這……”一個年紀稍大的女性幸存者猶豫著開口,“許隊長,他們……他們雖然可惡,但現在已經投降了,我們……我們是不是……”她的話沒說完,但在場的人都明白她的意思。殺俘虜、殺活人,終究是一件挑戰道德底線的事情。
“王嫂,我知道你的意思。”許平升轉過頭,看向那位女性幸存者,語氣緩和了一些,但立場卻異常堅定。
“但你想過沒有,這種人,今天能因為饑餓對陌生人下手,明天會不會因為一點口角、一點利益,就對我們自己人舉起屠刀?”
他頓了頓,目光再次投向那些俘虜,聲音陡然轉冷︰
“看看他們剛才的樣子,如果今天是我們輸了,你覺得他們會放過我們嗎?會放過我們的女人和孩子嗎?他們吃的,真的是尸體嗎?
就算第一次是尸體,第二次呢?第三次呢?當他們發現掠奪和殘殺同類比對抗喪尸更容易獲取生存資源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不是人了,是披著人皮的野獸!”
許平升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每一個字都敲擊在幸存者們的心頭。
“他們不僅吃人,還把人肉做成‘口糧’,隨身攜帶!”許平升加重了語氣,指了指之前從一個俘虜身上搜出的、用油紙包著的暗紅色肉條。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生存問題了,這是人性的徹底泯滅!留下他們,就是給我們這個剛剛有點起色的隊伍埋下炸彈!我不敢賭,也賭不起!”
人群沉默了。王嫂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其他原本有些猶豫的人,在听到“人肉口糧”和許平升的分析後,眼神也變得復雜而冷漠。
是啊,誰願意和一個隨時可能在背後捅刀子、甚至把自己當成食物的“同伴”待在一起?末世已經如此艱難,內部的信任和團結才是活下去的基石。
“許哥說得對!”劉海濤第一個表態,眼神凶狠地瞪著那些俘虜,“這種人渣,留著就是禍害!殺了干淨!”
“對!殺了他們!”
“不能留!”
其他幸存者也紛紛附和,之前的些許不忍被對自身安全的擔憂和對食人者的憎惡所取代。在殘酷的末世法則面前,所謂的“人道”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小周默默地握緊了弩,雖然沒有說話,但眼神中的決絕表明了他的立場。
徐茜看著許平升的背影,眼神復雜。她既為許平升的果斷和對團隊的責任感而心安,又為這末世中人性的殘酷和黑暗感到深深的悲哀。
但她知道,許平升的選擇是正確的,至少對于他們這個小團體來說,是唯一的選擇。
看到群情激憤,絡腮胡等人徹底絕望了。
“不……不要殺我!我知道很多情報!我知道附近其他幸存者營地的位置!我知道哪里有物資!”絡腮胡試圖做最後的掙扎,拋出自己的價值。
許平升卻不為所動,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你的情報,對我來說,一文不值。”
他對著陳世淳和劉海濤點了點頭。“動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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