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目光聚集在了郁夕身上,連呼吸聲都變得清晰可聞。
盡管身份改變,郁夕還是那個郁夕,就如同過去那般,骨子里帶著睥睨一切的傲慢,讓人難以接近。
他們忽然意識到,夏家姐妹的性格截然相反。郁夕可不是那個成天笑眯眯的夏素衣,所有妄想接近她的人,都會被她身上的尖刺蟄到。
"郁夕同學,為什麼……"
體育委員顫抖著,用手抹去臉上的飲料汁液,頭發已經被糖汁糊成了一團。
她在腦子里不斷反省剛才的對話,卻想不出自己的恭維到底哪里出了紕漏。
奇怪,自己出于一片好心,怎麼反而惹惱了這個千金小姐?
她有信心自己是這個班體育素質最好的人,因此才敢毛遂自薦,和郁夕組隊。
而那個牧小昭,啥也不會,啥也不行,但凡是個正常人都知道該選哪邊吧?
難道說郁夕根本不在乎自己的成績?
不可能,郁夕明明是班里學習最刻苦的那個;
難道說那個牧小昭有什麼神秘背景?
更不可能,上學都要領助學金的人能有什麼背景!
“哈,哈哈……郁夕同學,是不是我剛才說話的語氣不夠好,你才生氣?對不起……”
體委的衣服淌著水,講話已經連貫不起來了。為了彌補自己的過錯,她試圖為自己再辯解幾句。
“但我真的是為你考慮,你知道的,我一直憧憬你,不想看你成績落後……”
“我一直都討厭你,”郁夕無情地打斷她。她將汽水瓶捏扁,隨手扔進身邊的垃圾桶里,“別在我面前嘴碎,管好你自己。”
“是……”
“還有,別踫牧小昭。”
牧小昭呆立在原地,嘴唇微微張開。
她沒想到郁夕會做到這種地步,更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在她發呆的時候,那個女體育委員已經忍不住哭了起來,而圍觀人群也對郁夕的態度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小昭,我們走。”
郁夕顯然不在乎這些閑言碎語,她繞過那個體委身邊,然後走上前拉住牧小昭的手,不由分說牽著牧小昭離開了那片是非之地。
“誒……”
“快點。”
郁夕的手很用力,牧小昭被動地被她拉著往前走,手腕被攥得生疼,卻不敢掙脫。
她能感覺到身後無數道目光如芒在背——驚訝的、嫉妒的、幸災樂禍的……那些視線幾乎要在她背上燒出洞來。
不用想也知道,郁夕這番高調的舉動,定然引起了那些同學對兩人關系的懷疑。
傲慢高冷、高高在上的夏家二小姐,對所有人都不屑一顧,唯獨對她一個曾經的問題學生情有獨鐘。
這樣的八卦不出三兩天就會在校園牆開花結果,而她牧小昭的名字,也會出現在各大寢室的茶余飯後的閑談中。
牧小昭已經能想象到,今後自己的大學生活都會被打上郁夕的烙印了。
嗚嗚,簡直是社恐的煉獄啊!
"郁夕,慢、慢一點。"
前面的黑發少女走得實在太快,牧小昭踉蹌了一下,差點絆倒。
郁夕這才放慢腳步,轉身時紅瞳里的怒火未熄︰"你剛才為什麼不反駁她?"
"我……"
"她叫你不要黏著我的時候,你為什麼一句話也不說?難道你同意她說的嗎?"
郁夕厲聲質問著,聲音壓得很低,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尖銳。
今天她心情實在很差,即使面對牧小昭,也沒法維持往日的溫柔。
日光透灑落在交疊的梧桐葉上,有風穿行的聲音忽遠忽近。
牧小昭這才發現,郁夕帶她來到了校園最偏僻的西區花園,這里平時很少有人來,只有一塊掉了漆的告示牌擺在樹蔭下,上面貼滿了各種過時的公告。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平靜︰"因為,她說的……某種程度上是事實。"
"什麼事實?"郁夕皺眉。
"我是個很普通的人,不像你那麼優秀,不管是專業課還是體育考試,和你在一起組隊確實會連累你。"
“我又不在乎這些。”
郁夕重重地嘆了口氣,她雙唇抿在一起,像在努力克制著煩躁。
“可我在乎,”
牧小昭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鞋子,
"更何況,體委她那麼說,無非是因為嫉妒我能和你走得近。郁夕,我們現在身份差距懸殊,我不想你因為我受到那麼多非議。"
郁夕沉默了半晌,突然松開她的手,冷笑一聲。
"所以你打算怎麼做?離開我?就這樣把你的人情債全部逃掉?"
她把字音咬得很重,像是怕牧小昭听不見一樣。
牧小昭心像被抽了一下,猛地抬頭,眼眶有點發紅。
“我沒有!”
“那你到底想怎樣?”
“我……我只是想用正常的方式回報你。”
話一旦說出口,先前壓抑的情緒便驟然潰堤,一發不可收拾。
那些別扭的、怪異的感覺,長期積累在牧小昭的心里,每次沉澱到將要崩潰之際,又會被郁夕的“溫柔”撫平,只能強行忍回去。
但隱忍不代表遺忘。
牧小昭知道總有一天她必須全部講出來,向郁夕攤牌。
只有這樣,兩個人的關系才能前進一步。
“郁夕,有些話我要和你說清楚。
“你幫助過我的事,我一直都記在心里。但我不想你自作主張地替我‘犧牲’,讓我欠下人情,然後強迫我當你的寵物。
“我只想彌補我過去的錯誤,得到你的原諒,和你像普通朋友那樣相處!”
郁夕的表情瞬間凝固,周圍的空氣仿佛都跟著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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