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次來到那家湖畔咖啡廳,打算處理受助學生的基本信息。
午後,陽光透過落地窗灑在木桌面一角。郁夕打開筆記本電腦。
"夏正衡要求我重新聯絡他們,以新慈善會的名義,"
郁夕的手指在鍵盤上快速敲擊,"他希望我能說服他們接受夏家的資助。"
"說服?有人願意資助不是好事嗎?為什麼需要說服?"牧小昭歪了歪頭。
郁夕停下動作,轉向牧小昭。
"因為資助條款被修改了。"
她點開一份加密文件,"現在每個受資助者都必須簽署這份合同,在受助的同時成為志願者,參加慈善會公益活動。
"他們表面說是為了讓受助者知恩圖報,但實際上——我覺得這些所謂的"公益活動"很可疑。"
“誒?哪里可疑?”
“你過來看。”
牧小昭帶著好奇心湊近屏幕,逐字朗讀出聲。
【慈善會志願者義務條款】
1. 定期參加體檢,確保具備良好的身體素質;
2. 服從組織安排,完成指定志願活動部分活動可能在境外開展);
3. 如居所變更,需及時向慈善會上報個人動向;
4. ......
她的聲音越來越輕,眉頭不自覺地皺起。
條款看似合理,卻處處透著說不出的怪異。
牧小昭記得,原主之前也被要求按時參加體檢。
名義上是為了受助生的身體健康,但那個體檢很多項目並不屬于常規檢查,只是學生們很多人心比較大,沒有往細了想。
"這不像普通的資助協議,倒像是某種人身控制?"她抬頭。
"嗯,我查過之前的版本,這些條款都是新增的。而且更詭異的,所有體檢都必須在夏氏控股的醫院進行。"郁夕沉聲道。
一陣寒意從周身襲來,牧小昭突然理解了郁夕的意思。
如果說舊慈善會和她的“恩人”劉先生,都不過是一紙夏家的謊言。
——那麼她先前十幾年的人生,莫非早被安排在一場陰謀之中?
她被這種設想嚇了一跳,額頭上滲出了絲絲冷汗,眼神更凝重了。
“郁夕……關于夏家主的意圖,你知道些什麼嗎?”牧小昭小聲問。
郁夕沒有立即回答,只是望向窗外,陰雲在她眼中投下深邃的暗影。顯然,她也還在思考中。
"我不確定。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我父親在隱瞞什麼,關于這些學生,還有那個慈善會……"
她合上電腦,金屬外殼發出輕微的 嗒聲。
“小昭,你先不要簽這個合同,我們再去了解一下那些受助的學生情況。”
“嗯……”
牧小昭默默地低下頭。
見小蘿莉心緒不寧的樣子,郁夕俯下身,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滿眼愛意。
“小昭,別擔心,”她說,“不管發生什麼,相信我會幫你解決的。”
……
查找信息並不困難,難的是繞開夏家的監視。
對于安斕的信任已經破碎,郁夕決定,再次尋求季少鳴的幫助。
"零一號受助生江久遠,父親病逝,母親失去工作能力……"
"零二號受助生常珈,父親務農,母親因工傷去世.……"
"零三號受助生王胡,父母均失蹤多年……"
“零四號……”
房間里,季少鳴對準話筒一條一條地讀著,忽然停頓了一下。
"郁夕,我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季少鳴的語氣變得嚴肅,"夏氏並非無差別資助貧困生。這些受助者的家庭背景,都有個共同點。"
“你說。”
郁夕將手機夾在耳邊,手指不自覺地收緊。
"我查了他們已故父母的資料,發現死亡或失蹤的時間非常集中,幾乎都在同一兩年內。"
“具體是哪幾年?”
“和牧小昭父母失蹤的時間非常接近。”
郁夕眼瞳驟縮。
敏銳的直覺告訴她,這絕不是巧合。
"我目前整理到的信息就是這些,總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但還沒發現其他異常……"季少鳴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話說出口,"郁夕,你調查這些是為了……"
"謝謝,這些信息很有用。"
郁夕匆匆打斷了他,沒讓他把話說下去。季少鳴識趣地沒再追問,他能听出郁夕並不想讓他深究。
"郁夕,我不知道夏氏在謀劃什麼,”他說,“但如果有人欺負你和牧小昭,隨時可以找我。"
電話這頭,郁夕的眼神罕見地柔和了一瞬。
"季同學……謝謝,"
那是季少鳴第一次听見,郁夕對他的聲音里流露出一絲溫度。
"雖然我在夏家話語權有限,但若你今後在家族事務中需要幫助,我會盡力回報你這份人情的。"
“郁夕……”
季少鳴被她說得有點感動,卻看似溫和的話語下,是郁夕眼底凝結的寒意。
今天這番談話,讓郁夕意識到了季少鳴這個人的作用,因此堅定了要和他長期合作的想法。
他提供的線索像一把鑰匙,解開了郁夕一些困惑,卻也打開了一扇陌生的門。
那些受助生父母集中死亡的時間點,小昭雙親的失蹤,還有夏家突然修改的資助條款——這些碎片背後必然藏著某種她尚未看清的圖謀。
或許從二十年前開始,夏家就編織了一張無形的網,而小昭這樣的孩子不過是網中待收的獵物。
“夏正衡……”她冷冷念著父親的名字。
如果那個現任夏家主,真的想做什麼可能傷害小昭的事情。
那麼,郁夕甚至想提前一步把夏家的繼承權搶在自己手里,好將那些隱患全部排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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