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2年7月5日。今天是小學考試出成績的日子，也是初中考試的日子。
範文莉吃了早飯，帶上範長青花十萬塊錢買的博士牌鋼筆和幾張草稿紙。範文莉就騎著自行車去往學校。
七月份，火車站食堂輪到範文平的夜班。從那時起，範文平就住在火車站食堂值夜班的員工宿舍。自行車被範長青留在家里，給範文莉使用。
七月八號是範文平結婚的日子，範文平在上個月就和食堂主任汪師傅請了三天假。
範文莉離開後，範長青也帶著鄭岩和何雨柱去上班。
中午吃完飯，在範長青等人要回後廚時，邵經理叫住了範長青。
邵經理拿出三張成績單給範長青，說“範師傅，成績單我取回來了。您看看。”
範長青接過三張成績單，依次看了眼，三張成績單上面分別寫著“中、可、劣。”鄭岩的成績單是“中”，牛明明是“可”，何雨柱是“劣”。
在成績單下面還分別標注了一句話“中。據了解，是在職工人，在家自學的語文和算術，此兩門試卷答題還算良好。建議可去職工夜校，繼續攻讀與職業相關學科。”
“可。據了解，此前讀了高小二年級。後，又重新復習了語文和算術，此兩門試卷答題還尚可。若有繼續學業之心，可去職工夜校。若無，則不必浪費時間。”
“劣。據了解，是在職工人。望，在行業努力學習，艱苦鑽研。”
範長青看完成績單，向邵經理道謝“邵經理，麻煩您了。”
“不用不用，順手的事。範師傅，小鄭師傅的成績還不錯。他要不要去職工夜校繼續初中學業？還有小牛師傅，他要不要也去職工夜校？”邵經理擺了擺手，又向範長青問道。
“邵經理，您來豐澤園也有半年多了，咱們也都熟悉了。您還是和我一樣，叫他們小名吧。”範長青先是回了一句。然後仔細思索了一下，說“石頭是肯定要讓他去夜校的。至于明明，我現在去問問他，看看他要不要去。”
邵經理點了點頭，看向範長青，“行。現在我也沒什麼事，咱們一起過去問問？”
範長青“好，咱們去吧。”
兩人聯秧來到後廚，直接來到以前小廚房的清洗間，見到坐在最里面角落的鄭岩三人。
競選主管後，大小廚房中間的牆就被拆了，範長青的休息室也被拆了。現在範長青、田秋生和魯菜師傅們在一個休息室。孫英紅因為是女性，她的休息室一直在欒掌櫃辦公室隔壁。清洗間擴大了一些，合在了一起。）
範長青向鄭岩三人招呼了一聲，帶著他們來到廚房外面，院子里。
範長青把成績單分別遞給鄭岩三人。
牛明明看見成績單上的“可”字，臉上先是失落，接著就是輕松。看到下面給出的建議，整個人就像是松了口氣似的。
何雨柱看完成績單，尤其是下面的那句話，臉上先是表現出開心的神色。抬頭看了眼範長青，又趕緊表現出難過，沮喪。只是嘴角的上揚，讓人看不出他的沮喪。
鄭岩看完成績單，抬起頭，有些迷茫的看向範長青和邵經理，開口問道“舅舅，邵經理。職工夜校有和廚藝相關的學科嗎？難道夜校也有專門教人廚藝的課程？”
範長青對這個也不知道，只能扭頭看向邵經理。
“呵呵。教廚藝的課程沒有。職工夜校初中班級主要是教語文、算術、政治、品德以及一些生產方面的基礎知識、技巧。
而廚師方面的知識、技巧，目前都沒有。因為廚師去上職工夜校的人很少很少，也可以說，目前還沒有廚師去上職工夜校。”邵經理笑著解釋了一下。
邵經理又接著說“去夜校讀書，是為了提高自己的文化水平和學歷，以後能有更好的發展。哪怕是廚師，有個好學歷，在酒樓也能得到重視。如果是在工廠，一個食堂班的班長是板上釘釘的事，甚至有機會競選一下食堂主任。”
听了邵經理的解釋，鄭岩心里有些迷茫。雖然知道讀書是好事，可如果上不了高中或中專，真的有必要再去讀嗎？做廚師，有小學文憑也夠用了。至于大學，那是想也不敢去想的事。至少鄭岩不認為自己的學習水平能考上大學。
範長青看了眼鄭岩，見他沉默不語。轉而看向牛明明，說“明明，剛剛邵經理說的，你也听見了。你是怎麼想的？要不要去上職工夜校？”
牛明明搖搖頭“師父，我就不去了。我這樣的成績，去上夜校也是浪費時間，我還不如多學學做菜，多看看您給我們的做菜筆記。”
範長青點點頭，又看向何雨柱。想到何雨柱的成績和老師給出的建議，瞪了眼何雨柱，“你考試考了個劣），怎麼感覺你是考了優）良）呢？沒用的東西。”
何雨柱聞言，縮了縮脖子，退到鄭岩和牛明明身後。
範長青見何雨柱這樣，對他哼了一聲。
再次看向鄭岩，說“石頭，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這次你考了個中），這個夜校你就得去上。不管以後能不能怎麼樣，先把初中畢業了再說。听見了沒？”
“啊？哦，听見了，舅舅。”鄭岩回過神，連忙點頭。
範長青對邵經理說“邵經理，就石頭去上夜校。麻煩您給他寫一封推薦信。”
“沒問題，提高員工文化水平是我應該做的。咱們煤市街附近的培英胡同正好有一個夜校，是果鋪廠和襪廠共同創立的。就讓小鄭師傅去那吧。”邵經理立即就建議鄭岩去最近的職工夜校。
“邵經理，麻煩您給石頭安排一下。”範長青對邵經理點頭說道。
轉頭看向鄭岩三人，說“石頭，去了夜校，可得認真學習。至于你們兩個，以後就是不讀書了，也得練字，以後咱們川菜缺什麼食材，由你們兩個去寫單子交給丁采購。听見了沒？”
“听見了，師父。”何雨柱和牛明明聞言，立即應道。
“哼。”範長青瞪了何雨柱一眼，和邵經理一起離開了後院。
見範長青離開，何雨柱和牛明明同時呼出一口氣。
“剛剛師父太嚇人了。我跟著師父學徒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師父這麼生氣。”何雨柱放松之後，低聲對鄭岩、牛明明說。
“我也是頭一次見師父這麼生氣。以前咱們做錯了事，師父也沒說過咱們，只是讓咱們用心做事。從沒這麼凶過。”牛明明跟著點頭附和。
“愛之深，恨之切。誰讓你們不努力學習，考個好成績的？”鄭岩斜了眼何雨柱、牛明明，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