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恆漫步在鱗淵境的沙灘上。
仿佛有海浪撲朔的聲音,一下又一下的將一些雜亂的記憶沖進丹恆的腦海。
“我絕對跟這里有關系。。。”
安神的樂章
潮水的聲音遠去,丹恆晃了晃腦袋。
歌者的這段樂章讓丹恆有一種沉入深海的莫名安心感。。。
明明深海很危險,不應該讓人感到安心才對。。。
看了眼歌者戴在頭上像是頭繩配飾一般的黑白面具,丹恆不禁思考著這是否是【游蕩】和【歡愉】的命途交錯的結果。
疑問的音符
“不,沒什麼。”
反正,自己不打算承認這些記憶。
“龍。。。。。。”
“如今的我已被逐出仙舟,不再是「不朽」的龍裔了。”
盯著丹恆的背影,歌者不言,只是默默的跟上,一路彈奏著手里的吉他。
又是一段路程,二人走進了那片殘垣斷壁,凝視著中間那座還未崩塌的雕像。
歌者不再彈奏,潮水再次涌向了丹恆。
“鱗淵境中正在發生可怕的事情。請不要再前進了,您的敵人。。。您的敵人在等您。”
“抱歉,我不能在此駐足。我的朋友已經離開了,我必須追上他們。”
丹恆仿佛看見了一條青色的龍,一群向自己行禮的持明族,還有。。。一柄砍向自己的支離劍!
不對,這劍是真的!
丹恆喚出擊雲擋下了這次攻擊,被對方的巨力推的後退幾步。
“您依然一意孤行啊,您不肯听我們的。。。就像當年那樣。”
惜字如金的歌者再度開口︰
“過去不會被遺忘,就像樂曲里的休止符。”
“你不需要對它做什麼,但它永遠存在。”
“。。。那些情緒出現了,卡芙卡,我感覺到了。又是這種感覺!這種。。。。。。”
看著逐漸開始發癲的刃,卡芙卡解開了對方身上的言靈術。
“那就釋放吧,【魔陰身】。。。。。。”
刃再次提劍砍向丹恆,身上的殺意更盛。
卡芙卡和歌者對視。
“這位先生沒有存在于【劇本】里呢,請問可是【游蕩】的眷屬?”
贊同的音符
對音樂有著深刻見解的卡芙卡自然是敏銳的捕捉到了歌者彈奏出的情緒。
“用音樂代替話語嗎?真是獨特的性格。”
歌者抱起吉他默默的盯著卡芙卡。
二人很自然的無視了一旁正在互毆的刃和丹恆。
“該是償還代價的時候了!時候到了!!”
“你以為變成這副樣子就能逃得掉麼?!逃得掉麼。。。。。。”
刃的手不停揮劍,嘴上也沒停止輸出。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魔陰身有降低智商的效果,刃只是不停的重復著這些話。
“我已經和你,還有那個女人說過很多遍了。。。我是【丹恆】。”
的虧丹恆還有心思回復他。
“我和你們的過去毫無瓜葛。”
“丹恆。。。你以為換上另一副面貌,改成另一個身份,往日的罪孽就能一筆勾銷了?你。。。你甚至連【死】都沒有經受過。。。。。。”
好巧不巧,歌者偏偏听清了這句話。
他抬起手。
死亡的音符
在彈出這個音的剎那,此地所有人的心跳猛地停止了一拍。
無比熟悉這種感覺的刃猛地轉頭看向這邊,似乎在尋找是誰讓自己剛才又死了一秒。
卡芙卡輕撫胸口,剛才的那一瞬讓自己的心髒在劇烈的搏動。
似乎在盡力抱緊差點失去的生命。
歌者選擇拉起吉他的背帶將吉他背在了背後,然後抄起雙手繼續看戲。
不過只是靈魂的共振罷了,讓所有人的【靈魂】在那一刻與樂曲共振,認為自己已經【死亡】。
“哈哈哈。。。你感受到這種痛苦了嗎,這死亡的痛苦!你今天必須百倍償還!!!”
不是4的倍數,鬼羯不喜歡。
“啊,那可不行。”
幾柄飛劍猛地沖來,將刃擊退了一步。
兩個身影亂入劃掉)插入了這場戰斗。
“啊,鏡流。。。”
刃看著彥卿身後緩緩走來的鏡流,臉上的笑容更加滲人。
鏡流卻沒有看向刃,視線轉向了丹恆。
“我離開仙舟時,听說他們奪去了你的鱗角,迫使你蛻生,又將你打入幽囚獄中。”
“我。。。認得你嗎?”
丹恆的腦中有道隱隱約約的身影。
“嗯。。。可說認識,也可說不認識。這副淡漠冰冷的口氣,倒是和當年那家伙如出一轍。”
“若我猜的沒錯,是龍師們不舍龍脈絕傳,想讓【飲月君】死灰復燃,故而在蛻鱗之刑上耍了些欺瞞世人的手段,把你變成了這般模樣。”
“不過,你現在必須記起來。”
“這不是請求。”
話音未落,臉上一片酒紅之色的鏡流就一劍刺進了丹恆的胸口。
“該醒來了,【飲月】。”
“這,師祖?”
鏡流抽出劍,看著面前的丹恆被水流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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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抬手敲了敲彥卿的腦袋。
“景元本不打算讓你參和是對的,你根本沒有本事面對這些人。”
“還有,叫師傅,別叫師祖。”
水流中傳出了陣陣龍吟。
丹恆的腦子里掠過了無數屬于丹恆不屬于丹恆的記憶,最後卻停留在了歌者的身上。
他記得,歌者說的︰
“過去不會被遺忘,就像樂曲里的休止符。”
“你不需要對它做什麼,但它永遠存在。”
前世。。。。。。
那不是我。。。
但是那些人追來了。
我,不是他。。。
但我不能逃避!丹恆手中的擊雲散成了零件,核心的陰陽球卻是放出了更強大的虛數能。
本應被剝去的犄角和龍尾再度生長而出。
如同蛻生一般,丹恆•飲月輕輕落在地上。
“飲月君。。。。。。這不是羅浮的大犯嗎?”
“是啊,一場孽緣,一場無果的罪行。”
“【人有五名,代價有三】。。。”
“如今,集齊了。”
“不止哦,應星。。。不對,你現在叫刃。”
“我的名字不重要,不止的意思的是什麼?”
又有踏步聲傳來,又有人踏進了鱗淵境。
“看吧,刃,飲月。雲上五驍,如今應來的都來了。”
“不錯,諸位。不過這場戰斗仍未結束。”
景元大步踏上了這座高台,身後還跟著一位白色狐人女性。
幾人的目光緊緊落在了飛霄的身上,然後迅速轉向了景元。
飛霄有些狀況外。
不是景元叫我來打絕滅大君嗎?
“好了,我們還有時間解釋一些事情,丹楓。。。你現在叫丹恆。你記起來了多少?”
“。。。。。。”
丹恆神色復雜。
“那就由我來講講吧,那些與【雲上五驍】有關的往事。”
景元出聲說著,卡芙卡趁機給刃上了言靈術。
“啊,對了。這位是來著曜青仙舟的天擊將軍飛霄,也不算是外人,幾位應該無所謂吧?”
鏡流想了想。
“曜青的將軍,名聲自然是听過,不過我听到的版本是【大捷將軍】。。。。。。”
歌者站在一旁,看著各立一方听著景元講述往事的幾人。
他們的【靈魂】本來各異的振動,在一點點的接受調率。
原來如此,他們幾人本就是命中無法割舍的存在。
和鬼羯以前帶回的書中說的差不多。
除了,巡陽出現在了故事中。
調率的振動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如今,若不是【醉劍仙】的存在與訴說,【雲上五驍】的故事大概早就埋沒在了歲月之中。”
“他試圖訴說當年真正的故事,雖然不少人當他是發酒瘋,也沒有改變十王的判決。”
“但是他讓人們記住了【雲上五驍】。並且有人開始試圖追尋當年飲月之亂最真實的故事。。。。。。”
歌者默默看向鏡流身邊。
巡陽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這里,被鏡流一把搶走了手里的酒葫蘆。
他正在心疼自己的酒。
一邊的丹恆神色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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