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水艇上的機槍轉而朝著他們掃射,子彈 “嗖嗖” 地打在地上,濺起碎石。呂鳳趕緊拉著林萬強、唐國路和來香躲到樹後,子彈打在樹干上,木屑紛飛。
    “怎麼辦?潛水艇上有機槍,我們根本沒辦法反擊!” 唐國路著急地喊道。
    林萬強看著潛水艇,突然想起之前在秘密基地看到的炸彈 —— 香爺連自己女兒都能殺,肯定不會放過他們。現在潛水艇在海上,他們在島上,根本沒有地方可逃。
    “我們得想辦法炸了潛水艇!” 呂鳳突然說道,從口袋里掏出個手榴彈 —— 是之前在碼頭繳獲的,一直沒機會用。
    “可是怎麼靠近潛水艇?” 林萬強問道,潛水艇在海里,他們根本沒辦法過去。
    來香突然說道︰“我知道潛水艇的弱點!它的發動機在後面,只要炸了發動機,潛水艇就動不了了!而且我知道島上有艘橡皮艇,藏在之前的山洞里!”
    林萬強眼楮一亮︰“快帶我們去!”
    四人朝著山洞的方向跑,潛水艇上的機槍還在掃射,幸好有樹林掩護,他們才沒被擊中。跑到山洞後,來香果然從里面拖出一艘橡皮艇,還拿出幾個壓縮氧氣瓶。
    “橡皮艇只能坐三個人,” 來香說道,“我留下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你們趁機去炸潛水艇!”
    “不行!” 林萬強反對,“太危險了!”
    “這是我欠你們的,” 來香看著他,眼神里滿是堅定,“我爸的罪行,我必須彌補。你們快走吧,再晚就來不及了!”
    她突然朝著山洞外跑去,大喊︰“我在這里!來抓我啊!”
    潛水艇上的機槍果然朝著來香的方向射擊,林萬強趁機和呂鳳、唐國路把橡皮艇推下海,跳上去發動馬達,朝著潛水艇的方向駛去。
    “來香!” 林萬強回頭看,來香正躲在樹後朝著他們揮手,臉上帶著釋然的笑容。
    橡皮艇在海里飛馳,離潛水艇越來越近。呂鳳握緊手榴彈,眼神堅定︰“等會兒我跳下去,游到潛水艇後面,炸了發動機!”
    “我跟你一起去!” 林萬強說道,他不能讓呂鳳一個人冒險。
    唐國路點點頭︰“我來開橡皮艇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潛水艇上的人發現了他們,機槍朝著橡皮艇掃射。唐國路趕緊轉彎,橡皮艇在海里左右躲閃,浪花濺了他們一身。
    “就是現在!” 呂鳳大喊一聲,跳進海里。林萬強也跟著跳下去,兩人朝著潛水艇的方向游去,海水冰涼刺骨,卻絲毫沒有影響他們的速度。
    潛水艇上的人發現了他們,朝著海里開槍。林萬強拉著呂鳳躲到潛水艇的底部,避開子彈。
    “發動機在後面!” 呂鳳小聲說,拉著林萬強往潛水艇後面游。
    終于摸到潛水艇的發動機,呂鳳拉開手榴彈的保險栓,塞進發動機的縫隙里,然後拉著林萬強往海里游。
    “轟隆” 一聲巨響 —— 發動機爆炸了!潛水艇失去動力,在海里打轉。
    “成功了!” 林萬強興奮地喊道,拉著呂鳳朝著橡皮艇游去。
    唐國路趕緊開著橡皮艇過來,把他們拉上來。三人看著失去動力的潛水艇,心里終于松了口氣。
    可就在這時,潛水艇的艙門突然打開,香爺舉著槍走出來,身上還綁著炸彈,朝著他們大喊︰“你們毀了我的潛水艇!我要讓你們陪葬!”
    他拉開炸彈的保險栓,朝著橡皮艇撲過來!
    林萬強看著香爺瘋狂的樣子,心里一緊 —— 炸彈的倒計時正在滴答作響,他們根本沒有時間躲開!
    香爺撲過來的瞬間,林萬強只覺得心髒要從嗓子眼跳出來。老頭渾身綁著的炸彈引線都在冒煙,紅色倒計時數字刺眼得很,大概也就剩十秒了!
    “快跳海!” 林萬強一把推開呂鳳,自己則朝著香爺撲過去 —— 他不能讓這瘋老頭帶著大家一起死!唐國路反應也快,拉著呂鳳就往海里跳,橡皮艇被香爺撞得翻了個底朝天,漁具和壓縮餅干撒了一地。
    林萬強死死抱住香爺的腰,兩人一起掉進海里。海水冰涼刺骨,香爺還在瘋狂掙扎,胳膊肘一下頂在林萬強的肋骨上,疼得他差點松手。
    “你給我老實點!” 林萬強咬著牙,騰出一只手去掰香爺手里的炸彈保險栓 —— 只要把保險栓插回去,或許還有救!可香爺早就把保險栓扔了,手里只剩下冒著煙的引線,笑得像個瘋子︰“晚了!我們都得死在這里!”
    林萬強看著倒計時跳到五秒,腦子飛速運轉 —— 他突然想起之前在秘密基地看到的壓縮氧氣瓶!剛才唐國路把氧氣瓶綁在橡皮艇側面,現在橡皮艇翻了,氧氣瓶應該還在!
    “唐國路!氧氣瓶!” 林萬強朝著海里大喊,同時用力把香爺往橡皮艇的方向推。唐國路和呂鳳剛浮出水面,听到喊聲趕緊朝著橡皮艇游過去,果然摸到了兩個壓縮氧氣瓶。
    “怎麼用?” 唐國路舉著氧氣瓶,著急地喊。
    “把氧氣瓶口對準炸彈引線!” 林萬強用盡全身力氣按住香爺,“快!沒時間了!”
    呂鳳反應最快,抓過一個氧氣瓶,拔掉閥門 —— 高壓氧氣 “嗤” 地噴出來,像條白色的氣柱,正好對著香爺身上的引線。引線被氧氣吹得歪到一邊,火星瞬間滅了!
    倒計時停在最後一秒,林萬強松了口氣,癱在海面上大口喘氣,香爺則像泄了氣的皮球,癱軟下來,眼神里滿是不敢置信︰“怎麼會…… 怎麼可能……”
    唐國路和呂鳳趕緊游過來,一起按住香爺,用繩子把他綁得結結實實。林萬強看著被制服的香爺,心里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 —— 這場生死賭局,他們贏了!
    “快把他弄上橡皮艇!” 呂鳳抹了把臉上的海水,頭發濕漉漉地貼在臉頰上,卻顯得格外干練。三人合力把香爺抬到翻過來的橡皮艇上,唐國路則去檢查另一個氧氣瓶,“還好這玩意兒沒壞,不然我們得游回岸上了。”
    林萬強靠在橡皮艇上,看著遠處的小島,突然想起來香︰“來香還在島上!我們得回去接她!”
    呂鳳點點頭,和唐國路一起把橡皮艇翻過來,發動馬達朝著小島駛去。海面上風平浪靜,陽光透過雲層灑下來,照在海面上閃閃爍爍的,像撒了把碎金子。
    “剛才真是嚇死我了,” 唐國路拍著胸口,“香爺那老東西竟然還藏著潛水艇,要不是來香知道氧氣瓶的位置,我們今天就栽了。”
    林萬強笑了笑,心里卻有點擔心來香。剛才來香為了吸引火力,不知道有沒有受傷。
    快到小島岸邊時,遠遠就看到來香坐在沙灘上,朝著他們揮手。林萬強心里一松,趕緊讓唐國路把橡皮艇開快點。
    “來香!你沒事吧?” 林萬強跳上岸,跑到來香身邊,看到她胳膊上有擦傷,卻沒什麼大礙,心里才放心。
    來香搖搖頭,看著被綁在橡皮艇上的香爺,眼神復雜︰“他…… 他沒傷害你們吧?”
    “沒有,” 呂鳳走過來,“多虧了你,我們才能制服他。” 她蹲下來,解開來香身上的繩子,“你願意跟我們去自首,我會幫你向法官求情的。”
    來香點點頭,眼淚又掉了下來︰“謝謝你們…… 我知道錯了。”
    四人一起坐上橡皮艇,朝著遠處的警署船只駛去 —— 剛才直升機爆炸前,已經把位置傳給了警署,現在支援的船只應該快到了。
    橡皮艇在海里行駛了大概半個小時,終于看到了警署的巡邏船。船上的警察看到他們,趕緊放下救生梯,把他們拉上去。
    “呂警官!你們沒事吧?” 一個年輕警察跑過來,看到被綁著的香爺,眼楮一亮,“這就是香爺?我們終于抓到他了!”
    呂鳳點點頭,癱坐在甲板上,終于徹底放松下來。林萬強看著警署的船只,心里滿是感慨 —— 從荒島逃生到制服香爺,這一路真是太不容易了。
    警署的醫生給他們檢查了傷口,處理好後,呂鳳就開始審問香爺。香爺坐在審訊室里,臉色蒼白,卻還是嘴硬︰“我沒什麼好說的,要殺要剮悉听尊便!”
    “你以為你不說就沒事了?” 呂鳳把一疊證據放在他面前,“這是你走私軍火的記錄,還有你殺人的錄音,來香也願意指證你,你逃不掉了!”
    香爺看著證據,臉色越來越白,最後終于癱軟在椅子上,嘴里喃喃自語︰“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
    林萬強和唐國路坐在外面的休息室,听著審訊室里的動靜,心里都松了口氣。唐國路拍了拍林萬強的肩膀︰“兄弟,這次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早就死在香爺手里了。”
    “我們是朋友嘛,” 林萬強笑了笑,“對了,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唐國路想了想︰“我打算出國一趟,等這邊的事情結束了,再回來給我妹妹報仇。對了,你和呂警官……” 他擠了擠眼楮,“你們倆挺般配的,要不要考慮一下?”
    林萬強的臉一下子紅了,趕緊轉移話題︰“別瞎說,我們就是朋友。”
    唐國路笑了笑,也沒再調侃他,只是遞給她一支煙︰“不管怎麼樣,以後有什麼事,隨時找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