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時間後,列車組三人被送到了熟悉的大海邊。
“是鱗淵境嗎?”
“是鱗淵境啊。”
“是鱗淵境。”
“也就是說在水下?那就脫衣服吧。”
星很是自然的開始脫上衣。
“不用我們潛水下去。”
丹恆迅速按住星的手,免得她真的把衣服脫干淨。
星是無所謂的,但其他人就不一定了。
“說起來,我之前就想問了。”
言峰綺禮看著星那身黑白色的制服問道。
“這身衣服怎麼從來沒見你穿過?三月七不是說你的衣櫃里只有一個款式的衣服嗎?”
“這是游蕩者那邊剛發的制服。。。三月還說漏嘴了什麼?”
“她倒是沒有說什麼。。。很私人的事情,只是描述了一下你的房間。”
丹恆為三月七開脫。
“看來你的衣櫃令小三月印象深刻。”
“【游蕩】的力量能隨便改成各種衣服,我也懶得去挑衣服樣式。”
回憶三月七的衣櫃里花花綠綠的各種衣服,星不禁感嘆女孩子真麻煩。
。。。。。。
贛,有一副可以隨便改造的身體都快忘了自己也是女孩子了。
“人與人之間亦有差距。。。”
星只能如此吐槽。
言峰綺禮和丹恆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無奈。
終于,站在一邊的接引使者看著他們終于扯完了,走上前來迎接三人。
“奉景元將軍呼召,我等開啟入口,備妥文書,在此接引。問字部判官也已知曉三位來意。”
丹恆沒有接話,先是看向了星。
“星,是真話嗎?”
“是真話。。。不過丹恆,你沒問題嗎?”
“不必擔心我。”
“若三位已經準備好了,我便打開獄門。”
“這兒是幽囚獄的入口?”
“此處是幽囚獄眾多臨時便于出入的穴門之一。三位並非犯人,自不能循押解犯人的門入內。客人,請入內。”
“我們準備好了,有勞。”
與此同時,曜青的來客先三人一步來到了幽囚獄。。。
粉毛男狐狸和陰暗強迫癥在幽囚獄的行路上走著。
椒丘觀察著羅浮幽囚獄的一磚一瓦。
“你在看什麼?”
“羅浮的幽囚獄。。。與曜青截然不同,竟是被壓在水下的。”
“不管是在天上還是水底,要逃出去都易如反掌。”
“小子,越獄的老毛病又犯了?別打量了,你現在已是自由之身。萬一教判官們發現你有什麼不軌企圖,高低把你抓進去關個幾百年。”
“用不了幾天,你就會再見到我的。”
“押解呼雷返回曜青,此事不僅對曜青狐人關系重大,對將軍也極為重要,留神了。”
呼雷,昔日的步離人戰首,被鏡流生擒至羅浮關押至今。並且由于生命力太過強悍,被折磨至今仍舊保有昔日的戰斗力。
。。。。。。
隨著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一名機關關節的判官走來。
“兩位,吾名喚雪衣,奉十王司鎖字部通令在此候命。”
“椒丘、貊澤奉天擊將軍飛霄之命,前來引渡步離人重犯【呼雷】前往曜青。”
“此次前來是為探視其關押狀況,為後續交接押送事宜預先準備。判官大人想必已收到了知會。”
“探視的申請已有批復。吾將是此行的引路人。”
彼此確定消息無誤後,雪衣便給二人帶路走進了幽囚獄深處。
“罪囚呼雷,乃豐饒孽物步離人之戰首、巢父,狐人之大敵。其人需為先後兩千一百二十三場侵略戰爭及其連帶罪行負責。”
“以其凶殘暴戾,所造殺孽不可勝紀,判入幽囚獄底,受無間劍樹之刑直至天地荒滅,永無寬赦。。。”
雪衣念著呼雷判書上寫著的內容,算是這令人心生緊張的路途中唯一的起伏。
“判官大人,這判書上的文字就不必念了吧。呼雷其人是我狐族的天敵宿仇,他干下的暴行,可是曜青父母拿來止小兒夜啼的素材,每一樁我都清清楚楚。咱們快進到下一步吧。”
“探視重犯,每條規矩都關乎汝等安危。”
“更何況,呼雷的情緒現在很是不穩定。”
“就算兩位曜青使者自幼耳聞呼雷的傳說,但對他的所知依舊少得可憐。唯有十王司判官才清楚,幽囚獄底下關押的到底是一頭什麼樣的孽物。”
幽囚獄的最底下,身上被無數鋒刃反復刺穿的巨狼不耐的扯著束縛著自己身體的鎖鏈。
無數的傷口轉瞬痊愈,然後再次被利刃貫穿,無限輪回。
“啊啊,這劍意,這刺骨的惡寒。。。鏡流,鏡流,鏡流!我知道你在這里!”
“我早已盡我所能,我們必然會再次廝殺!”
鎖鏈沉悶的聲音傳向監牢各處,但卻無法再邁出一步。
。。。。。。
“自羅浮前任劍首鏡流俘獲呼雷以來,數百年過去了,幽囚獄從未允許呼雷進食給養。但即便餒餓至今,他依舊活著。這和記錄在案的步離人生理完全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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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字部所造的無間劍樹,本是對罪行累累的孽物施加痛苦業報的處決刑具。大部分步離人在受劍樹刑後熬不過三日。但這妖物不同,劍片穿刺,即刻復原。受刑至今,他也依舊活著。”
“這頭惡獸的種種妖異之處,便是所有規矩存在的意義。話說到這兒,兩位明白了嗎?”
“是椒丘冒犯了。。。請大人繼續。”
“關于呼雷的探視禁忌事宜,吾已交付二位,請認真閱讀。”
接過雪衣手中的文件,視線緩緩掃過,然後停在了最後一行。
【避免在與該犯人的交談中提及「鏡流」。】
“還有,去往下一層之前,務必要吃下這丸丹藥。”
雪衣掏出了一小瓶丹藥。
“來歷不明的藥,我是不會吃的。”
“那汝等就無法進入底層探視。”
“吃了吧。呼雷這廝和所有步離人一樣,能釋放名喚【狼毒】的信息素,喚起內心的恐懼。”
“數千年前,我族受步離人長久奴役,無力反抗。不是因為狐人天然低他們一等,原因就在這個。判官大人的藥可是為咱們倆的心理健康著想呢。”
“對其他的人也有一樣的效果?”
“沒錯,除去令使之上的那個層面的人,大概也就只有【游蕩】或【虛無】的行者會不受到影響吧。”
“明白了。”
二人吞下藥,隨著雪衣向下走去。
隨著向下走去,椒丘感到了一絲不對勁。
“嗯?這幽囚獄深處的溫度?未免也太低了一點。”
椒丘搓了搓胳膊,現在的溫度已經低到有些不適了。
“我也這麼覺得。”
“是嗎?這一點吾不清楚,畢竟偃偶身軀對溫度很不敏感。”
椒丘和貊澤彼此看了一眼,就算這海底的監獄溫度再低,也不應該低到這種馬上就要結冰的程度。
而且。。。
椒丘抽了抽鼻子。
“判官小姐。。。”
“怎麼?”
“不,沒事,也許是我的錯覺。。。咱們走吧。”
那股味道,令人感到了本能的顫栗。
只能伺機而動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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