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爸的。”
楊瑞華幫腔道“這兩口子過日子呀，哪兒還能有不磕拌的呢？
我跟你爸剛成親那會兒，不也有吵架拌嘴兒的時候兒呢嗎？”
“可是。”
閆解成剛想再說些什麼時，就被閆不貴給打斷道“行了，該麻了嘛去！
你一個大老爺們兒，哪兒來的這麼磨磨唧唧的呢？”
上完廁所回來的易中海，腳底下溜了個彎，就進了剛開門的何雨柱的屋子里了。
“柱子！今兒起得夠早兒的呢啊？”
易中海扯出了一個不算好看的笑臉來，沖著何雨柱咧了咧嘴。
“嗨！這算啥早兒呀？”
何雨柱正用毛巾擦洗著他的臉，也沒工夫看易中海一眼的。
“听說你能上小灶兒了？”
易中海沒話找話的隨便扯了一句。
“嗯！”
何雨柱言簡意賅的道“上月就能上去了。”
“那你也真了不得了！”
“沒啥了不得的。”
何雨柱的心里還是很高興的道“人廠領導能瞧上咱這手藝活兒了，
咱也不能拉胯不是？不過呀，那些人都是狗撩簾子，嘴兒是真挑著呢。”
“人家都是當領導的，嘴兒挑也是應該的。”
易中海點了點頭道“小灶兒上做的可都是招待餐，別的先不說，
這往後有啥好吃好喝的，它也少不了你的份兒不是？”
“嗨！也就那樣兒。”
“謙虛了不是？哪哪兒能一樣呀？”
“呵呵！”
何雨柱笑了兩聲沒搭話。
“得了，你先忙著吧，回見！”
“嗯！回見！”
易中海出了何家的屋門，順帶腳的還瞥了一眼南耳房。
突然想了起來，今天好像是沒有听到賈張氏的呼喊聲。
他不由得升起了一絲疑惑來。
“難道是她察覺到啥了？”
他在心里暗道了一句。
“唉！”
他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隨即向著自家屋門方向行了去。
“老易！”
易中海剛踏進屋門，易譚氏就迎頭問詢道“你剛去柱子哪兒了？
你跟他都說啥了？”
“沒說啥，就隨便扯了兩句閑兒。”
“他沒不搭理你吧？”
“沒有的事兒，你別瞎猜想了。”
“哦！”
易中海岔開話題問詢道“早飯做了嗎？”
“沒呢。”
易譚氏回道“我正準備給老太太，先熬煮點兒小米粥的呢。”
“那就多煮一個人的份兒吧！”
“給誰煮的？”
“給張翠花的。”
“為啥呀？”
易譚氏臉色有些不好看的詢問道“我自個兒都喝不著呢，憑啥給她煮呀？”
“唉！”
易中海又嘆息了一口氣道“這不是東旭沒了嗎？
咱倆要是再不管她的，難不成真就看著她這麼餓死去呀？”
“哼！她就是真餓死了，那也是她活該。”
易譚氏毫不掩飾她的厭惡的道“好好兒的日子她不過，非得瞎折騰個沒完。
她自個兒造的孽，那她就該自個兒受著唄！”
“哎呀！你這人。”
易中海有些無奈的勸解道“她這會兒都成啥樣兒了，你還跟她計較個啥呀？”
“不是愛計較啥的。”
易譚氏的語氣緩和了一些道“咱家真沒有多余的口糧了。
就剩那麼丁點兒小米，我自個兒都舍不得吃上一口兒的去。
你這兒平白的就要讓我給她煮粥吃，我能氣兒順了嗎？”
“嗯！”
易中海用鼻腔，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
又思索了好一會才道“就煮這最後一次，一會兒我送飯過去的時候兒，
我再好好瞅瞅她是啥個情況，不行就上報到街道辦去，看看人街道辦是個啥章程吧！”
“嗯！好吧！”
易譚氏雖然很是不情願，但她還是答應了下來。
當裊裊炊煙，緩緩從各家屋頂升騰而起時，整個院子里也徹底的熱鬧了起來。
有呼喝家里孩子趕緊起來的，有呼喝著找什麼東西的。
還有互相打著招呼的，問詢一下昨晚刮大風，有沒有听到什麼怪異的聲音的
剛從外面回來許大茂，走到垂花門處時，正好踫到了拎著個水桶出來的于麗。
此時的于麗在他看來，比起她剛嫁過來時的模樣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他雙目放光的上下打量起了于麗。
最近他不是下鄉，就是出去鬼混，就連昨天晚上他都沒有回來住。
確實有段時間沒見著過于麗了。
“吆！這誰呀這是？”
作為一個地道色痞的許大茂，實在沒忍住口花花的道“喲，這不是解成家的弟妹嘛？
今兒個穿得可真鮮亮，跟院兒里那棵石榴花似的，晃得我眼窩兒都花了。”
他側身倚著門牆，手里攥著個用繩子串起來的自行車鑰匙，晃來晃去的。
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拎著水桶的于麗。
于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用力把水桶往他跟前的地上一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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濺起的水花濺了許大茂一褲腳。
她雙手叉著腰，柳眉一挑，滿臉都是鄙夷的道“我說許大茂，
你丫眼珠子是不想要了還是咋的？你丫要是再敢這麼，直眉瞪眼地瞅著你家姑奶奶我的，
你信不信你姑奶奶我，能把你那倆窟窿給你縫上了去？”
“嘿，弟妹這嘴兒可真厲害，跟揣了把小刀兒似的。”
許大茂非但不惱，反倒往前湊近了一點的道“我這不是瞅著弟妹你特能干嘛不是？
一桶水兒拎得穩穩當當的，比起你們家那口子來，那可真是強了不老少的呢。
我瞅著他甭說是拎著一桶水兒了，就是空著手兒走路，他都能累得喘個半天兒氣的呢。”
“哼！起開，離姑奶奶我遠點兒的。”
于麗一把推開了他，拎起水桶就走的道“某些人呀，整天兒游手好閑的，
要嘛就是鼓搗點兒嘎七馬八的事兒出來，真以為別人都不知道你抱得是個啥心思似得？”
“嘿嘿！”
摸了摸後腦勺的許大茂，感覺于麗是真有魅力的他，
不由得笑出聲來的道“別介啊弟妹，我這兒不是跟你開個玩笑的嘛？
你咋還跟個炮仗似的，一點就著了的呢？再說了，就咱這整條胡同里頭，
有誰還不知道，咱前院兒里西廂房的于麗，是一朵花兒的呢？
你這也讓人多看上兩眼咋了？又少不了你塊兒肉的去。”
“你少跟我這兒瞎貧！”
于麗猛地轉過身，水桶在她手里晃了晃，
她杏眼含煞的呵斥道“再敢跟我胡咧咧，小心我跟你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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