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的滎陽數據中心像被世界遺忘的孤島。
韓信盯著熱搜榜上霸王別姬分手預告的詞條，屏幕藍光映得他臉色發青。
他把最後半瓶可樂澆在冒煙的服務器上，液體在機箱表面滋滋作響，騰起一股白霧︰
"項羽團隊買了三十個熱搜位，咱們的賣慘直播根本擠不進前二十！"
呂雉突然從服務器機櫃後轉出來，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橐橐作響。
她手里提著個鐵皮公文箱，上面的"絕密"封條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劍走偏鋒。
"她"啪"地打開箱鎖，里面整整齊齊碼著泛黃的文件夾，最上面那本赫然印著《虞姬美容院消費記錄》。
樊噲正蹲在角落偷吃狗肉罐頭，鐵皮箱打開的瞬間，他抱著罐頭彈射般跳起來，狗糧灑了呂雉一身。
"這料太猛了！"夏侯嬰興奮地要去搶文件，被呂雉用指甲刀抵住手腕，金屬踫撞聲在寂靜的機房里炸開。
"直接爆黑料太低級，"
呂雉把文件夾摔在韓信桌上，紙張散落如蝴蝶。
"我們要讓網友自己挖彩蛋。"
劉邦正蹲在角落給投資人寫檢討書，圓珠筆在紙上劃出顫抖的線條。
聞言突然蹦起來，後背撞翻了摞得老高的快遞盒︰
"快看虞姬剛發的抖音！"
視頻里虞姬跳著新編的劍器舞，水袖翻飛如落英。
背景音樂卻是劉邦在沛縣電台唱的跑調版《大風歌》，最後一個音符拖得像殺豬︰
"大風起兮雲飛揚，安樂窩里兮顧首忙......"
"她在暗示合作！"
張良把舞蹈慢放八倍，屏幕上的虞姬第七個動作定格成踫杯姿勢，
"這和我們上次慶功宴的踫杯角度完全重合。"
韓信突然把鍵盤敲得 啪響，顯示器屏幕亮得刺眼︰
"給我兩小時，能把她的醫美記錄變成年度最火表情包！"
虞姬的美容師阿房女舉著激光筆，在劉邦團隊黑客入侵的瞬間突然轉身。
儀器藍光在她臉上掃過，她猛地撕下仿真面具，露出曹寡婦的臉。
"告訴阿邦，"
她把激光筆抵在太陽穴上，
"他欠我的餛飩錢該還了。"
曹寡婦從美容床下拖出個檀木箱，黃銅搭扣在燈光下閃著寒光。
里面裝滿虞姬護理時畫的素描，鉛筆線條勾勒出項羽的不同神態。
畫紙背面竟是用面膜液寫的摩斯密碼，破譯後是項羽公司的ifi密碼︰"霸王別姬2025"。
"這箱東西，"
曹寡婦把劉邦簽名的欠條塞進韓信口袋，油漬在紙角暈開可疑的花紋，
"換他把我從縣衙黑名單除名。"
韓信抱著木箱沖出美容院時，後視鏡里倒映著曹寡婦的笑臉。
她突然沖著夜空打出信號彈，三顆信號彈在夜空綻放，恰好落在項羽團隊的監控盲區。
次日虞姬的帶貨直播突然卡頓，畫面定格在她給美容院寫的感謝信︰
"感謝讓我找回自信，終于敢素顏見江東父老。"
背景音里傳來孩童嬉鬧——竟是十歲虞姬在河邊給流浪貓包扎的畫面，小手笨拙地纏著紗布。
"這段影像我買了三年！"
項羽在總裁辦摔了青花茶杯，瓷片在地毯上濺開如冰裂紋。
範增默默調出監控，畫面顯示是虞姬自己半夜上傳的︰
"夫人說......要用魔法打敗魔法。"
劉邦團隊趁機放出虞姬資助的留守兒童合唱團視頻，孩子們舉著"反職場pua"標語，唱著改編版《垓下歌》︰
"漢兵已掠地，姬姐快送禮∼"
最後一個音符拖得像撥浪鼓。
當虞姬微笑唇是畫的登上熱搜時，沛縣小學突然流傳一套表情包︰
虞姬q版形象抱著"反職場pua"標語，項羽同款小人頭頂"霸王條款退退退"。
每個表情包右下角都印著"沛縣三小新媒體部出品"的水印。
"這組是我閨女做的。"
蕭何指著"虞姬舉重"表情包，畫面上虞姬正用杠鈴壓扁霸王條款。
"她用體育課學了三天ps，結果把老師氣得要調崗。"
真正的殺招在午夜放出——虞姬美容檔案里夾著張泛黃照片︰
十五歲的她在醫美院做義工，正給燒傷的韓信涂藥膏。
照片邊緣露出半張年輕劉邦的臉，舉著狗肉串當慰問品，油漬在紙角暈成地圖。
"原來我的祛疤技術是虞姬教的？"
韓信摸著臉上舊傷，代碼都忘了保存，屏幕上調試窗口還開著。
"當年她總說"傷疤是英雄的勛章"，後來卻......"
輿情逆轉當天，虞姬突然回到江東老宅。
在布滿蜘蛛網的閣樓里，她翻出母親留下的妝奩，銅鏡蒙著厚厚的灰塵。
妝奩底層藏著二十年前劉邦送來的婚書——那時他還是個賒賬吃面的小亭長，字跡歪歪扭扭，像是用火柴棍寫的。
"項郎你看，"虞姬把婚書拍照發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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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若沒劉大哥湊的嫁妝錢......"
配圖是張泛黃的狗肉攤照片，上面還粘著幾根狗毛。
項羽在評論區秒回︰
"你美容院的錢還是我找他借的！"
配圖是張泛黃欠條，角落畫著劉邦的卡通自畫像，圓滾滾的眼楮像倆銅錢。
月色下的沛縣燒烤攤，炭火在鐵網下明明滅滅。
虞姬摘下墨鏡，鏡片上凝著薄霧︰
"劉大哥，這套組合拳我服。"
她把美容記錄原件扔進烤爐，火苗躥起時露出項羽的防禿秘方，墨跡在火焰中蜷縮成黑色蝴蝶。
劉邦遞來烤韭菜，油珠在韭菜葉上滾動如露珠︰
"當年你給阿信送藥膏時，我就知道......"
話音未落，韓信舉著"虞姬同款祛疤膏"沖過來要簽名，藥膏盒子上還沾著鹵肉汁。
遠處樹蔭下，呂雉和曹寡婦數著撤熱搜賺的刀幣。
刀幣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呂雉晃著虞姬送的江東陳釀︰
"從她給我寄防脫洗發水開始，我就知道她站哪邊了。"
曹寡婦忽然輕笑，笑聲驚飛了樹上的夜鷺︰
"你早知道虞姬是我們的人？"
呂雉把酒壺抵在鼻尖聞了聞︰
"她給的洗發水配方，和當年阿邦偷的霸王酒一個味道。"
燒烤攤的炭火突然 啪炸開，火星濺在韓信的代碼本上。他慌忙撲打時，余光瞥見虞姬發的最後條微博︰
從騎狗少女到表情包女王，配圖是她抱著狗肉串和劉邦比剪刀手，身後是漫天飛舞的表情包
——每個笑容背後，都藏著溫柔的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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