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剛才我看你跟楚老關系好似還不錯，以前怎麼沒听你提起過。”
“提他干嘛，他就是個神經病，在我給楚老頭針灸的那幾年，這小子整天神出鬼沒個正行，我听說他那會好似是戀愛了，但對方只是普通人家的女兒，楚家是堅決反對的，他就把人家給拋棄了。”
“後來楚家給他安排好多次相親，甚至還從靜安市幫他找了好幾個家世好的，結果他一個都看不上，心里一直惦記曾經的初戀。”
“在後來楚老頭逼他給楚家添丁，估計是逼急了，他性情大變，身邊各種各樣的女人不斷，我最後一年給楚老爺子針灸那會，隔三差五就有大著肚子的女人找上門來，楚家那幾年真是添了不少孩子。”
听到這里葉景川心下很是驚訝，誰能想到現在看著極為穩重的楚老年輕的時，還做過這麼離經叛道的事。
“楚長亭這麼折騰了好幾年，手里權力越來越大找上門的女人反而越來越少，後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自己名聲，為了仕途，他一下就老實了，身邊除了一堆紅顏知己，再也沒有新生兒出生。”
“說起楚長亭的紅顏知己，我很真認識一個，不知道外婆有沒有听過。”
“呃，你還跟楚長亭的紅顏知己打過交道？誰？”
“白雅嫻。”
隨著葉景川話音落下，于外婆和林盡染全都一愣。
但她們兩人卻是因為不同的事想起白雅嫻。
隨後葉景川就把甦炳祥和白雅嫻的事說給兩人听。
“這個白雅嫻可不簡單，當年靜安市出名的名媛交際花，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青年才俊能從靜安市排到京城。”
“景川剛才你說白雅嫻是楚長亭的紅顏知己，這個事真切嗎？我怎麼記得白雅嫻喜歡的一直是另外一個人。”林盡染的臉色有些難看，甚至有些發白，說話時手指都忍不住顫抖。
“這個不會錯，我手里有一份白雅嫻的資料，你是不知道那本資料不是一般的厚，白雅嫻和楚長亭好過兩個月就分開了，後面他們雖有聯系，但也只是普通朋友。”
提起此事來，葉景川都忍不住嘖嘖兩聲，白雅嫻交際花的名頭不是白得來的，她是真有幾分本事，扒上楚長亭這棵大樹，讓她過上了人上人的生活。
“景川你能不能把白雅嫻的資料給我看看。”
“當然，她資料在我辦公室，回去我就拿給你。”
葉景川隱約听出林盡染言語中的不安，他和慕南梔互換了個眼神並沒往深里問，一切等看到白雅嫻的資料再說。
回到家中已是中午，來不及吃飯，葉景川讓管少寧去把白雅嫻的資料拿過來。
林盡染看不到白雅嫻資料，整個人都是極為忐忑的。
她在屋子里坐立難安。
“盡染到底怎麼了，你怎麼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于外婆一問，一直強撐著的林盡染瞬間紅了眼眶。
“媽，你還記得家成嗎？”
“當然記得這個負心漢，他說他要回港島一趟，結果一去活不見人死不見尸，就這麼丟下你們母女兩個孤苦伶仃的過日子。”
提起慕南梔的父親慕家成，于外婆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後來回來找過我，但我告訴他南梔不是他的孩子，讓他以後不要在來找我。”
“啊，盡染你瘋了。”
“我沒瘋。”說著林盡染早已經淚流滿面，只听她繼續說道，“家成離開之後沒多久白雅嫻就找上門來，說她懷了家成的孩子，讓我不要破壞他們的感情。”
“後來家成回來找我，我問他他也承認他跟白雅嫻好過，只是他不承認跟白雅嫻有孩子，但我分明看到白雅嫻肚子一天比一天大。”
“後來我一氣之下就說南梔不是他女兒，之後他也沒再回來。”
“盡染你糊涂啊，像白雅嫻那樣的女人說的話怎麼能信，她這是故意誆騙你。”于外婆很是無奈的看向林盡染，這麼大事她怎麼不跟她說，偏要一個人扛。
“今天景川說起來白雅嫻跟楚長亭好過，听他說的日子，跟我生南梔前後的時間能對起來，如果那時候她跟了楚長亭又怎麼敢跟慕家成不清不楚，所以我才起疑。”
話說到這里，葉景川想起一件事來。
“媽，你南下義診時是不是跟白雅嫻起過沖突？”
林盡染微微點頭，“白雅嫻說南梔是野種，讓我帶著她離開京城，不要在京城出現，我一氣之下打了她，還有楚老爺子想要我手里秘方的事，也是白雅嫻說的。”
“因為在她來之前，我有好幾次差點被人綁架，其中一次被白雅嫻看到了。”
“等等，剛才你說是白雅嫻告訴你楚老爺子一直想要你手里的藥方，不是你自己發現的？那那些綁架你的人，其實你也不確定是不是楚老爺子派來的？”葉景川是個腦子轉的快的，他一下發現其中關竅。
白雅嫻可不是什麼好人，她能那麼好心把這個秘密告訴林盡染？如果她跟慕家成在一起怕是恨不得林盡染早死才好。
而且按照她那自私自利的性子，沒把林盡染綁起來送到楚老爺子跟前邀功就不錯了。
“是。”此刻的林盡染也終于反應過來，她好似深陷迷局，有些看不清事情本質。
那會的林盡染年輕才剛剛出頭，哪里早已成名白雅嫻的對手，現在回想起來，處處是漏洞。
很快管少寧把白雅嫻的資料拿來。
林盡染快速翻找起來，跟白雅嫻交往的人當中根本就沒有慕家成這個人。
她到是懷過一個孩子，從時間上推斷是在跟楚長亭交往的那段時間，但如果是楚長亭的孩子，她又怎麼會不留著，至于這個孩子是誰的就不得而知了。
“怎麼可能一點關于家成的信息都沒有，當初他們明明愛的死去活來，轟轟烈烈，我甚至還看過家成寫給她的情書，那麼一大摞。”
林盡染有些崩潰，此事都過去那麼多年，突然告訴她那些都是假的，她恨了多年的丈夫並沒背叛她，她心里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這些資料都是有心人收集的，肯定準確，而且只要跟白雅嫻有關系的都有記錄，不可能平白無故少了一個人，現在只有一個可能，白雅嫻在說謊。”
葉景川還是非常信任沈七爺的，他不會拿個假資料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