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室里還飄著狗肉火鍋的余香，空氣中仿佛還殘留著項羽吃狗肉時那張嚴肅臉的影像。
劉邦一邊回味剛才脫口秀的火爆場面，一邊摸了摸袖子里藏著的半塊狗肉，嘴角一揚︰
“這狗肉社交系統真是個好東西，說服力+200，連死人看了都想下單。”
“老板。”韓信推了推眼鏡，“但我們現在得考慮下一波流量高峰怎麼接。”
“流量？”劉邦一拍桌子，“我想到一個新項目——母豬經濟學！”
眾人一愣。
“啥玩意兒？”
“母豬還能預測k線？”樊噲一臉懵逼，“你是不是吃撐了說胡話？”
“格局打開！”劉邦站起身，眼神中閃爍著某種不靠譜的光芒，“你們知道嗎？蕭何最近研究了一堆母豬產仔的數據，發現它跟烏江資本的股價波動高度吻合！”
“真的假的？”韓信皺眉，“數據模型呢？有沒有做回歸分析？”
“別急。”劉邦擺手，“今晚就開干，咱們搞一本《母豬經濟學》，股東大會上直接甩出去，讓投資人看看什麼叫真正的農業金融！”
于是，一場圍繞母豬和k線圖的荒誕行動悄然啟動。
母豬場在城郊，四周是田野與豬圈，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若有若無的……嗯，味道。場主是個光頭漢子，項羽舊部，手里握著一把鐵鍬，眼神警惕地盯著來人。
“你們又來干嘛？”他問。
“談合作。”劉邦笑眯眯地從袖子里掏出一塊狗肉，“老哥，嘗嘗這個，特制霸王別姬套餐。”
場主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咬了一口，頓時眼楮一亮︰“臥槽，這味道……比我家母豬生完崽子還讓人激動。”
“那就對了。”樊噲趁機翻出賬本，“我們借閱一下過去三年的產仔記錄，保證不復印、不拍照、不傳雲盤。”
“你們要這些數據干嘛？”場主狐疑。
“炒股啊！”劉邦理直氣壯，“母豬生得多，說明市場情緒高漲；生得少，那就是熊市預警。”
場主一頭霧水，但嘴上還在嚼狗肉，只能點頭︰“行吧，你們快點抄。”
蕭何立刻翻開賬本，一頁頁念出來，韓信則操控無人機在豬圈上方盤旋，鏡頭對準那些正在打盹的母豬，順便拍下賬本內容。
“奇怪。”韓信突然皺眉，“這一頁角落有個符號，像是某種暗號。”
“管他呢。”劉邦擺手，“反正沒人看懂。”
回到未央宮數據分析室，桌上堆滿了紙質賬冊和電腦屏幕。蕭何正對著一堆exce表格發呆，韓信在一旁敲代碼，而劉邦則坐在沙發上啃狗肉。
“模型誤差率40。”韓信匯報，“投資人不會買賬。”
“加個修正因子。”劉邦含糊不清地說，“比如……母豬的情緒指數。”
“什麼？”
“你看，母豬心情好，生得多，股價自然漲；心情差，生得少，股價跌。邏輯閉環。”
蕭何沉思片刻，還真開始調整模型參數︰“加上天氣、飼料質量、交配頻率……說不定真能擬合出來。”
“格局打開！”劉邦拍案而起，“明天就印宣傳冊，名字就叫《母豬經濟學》。”
“封面設計被駁回了。”韓信無奈道，“審核說‘內容低俗’。”
“改個名字。”劉邦大筆一揮，“改成‘基于大數據的畜牧業金融模型’，再加個母豬剪影，低調又不失內涵。”
“二維碼要不要加？”蕭何問。
“當然加！”劉邦咧嘴一笑，“鏈接空pdf就行，文件名寫‘呂雉黑料備份.pdf’，等她看到肯定嚇一跳。”
股東大會當天，會場布置得金碧輝煌，背景板上赫然寫著“沛縣農業金融創新論壇”，下面一行小字︰“暨《母豬經濟學》發布會”。
台下坐滿了投資人，有的西裝革履，有的戴著墨鏡，還有幾個明顯是散戶代表，舉著牌子寫著︰“請用母豬預測我老婆什麼時候讓我去洗碗”。
劉邦走上講台，手里拿著一份ppt遙控器，身後大屏幕緩緩亮起。
“各位股東朋友們。”他開口，“今天我要介紹一個全新的理論——母豬經濟學。”
全場嘩然。
“母豬……也能炒股？”
“這是不是有點離譜？”
“你們先別急。”劉邦繼續，“我們的研究表明，母豬產仔數量與烏江資本股價存在強相關性。當月均產仔數超過12頭，股價上漲概率高達83.7。”
“有數據支撐嗎？”一位投資人站起來。
“當然。”蕭何切換ppt，展示一組曲線圖，“大家看，這是過去三年的產仔數據與股價走勢圖，幾乎完美重合。”
“等等。”另一人指著圖表，“這里有個異常值，為什麼和b超單走勢一樣？”
“巧合。”劉邦迅速蓋過，“技術問題，已修復。”
正當氣氛逐漸升溫，呂雉忽然闖入會場，手中甩出一張紙︰“誰批準采購這麼多飼料？”
全場寂靜。
“這上面的數字，根本不夠支撐你們所謂的模型！”她冷冷掃視一圈，“數據造假。”
“怎麼可能！”劉邦強裝鎮定，“這是我們脫敏處理後的商業機密。”
“脫敏？”呂雉冷笑，“你們連采購單都沒留全，還想騙投資人？”
會場瞬間炸鍋。
“退錢！”
“這不是詐騙嗎？”
“母豬經濟學？我看是母豬做夢！”
眼看局勢失控，蕭何迅速切換ppt，播放一段宣傳片︰“母豬智慧養殖，科技改變生活。”
畫面中，一群母豬在現代化豬舍中悠閑散步，背景音樂輕快，旁白深情︰“它們不僅是生命的孕育者，更是市場的風向標。”
片尾字幕一閃而過︰“特別感謝沛縣畜牧局呂主任支持。”
劉邦松了口氣，低聲對韓信說︰“趕緊查ip，這事沒那麼簡單。”
韓信點頭，手指飛快敲擊鍵盤。
而在後台服務器日志中，一條記錄悄然生成︰
[篡改來源]︰呂雉專用終端
[時間戳]︰股東大會前兩小時
[操作詳情]︰修改三處關鍵數據
與此同時，呂雉站在會場後方，默默將一張u盤塞進衣兜。
那是她從母豬場帶回來的賬本副本，封皮一角，依舊畫著那個奇怪的符號。
會議結束，人群散去，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一絲狗肉香。
但這一次，沒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