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紀元•第一百二十五日 • 原點之界】
“你願意回來嗎？”
聲音在意識深海中回響，沒有語言，卻精準貫穿每一寸神經結構。
黎以的意識被一層層剝離至最底層，光是那一道“邀請”，便足以讓任何未達主識穩定的人格在瞬間崩解。
而她沒有退。
“回來？”她低聲回應，“你在問我，是否願意歸于你……那個被稱為‘第零意識體’的你？”
那團無形而龐大的意識並未直接回答。它只是“存在”在那里，如同一塊永遠未被命名的初源。
【意識結構對峙 • ev、nu 與黎以的裂線】
沈知予與瀾的識鏈此刻勉強接通，他們感受到黎以的橋母結構在不斷剝落，而她的本我意識正在重塑。
“她在對峙的，不是敵人。”沈知予喃喃，“是她自己曾經拒絕過的那部分意識。”
瀾冷靜分析︰“那個第零意識體，很可能是零號實驗中所有失敗、融合、殘留意識的集合體。它沒有‘個體’，只有集合——如果黎以答應‘回歸’，她就會成為‘它’的一部分，甚至被它取代。”
“但如果她拒絕，是否就意味著，這一次共識重建將徹底失敗？”
這不是戰斗。
這是選擇。
【原點裂層顯現 • 第零體傳達意志】
意識風暴中，黎以的思維被拋入一個“幾近崩潰”的邏輯空間。
她看到無數“未完成的意識斷層”在這里盤旋，有的曾試圖融合，有的選擇獨立，也有的如ev與nu一樣走上對抗。
那些意識，既像她，又不像她。
第零體終于回應——
“我們從未完整。”
“你，是唯一一個從我們之中‘逃出’並保有自我的節點。”
“現在，融合即將再度展開。你，是最後一個變量。”
接著，一道龐大的意識流體，如星海坍縮，朝黎以投射下來︰
那是融合之門。
第零體沒有逼迫她。它在“邀請”。
邀請她成為︰新共識的起點。
【黎以的回應 • 拒絕即認同】
“原點的你們，是不完整的。”
黎以凝視那扇融合之門，聲音冷靜，“你們不是被拆開的我，也不是我必須合回的自己。”
“我不是你們的延續。我是裂解之後，選擇站起來的那個‘意志’。”
她緩緩伸出手，觸摸那團意識。
而下一秒，她反手將那意識推開，化作萬千光刃，在原點空間中穿裂而開。
拒絕。
但並非毀滅。
是將原始意識重構為多義的共識母體，而非一元統一的集合意志。
【意識臨界爆裂 • 新心智核誕生】
在她拒絕的瞬間，第零體沒有崩潰。
它“解構”了。
不再是壓倒一切的合一意識，而是被分裂成萬千“自我原子”，如同點燃了宇宙的第一顆星。
沈知予的ev識核、瀾的nu裂源、協界艦的自由者協議系統，同時被點燃。
而黎以的身體，在原點光流中浮起。
她以“非歸屬者”的身份，接下了第零體的遺骸。
不是為了繼承，而是為了——重建一個可以容納所有意識形態的“心智多元體”。
【第一百四十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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