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特種兵,我成了戰友的心尖寵

第241章 凌淵.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墨衍Aaa 本章︰第241章 凌淵.

    凌淵最早的記憶嘛,是腐臭的垃圾堆和老鼠的尖叫聲。

    他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丟在這里。貧民窟的孩子們叫他“野種”,大人們則像趕蒼蠅一樣驅趕他。

    四歲那年,他第一次嘗到了肉的滋味——那是一只死貓,被車碾得血肉模糊。

    他蹲在巷子口,用髒兮兮的小手撕下還能吃的部分,塞進嘴里。肉已經發臭了,但他還是狼吞虎咽地吃完,然後蜷縮在廢棄的紙箱里,捂著絞痛的肚子等死。

    但他沒死。第二天太陽升起時,他搖搖晃晃地爬起來,繼續在垃圾堆里翻找食物。

    活著,成了他唯一的目標。

    六歲那年,凌淵學會了偷竊。

    貧民窟的老扒手收留了他,不是因為善心,而是看中了他瘦小的身形和靈活的手指。

    “記住,下手要快,逃跑要更快。”老扒手用煙頭燙他的手臂作為訓練,“疼嗎?疼就記住這種感覺,下次別被抓到。”

    凌淵咬著牙沒哭。比起饑餓,這點疼算什麼?

    他的第一個目標是菜市場賣魚的老王。老王有個習慣,總把零錢塞在圍裙口袋里。凌淵假裝摔倒,趁機摸走了三張皺巴巴的紙幣。

    “小畜生!”老王發現後,抄起殺魚的刀追了他半條街。

    凌淵跑得飛快,心髒在胸腔里狂跳,但嘴角卻掛著笑——他終于有錢買兩個肉包子了。

    那天晚上,他躲在廢棄的倉庫里,一口一口地咬著包子,生怕吃得太快就沒了。包子的肉餡很肥,油順著他的手指流下來,他連指尖都舔得干干淨淨。

    “好吃嗎?”一個陰森的聲音突然響起。

    凌淵猛地抬頭,看到老扒手帶著三個混混站在門口。

    “規矩忘了?”老扒手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收獲要上交七成。”

    凌淵護住剩下的包子︰“這是我的!”

    老扒手沒廢話,一腳踹在他肚子上。凌淵疼得蜷縮成一團,但死死攥著那半個包子不放。拳頭和靴子像雨點般落下,他的視線漸漸模糊,最後只記得老扒手掰開他的手指,搶走了那半個沾血的包子。

    原來這世上,連半個包子都守不住。

    十歲那年,凌淵明白了貧民窟的生存法則——要麼欺負人,要麼被欺負。

    他選擇了前者。

    第一次打架,他輸了,被按在臭水溝里喝髒水。第二次,他咬掉了對手的半只耳朵。第三次,沒人敢惹他了。

    “這小子是條瘋狗。”賭場的打手們這麼評價他,“離遠點。”

    凌淵靠收保護費過活,偶爾也幫地下拳場當“人肉沙包”——挨一頓打,換一頓飯。他的肋骨斷過三次,但從來沒哭過。

    哭給誰看?這世上沒人在乎他。

    十四歲生日那天,凌淵被五個混混堵在死胡同里。他們看上了他剛收來的“保護費”,一疊皺巴巴的鈔票。

    “把錢交出來,饒你不死。”領頭的黃毛咧嘴笑著,手里的彈簧刀閃著寒光。

    凌淵沒說話,只是慢慢握緊了藏在袖口的鐵釘。

    那場架打得天昏地暗。凌淵放倒了三個,但剩下的兩人把他按在泥水里,一刀捅進了他的腹部。

    “小雜種,下輩子學聰明點。”黃毛踩著他的臉,搶走了錢。

    雨水混著血水流進下水道。凌淵躺在臭水溝里,感覺生命正一點點流失。他望著灰蒙蒙的天空,突然覺得很累。

    就這樣死了也好。

    凌淵以為自己死了,直到刺眼的陽光把他喚醒。

    他躺在一張干淨的床上,身上纏著繃帶,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

    “醒了?”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

    凌淵猛地彈起來,隨即被腹部的劇痛擊倒。床邊坐著一個穿軍裝的男人,肩章上的將星閃閃發亮。

    “別動,傷口會裂開。”男人遞給他一杯水,“我叫白鋒。”

    凌淵沒接,只是警惕地盯著對方︰“你想干什麼?”

    白鋒笑了笑︰“救你。”

    “為什麼?”

    “因為我看得出,你不是天生的惡棍。”白鋒的目光像x光一樣穿透他,“你只是沒得選。”

    凌淵嗤笑一聲,牽動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少他媽裝聖人。”

    白鋒不以為意︰“跟我走,給你一個新的人生。”

    “憑什麼信你?”

    “就憑,”白鋒指了指他腹部的傷口,“我能讓你變得更強,強到再也不會被人按在泥水里捅刀子。”

    凌淵沉默了。他低頭看著自己滿是傷疤的雙手,突然問︰“有飯吃嗎?”

    白鋒大笑︰“管飽。”

    軍營的生活比貧民窟艱難一百倍,但也公平一百倍。

    凌淵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床、自己的衣服、自己的名字。

    “凌淵,”白鋒在花名冊上寫下這兩個字,“意為"從深淵歸來"。”

    訓練很苦。每天五公里負重跑,格斗,射擊,戰術演練……凌淵常常累得連筷子都拿不穩,但他從不抱怨。比起貧民窟的饑餓和毆打,這點苦算什麼?

    白鋒親自教他格斗。

    “出拳要快,收拳要更快。”白鋒糾正他的姿勢,“你的敵人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

    凌淵學得很快。他的打法狠辣刁鑽,帶著街頭斗毆的野性,但又融合了軍隊的紀律性。不到一年,他就能在白鋒手下走過二十招不落下風。

    “好苗子。”教官們評價道,“就是殺氣太重。”

    凌淵二十一歲時,在一次打擊人口販賣的行動中救出了十幾個被拐賣的少女。其中有個瘦小的女孩,蜷縮在角落,眼神空洞得像具尸體。

    “別踫我!”當凌淵想扶她起來時,女孩像受驚的兔子一樣往後縮。

    凌淵蹲下身,平視著她︰“我不會傷害你。”

    女孩盯著他看了很久,突然問︰“你……也是從街上來的?”

    她認出了同類。凌淵身上的戾氣已經淡了很多,但骨子里的野性還在。

    “嗯。”他點點頭,“但現在不是了。”

    女孩叫小七,因為她是家里第七個孩子,父母養不起,把她賣了。凌淵申請做了她的臨時監護人。

    “你想有個家嗎?”他問小七。

    小七的眼楮亮了一下,又迅速暗淡︰“我……配嗎?”

    凌淵揉了揉她的頭發,動作笨拙但溫柔︰“配。”

    從那以後,小七成了凌淵的干妹妹。他教她認字,帶她去游樂園,看著她一點點從陰影里走出來。小七總愛跟在他身後,像條小尾巴,甜甜地叫他“哥”。

    那是凌淵人生中第一次,有了想要保護的人。

    緝毒任務來得突然。

    “毒梟"蝮蛇"的窩點找到了。”白鋒在作戰會議上說,“但需要有人臥底。”

    凌淵主動請纓。他的街頭背景是最完美的掩護。

    “太危險了。”白鋒皺眉,“蝮蛇生性多疑,臥底死亡率百分之百。”

    “正因為危險,才該我去。”凌淵平靜地說,“我最了解那種地方。”

    白鋒盯著他看了很久,最終點了點頭︰“活著回來。”

    臥底行動很順利。凌淵憑借出色的身手和冷酷的性格,很快獲得了蝮蛇的信任。三個月後,他已經能參與核心交易。

    行動原定在交易當天收網。但就在前一天,消息走漏了。

    槍聲突然響起時,凌淵正在倉庫清點貨物。對講機里傳來白鋒急促的聲音︰“有叛徒!立即撤退!”

    凌淵剛沖出倉庫,就看到白鋒和另外三名特戰隊員被二十多個武裝分子包圍。白鋒的右腿中彈,血流如注,但仍然堅持掩護隊友撤退。

    “走!”白鋒對凌淵吼道。

    凌淵想沖上去,卻被隊友死死拉住︰“別辜負將軍的犧牲!”

    他眼睜睜地看著白鋒被按倒在地,看著毒販的槍托砸向那張熟悉的臉,看著鮮血染紅了他敬如父親的人的軍裝。

    “白將軍……”凌淵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鮮血順著手腕流下,但他感覺不到疼。

    蝮蛇沒有殺凌淵,因為他“表現良好”。

    “我知道你是臥底。”蝮蛇用沾血的手指抬起凌淵的下巴,“但你很能干,所以我給你個選擇——為我效力,或者看著你妹妹死。”

    小七被綁在椅子上,滿臉是血,但看到凌淵時還是擠出一個微笑︰“哥……別管我……”

    凌淵跪下了。

    從那以後,他成了蝮蛇最得力的打手。他參與運毒,殺人,做盡惡事。每夜噩夢驚醒,他都能看到手上洗不淨的血腥。

    小七被關在地下室,成了人質。凌淵偶爾能去看她,帶些糖果和書。小七從不怪他,只是摸著他臉上的傷疤問︰“疼嗎?”

    “不疼。”凌淵總是這麼回答,然後轉身去吐。

    第二年春天,小七還是死了。蝮蛇說她“試圖逃跑”,但凌淵知道,那只是因為自己最近不夠“听話”。

    他抱著小七冰冷的尸體坐了一整夜,沒有哭,只是輕輕哼著她最愛听的童謠。

    凌淵在毒巢一待就是八年。他變得跟蝮蛇一樣可怕,成了人人畏懼的“蠍子”。

    直到那天,一個新來的打手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個自稱“白小野”的少年,黃發,面容普通,但那雙眼楮——冷靜、銳利,像極了當年的白鋒。

    更讓凌淵心驚的是少年的格斗習慣︰右手出拳前會不自覺地繃緊肩膀,側踢時習慣性踮起腳尖,被壓制時的脫身技巧……

    這些全是白鋒獨創的招式。

    “你從哪學的這些?”一次訓練後,凌淵攔住他。

    少年擦了擦嘴角的血,眼神警惕︰“街頭打架,自學的。”

    凌淵盯著他的眼楮,突然壓低聲音︰“白鋒是你什麼人?”

    少年的瞳孔驟然收縮,雖然很快恢復平靜,但那一瞬間的反應已經說明一切。

    他認出來了。

    這是白鋒的兒子——白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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