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獎勵太過豐厚，他奮斗幾十年才達到如今的地位。
升任副廠長已是難得，居然還一次性獎勵十萬塊，堪稱大手筆。
全廠月利潤不過二十萬，這次竟直接拿出一半作為獎勵。
若廠里兩名八級鉗工真能通過九級考核，對紅星軋鋼廠而言也值得。
這體現了廠長的決心。
“我去通知兩位八級鉗工。”
“具體考試時間？”
李副廠長詢問道。
“明天在朝陽區進行，你帶他們過去。”
得到回復後，李副廠長離開辦公室。
劉海天眺望窗外，嘆息道︰“紅星真的走下坡路了嗎？
還是干脆明年與藍寶石合並算了？”
李副廠長走出廠長室，松了口氣。
“這次獎勵雖好，但九級鉗工證不好拿。
我也不想廠子倒閉，畢竟我也得靠它吃飯。
听說九級鉗工錄取率極低，大概萬分之一。
京都有上千名八級鉗工，全國範圍內更是數以萬計，競爭激烈。”
“若易中海夠幸運，或許能通過這次考試。”
李建設雖是八級鉗工，但剛在今年考取資格，經驗尚淺。
相比之下，易中海的機會似乎更大些，李副廠長心里琢磨著是否要拉近與他的關系。
李建設到軋鋼廠後，沒進車間，徑直去了辦公室。
車間閑著沒事，辦公室更方便待著，況且有事的話，他們通常會來找他。
正在喝茶看報時，一位中年男人推門而入，是李副廠長。
李建設心中一緊，擔心自己偷懶被發現。
但看到副廠長笑臉相迎，便放下心來。
"李建設，有個好事告訴你。"李副廠長熱情地說，不管怎樣，先和他打好交道。
李建設疑惑，啥好事呢？"直說吧。"
"明天是九級鉗工考試，地點在朝陽區。
劉廠長說了，只要通過考試就能升任副廠長，並獎勵十萬元。"
李建設听後大吃一驚，隨即明白過來。
九級鉗工證直接升職加薪，這不是天上掉餡餅嘛？
鋼廠的九級鉗工考核他知道，七級以上都要參加考試獲取證書。
拿到後可把證掛靠在廠里，每年都有掛靠費拿。
在未來自動化生產普及之前，鉗工等級證書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尤其是七級以上由鋼廠部官方認證的證書，在各大軋鋼廠中極具分量。
李建設壓抑著內心的激動，鎮定地問︰“明天什麼時候考試？”
“明天一大早，你來的話，我帶你和易中海去朝陽區參加考試。”
李副廠長解釋道，但心里略感失望，因為李建設對此似乎並無太多興奮之色。
他大概覺得自己沒有把握，可能沒希望通過。
“沒問題。”
李副廠長交代完畢後，才去通知易中海。
等李副廠長離開後，李建設終于露出了笑容︰“十萬塊，副廠長的位置啊！”
……
再來說說秦淮茹。
秦淮茹早上沒吃東西就來到車間。
剛到不久，附近的幾個工人就聞到了奇怪的味道。
“這是什麼味兒？誰放屁了？”
“不像放屁的味道，屁味不會這麼持久，應該是誰把褲子弄髒了吧？”
“對對，我也覺得是這樣，到底是誰出狀況了？”
“這味道太嗆人了，真是惡心死了。”
周圍的工人們紛紛試圖找出氣味來源，用鼻子在空氣中嗅來嗅去。
秦淮茹听到同事們的議論，臉色瞬間變得青一陣白一陣。
事情明擺著，她能不清楚嗎？
“怎麼回事？秦淮茹，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有位員工靠近她時，驚愕地睜大眼楮。
周圍的工人還沒找到臭味源頭，听這話都圍了過來。
有人把鼻子湊近秦淮茹深吸一口氣。
一陣刺鼻的惡臭瞬間沖進他們的腦袋，直擊大腦。
“天啊，太惡心了！”
“你身上怎麼這麼臭，秦淮茹？趕緊回去換件衣服。”
“對對對，這味道也太難聞了吧！真是受不了。”
本來只有少數人注意到，經這幾人一嚷嚷，整個車間的人都看向秦淮茹。
大家听說過孩子尿褲子，卻從沒听說成年人也會出這種狀況。
秦淮茹恨不得立刻找個洞鑽進去。
……
昨天晚上，家里全是糞便的味道，她已經換過衣服了，可沒想到到這里還是這麼臭。
“可惡的傻柱！”
秦淮茹恨透了傻柱。
要不是他弄的那個花生問題，自己怎麼會遇到這種事？
在這里待不下去了，她決定去找傻柱，讓他給自己買套新衣服。
在眾人的注視下，她離開車間，所到之處人們紛紛避開，沒人想沾一身臭味。
……
此時紅星軋鋼廠食堂。
傻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昨晚一下子損失了兩個月的工資，讓他十分郁悶。
而且，到現在秦淮茹原名秦京茹）還沒有回來的消息。
他雖然單身，但清楚娶妻需要很多錢，而這筆錢可不是小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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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柱獨自躺在椅子上發愁︰"要是秦京茹不喜歡我，那該找誰呢？"
這時，秦淮茹走進廚房，眼眶泛紅地喊道︰"傻柱！"
"你怎麼來了？不去車間上班嗎？"傻柱一臉疑惑。
按理說，現在是上班時間。
但很快傻柱注意到秦淮茹的狀態不太對勁，她的眼楮紅腫，像是受了委屈。
盡管他對秦淮茹只有些許好感，但看到她這副模樣還是有點心疼。
"出什麼事了？是許大茂或者李建設欺負你了嗎？"傻柱站起身，走到秦淮茹身旁。
忽然，他皺眉道︰"怎麼這麼臭？你是掉進茅坑里了嗎？"
"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的花生，賈東旭不會在屋里拉這麼多屎。
我也不會渾身是屎味。"秦淮茹情緒激動，淚水奪眶而出。
傻柱意識到問題的根源，確實是自己給了李建設那個帶花生的東西，才導致這一切。
"趕緊回去洗澡吧。"傻柱急忙說。
"怎麼洗？我的衣服全沾上了屎味，我去了車間，大家都嫌我身上的味道。"秦淮茹抽泣著說。
傻柱明白了，安慰道︰"衣服而已，走，我陪你去買套新的。"
"真的可以嗎？"
"當然！看你哭得這麼慘，今天我請客。"
听傻柱這麼一說，秦淮茹心里很高興，覺得這個傻柱其實挺好哄的。
傻柱若真娶妻，秦淮茹擔心他不再照顧自己。
她決心阻止傻柱成婚，畢竟還指望他日後繼續送錢送物。
一旦傻柱結婚，這份依賴便可能斷絕。
再者，即便傻柱願意，他的妻子恐怕也不會同意。
得到傻柱首肯後，秦淮茹終于歡歡喜喜地與他一同外出買衣服。
紅星軋鋼廠附近就有服裝店，因地處繁華地段，人流不少。
傻柱和秦淮茹剛走不久，馬華才慢悠悠地到崗。
一進後廚，馬華便皺眉大叫︰“誰這麼缺德，把屎拉廚房里了？”
開門瞬間，一股濃烈的異味撲鼻而來，像是有人未清理排泄物。
馬華忙入內查看，生怕被衛生檢查員發現。
他疑惑道︰“傻柱該來了吧？現在這個時候他通常早到了，今天卻沒影兒。”
搖頭自語︰“或許不知情反而好，要是他知道廚房這樣髒亂，非罵不可。”
馬華四處搜尋，卻沒找到任何糞便痕跡，只是空氣中的惡臭異常強烈，猶如滿屋彌漫著刺鼻的屁氣。
無奈之下，馬華只好開窗通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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