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灘邊，三塊鵝卵石搭成簡易支架，架著塊斑駁的青銅板當作屏幕。
韓信蹲在地上，雙手翻飛著算盤珠子， 啪聲混著流水聲。
突然屏幕紅光炸裂，彈出血紅警告︰
您已被移出高管群聊。
"項家這群龜孫子！"
韓信一腳踢翻算盤，珠子滾進河里，
"查個賬就卸磨殺驢？當我是吃干抹淨的草鞋？"
蕭何晃悠著過來，腰間算盤叮當作響，手里拎著散發香氣的狗肉飯︰
"韓總監，董事會說您查數據太較真，影響團結......"
"團結？"
韓信抄起最後幾顆算盤珠就往河里扔，
"老子用算珠投票都不行？沛縣兄弟在前線拼命，他們倒好，把陣亡率寫成負數！當死人能復活還是咋的？"
蕭何展開竹簡，上面的數字泛著詭異綠光︰
"您看這數據——沛縣兄弟陣亡率0.3，項家軍傷亡率300！"
"三百個陣亡名單里，五十個是我娘養的蘆花雞！"
韓信搶過竹簡，" 嚓"掰成兩截，
"當我眼瞎？這些雞連戰場都沒去過！"
深夜，老宅里織布機" 嗒 嗒"響個不停，月光透過窗欞灑在韓母銀絲上。
"兒啊，這匹布織了項家三年假賬......"
話沒說完，梭子突然卡住，絲線繃出猩紅對話框︰
您的ip已被封禁。
"反了他們！"
韓信拔劍就要砍向織布機。
韓母眼疾手快，一把按住劍刃︰
"用你爹的法子！"
她從織機底下抽出捆竹簡，封皮《反爬蟲三十六計》幾個字都磨得起了毛邊。
窗外"嗖"地飛進塊帶血的狗肉，綁著紙條︰
邦哥說再查賬就斷網。
韓信把狗肉塞進算盤縫隙，算盤珠子突然自動跳動。
"斷網？"韓信冷笑，"
老子用算珠發摩斯密碼！看他們怎麼攔！"
韓母笑著搖頭︰
"當年你爹給項梁算糧，算盤里藏了半塊砒霜。要不是這，項家早把咱們連鍋端了。"
"家人們！今天直播查項家假賬！"
韓信站在菜攤前，舉著個刻滿紋路的蘿卜u盤。
賣菜大媽們齊刷刷掏出二維碼，在空中晃得嘩嘩響︰
"韓總監加油！我們給你刷火箭！"
突然賣魚郎扯開嗓子大喊︰
"項家水軍來了！三十輛糞車堵街口！"
糞車板上貼著大字報︰
韓信貪污軍餉買粉底。
蕭何抱著賬本，從菜筐里狼狽鑽出來︰
"別慌！這糞車是咱租的！快把假賬塞進糞桶！"
"塞個屁！"
韓信抄起糞勺當鑼敲，直播間彈幕瘋狂滾動︰
邦哥正在提刀趕來。
他扯開嗓子喊︰
"老鐵們！刷十張狗肉券，解密項家黑料！刷滿百張，直播吃糞車！"
怡紅院密室里，燭火搖曳。
虞姬遞過香囊時，指尖微微顫抖︰
"項郎讓我轉交的密信。"
韓信拆開，里面竟是頭發編的二進制代碼︰
"這啥玩意兒？項羽發際線長度測量報告？"
"是驪山服務器密碼！"
虞姬拔下金釵插入地板，暗格彈出全息投影︰
密碼提示︰我與邦哥初見日。
韓信撓著腦袋嘟囔︰
"那會兒我還在河邊洗腳，被劉邦騙去當賬房......"
突然眼楮一亮，蘸著胭脂在地上寫下日期。
投影瞬間炸開成煙花，空中浮現項家金庫坐標。
虞姬突然哽咽︰
"項郎說，若有一天他輸了...就把金庫鑰匙藏在我的鳳冠里。"
韓信默默把香囊塞進懷里︰
"放心，他輸定了。輸在太笨，也輸在......不夠狠。"
"韓信！董事會說你吃回扣！"
劉邦踹開門，竹簡甩得嘩嘩響。
韓信冷笑一聲，從懷里掏出賬本︰
"我吃回扣？上月糧草賬平白多出三百石，當我算不明白？"
韓母突然掀開炕席，底下堆滿發芽的土豆︰
"多的是老身種的！就怕娃兒們餓著！"
劉邦撿起土豆直撓頭︰
"這玩意兒算軍糧還是毒藥？能吃嗎？"
韓信掏出狗盆" 當"摔在地上︰
"這才叫吃回扣！"盆底赫然刻著蕭何的私章。
蕭何抱著頭蹲牆角︰
"我就嘗了口新配方狗糧...真沒貪污！不信你們問曹寡婦！"
"您已被永久禁止訪問核心數據庫。"
血紅彈窗佔據整個屏幕。韓信把最後三枚算珠拋向空中，珠子落地，竟拼成sos字樣。
河對岸，洗衣婦們齊刷刷舉起棒槌，在石板上敲出摩斯密碼回應。
曹寡婦的餛飩車轟鳴著沖來，車燈掃過河岸。
"快上車！"
曹寡婦探出頭大喊，
"你娘黑了董事會網線！"
車載屏幕閃爍韓母的留言︰
兒啊，娘把真賬本織進壽衣了——等他們穿時嚇死丫的！
韓信扒著車門大喊︰
"那壽衣透氣不？別把我悶死在數據世界！"
"韓總監，董事會請您回去......"
使者話沒說完，韓信把烤魚"啪"地拍在桌上，油花四濺。
"回去？老子現在是烤魚西施直播間榜一！"
劉邦掀開魚腹，掏出沾滿醬料的u盤︰
"項家假賬！老哥陪你演了三個月戲！差點把我憋死！"
蕭何默默遞過竹簡︰
"新職位︰燒烤攤數據總監，管賬還管烤串。
不過丑話說前頭，狗糧我可不吃了！"
月光下，韓信把u盤串成項鏈晃悠︰
"改天給項總監烤個數據全魚宴，撒上雙倍孜然！讓他嘗嘗數據的味道！"
河面漂來片竹簡，上面寫著︰
小心你娘織的壽衣會自燃——附燒烤秘方。
韓信撿起竹簡大笑，笑聲混著烤肉香，飄向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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