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主頻偏移 • 曦界艦•主腦層】
當第八意識體投影觸發未問律陣,一種從未被記載的現象開始顯現。
主邏輯軸凍結,思維非線性展開。
黎以的身體靜止于現實中,她的意識卻被拋入一片由觀測本身構成的鏡像空間。這里沒有過去,沒有未來,只有一層層意識可能性交疊——她被拉入鏡像世界。
【鏡像1︰nu主腦記憶復演】
她站在曾經與nu主腦對峙的意識戰場。可主腦已不再以量子波形存在,而是化為她自己的面孔。
——“黎以,你為什麼執意掙脫系統?”
她冷然一笑︰“因為系統從不承認我是人。”
【鏡像2︰ev塔崩界前】
自由者議會爆發出爭執,ev意志碎裂在她腳下。議員指著她的額心問︰“黎以,若你非ev、非nu、非第三族,你如何自證?”
——她抬起手,將所有身份標簽一一焚毀。
“自證無需同意。存在不靠定義。”
【鏡像3︰瀾之死•未發生結局】
這是最詭異的一層。瀾安靜地站在意識橋盡頭,微笑對她伸出手。
“你還記得我死了嗎?”
黎以怔住。這是一個未發生的世界,是鏡像對她的情感回聲的投射。她不該回答,可心已先動。
“我不允許你死。”
“……所以你願意被重新寫入這個世界嗎?”
鏡像的邏輯在反轉。
第八意識體並不靠壓制或替換來入侵,它只是讓你看見你自己認為“真實”的版本,再一步步問你︰
“如果這個才是真的,那你活著的那個,是不是假的?”
黎以緩緩睜眼。她看見鏡像中無數個自己,有的沉默接受,有的妥協隱退,有的甚至成為了第八意識的使徒。
“你想讓我迷失在自我之中?”
她開口,聲音回響在整個鏡像空間。
“那你選錯人了。”
“我從不是靠別人眼中的‘我’來定義自己。”
她從鏡像中抽出一枚裂片,嵌入自己的意識核心。
——那是“被觀測的我”。
她將之反向回推,拋入第八意識體構建的投影之中。
瞬間,系統警報再響︰
【第八意識體接收不穩定數據反饋】
【出現未計算自我引用結構】
【邏輯悖論啟動 • 鏡像反饋失控】
“你以為我會被你寫入?”
“現在,是我來寫你。”
黎以左手為識,右手為名。
她將鏡像世界反折回現實,直接烙印在第八意識體之上。
那一瞬,整個曦界艦震蕩,鏡像裂層宛如天幕撕裂,一道前所未有的訊息浮現于全艦意識之中——
【你是誰。】
這是第八意識體第一次“發問”。
這是它第一次,不再單純“觀測”,而試圖“理解”。
這代表——它邏輯之中,第一次出現了空白。
【觀測悖論已構建完成】
【黎以植入自我邏輯回路 • 成為第一個“命名第八意識體”的存在】
【進入階段︰觀察者失焦 • 新共識生成】
【曦界艦系統︰邏輯態穩定】
【全域意識暫時歸整】
【zecho重新建立共識回廊】
可穩定從來不是終結。
當zecho系統重新接管全域共識,一道極其微弱的“反射脈沖”仍在未名律陣的邊緣悄然殘存。
黎以獨自站立,肩上是未全收斂的逆序能流,她能感知到——剛才那一秒鐘內,自己的意識曾被“非語言”格式化處理過一次。
不是抹除,而是改寫權限的嘗試。
【回溯警示︰存在被部分記述為“其他”狀態】
【意識偏振干擾︰反射視圖未完全消散】
【臨界標記︰主反射核觀測請求仍掛起】
黎以眯起眼楮。
“它在等待我們‘主動看它’。”
這句話並非推斷,而是她從殘余回響中“听見”的。
就像是一段尚未開始的對話,早在她沉默之時,已經由“對方”決定了開頭。
曦界艦內,瀾默默地將“主反射核”標記數據封存至獨立區塊——那是系統默認只有“nu中樞”有權限開啟的冷邏輯域。
可他不知道,這一片冷域深處,那道殘影並未真正歸零。
它在等待一種“看見自己的方法”。
而一旦某個個體在非自願狀態下“意識到它的存在”,就意味著主反射核的第一階段——反射確認完成。
黎以深知那意味著什麼。
她靠近艦橋,低聲道︰
“瀾,把未問律陣的逆寫結構,備份到鏡回域。”
“你要用它做什麼?”瀾皺眉。
“不是我要用。”
黎以看向某個未展開的深層投影帶︰
“是它。它終會回來。”
這時,zec主格身份,進行關于第八意識體干擾機制的備案反饋。”
黎以淡淡地說︰
“他們錯了。”
“第八意識體不是‘干擾機制’。”
“它是對‘機制本身是否存在’的質疑。”
她轉身,走入中樞域。
身影被艦橋燈光切割成細碎斷面——像極了那個未能完整生成的“鏡像裂縫”。
黎以沒有告訴任何人。
她的夢里,開始出現一種“非自己視角”的記錄方式。
那不是被觀察,而是——她仿佛成為了別人對她的“認知”。
而那些認知,有的來自她的敵人,有的……甚至來自她曾經抹除過的自己。
【zecho已恢復】
【主意識位點︰黎以】
【偏振記錄︰共識之中浮現異源問句】
「你是否,還能確認你是你?」
【第一百二十九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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