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又過了十五天。
言一像往常一樣來到了平時訓練的那個神社，清晨的空氣非常好，神社附近的風景也很漂亮。
只不過言一沒什麼心思去看風景，他經過了將近一個月的魔鬼訓練，渾身上下好了又傷，傷了又好，不知道流過多少血了。
昨天看老師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不知道代表著什麼...難道今天的折磨還會更加過分嗎？
言一苦著小臉，雖然他能咬著牙堅持下來，但是真的會很痛啊...
從開始的各種體能上的懲罰，到後來的全身疼痛耐受度訓練...
言一實在想不出來身上還有什麼地方沒有被折磨過了，甚至...
“希望老師今天不要在讓我測試疼痛耐受度了...”
言一想到這里，就會渾身發抖。
三兩步就跨上了台階，言一終于懷著心情復雜的來到了神社。
“咦...？”
出乎他意料的是，今天老師並沒有坐在神社大門的台階上等他，不知道去了哪里...
正當他愣神的時候，一把苦無從遠處的樹林中極速飛來。
“！！”
言一的耳朵瞬間捕捉到了那個利刃破空的細微聲響，腦中甚至不用判斷就一個翻身躲過了這道朝著自己腦門子射來的苦無。
蹭！
苦無深深地戳在地上，都戳進土地里好幾公分了...
言一暗暗心驚，這種程度的投擲，要是打在自己身上絕對會一擊必死。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突然間響起的十幾道風聲立刻傳來，言一嚇了一跳，趕緊翻身躲避，同時瞬間拔起了插在地上的苦無。
鐺鐺——
沒能全部躲開的言一只能試圖格擋，在擊飛了其中兩枚手里劍後，還是有一枚手里劍貼著他的臉頰擦了過去...
“嘶...”
一道血痕瞬間出現在他白嫩的臉頰上，鮮血順著傷口緩緩流下...
“言一，你還是太大意了！在戰場上你這樣只會送死！”
老師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砸在言一的心頭，讓他瘦小的身軀不由得一縮...
“老師...我...”
言一有些害怕的看著從樹林中走出來的那個老頭，心中擔憂著，不知道老師又會怎麼懲罰自己...
剛才的攻擊很明顯就是老師用來測試自己的手段。
平時的訓練中，自己已經基本能全部躲開了，但是自己面對這種突然襲擊的反應卻還是慢半拍...
老頭拄著拐杖，眼神淡然的對言一說道︰“把手伸出來...”
言一乖乖伸手...
老頭毫不心疼，直接從袖口抽出一把厚重的木板，狠狠地打在言一的手心里。
“嗷！”
鑽心的痛讓言一的眼淚瞬間冒了出來，但是言一立馬用衣袖胡亂的擦了一把臉。
他不敢繼續掉眼淚，因為老師一旦看到自己開始哭，就會把自己脫光了狠狠地抽打一頓....
“咳咳...起來吧...”老頭隨口吩咐道。
看著跪坐在地上的言一，老頭心里還是閃過了一絲絲不忍。
這種近乎癲狂的訓練方式，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小娃娃能堅持到這一步。
不過不得不說，田島的這個小兒子，確實很有當忍者的天賦...除了那個喜歡掉眼淚的壞毛病以外，基本沒什麼特別的短板。
言一趕忙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一臉畏縮的看著老師...
“......”
老頭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又和第一次見到言一的時候一樣，從頭到腳打量著這個男孩...
“老師...?”等了半天沒等到任何吩咐的言一，有些疑惑，又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老頭。
“你回去吧...從今天起我就不是你的老師了。你讓我很失望，我不會再繼續教你了...”
老頭背過身去，完全不去看那個瞪著眼楮一臉不可置信的男孩。
“老師！我...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對不起！”
言一有點慌了，這麼多天下來他一直堅持著進行這種魔鬼修煉是因為這個老頭確實有點東西。
到今天為止，言一全身上下不管是體質，查克拉量，還是查克拉的控制程度都呈現幾何倍數的增長。
這種進步速度和老頭一直拿著鞭子抽著他往前走的訓練方式有著分不開的關系，所以言一不想就這麼放棄修煉了...
自己還要早日幫助斑哥成就一番事業，怎麼能在這里停下腳步...
“快滾吧！看著你都煩...”
老頭無情的話深深刺痛著言一的心髒，這麼多天下來，就算這個老頭天天把自己折磨的死去活來，但是言一知道，他其實是關心自己的。
每當自己訓練暈倒後，老師總是會非常細心的幫他檢查傷勢，涂藥治療...即便是表面不說，這個老頭在小細節上還是很照顧他的。
但如今老師卻扔出這麼冷酷的話，要把自己“逐出師門”，一向情緒敏感豐富的言一瞬間又沒忍住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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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老師，我一定會加倍努力，求求您...”
言一話還沒說完，就被老頭回頭用寫輪眼狠狠地瞪了一眼。
“老夫不想說第二次，快給我滾！！”
語氣極度狠厲，仿佛在看敵人一般的眼神，讓言一的心情徹底跌落谷底。
言一低著頭，用袖子悄悄的擦了擦眼淚，轉過身子，一臉沮喪地朝著神社外走去。
自己一定是太笨了，今天又沒通過老師的考驗...這麼笨的自己，確實沒有資格繼續跟著他老人家修煉吧...？
離開神社的台階一共就只有三十三級，但言一卻下了很久，直到他走下最後一級台階時，還忍不住回頭觀望了一眼...
......
看到言一終于離開，老頭一屁股坐在地上，心中無比難過。
言一是個好孩子，也是個天賦極佳的好苗子，他的身體素質只是經過自己一個月的調教，就已經可以媲美族內某些剛成為忍者的少年們了。
可就是這樣一個好苗子，卻有著感情極其豐富，喜歡掉眼淚的毛病。
老頭坐在地上望著神社入口台階的方向，眼中流露著深深地惆悵。
對于宇智波來說，情感天生就比別的族人要豐富許多，而言一情感的豐富程度，更是在整個族內都特別突出...
對于將成為忍者的言一來說，這不好，多余的情感會左右忍者的判斷。
但對于宇智波來說...這又是一件好事，他將來開寫輪眼的時間恐怕不會太晚...而且萬花筒也是極有可能的。
老頭摸了摸自己的眼楮，深深地嘆了口氣，自言自語的喃喃道︰“言一...你將來的路一定會極其坎坷，盡管老師對你嚴厲，也都是希望你將來能夠有能力實現自己的理想...”
“時也命也...可惜老夫應該看不到那一天了...”
老頭就這麼一直靜靜地坐在地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天空。
讓他的情感收斂一些，這是他剛剛對言一上的最後一堂課。
言一很完美的完成了自己給他安排的所有課業，這麼狠的折磨也沒讓這小子記恨自己...反而哭著不想離開。
“真是...好孩子啊。可惜...太殘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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