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哥。”劉清儒剛跨出屋門,就被從中院出來的一個半大小子給看到了。
只听他問道︰“最近咋沒見著你出來玩兒?是不是被陶嬸子給拉著看孩子了?”
這少年名叫何雨柱,是中庭院何大清的兒子,現年十四歲,身高一米六五左右,長得跟他爹一個德性。
滿臉褶子是他們老何家的標配,別看他年齡還不大,但那長相,已經向著老氣橫秋的方向發展了。
只見他穿著一身單薄的棉襖,棉襖的下擺處還有不少破損的地方,里面發黑的棉絮就那麼耷拉在洞口處。
要不是有針線牽連著,估計早就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這就是光棍帶孩,只要給口吃的餓不死就成。
至于穿成啥樣根本不帶搭理的,他左手拎著個網兜,網兜里還有個鋁制的飯盒,就那麼晃晃悠悠甩來甩去的。
他在這個院里還有個很別致的雅號,“傻柱子”,他的這個雅號,最早還是他爸何大清先叫出來的。
你說他好賴不分傻里傻氣吧,倒也不見得,但這孩子天生就像是缺根弦,說話不經大腦辦事隨心所欲。
總而言之,他這個傻柱的雅號還是很貼切的。
“帶孩子不是應該嗎?”劉清儒瞪了他一眼岔開話題道︰“話說,你擱豐澤園當學徒咋樣了?”
“挺好的。”何雨柱撓了撓頭回道︰“我師傅跟師兄們都挺照顧我的,我這會兒還在練切墩兒。
我師傅跟我說,等我再長一歲,就能跟著他老人家學炒菜了,到那會兒我也就能成為廚子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還有種洋洋自得的意味,好像他已經是豐澤園的大廚了一般。
“那你可得加把勁兒長了。”劉清儒樂呵呵的調侃道︰“等你當上大廚,再過上幾年,讓你爸給你張羅上一門親事。
嘖嘖,那小日子得有多美,我跟你講,你哥我可早就等著喝你的喜酒了。”
“嗨!瞧您說的。”何雨柱不以為意的道︰“不就是一頓酒嗎?我可沒那工夫等啥喜酒的,那都得好幾年後的事兒了。
等我能領到餉錢那會兒,我第一個就請鐵柱哥您,好好喝上它一頓的。”
“成,那你哥我可就等著了啊?”劉清儒滿意的點點頭道。
“得 !您就瞧好吧。”何雨柱吸溜了一下鼻子道︰“回見了您奈。”
說完話,他一搖三晃的往外院行去,嘴里還嘀嘀咕咕不知道在念叨著些什麼。
“鐵柱。”陶小蝶雙手端著一個,帶有蓋子的藍灰色大湯盆,小心翼翼的自穿堂門里走了出來。
她來到劉清儒的跟前小聲道︰“老太太只是問了我一句,听到我說是棒子面粥,她連門兒都沒讓我進。”
“行。”劉清儒毫不在意的低語道︰“不讓進咱就不進去,往後她要是再問你要啥吃的,你就告兒她,咱家只有棒子面。”
“知道了。”陶小蝶瞅了一眼劉清儒,有些期盼的問道︰“那咱這會兒就開飯?”
“對。”劉清儒應聲道︰“你先把湯盆端進去,再去拿兩副碗筷來,包子我已經買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