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螞蟻！又是螞蟻！"
蕭何頂著正午大太陽，抱著沾滿粟米粒的竹簡沖進糧倉，青衫下擺還沾著泥點子。
他一腳踢開擋路的麻袋，揚起的谷粉嗆得人直咳嗽，
"這個月第三回報蟲蛀，項羽又不是三歲小孩！"
蹲在米堆旁的糧官曹參頭也不抬，兩根手指捏著只肥螞蟻︰
"您瞧這行軍蟻啃得多專業，窟窿眼比我媳婦納的鞋底針腳還齊整。"
說著把螞蟻往蕭何眼前湊，
"要不真給它們發工牌？工種就叫"活體粉碎機"。"
"發你個大頭鬼！"
蕭何氣得踹翻半袋粟米，金燦燦的米粒里骨碌碌滾出塊木牌，上頭歪歪扭扭刻著"研發專用糧"。
房梁突然吱呀作響，韓信倒掛著腦袋探出來，嚇得蕭何差點摔了竹簡。
"這招妙啊！"
韓信晃著兩條大長腿，"就說咱們在搞"超級抗餓小米2.0"研發，這些螞蟻都是特聘試吃員！"
後半夜，蕭母踩著祖傳的老織布機，機杼聲混著算珠 里啪啦響。
月光透過窗欞灑在絹布上，她突然把梭子一停︰
"兒啊，娘這匹布織的可不是花，是整個彭城的糧道圖！"
蕭何湊過去，只見絹面上密密麻麻的光點，在月光下忽明忽暗。
蕭母用梭子敲了敲絹布︰
"看見沒？彭城往東三百里那片蘆葦蕩，地勢低窪又隱蔽，最適合"自然損耗"。"
"娘！這是軍機要事..."
"機什麼機！"
蕭母扯斷絲線，"你三歲尿炕那晚，娘就是用這織布機算出要燒多少熱水洗被褥！
"話音剛落，織布機突然 嗒吐出塊布條，歪歪扭扭寫著"建議損耗率︰38.7±螞蟻誤差"。
"老蕭！出大事了！"
劉邦踹開糧倉大門，腰帶還別著半根沒啃完的狗肉串，
"項羽那小子說咱們糧草夠吃三年！這b輪對賭要是輸了，咱們可就真得光著屁股跑路了！"
韓信從賬本堆里探出腦袋，鏡片上還沾著墨汁︰
"大王別慌，我們正給戰馬研發"光合飼料"呢！"
"啥飼料？光喝風就能飽？"
曹參一邊往竹簡刻字一邊接話︰
"差不多！讓戰馬曬曬太陽就能自動合成營養，省下的糧食全算科研經費！"
"我也有新發明！"
樊噲舉著油乎乎的烤豬腿沖進來，
"食物分子重組術！看好了——"他往空米缸里一抓，"把空氣變成..."
"變成你個頭！"
蕭何抄起算盤拍在豬腿上，
"這月損耗就寫"元宇宙糧倉數據傳輸消耗"！反正項羽也搞不懂啥是元宇宙！"
突然，糧倉地下傳來叮叮當當的敲擊聲。
過了好一會兒，韓信頂著蜘蛛網鑽出來，手里還抱著個木箱︰
"成了！我在地下三十丈挖出"區塊鏈老鼠"，專吃陳糧拉新米！"
蕭何揪住他耳朵︰
"我要的是損耗理由！不是老鼠養殖場！"
"這就是啊！"
韓信打開木箱，十幾只灰老鼠戴著金屬項圈，正排著隊在沙盤上爬來爬去，
"每只老鼠每天精準啃食2.3斤，拉出來的糞便自動生成加密糧票，絕對查不出漏洞！"
這時曹參突然指著牆角喊起來︰
"快看！這群螞蟻在排財報！"
地上的蟻群不知怎麼真排出"研發支出︰
47"的字樣。樊噲立刻抓了把糖撒過去︰
"兄弟姐妹們加把勁，給爺湊個整！"
"蕭主簿好雅興啊。"
月光下，呂雉提著燈籠慢悠悠走進來，紗裙掃過空米缸發出沙沙聲，
"听說最近糧倉鬧鬼？"她用絹帕輕輕擦過缸沿，突然低笑一聲，"哪是什麼鬼，分明是"研發創新、產業升級、戰略性虧損"三行大字。"
蕭何後背瞬間濕透︰
"夫人明鑒..."
"這老鼠倒是有趣。"
呂雉拎起只區塊鏈老鼠，老鼠尾巴突然掃出一串火星，在空中凝成"楚軍真實存糧︰15天"的字樣。
她若有所思地說︰
"明天讓它們去項羽的糧倉轉轉？"
夜深人靜時，蕭母在院子里擺開七架織布機，抓起粟米粒當算珠撥弄︰
"東南糧道按三七開，西北走二八分。"
韓信蹲在地上畫符，嘴里念念有詞︰
"給損耗率加個"量子波動"，保證審計組算到禿頭也查不出問題！"
曹參突然一拍大腿︰
"有了！咱們就說在訓練"軍用蝗蟲"，專吃敵營糧草！"
"這跟自家損耗有啥關系？"
"試吃階段！試吃自家糧食是科研必要成本！"
樊噲往嘴里塞了把生米，含糊不清地問︰
"就這理由，項羽能信？"
蕭何冷笑一聲，甩出寫滿字的竹簡︰
"他去年還說戰馬踢人是"自主防衛系統"呢！看看咱們的研發項目——抗餓口水丸、光合作用戰袍、可食用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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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項氏審計天團"氣勢洶洶殺到。
曹參早有準備，正蹲在地上給螞蟻分發餅干︰
"各位請看，這是我軍最新培育的"糧道清潔工"，自帶智能分揀系統。"
只見螞蟻們扛著微型掃把，把漏出的糧食整整齊齊掃進標著"研發專用倉"的竹筒。
範增眯著眼盯著米缸︰
"這損耗量...未免也太大了些？"
"最新科研成果展示！"
韓信掀開木箱，幾十只老鼠推著小算盤列隊而出。
結果不知誰驚到了老鼠，算盤珠子 里啪啦全崩到範增臉上。
蕭何面不改色︰
"您看，這就是科研項目的不可控風險。"
深夜，蕭母織完最後一匹布，布滿皺紋的手輕輕撫摸著兒子的臉︰
"兒啊，賬得這麼算——螞蟻搬家8，老鼠試吃12，量子蒸發7，戰馬光合作用11..."
"那剩下的62呢？"
老太太眨眨眼，掀開炕席，底下金燦燦的粟米堆成小山︰
"娘每天抓一把，說是給你攢的娶媳婦錢..."
蕭何抱著米袋紅了眼眶，外頭突然傳來劉邦的大嗓門︰
"老蕭！項羽信了！他說要投資咱們的軍用蝗蟲項目！"
糧倉頂棚傳來韓信的大笑︰
"快看螞蟻！"
月光下，蟻群又排出新的字樣︰
"研發費超額達標，申請買糖慶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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