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歌劇院出來後,克勞斯心情愉悅地將手中的四張票分發給了大家。當他看到手中的票時,不禁有些驚訝,因為這竟然是貴賓票!這種票通常意味著有專門的房間供他們觀看演出,這可是相當難得的待遇。
葛列格接過票,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說道︰“哇,沒想到亨德爾還是挺大方的嘛!”他一邊說著,一邊仔細端詳著手中的票,仿佛那是一件珍貴的寶物。
克勞斯擺了擺手,略帶無奈地說︰“下次這種事情還是少弄吧,省得欠別人人情。”他心里清楚,這樣的貴賓待遇並非免費的午餐,很可能意味著他們需要在未來回報亨德爾的好意。
葛列格雖然口頭答應著,但他的眼楮卻始終沒有離開手中的票,顯然對這場演出充滿了期待。
克勞斯見狀,無奈地嘆了口氣。希爾注意到了他的情緒變化,連忙走過來關切地問道︰“怎麼了?你看起來好像有些心事。”
克勞斯搖了搖頭,說︰“沒什麼,就是感覺有點奇怪。我總覺得亨德爾對我們太過熱情了,雖說我們幫他解決了一些事情,但也不至于如此吧……”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不安。
一旁的諾頓也附和道︰“雖然我對帝國的這些人情世故不太了解,但這種過度的熱情確實讓人感到有些不舒服。”
“我感覺還好吧,之前在家時很多人來找父親都是這樣的……”話音未落,她突然瞳孔微縮,像是想到了什麼,“你們說他不會是想請我們幫忙吧?”
克勞斯摩挲著衣角,路燈將他的影子拉得細長,“不排除這個可能性。明天來的時候還是多留點心眼吧。”他的聲音里帶著幾分謹慎。
四人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隨後揮手作別。各自朝自己的家方向走去。
暮色如墨,街道上的路燈次第亮起,暖黃的光暈在濕漉漉的地面暈染開來。
克勞斯踩著自己交錯的影子前行,偶爾有夜歸的行人與他擦肩而過,留下零星的談話聲。
拐過最後一個街角,熟悉的紅磚牆和鐵藝門出現在眼前,昏暗中,門口那個深褐色的包裹顯得格外突兀。
克勞斯蹲下身,指尖拂過包裹上工整的收件人姓名,心里泛起暖意。“肯定是師傅寄的小吃。”他嘴角揚起,利落地扛起包裹,金屬門軸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玄關處,他隨手將包裹擱在木質地板上,鑰匙串踫撞的脆響在空蕩的房間里回蕩。
“要不還是先洗個澡吧。”回到家克勞斯聞了聞自己的身上發現汗味有點濃後說道。
隨即他便脫下了外套,朝著浴室內走去。
蒸騰的水霧中,克勞斯任由熱水沖刷著疲憊。
水珠順著脊背滑落,恍惚間,他又想起白天希爾的猜測,眉頭不自覺地皺起。
“算了,還是別想這些,明天就好好的休息一天吧!”
沒過多久克勞斯便裹著浴巾走出浴室。
那個的包裹靜靜躺在月光里,表面的膠帶在微光下泛著冷冽的光,仿佛蟄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克勞斯將柔軟的棉麻睡衣下擺掖進腰間,赤著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腳尖還沾著沐浴後的水珠。
換好睡衣的他打算來拆開這個他期待的包裹。
台燈暖黃的光暈籠罩著木質書桌,他握著銀柄剪刀的手微微發顫,金屬冷意透過指尖傳來。
剪刀尖剛觸及膠帶,克勞斯的呼吸便停滯了——褪色的藍絲絨襯布上,躺著一條纏繞著暗紋的黑曜石項鏈,幽光流轉間似有暗流涌動。
出乎他意料的是里面裝著的並不是他所期待的零食,而是那個項鏈和一個信封。
他顫抖著抽出信紙,紙張表面平滑如鏡,什麼都沒有,無論正反面。
無奈之下他只能開始把玩起那串項鏈,但是克勞斯驚奇的發現這項鏈和自己從米爾斯遺跡里拿出來的那串是同一個款式。
"這不可能..."克勞斯的喉結滾動著,指腹無意識地撫過項鏈上菱形刻痕。
當指尖觸到第七顆黑曜石時,掌心突然傳來灼燒般的刺痛。
整串項鏈驟然亮起冰藍色光芒,光線中浮現出破碎的符文,如同深海漩渦般急速旋轉。
強烈的光暈讓他踉蹌後退,後腰撞上桌角發出悶響。
待光芒消散,桌面只剩幾道焦黑的灼痕,項鏈,信封,包裹全都不見了。
克勞斯跪坐在地板上,指甲深深掐進掌心,試圖確認這不是夢境。
地毯縴維里還殘留著淡淡的硫磺味,與項鏈消失前迸發的能量氣息如出一轍。
他摸遍整個房間,連床底積灰的舊鞋盒都翻了出來,卻再找不到任何痕跡。
想到此他也不在去管這個了,直接躺在床上準備睡覺。
數公里外的鐘樓頂端,茱莉亞將望遠鏡抵在眼邊,紫發在夜風中狂舞。
夜視鏡片里,克勞斯房間的能量波動如潮水般褪去。
"不可能...狄沃斯的能量共振,分明就是從這里..."她不甘心的說道。
風掠過塔頂的鐵欄桿,發出嗚咽般的聲響,將她未說完的話卷入無盡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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