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房的燈泡不知什麼時候換了，從慘白變成了帶點黃暈的舊款，像是誰把秦朝的油燈塞進了服務器機箱里。
那堆狗肉還在硬盤邊上，油漬干了又泛新光，像呂雉嘴角那種笑——看著不動，其實隨時能咬人。
門“ ”一聲被推開，不是踹的，是那種故意慢半拍的推，仿佛在說“我來了，你們該怕了。”
呂雉穿著深紅曲裾，手里拎著個u盤，插在另一台沒聯網的舊電腦上。屏幕一閃，跳出個倒計時00:04:59。
“這玩意兒，”她晃了晃u盤，“連著你那些見不得人的賬本，還有我偷偷錄的你跟虞姬語音通話——你喊她‘寶寶’那段。”
劉邦眼皮都沒跳，袖子里狗肉渣差點掉出來“格局打開嘛，老婆，咱家事好商量。”
“我不跟你商量。”她冷笑，“我要你把狗肉社交系統的源代碼交出來，現在。”
樊噲蹲在角落啃狗腿，骨頭 吧一聲咬斷，像極了某人心跳驟停前的最後一聲悶響。
劉邦不動聲色，眼神往樊噲那邊一瞟——狗肉說服力+101novel.com0，這波得靠兄弟了。
樊噲心領神會，起身去端火鍋底料，動作麻利得不像個剛吃完狗肉的人。可就在他彎腰那一瞬，手一抖，辣椒面撒了一地，紅得跟項羽燒阿房宮那天的天似的。
呂雉眉頭微蹙，視線跟著那抹紅往下掃。
就是現在！
劉邦一個箭步沖上去，不是搶u盤，而是直接伸手往插口里摳——那芯片像個微型地雷，焊得比雍齒當年背叛還牢固。
“你敢！”呂雉手指懸在回車鍵上，指甲涂的不是蔻丹，是毒藥色。
“我不是敢，我是餓。”劉邦咧嘴一笑，袖子一擼，“你看我這手，沾了狗油，滑得很。”
話音未落，他拇指一挑，那顆炸彈芯片“啪”地飛出來，落在地上滾了兩圈，像個迷路的小核桃。
呂雉愣住“你……你怎麼知道它在哪？”
“你忘了？”劉邦拍拍手，“上次你用狗肉債換樊噲的屠刀，協議生成的時候，我看見你插的就是這個口。你這u盤，早被狗肉債協議認成‘熟客’了。”
樊噲趁機湊近“嫂子，吃口狗肉壓壓驚？我這鍋剛炖上，香得能讓韓信放棄算法。”
呂雉沒理他，盯著地上那顆芯片，眼神像要把劉邦燒穿“你以為拔了它就完了？”
“當然不。”劉邦彎腰撿起芯片，吹了吹灰，“我還想知道，你為啥非得拿狗肉系統不可？”
她嘴角扯了扯“因為你們這群男人，一吃狗肉就說胡話，說真話，還特別容易簽協議——我要的不是代碼，是你們簽協議時那份蠢勁兒。”
空氣靜了一秒。
然後樊噲“噗”地噴出一口狗肉湯“合著你拿自爆u盤，就為了讓我們簽賣身契？”
“聰明。”她說完，忽然伸手拔下u盤，往自己包里一塞，“不過數據我早備份了，加密方式你們破不了。”
劉邦沒攔她，只問“啥加密？”
“狗肉指紋。”她冷笑，“只有吃過我炖的狗肉的人，才能解開。”
樊噲當場噎住“你啥時候給我吃過？”
“鴻門宴那天，你替劉邦擋酒，我喂你吃的狗肉丸子。”她眼神毒得能腌咸菜，“你以為那是解酒的？那是留後門的。”
劉邦和樊噲對視一眼，齊刷刷摸脖子——怪不得那天之後，樊噲武力值歸零整整三天！
“所以你是早計劃好了？”劉邦搖頭，“老婆啊，你這毒丸計劃，比陳平寫的excel宏還狠。”
“那是。”她轉身要走，又頓住，“下次別讓狗肉沾硬盤了，太油，容易短路。”
門關上，倒計時停在00:02:17。
韓信從隔間探頭“她走了？”
“走了。”劉邦把芯片塞進兜里，“但她說的加密……怕是真的。”
“狗肉指紋？”韓信皺眉，“听著不像技術術語。”
“像我媽腌酸菜用的老壇子。”樊噲舔舔嘴唇，“認人不認碼。”
張良這時從通風管爬出來——沒人問為啥他在那兒——手里還捏著半塊狗肉干“我剛監听到內網那個ip又動了，方向……是你書房。”
劉邦一拍大腿“難怪她剛才不急著引爆！她在等我們拔芯片時分神，好讓後台程序自動上傳新數據！”
“啥數據？”樊噲問。
“估計是狗肉債協議的最新版本。”張良咬了口狗肉干，“帶指紋識別的那種。”
劉邦沉默片刻，忽然笑了“行吧，讓她傳。”
“你不攔？”韓信驚訝。
“攔啥？”劉邦拍拍胸口，狗肉渣簌簌往下掉，“咱有狗肉社交系統，怕啥指紋？大不了……再請她吃一頓。”
樊噲一听急了“你瘋啦？她都拿u盤炸我們了你還請她吃？”
“不吃怎麼說服她改密碼？”劉邦痞笑，“格局打開，兄弟，這叫以毒攻毒。”
張良點頭“有道理，狗肉說服力+101novel.com0，她吃著吃著就簽免責協議了。”
韓信扶額“你們這是拿命賭她胃容量。”
“賭得起。”劉邦掏出那顆炸彈芯片，在掌心顛了顛，“你看它多乖，現在連個火柴都點不著。”
他說完，順手把芯片往火鍋里一扔。
“滋啦——”
一股焦糊味混著狗肉香猛地竄起，鍋底翻滾得像項羽最後跳的那支舞。
樊噲猛吸鼻子“咦？這味兒……咋有點像嫂子那天炖的？”
所有人一愣。
火鍋咕嘟一聲，冒出個氣泡，破了。
鍋底沉著的芯片，正閃著詭異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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