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宴席上，杜元燦的母親現身了。
出乎趙乾坤意外之外，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霸道女強人。
反而有一些東吳女子獨有的柔情似水。
當然，也可能是公共場合的原因。
反正她和杜大富站在一起的時候，顯得相敬如賓。
說的話也令人如沐春風。
而且招待宴上，還時不時給陳毓甯、裴寧二人夾菜。
尤其是給裴寧夾菜夾的多。
反倒是對陳毓甯，稍顯疏遠冷淡一些。
而且還時不時問些生活問題。
裴寧還好，對答如流，有理有據。
甚至倆人還交流出工作經驗，還有對人際關系的討論，可謂是賓主盡歡。
唯獨陳毓甯這邊，杜大富和杜元燦父子二人，對陳毓甯很是殷勤。
讓陳毓甯頻頻皺眉，一頓飯吃的寡言少語。
不過她並不在乎對方怎麼想，只是不斷看向趙乾坤，示意對方早點吃完散場。
這頓飯吃的很荒誕古怪，最後更是以杜元燦母親與裴寧惺惺相惜的意料場面結束。
當然這也是趙乾坤喜聞樂見的，因為這意味著裴寧在浙州紹興府有半個熟人了。
而等宴席結束後，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了。
杜大富需要送老婆回去，便特意留下杜元燦陪趙乾坤他們。
而等杜大富夫婦走後，杜元燦便欲言又止，連忙向陳毓甯道歉。
可陳毓甯神情自若，一副司空見慣的模樣。
她只是問了一句︰“你父親是不是經常包二奶？”
杜元燦愣了，下意識便回道︰“你怎麼.........額，你為何怎麼說？”
陳毓甯嘴角泛起冷笑︰“應該是，我怎麼知道吧。”
杜元燦有些尷尬。
豈料陳毓甯緊接著便解釋道︰“因為你父親看我的眼神，大多數南人都有。”
杜元燦有些吃味。
他連忙解釋道︰“毓甯你別誤會，我父親他......”
他有心想要辯解，可又不知該如何說。
他看了看陳毓甯，小心試探道︰“毓甯，其實我爸媽都很听我提起過你。”
“我爸呢，也希望我們能成......”
“我媽雖然嘴上不說，可還是很尊重我的意思。”
“先前吃飯時，她也不是故意冷落你，只是......嗯，怎麼說呢，只是想要提前樹立自己當家婆婆的權威罷了。”
這些話，是杜元燦脫口而出的。
可他剛說話就後悔了。
這八字還沒一撇呢，就說的這麼直白，會不會讓陳毓甯很反感？
正在杜元燦忐忑不安之際。
陳毓甯開口了。
她負手而立，目視遠方。
忽然語氣都緩了幾分︰
“元燦。”
杜元燦愣了。
听到這種語氣，和從未有過的親近稱謂。
不知為何，他突然就心慌了。
“我曾跟你說過，我不喜歡男人。”
“因為我覺得女人一旦有了男人，就會受苦遭罪。”
“我雖是女兒身，可無一日不幻想著自己變成男人。”
她眼神飄忽，悠悠說道︰“听說百越國那邊，有一種變性手術，我準備畢業後就去試試。”
“啊？”
杜元燦大叫一聲，他徹底慌了，手足無措的勸道︰
“毓甯，你可千萬不要犯傻啊。”
“你這麼漂亮，這麼完美，要是變成男的，豈不是太可惜了。”
陳毓甯轉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對方︰
“是可惜睡不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