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牛皮都快吹到天上去了！"
劉邦蹲在狗肉攤案板前，咬著燒餅直吧唧嘴，油星子 里啪啦濺到竹簡戰報上。
他抹了把油乎乎的嘴，在圍裙上蹭了蹭，
"蕭何！韓信交的戰報說斬敵五百、糧草萬石？比我老劉家祖墳冒的青煙還離譜！"
蕭何把算盤珠子撥得震天響，銅珠子撞得 里啪啦︰
"邦哥，這年頭投資人就愛看漂亮數據！咱得給戰功好好"梳妝打扮"！"
說著伸手從翻滾的狗肉鍋里撈出塊龜甲，上面歪歪扭扭刻著點擊領取美顏濾鏡，還沾著幾滴紅油，
"瞧見沒？老祖宗傳下來的"p圖神器"！"
"報——！"
韓信拎著濕漉漉的竹簍撞開簾子，木牘嘩啦啦倒了一地，泥水順著褲腿往下淌。
他抹了把臉上的雨水，急得直跺腳︰
"項家水軍放話，說咱數據摻水！這些是原圖，得p成精修版！"
"啥p圖？那叫"戰略包裝"！"
劉邦抄起毛筆，蘸著朱砂往木牘上猛抹，
"給傷亡數字描個紅唇，給糧草總量燙個大波浪！"
筆尖一甩，牆上頓時甩出個紅印子，活像個血手印，
"投資人就吃這一套！"
月黑風高，老宅閣樓里，韓信對著一堆戰報唉聲嘆氣。
韓母坐在織布機前，機杼聲吱呀作響︰
"兒啊，你三歲尿炕那會兒，娘就能把破被單織成錦繡！戰功數據還能比尿炕的被單難？"
她布滿老繭的手輕輕一拉，絲線在空中穿梭，竟織出了動態戰報。
陣亡士兵的頭上飄起粉色彈幕︰轉世重生中，糧倉里的瘦老鼠"嗖"地變成圓滾滾的瑞獸，還對著鏡頭ink。
韓信瞪大了眼楮︰
"娘，這...這也太假了！"
韓母"啪"地拍了下織布機，戰報突然變成水墨風，霧氣繚繞︰
"再加點朦朧美！項家那老花眼範增絕對看不穿！"
話音剛落，織布機"叮"地彈出個表情包︰
敵軍連夜繡紅旗.jpg，還配著魔性笑聲，驚得房梁上的老鼠都掉了下來。
"讓開讓開！"
樊噲扛著半扇豬腿撞進賬房，胡子上還沾著肉渣，
"真金不怕火煉，美顏經得起啃！"
他抓起戰報竹簡就往鹵汁里泡，
"要是字花了就是假數據！"
蕭何急得直跳腳︰
"那是我用胭脂蟲血寫的防偽標記！"
話音未落，竹簡突然升起全息投影︰
陣亡名單變成"海外集訓"，缺糧記錄顯示"輕斷食養生"。
"神了！"
樊噲咬了口豬腿，油順著嘴角往下淌，
"這辣度堪比項家黑心椒！"
突然竹簡竄出火苗，把"殲敵數"燒成了金光閃閃的藝術字，還帶著烤肉的焦香，
"比我烤的狗肉還香！"
怡紅院密室里，虞姬對著銅鏡描眉，金步搖晃得叮當作響。
"項郎昨夜說夢話，提到你們數據造假..."
她突然拔下金釵，劃破牆上的畫卷，露出夾層里的密檔。
韓信眼楮瞪得像銅鈴︰
"這是項羽的真實戰損！"
虞姬把密檔泡進玫瑰花露，字跡瞬間變成粉嫩嫩的本數據已美顏︰
"拿去當對照組，顯得你們更實在！"
窗外突然傳來項羽的喊聲︰
"姬妹！看我新寫的彩虹屁詩！"
虞姬眼疾手快，牆上投影秒換成正在學習女德.jpg，還配著端莊的蓮花圖案，
"快藏好！別讓項郎發現！"
"蕭兄，這麼改真能行？"
韓信把竹簡攤在溪邊，月光灑在上面泛著銀光。
蕭何彎腰舀起河水，猛地潑向戰報，水珠竟凝成詩句︰
"殲敵如星落，糧草似雲來。
數字本虛幻，人心作舞台。"
劉邦拎著酒壇子晃悠過來，舌頭都大了︰
"要我說，直接刻"大勝特勝"！投資人就愛看大字報！"
他掏出玉璽，"啪"地往石頭上一蓋，驚得青蛙撲通撲通跳進水里，
"蓋上咱劉家印，假的也成真！"
突然流星劃過，韓母的聲音隨風飄來︰
"兒啊，你爹當年給項家假賬題過詩..."
聲音忽遠忽近，混著蟋蟀叫聲，透著股說不出的詭異，嚇得韓信打了個寒顫。
驗收當天，範增舉著放大鏡，冷笑都快裂到耳根︰
"這糧草數比驪山還高？當我瞎？"
蕭何搖著羽扇，不慌不忙︰
"我們實行垃圾分類，廚余堆肥增產三成！"
張良袖子一甩，放出全息投影︰
士兵們左手拿鋤頭，右手握長矛，箭矢落地就長出麥苗。
項羽"啪"地拍案而起︰
"當我傻？這麥子分明是p的！"
劉邦嘿嘿一笑，猛地掀開帷幕，二十口大鍋熱氣騰騰︰
"項總監嘗嘗！這就是戰場種的麥！"
項羽咬了口饅頭，嘟囔道︰
"別說，比軍糧香..."
鏡頭拉近，饅頭餡里藏著小字︰
數據有風險，投資需謹慎。
慶功宴散場，韓信摸著戰報背面，指尖觸到凸起的針腳。
韓母用金線繡著︰
"美顏可修皮相，難改骨相；
數據能騙眼目，不欺蒼天。"
月光透過窗欞，照在織布機上未完成的戰報，彈幕在虛空中飄過︰
虛假數據就像我爹的假發，風一吹就露餡邦哥，你p圖忘修腳脖子了！
而遠處，範增正舉著放大鏡，對著夜空喃喃自語︰
"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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