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昏暗的角落里,蔣英庫手持手槍,對準呂寶珠的頭部,毫不猶豫地連開幾槍。
剎那間,槍聲在寂靜中格外扎耳,呂寶珠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這樣糊里糊涂地倒在了血泊之中,死在了所謂朋友的槍口之下。
和另外兩名遭遇同樣厄運的人一樣,呂寶珠的家人滿心焦急地前往公安局報案,然而得到的僅僅是一份失蹤人口登記。
蔣英庫已然陷入了瘋狂的殺戮旋渦。他接連殺害了三個前來要債的人,隨後又將債主張國臣等人也相繼殘忍殺害。
一時間,肇東商場內人心惶惶,風傳著蔣英庫殺害債主的恐怖消息。剩下那些本就忐忑不安的債主們,此刻更是被恐懼籠罩,再也不敢向他索要欠款。
就這樣,蔣英庫憑借著血腥的手段,輕輕松松地賴掉了所有外債,白白侵吞了幾百萬的錢財。
然而,蔣英庫的惡行並未就此止步,反而變本加厲。他利用自己在法院錯綜復雜的關系網,上演了一場令人發指的反咬戲碼。
在殺完人之後,他對外公然宣稱自己所欠的款項早已歸還,甚至還編造謊言,說又交給了死者新的訂金。
不僅如此,他還精心偽造相關法律文書,厚顏無恥地前往法院起訴死者,污蔑他們不能履行合同。
這一系列惡毒的行徑,最終導致幾個死者的家庭陷入了絕境,傾家蕩產,廠子被迫關閉,無數工人下崗失業,生活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在蔣英庫眼中,只要是和金錢有牽扯的人,都可能成為他的下手目標,會被他毫不猶豫地處理干淨。
宋金仲夫婦與蔣英庫之間,並非合作伙伴關系,而是陶瓷大廈的回遷戶。因為回遷補償問題,他們一直與蔣英庫有著諸多糾纏。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十四日,那是一個陰霾密布的日子,五十七歲的宋金仲帶著 五十五歲的妻子孫淑芹,接到了蔣英庫的通知,懷揣著兩萬元辛苦積攢的血汗錢,前往陶瓷大廈準備繳納回遷款。
蔣英庫假惺惺地以找會計為由,將宋金仲領到了車庫。就在宋金仲毫無防備之時,隱藏在一旁陰暗角落里的殺手王英利,如鬼魅般突然沖了出來,手中的利刃寒光閃爍,惡狠狠地朝著宋金仲的頸部連刺數刀。
宋金仲的身體在血泊中掙扎,最終血淋淋的身軀再也不動彈了。
隨後,殺手王英利若無其事地回到辦公室,像餓狼盯上獵物一般,一步就躥到孫淑芹面前,伸手狠狠揪住她的頭發,粗暴地往車庫里拖去。
孫淑芹驚恐的呼喊聲,在這罪惡的空間里回蕩,卻無人能為她伸出援手,孫淑芹一路拼命掙扎著,呼喊著,頭發被拽著腳步踉蹌。
當她的目光觸及躺在血泊之中的丈夫時,那絕望的神情瞬間籠罩了她,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她緩緩地閉上雙眼,似是想要逃避這殘酷的現實。
隨後,蔣英庫等人冷酷的惡魔,手持利刃,將這兩具尚有溫熱的尸體,一塊一塊地殘忍肢解,每一刀落下,都伴隨著令人毛骨悚然的 嚓響。
不多時,兩人的尸體就各自被卸成了八、九塊。緊接著,他們就像丟棄無用的垃圾一般,隨手將這些碎塊一一拋進了那燃燒著熊熊烈火的鍋爐內。僅僅為了區區 兩萬元,兩條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消逝在了世間。
蔣英庫的打手之一蔣樹淵,同樣是個心狠手辣之徒,雙手也沾滿了鮮血,他也殺害了好幾個人。
蔣英庫此人,不僅貪財,更是好色成性。在他的人生中,因色而引發的罪惡數不勝數。
原肇東市南直路五道街的恆利五交化商場老板李海,在商海之中可謂是順風順水。曾經,他不過是經營著一個小小的門面,然而憑借著自身的努力與智慧,生意日益興隆,如今已然發展成頗具規模的商場,稱得上是腰纏萬貫。
一九九三年,蔣英庫因籌建陶瓷大廈,需要大量五金配件,就此與李海有了業務往來。在頻繁的接觸過程中,兩人漸漸熟悉起來。
一日,蔣英庫來到商場找李海。不巧的是,李海外出未歸,前來接待他的是李海的妻子劉小梅。劉小梅三十多歲的年紀,身姿高挑曼妙,肌膚白皙如雪,舉手投足間盡顯風情萬種。蔣英庫本就是個沉迷女色的惡魔,見到劉小梅這般美貌動人,內心瞬間涌起邪惡的念頭。
在洽談業務時,蔣英庫有意讓劉小梅在這筆買賣中賺了二萬多元錢。如此一來,劉小梅對他好感倍增。
此後,蔣英庫更是使出渾身解數,用盡各種手段在劉小梅身上下功夫。終于,他成功博得了這個女人的歡心,兩人開始頻繁地私下幽會,公然做起了違背道德倫理的野夫妻。
紙終究包不住火,不久之後,李海發現了蔣英庫與妻子之間的不軌行為。然而,李海深知蔣英庫心狠手辣,手段殘忍,自己又有一大筆錢借給了蔣英庫尚未收回。
無奈之下,他只能選擇忍氣吞聲。李海心中暗自打算,盡快結束這一切混亂的局面,要回自己的錢後,便帶著老婆離開這個令他倍感屈辱之地,前往別的城市重新開始生活。
丈夫一味地忍氣吞聲,終究未能換來蔣英庫的絲毫手下留情。蔣英庫這個貪婪又殘暴的人,心中早就打著長期霸佔劉小梅的丑惡算盤。
為了實現這一卑鄙目的,蔣英庫指使司機沈顯貴,將李海誘騙至陶瓷公司院內自己的辦公室。李海毫無防備,踏入了這個暗藏殺機的地方。
他剛在座位上落座,蔣英庫便厚顏無恥地向他攤牌︰“你媳婦劉小梅已經跟我好上了,識相的話,你就和她趕緊分手。”
李海听聞此言,頓時氣得暴跳如雷,怒目圓睜地威脅道︰“蔣英庫,你給我听好了!我在肇東可不是任人拿捏的普通百姓。你要是還想繼續當你的檢察官,就離我老婆遠遠的!否則,我絕對跟你沒完!我這就去紀委檢舉你,讓你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代價,吃不了兜著走!”
然而,可憐的李海根本不知道,自他邁進這個院子的那一刻起,便已踏入了死亡的陷阱,再也無法活著走出這扇大門。蔣英庫為了霸佔劉小梅,早已鐵了心要除掉李海這個障礙。
就在兩人在樓上激烈叫罵之時,沈顯貴悄然提槍進入房間,毫不猶豫地對準李海的後腦,扣動了扳機。只听“砰”的一聲槍響,李海甚至還沒來得及弄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便稀里糊涂地倒在了血泊之中,變成了一具尸體。
李海突然失蹤,劉小梅心中本能地猜疑這一切與蔣英庫脫不了干系,對蔣英庫的恐懼也隨之與日俱增。
在與蔣英庫這段不堪的交往過程中,劉小梅深切地了解到蔣英庫骨子里隱藏著的殘忍與凶狠。她深知自己處境危險,為了避免重蹈丈夫的覆轍,只能選擇委曲求全。
蔣英庫不僅霸佔了劉小梅的身體,還對商場的財產覬覦已久。他妄圖讓劉小梅在繼承丈夫財產後,將所有財產都轉交到自己手中。
劉小梅想到自己還有孩子需要撫養,無論如何都不能將財產拱手相讓,于是毅然決然地咬牙拒絕了蔣英庫的無理要求。
這一舉動徹底激怒了蔣英庫,他心中從此懷恨在心,時常對劉小梅進行恫嚇。在那些夜深人靜的夜晚,劉小梅常常被蔣英庫逼得獨自一人暗自泣哭。
她清楚地知道,以蔣英庫的狠毒心腸,遲早會對自己下毒手,可她卻感到無比的無助和絕望。
劉小梅常常神情淒惶地對姐姐傾訴︰“以後要是我死了,那肯定是蔣英庫這個惡魔害的。”誰能想到,這句充滿恐懼與預感的話語,竟一語成讖。
後來,劉小梅真的慘遭蔣英庫毒手,被殘忍殺害後焚尸滅跡,就此香消玉殞。
蔣英庫此人,簡直就是人性泯滅的惡徒。他不僅殺害了李海,還霸佔了劉小梅。而且,他對那些姿色出眾、容貌美麗的女子,總是懷著無盡的貪婪與覬覦。
只要是入了他眼的女人,在他眼中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旦被他盯上,很難逃脫他的魔掌。在他玩膩之後,便會毫不猶豫地將其殺害,然後再去尋覓新的獵物,其行徑令人發指。
劉秀麗,是北方飯店的老板娘,當時年僅 28 歲。她生得眉如遠黛,雙眸含情,身姿婀娜,風姿綽約,舉手投足間盡顯迷人魅力。
她又擅長打扮,時尚入時,再加上那張巧嘴能說會道,左右逢源,將飯店經營得紅紅火火,吸引了不少回頭客,蔣英庫便是其中之一。
自蔣英庫第一次在飯店領略到劉秀麗那眉眼間風情萬種的招待後,內心的欲火便熊熊燃燒起來。
此後,他便頻繁光顧這家小店。蔣英庫在風月場上浸淫多年,是個十足的老手。幾次見面,他出手闊綽,大把撒錢。
在金錢的攻勢下,劉秀麗漸漸迷失,最終投懷送抱,遂了蔣英庫的心願,卻也因此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地,成了蔣英庫砧板上隨時準備被宰割的魚肉。
後來,蔣英庫投資建造了陶瓷大廈。大廈落成後,劉秀麗為了借助大廈的人氣,將北方飯店搬到了大廈下面的門市房。
得益于優越的地理位置,飯店的生意愈發紅火。然而,蔣英庫這個色欲燻心又貪婪無度的惡魔,在肉體上佔有了劉秀麗之後,又打起了她飯店的主意,時常在金錢方面露出要將飯店據為己有的狼子野心。
紙終究包不住火,蔣英庫的險惡用心很快被劉秀麗察覺。察覺到危機的劉秀麗,內心充滿了恐懼與不安。從此,兩人的關系急轉直下,變得日益緊張起來,一場驚心動魄的危機也在悄然醞釀中。
那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夜晚,蔣英庫又一次喝得酩酊大醉。酒精的作用讓他失去了往日的謹慎,在劉秀麗面前,他竟毫無保留地揭露了自己殺死多人的血腥歷史。
劉秀麗听著這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罪行,嚇得臉色慘白,渾身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起來。
等到第二天酒醒,蔣英庫回想起自己酒後的失言,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意識到,劉秀麗知曉了如此多的秘密,已然對自己的安全構成了巨大威脅。在他那扭曲的思維里,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讓劉秀麗永遠閉嘴。
一九九七年一月五日,這個看似普通的日子,卻被罪惡的陰影所籠罩。蔣英庫精心策劃了一場陰謀,他派人將劉秀麗騙到了那陰森恐怖的殺人魔窟。蔣英庫假借著有事要忙,找了個借口便走開了。
沒過多久,兩個青年沖進了房間。這兩人正是蔣英庫助手劉德的兒子劉東和劉勘。他們一進屋,沒有絲毫猶豫,徑直走向劉秀麗,不由分說地將她強行拖到了車庫內。
劉秀麗瞬間明白了蔣英庫的險惡用心,知道自己這是要被殺人滅口了。強烈的恐懼感油然而生,她雙腿一軟,一下子跪在地上拼命地向這兩個家伙求饒,聲音帶著無盡的絕望和恐懼,然而這一切在冷酷的劉東和劉勘面前,卻顯得那麼無力。
劉東和劉勘將劉秀麗猛地按倒在冰冷的地上,動作粗暴而凶狠。他們迅速地拿出繩子,將劉秀麗捆綁得結結實實。接著,劉東又順手拿起一塊破舊的抹布,狠狠塞進劉秀麗的嘴里,堵住了她那不斷求饒的聲音。
這一切對于劉東和劉勘來說,畢竟是第一次。因為弟弟劉勘年紀稍小,從來沒有做過殺人的事,尤其是女人要殺的還是個女人,此刻早已嚇得臉色煞白,身體瑟瑟發抖,雙腿發軟,說什麼也不敢再進一步動手。
哥哥劉東雖然心中也充滿了恐懼,但在蔣英庫的淫威下,還是壯著膽子,顫抖著拿起一把錘子。他緊閉雙眼,咬了咬牙,照著劉秀麗的頭部猛地砸了下去。
這一錘子下去,劉秀麗頭上頓時鮮血四濺,溫熱的鮮血濺了劉東一臉,那血腥的場景讓他瞬間大腦一片空白。
劉東慌了神,手一松,錘子“ 當”一聲掉在了地上。此時的劉秀麗在地上痛苦地抽搐著,發出微弱的掙扎聲。
在外面等待的蔣英庫見里面半天沒了動靜,心中起疑,便進屋查看情況。看到劉秀麗竟然還沒死,他氣得臉色鐵青,朝著地上狠狠地吐了口唾沫,惡狠狠地罵了聲︰“兩個蠢貨!”隨即大步上前,親自動手。
蔣英庫彎腰從地上撿起錘子,眼神中透露冷酷與殘忍。他舉起錘子,對準劉秀麗的頭部,一下又一下地狠狠砸去,足足砸了十幾下。
每砸一下,都伴隨著沉悶的聲響和飛濺的鮮血。直到劉秀麗徹底一動不動,沒了任何氣息,蔣英庫才像是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隨手扔掉錘子。他喘著粗氣,對著劉東和劉勘冷冷地說道︰“燒了!”
在蔣英庫這個惡魔的意識里,殺人仿佛就如同日常吃飯喝水一般平常。早在他籌建陶瓷大廈的時候,就結識了開糧油經銷店的女老板邵某。
邵某平日里對各種飾品情有獨鐘,無論何時,總是打扮得珠光寶氣,渾身散發著一種富貴而妖艷的氣息……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