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連藥帶水的灌!”
說到這個時候,張武嘴角咧起了笑容,眼神上瞟,仿佛吳靜喝藥水的畫面就在眼前。
鄭慶仁怔怔的,沒說話。
半夏和烏頭,都是毒性極強的藥材,尤其烏頭中含的烏頭堿,三毫克致命,灌上一碗,那就沒想讓吳靜活。
吳靜在背後指使,侯蔚去投毒,張晴誤中毒,侯蔚偷走投毒介質,吳靜家庭介入案件調查,都和鄭慶仁猜測的差不多。
但沒想到的是黃萍青受傷還和侯蔚有關系。侯蔚的年齡是宿舍幾個人中最大的,所以大家都叫她侯姐,平常也是以宿舍老大的身份,處理宿舍的各種事務,也對幾個人有所照顧。
張武也想到了候蔚,說道︰“候蔚能和吳靜勾搭上,是評獎學金和校文學報的發表文章,接受過吳靜的幫助。因為點利益,助紂為虐,還給舍友投毒,不是什麼好人!在宿舍里,我妹和候蔚的關系最好,她看著我妹用了有毒的洗發水而不制止,所以這個候蔚也是該死。我看著吳靜發作,給她解開了繩子,又看著她難受的在床上打滾,之後裝了半碗泡了藥材的水,堵在了候蔚下課回宿舍的路上,以張晴的哥哥身份找她談話,把她綁在了西邊的一個樹林里,連藥帶水也給她灌了。”
“鄭慶仁,黃萍青沒中毒,你沒有作為我能理解,但我听到吳靜和候蔚讓黃萍青在宿舍從樓梯下摔下去時候,我才覺得你就是個嘴炮或者根本沒把黃萍青當妹妹。因為任何一個親哥,都無法接受自己妹妹受到這種傷害。在我妹妹事上,我性子急,等不到法律對她們的制裁,或者說法律不會給她們制裁,所以我只能自己動手。”
“我拖著這個殘廢的身體,已經做了力所能及的事。因為時間有限,我沒法看著吳靜和候蔚兩人死去。但是不管她們是死是活,我都希望我離開後,不能讓她們身後的勢力,操作成她們是受害者,她們的所做所為必須要公開……”
張武盯著鄭慶仁。
“她們是張晴中毒案的凶手,罪有應得,她們的罪行,會被官方定性。”
鄭慶仁說道。
“張武,嚴打已經過去了,你的這種行為不一定極刑,沒必要抱著必死的心理……”
張武忽然笑了,打斷鄭慶仁的話︰“鄭慶仁,你這個人不僅是嘴炮,思維也有些僵固。我為什麼死?我妹還活著,她還需要人照顧。我會跑走,讓公安是抓不住我的,我不被抓住,吳靜家里的人就會有顧忌,不敢動我妹和家里人,我會找一個陌生的地方,努力給我妹掙錢攢錢。就算哪一天真被抓住,我也會給我妹留下足夠生存的錢。”
張武的嘲笑讓鄭慶仁臉上一紅。
“我怕吳靜真的死了,很多事情公安不願意調查清楚,所以我在吳靜的宿舍里留了一張紙,上面有吳靜給黃萍青投毒的毒物來源,投毒經過,還有剩余帶毒洗發水的埋藏地。我幫你妹報了仇,只希望你能做一件事,這里還有一份,我交給你,如果公安不願意深究,你不能放棄。”
鄭慶仁收下,點了點頭。
張武也沒停留,很快的消失。
鄭慶仁走回了屋外的飯桌,黃萍青埋怨的說︰“哥,你怎麼去這麼久?飯都都被小瑾吃完了。”
說完,瞪了葉瑾一眼,葉瑾調皮的吐舌頭,然後說︰“姨做的太好吃了,萍清,我決定了,以後我每天給你送課堂筆記。”
鄭慶仁心不在焉的說︰“我剛才已經吃飽了。”
也不敢看黃萍青,剛才張武說的話,確實讓口口聲聲把黃萍青當親妹妹的鄭慶仁心存慚愧。
咚咚咚,沉重的腳步聲。
一道寬厚的身影跑步過來,氣喘吁吁拍著胸口的說︰“葉瑾,可找到你了!”
鄭慶仁抬起頭。
來人光听腳步聲,還以為是個男生,聲音也是中性,一米七幾的大個,身材壯實,扎著個長辮,穿著個花色的套裝,這是一個女生。
“趙雅,你找我?”
“是在找你……候蔚出事了!”
黃萍青和葉瑾一愣,又有人出事了?
葉瑾呆呆的問︰“候姐出了啥事?”
“她被人綁在宿舍西邊的山腳樹林,被路過的同學看到時,口吐白沫,渾身抽搐,人也不怎麼清醒,送去了校醫室。听說她的情況和文學院的吳靜差不多,現在學校都亂了,老師通知所有的學生留在教室或者宿舍,不要亂跑。結果發現你不在,就讓我們到處找你,趕緊跟我回宿舍。”
葉瑾朦朧的被趙雅拉著離開。
黃萍青有一會才回過神︰“怎麼一個個都出事。”
忽然想到一個信息,侯蔚和吳靜的情況相似。
黃萍青想到了一種可能,看向鄭慶仁︰“哥,不會侯蔚和張晴中毒有關系吧?”
這個時候才發現鄭慶仁神色深暗,眼楮看向遠處的柏樹。
剛才鄭慶仁就是朝那個方向去的,可招待所的公廁不在那個方向。
“哥,你剛才沒去廁所,去那邊見了人?”
張武做的事很快都會知道,所以鄭慶仁也不隱瞞。
“張晴的哥剛才來了,說張晴中的毒是吳靜指使,侯蔚投的。他幫他妹妹出了頭,也給吳靜和侯蔚灌了毒。”
听到答案,黃萍青不可置信︰“侯蔚?真的是她,怎麼會是她?我和她沒有矛盾,還把她當大姐。”
李秀影听了,也不敢相信。
“萍青宿舍里幾個人,小侯看著最穩重,她……”
黃萍青緊張的說道︰“哥,你讓張晴的哥趕緊跑,千萬別被抓住!”
鄭慶仁又自嘲的笑了下,黃萍青的反應才是人之常情。
“他不會讓公安抓住!”
很快,在保衛處的保衛干事帶領下,護校隊的人趕了過來,見到鄭慶仁,立即控制起來帶回了保衛處。
鄭慶仁也沒說什麼,跟著配合。
到了保衛處,幾個人剛準備對鄭慶仁問話,公安和保衛處的副處長趕了回來,讓鄭慶仁離開。
同時鄭慶仁听到了,保衛處的副處長發布命令,全校搜捕雙腿殘疾的年輕男子。
鄭慶仁看了一眼保衛處的掛鐘,算了一下,和張武分開到現在,過了一個小時整。
這一個小時,張武能不能跑走或者躲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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