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溫迪的問話,白末本能的想要反駁。
    可是話將要出口,卻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了咽喉一般,硬生生地卡在了那里。
    他的記憶存在大面積的斷層,甚至算得上是斷斷續續。
    那些記憶如同破碎的鏡子,散落一地,只留下亂七八糟的無法識別的稀碎片段。
    所以,他是從何時開始沉睡,到底睡了多久?
    他又是為什麼開始沉睡的呢?
    他沒有找到答案。
    少年只是愣了一下,隨後有些痛苦的閉上眼楮,用一只手輕輕按了按眉心。
    溫迪什麼也沒再說,只是輕輕撫動琴弦。
    少年在琴聲中漸漸表情緩和了幾分。
    只是單純失去記憶的話,找回就好,回憶也頂多想不起來。
    可他試圖回憶,會感覺到痛苦。
    “......有人對我的記憶動了手腳嗎?”
    溫迪嘆了口氣︰“是。”
    熒感覺自己好像誤入了什麼不太能進入的戰場,她試圖盡可能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白末沒有追問是誰對他的記憶動了手腳,他只好奇一件事。
    “我睡了多久?”
    溫迪哎嘿笑了一聲︰“也就......五百年?”
    “你會退步嗎?”
    溫迪不確定白末是想起來了什麼還是真的不在乎,但在他眼里,現在正在面臨的問題似乎是高于那些過往的。
    溫迪無奈道︰“我拿你沒辦法,但你自己心里有數。”
    白末失望的垂下眸子。
    被拒絕了啊......
    溫迪打了個響指,周身的風向似乎有一瞬間的變化。
    其實,在兩人開始吵的一剎那。
    溫迪就很有先見之明的設下了護罩。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覺得他們聊的這些平常人啥也听不懂甚至會覺得有點中二的話,除了降臨者熒之外還有別的人能听吧!
    听不懂也不能听ing......
    迪盧克和琴兩人一同走了上來,溫迪挑了挑眉,試圖給自己拉個贊助伙伴。
    白末不是太高興,明明這些普通人都能參與進來,陪他一起拯救特瓦林。
    為什麼他不行?
    半道被踢出主線那可不行!
    至于記憶,沉睡......
    溫迪所說,他沉睡了五百年,而五百年前,不就是坎瑞亞大戰了嗎。
    他的記憶破碎,千年的磨損是一方面,或許坎瑞亞的那場大戰就是另一方面,也許是發生了什麼,死去了?又或是其他的侵蝕?或者......禁忌知識?
    最後一種似乎過于偏激了,如果真是禁忌的話,估計岩王帝君會親自鎮壓他。
    可如果拋開禁忌,也總不可能是死去,光無形,無影。
    好吧剛剛在廢話,他某種意義上是不死的,只要還有一絲光存在,在被光照耀的地方,他就能復甦。
    即使復甦之前需要經歷漫長的時間來恢復。
    至于為什麼不可能是死去,因為地點不對。
    他是在雪山醒來的。
    坎瑞亞再怎麼打也不可能打到蒙德雪山,把他弄死塞到寒天之釘下面吧?
    這也太扯了。
    最後排除完,不就只剩下深淵了嗎?
    壞了......要這樣說,估計他跟空還真認識,而且關系還不淺。
    白末cpu瘋狂旋轉。
    壞菜了,他看熒會有一種久別重逢的感覺......該不會他跟反主不是敵對關系,而是朋友關系吧???
    別介,我打岩王帝君???
    白末已經想象到鐘離環起手臂,一記天動萬象......
    溫迪剛剛為幾人彈奏了風魔龍的故事之後,隱晦的向兩人表露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幾人互相表明了一下立場,就言歸正傳開始思考怎麼去取回天空之琴。
    忽然有一縷風在白末指尖躍動。
    白末回過神來,依舊安靜的听著幾人的談話。
    中間看到熒略顯擔憂的眼神,他淡淡一笑表示沒事。
    一小縷流風輕輕環繞著白末的指尖,與光說著悄悄話。
    你......好像不高興。
    你是不想讓我與深淵接觸嗎?為什麼?
    流風頓了下,散在了光的指尖。
    流風  不語。
    白末嘖了一聲,整個人虛無了一下就消失在了原地。
    “鎭?!”派蒙一驚,往旁邊飛了一下。
    “他......為什麼忽然消失了啊!!”
    琴和迪盧克也被嚇了一跳,不過他們兩個見多識廣,很快就鎮定下來了。
    畢竟他們面前的陣容......的確有點華麗。
    一位來自世界之外的旅者,一位來自璃月的少年仙人,一位疑似風神的吟游詩人......
    “哎嘿,估計是生氣了吧......”溫迪無奈的笑了笑,已經在思考什麼時候去哄人了。
    熒暗暗思考起來。
    而在玩家視角,從兩人開始吵架以後,熒的內心戲就沒斷過。
    這種稀奇古怪的想法一個接一個。
    直到溫迪問出那一句,你還記得自己因何沉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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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視角就忽然貼到了白末身邊。
    白末扶著額頭痛苦的閉上眼楮,他的身影恍惚了一下,然後畫面頻閃出幾個場景。
    一個陌生的國度,建築風格有些夢幻。
    一棵血紅色的巨型大樹不斷拔高。
    又忽然出現了一位少年的身影,但他的身影,面龐全都模糊不清。
    少年張了張嘴,好像說了什麼。
    下一刻,所有的畫面全都碎成了幾塊,然後消失不見。
    黑幕重新亮起,溫迪輕輕拂過木琴,琴音將白末的思緒拉了回來。
    溫迪委婉的拒絕了白末幫助,少年有些失落的垂下眸子。
    【啊???】
    【不是吧馬哈魚,這也能刀???】
    【圖已經截下來了,考究黨可以去研究了。】
    【那個碎掉的少年有點好看,黑發赤瞳,一看就是我的新老公。】
    【矜持點吧各位,臉都看不清,最起碼等我今晚熬夜把圖搞出來再磕桀桀桀......】
    【樓上的,老師,餓餓,飯飯!!】
    【失憶沒意思,但是本人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失憶就挺有意思,要是熟人封的記憶那就更有意思了。】
    白末被拒絕後好像就走神了,熒專心致志的跟琴他們溝通。
    就在溝通的差不多的時候。
    視角開始緩緩下移,最後落在了白末的指尖。
    一縷有些俱現......總而言之玩家可以看見的流風在白末指尖飄來飄去。
    點點熒光微微閃爍著。
    幾人談話的聲音似乎小了幾分。
    畫面中忽然響起了有些虛幻的聲音,像是流風在輕輕說話。
    流光勾起白末的手指,像是安撫。
    “你......好像不高興。”
    “你是不想讓我與深淵接觸嗎?”
    “為什麼?”
    那縷流風頓了下,散在了光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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