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寧領著小菜苔回到客棧,途經隔壁客房,這次房間窗戶關了,看不到里面,但能听到說話的聲音。
兩人的腳步聲似乎驚到了里面的人,房間里的聲音忽然就停了。
劉長寧也不在意,帶著小菜苔進了自己的房間。
他把買來的包子放桌子上,此時已經變成了8個,路上小菜苔吃了三個,怕她餓久了一下子吃太多傷到胃,劉長寧沒敢給她多吃。
房間里沒有熱水,劉長寧又叫店小二送來一壺熱水,給小菜苔倒了一杯,讓她慢慢喝。
“謝謝老爺。”小菜苔乖乖地站在桌邊,腦袋堪堪高出桌面一點點,小臉上仍帶著不自在。
“別叫老爺,叫哥哥。”路上劉長寧已經糾正過幾次了,“你記著,以後你就叫劉秀寧,我是你哥哥劉長寧,這里沒有老爺,知道嗎?”
“知道,老……哥哥。”小菜苔總算想起來臨時改了口。
“對,就叫哥哥。”劉長寧點點頭,“我們暫時在這里住幾日,過幾日就要回家了,我家里有阿姆和阿爺,還有一個弟弟和妹妹,你不用怕,她們都是好人……”公主答應他會給女都伯楊英發話,讓他退役回家去,所以他也做好了回家的準備。
放在沒穿越前,如果家里突然收養一個人,那會讓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但如今能來回穿越“帶貨”,別說多養活一個人了,就是多養活一萬個也不是問題。
“嗯。”小菜苔似懂非懂地點頭。
“你要不要睡一下?”劉長寧想到她剛剛凍得渾身發抖的樣子,想讓她上床暖暖。
小菜苔搖了搖頭,努力表現自己︰“我可以幫哥哥洗衣服,可以幫哥哥做飯,我會砍柴……”
劉長寧看她一臉擔驚受怕的樣子,用手撫了撫她亂糟糟的頭發道︰“以後這些都不用做,有哥哥在,就哥哥做。”她可能擔心自己不要她,所以想表現出她的作用來。
小菜苔被他一摸,整個人似乎也安心了不少,只是依舊有些疏離感。
劉長寧也能理解,畢竟今天才剛剛收養,便退而求其次︰“那我睡一下,你守在我身邊好不好?”
“好。”小菜苔一听,頓時眼楮亮了起來,感覺到自己終于有用了。
劉長寧主要是想把那兩個金錠帶回來,不然身無分文出去買不了東西,正好趁此機會去拿黃金。
睡之前,劉長寧放下了厚厚的帳幔。
帳幔就是蚊帳,很厚實,只要放下來,外面就看不到里面的情況,劉長寧就算突然多出兩錠金子來,小菜苔也看不到。
……
等到再次醒來,劉長寧從床上一躍而起,拿出藏衣櫃里的黃金,但他只拿了一錠,夠用了。50兩黃金可以換400兩白銀,換成銅錢的話,就是足足32萬錢,用馬車都要拉上兩車了。
想到答應公主的一萬個充電寶,劉長寧先在網上下單了100個,驚動了賣家來問他有沒有下錯單,確定沒下錯後,這才歡天喜地地表示馬上就給他發貨,保證明天就能收到。
接著劉長寧又去買了10個防身手電筒,之前去見公主,已經把另一個都給她了,現在自己沒有了防身手電筒,感覺人身都不是那麼安全。
不過他只打算帶一個去,加上一錠黃金,帶的東西不多。
……
再一睜眼,劉長寧回到古代世界,把掉落胸前的黃金和防身手電筒收好,還沒掀開帳幔,就陡然听到了外面傳來一聲怒罵︰“小賤婢,都怪你,毀了我一個月的心血!”
“啊——”女孩子稚嫩的呼痛聲傳來,听得劉長寧心中一緊,“小菜苔?”
他一把掀開帳幔,沒看到小菜苔,頓時下床直沖門口。
打開門,就見到小菜苔被一個身披白裘的男子抓著手腕,劉長寧顧不上其它,上前一把抓住對方手腕,狠狠一掐︰“撒手!”
那男子吃痛,不由松開了小菜苔手腕。
小菜苔一獲自由,趕忙躲到了劉長寧身後。
“混賬,快放開我!”白裘男子大怒,沖著劉長寧就要大打出手,奈何他雖比劉長寧年長幾歲,可體力卻不如劉長寧,很快就被扭著手制服了,痛得哇哇大叫。
兩人的扭打,很快驚動了他人。
隔壁的房門打開,幾個人走了出來,為首的赫然是許青姿,身後跟著許紅瓔和丫鬟僕婦。
“羅公子?小將軍?”看著扭打在一處的羅清和劉長寧,許青姿很意外,怎麼也沒想到外面的動靜竟是這兩人造成的。
許紅瓔眼里則滿是幸災樂禍,臭蟲和丘八打在一起,太好了!
劉長寧見許青姿似乎認識這個欺負小菜苔的男子,想著自己也算教訓過對方了,就松開了手。
羅清覺得丟了臉,但是許青姿一行人在側,他為保風度也不好再大打出手,只是瞪著劉長寧語氣很是憤憤︰“許大娘子,這人好生無禮,我都不知發生何事,他就沖上來偷襲我。”
“你欺負我妹妹,我打你有何不可?”劉長寧不屑辯解自己不是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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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是你妹妹?”羅清急切改口,不想自己在佳人面前失去風度。
“不錯。”劉長寧冷冷一笑,看了眼小菜苔,發現她雙眼通紅,臉上又委屈又害怕。
許青姿不明真相,但見一個小姑娘那副委屈害怕的樣子,眉頭不由皺了皺,就連許紅瓔看向羅清,也帶了幾分審視的味道。身後的丫鬟小鳶更是握緊了小拳頭,一臉不齒羅清的樣子。
羅清被看得臉紅耳赤,連忙辯解道︰“是她踫翻了我東西在先,你們看……我才情急之下抓住她讓她與我道歉。”一邊說著,他指了指牆角,那里有一張散落在地的紙,上面寫了不少字,只是因為墨汁澆在其中,有一部分字已經完全看不清楚了。
許青姿幾人看了過去,眉頭微蹙,按羅清這麼說,似乎他也是迫不得已。
眼見幾人被自己說動了,羅清繼續說道︰“許大娘子,那本是我想了一月有余才想出的一首曠世之詩,本想獻于你,助你在魁首大比上取勝的,不想就這般被損毀了。”
“羅公子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既是羅公子所想,那重寫一幅也不在話下。”許青姿有心為小菜苔開脫。
羅清卻微微變色︰“寫不出了,這一月時光,我只寫了前兩句,後兩句是適才靈光一閃想出來的,就寫到了紙上,想著馬上帶給許大娘子看,不想被損毀了,現在我如何也想不起來那兩句詩了。”
“自己寫的東西還會忘記了?”劉長寧在旁冷冷一笑,別是跟什麼人買來的吧。
羅清听後不由大怒︰“你一個大字不識的粗人,知道什麼是詩嗎?”說著更是氣勢洶洶起來,“我問你,她打翻了我的心血,你如何賠我?”
“踫瓷?”劉長寧淡淡一笑,還真不慫踫瓷的,“說吧,多少錢?”
“錢?”羅清哈哈一笑,“本公子最不差的就是錢,我也不要你賠錢,你賠我一首詩。”
“可以。”劉長寧立即答應下來,一首詩而已,背後擁有一整個世界的支持,他怕什麼?
“你懂得寫詩嗎?”羅清見他答應爽快,哈哈一笑,“不,我應該說,你識字嗎?大和小這兩個字,你知道怎麼寫嗎?”他的語氣居高臨下,帶著直言不諱的譏諷,分明在說,你這粗人怕是連書本都沒有摸過吧。
“我識不識字,你馬上就知道了,說吧,主題是什麼?”劉長寧不知道什麼是魁首大比,也懶得知道,他只需要確保自己能贏就行了。
“哼哼,你既想出丑,我也不攔你,主題是雪和梅,寫吧,我等著你的大作。”羅清冷笑地看著他。
“雪和梅?”劉長寧有些意外,這麼巧的嗎,他前不久才寫了關于雪和梅的兩首詩。
“沒有紙筆嗎?我房間里倒有,可以借你。”羅清見他猶豫,以為他根本就寫不出來,一個粗人,漫說雪和梅了,怕是大和小都不認識。
“不用,我自己有。”劉長寧說罷,牽著小菜苔就進了房間。
羅清馬上用手抵在門上,似乎怕他關門跑了︰“那正好,我們就好好看看,你如何寫出一首詩來。”
接著又看向了一旁的許青姿幾人︰“許大娘子,我等一同觀賞如何?”
許青姿本待拒絕,卻也有些好奇劉長寧會如何應對,他真能寫出一首詩嗎?
許紅瓔純粹是湊熱鬧,于是幾人一起跟進了房間里。
劉長寧安慰了小菜苔一句,拿出了自己收拾好的筆墨紙硯。
待見到他攤開的白紙,許青姿眼楮微微一凝,那紙似是與寫了《雪梅》二首的紙張一般模樣。此前她撿到那張紙,一開始想著在客棧內找到人,但問遍了客棧各處,都未有找到。
然後她便想根據紙張來尋找到那位高士,因為她發現,這紙潤墨性極好,且不易變色,韌而能潤、光而不滑、潔白稠密、紋理純淨、搓折無損,是她見過的最好的紙張之一。
這等紙張,定不是普通人能用上的,可惜她問遍了附近書局,都言未見過這般上好的紙。
現下見劉長寧拿出來,心中吃了一驚的同時,也暗暗期待,或許這小將軍認識那位高士?至不濟,也知道紙張的來歷。
羅清的想法則不同,他見劉長寧真能拿出筆墨紙硯來大吃一驚,看那白紙,似乎不是凡品,一時間有些驚疑不定。
許紅瓔沒心沒肺的,並沒有看出白紙的特殊之處,她只想湊熱鬧,反正無論是臭蟲還是丘八,她都討厭,誰輸誰贏都一樣,巴不得再打一架才好呢。
“喂,怎麼還不開始,你能寫出詩來嗎?”見那丘八手握毛筆不動,許紅瓔譏誚了一句。
劉長寧淡淡看她一眼,從兩人第一次見面開始,她就看自己不順眼,也不知道這小姑娘吃錯了什麼藥,一點也不像她姐姐那樣人美心善,難怪長得也不如她姐姐好看。
“不錯,別耽擱時間了,快些寫。”羅清也反應過來,就算這小子能拿出好紙來又如何,寫詩可不是看誰的紙好,真正靠的是才華。
“詩太多,在想寫哪一首好。”劉長寧淡淡看了兩人一眼,這確實是他最大的煩惱,無形中又裝了一下。
“哈哈,你要笑死我嗎?吹牛也不是你這般吹法。”許紅瓔哈哈大笑。
羅清也完全放松下來,這小子這麼自大,稍後看如何收場。
劉長寧本來想拿《雪梅》二首其中之一應付一下,想想還是放棄了,寫過的東西再寫就沒意思了,不如來一首新的。
他想起剛剛在門外,看到牆角處長了幾株梅花,于是心中一動,提筆寫道︰“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寥寥二十字,一蹴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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