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你要是搶破了,你更難回去交差不是。”
    說著,水根拉著他去了一旁坐下吃點心。
    阿福也不好去搶,只能焦急的探頭看柳念安在書寫什麼。
    好半天,柳念安才放下筆,欣喜地打量三篇策論。
    “給你吧。”柳念安將東西還給他。
    阿福小心翼翼地看著,發現沒有問題後,這才拿著跑了回去。
    給柳念安看,是他今天做的最錯的決定。
    等回到房間,他小心翼翼地將東西放下,剛要上床。
    丁仲柏突然開口︰“你干嘛去了?”
    “公子,您醒了,是要起夜還是喝水?”
    阿福連忙回應。
    丁仲柏再次問道︰“你干嘛去了?”
    “公子,我起夜去了。”阿福穩住心神小聲回著。
    丁仲柏仔細分辨他的聲音︰“那我剛才怎麼找不到火折子?”
    “今晚外頭沒有月色,蠟燭要留給公子用,所以我就帶著火折子出去了。”
    丁仲柏嗯了一聲︰“那就快些睡覺吧。”
    “是。”阿福舒了一口氣。
    總算是騙過去了。
    翌日一早。
    去吃早飯前,他又熟讀了一遍自己的策論。這才將策論藏起來。
    然後心情極好地跑去吃飯。
    “仲柏兄,今天心情好像很不錯啊?”林知許有心點他一下,端著碗過來與他坐在一起。
    丁仲柏笑著點頭︰“昨天讀書有點小收獲。”
    “原來是這樣。”林知許知道他沒救了。
    他不再說話,埋頭吃飯。
    吃過飯,跟丁仲柏告辭,轉身將碗送去竹筐中。
    眾學子吃過飯,全部朝學堂而去。
    陸承影早就坐在那里等著了。
    學子們紛紛落座。
    陸承影開口︰“今天的考題為︰安民足食。”
    “若是不會寫,可以不寫,人這一輩子,最怕走錯了路。”
    知情的幾個紛紛不動筆。
    不知情的則拿起筆思考起來。
    丁仲柏和柳念安則神色激動,陸承影挑眉。
    沒想到還額外替這位松山學院的夫子,抓到一個不學無術的東西呢。
    半個時辰後,策論上交。
    學子們紛紛緊張的坐著,等待夫子批閱。
    【古之聖王,治國之道,莫先于安民;安民之要,莫重于足食,國之本也;食者,民之天也,民不安則國不寧,食不足則民不樂。
    故《尚書》有雲︰民惟邦本,本固邦寧。
    又曰︰食哉惟時。
    此皆聖賢垂訓,為萬世治國之要義也。
    今試論安民足食之策,以期為當世之鑒。
    一則,重農為本,勸課農桑……】
    “這是丁生的策論。”
    “而這一份則是柳生的策論。”
    “請問,你們倆,為什麼你們倆的策論一模一樣,你們倆位置相距甚遠。”
    “那麼只有一個可能,便是你們倆昨日就知道了今日要考驗的策論題目是什麼。”
    “要麼,你們倆昨日串通一起書寫了這個,卻又沒有談好誰來寫。”
    “要麼,有人偷看你其中一人的策論。”
    陸承影沉聲說著。
    丁仲柏原本興奮的臉色瞬間變化,他眼神陰冷地看向站在後面的阿福。
    他果然沒有懷疑錯,阿福背叛了他。
    柳念安也沒想到,丁仲柏會選擇寫這一篇。
    也是,這本來就是人家的東西。
    原本看到今天真的考這個,他還開心了下。
    結果。
    這下完了。
    “夫子,您听學生說,這是學生自己書寫的。”
    “昨日正好翻看到,我就寫了兩篇,沒想到今日真的考的就是這個……”
    林知許站起身,怒斥︰“丁仲柏,你當真是不要臉皮,虧得我還念著你是我同鄉,為你說過話。”
    “昨日,你進夫子書房偷看試題,我們都看到了。”
    “當時我們就坐在屏風後頭喝茶呢!”
    這話一出,丁仲柏直接癱軟下去。
    柳念安一听,這竟然是丁仲柏偷看來的。
    “我,我不知道啊,夫子明鑒,是他派書童來害我!”
    陸承影站起身︰“丁仲柏,柳念安,機會給過你們,你們未曾珍惜。”
    “我松山學院,容不下作弊人品堪憂之人。”
    “你們早些收拾了東西歸家去吧,或許還能再去旁的書院學習。”
    “莫要耽誤了‘前程’!”
    丁仲柏嚇得放聲痛哭︰“夫子,您別趕我走,學生知道錯了,學生一時鬼迷心竅……”
    昨日同樣在場的甦懷瑾也忍不住開口勸道。
    “丁仲柏,你體面點吧!”
    “夫子明明說了,此次策論考試,不算你的評分,因為你病重在榻十日。”
    “可你偏要爭強好勝,走上錯路,還不知悔改嗎?”听著林知許的話。
    丁仲柏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听到這里,柳念安也直接癱軟下去。
    事到如今,他只怪自己貪心,非要去貪墨丁仲柏的那兩篇策論。
    否則,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夫子,是學生走了歪路,感謝夫子這些日子的教誨。”
    “學生日後定痛徹心扉,好好念書,不再走任何捷徑。”
    柳念安被水根扶起來後,對著陸承影作揖道。
    陸承影點點頭,知錯能改,也不是不可。
    “願你前程似錦,莫看回路。”
    “謝夫子。”柳念安再次作揖,看了水根一眼。
    水根領會,上前收拾他的書本。
    陸承影又看向其他學子,對他們說了一些話,順帶給他們喂了些雞湯。
    學生們一個個精神抖擻,顯然是喝下了這碗雞湯。
    王強在底下憋笑,被陸承影瞪了一眼。
    李浩踢了他一腳,叫他老實點。
    中午時,丁仲柏醒了,他第一時間沖到書房找陸承影。
    哭求著讓陸承影不要開除他。
    “丁仲柏,給互相一些體面吧!”陸承影沉聲開口。
    丁仲柏卻是怨恨起來︰“陸承影,你算個什麼東西,叫你一聲夫子,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這明明就是你們算計好的,就是想將我趕出去。”
    “覺得我體弱,在學院內會給松山學院帶來不好的影響。”
    “你就是在心疼那三兩銀子,你不想給,就別給啊!”
    “窮裝大方,現在又來算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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